李磐的瞬移,瞬間就撲到了紅衣主教的身邊,忌憚他的威力,李磐將柳葉刀當做一挺機槍,對著這家夥發起了瘋狂地道法刀光的射擊,隻見一簇簇的刀光劍影從李磐手中發出,激射而去,悉數打在那家夥的肋骨間。


    一陣陣熾烈的光芒閃爍,在紅衣主教的紅色披風上,泛濫起明黃色的氣流,將自己的身體包裹住,特別是被柳葉刀襲擊的地方,形成了一個紅色的護盾,頑強地抵抗著,刀刃的光影襲擊所向,發出了砰砰砰的撞擊聲。


    這麽頑強?李磐沒有想到,但是,這種護盾再強大,也是一種被動防禦的東西,需要分神消耗能量吧?隻要能夠牽製他的力量,就可以給水柳王最大的攻擊機會。


    水柳王的水柳波濤在城牆上驅動著,翻滾著,迅速向前,又迅速退後,紅衣主教的聖光激流在激射,一再將水柳波濤擊退,一旦打擊到了城牆上,沒有了水柳綠色的鋪墊,就能夠激起劇烈的爆炸,一簇簇的磚石泥灰衝天而起。可見其威力的巨大。


    水柳王嬌嗔一聲,從站立的地方朝著前麵飛身兒上,立刻,帶動那城牆上的水流波濤,在短短的數秒鍾,就前進了數十丈,和紅衣主教隻有二十米的距離了。


    紅衣主教趕緊撤退,可是,一閃身,那枚護盾的威力就減弱了很多,李磐趁機進攻,加強了道法輸送,這種以道法力量為源頭的刀刃機槍彈流,轟然一聲,擊破了護盾,射進了紅衣主教的身體。


    紅衣主教嚎叫一聲,騰身而起,一隻大鳥兒般地飛下了城牆,然後,混雜在紛遝而來的聯軍士兵人群中,逃匿了。


    “可惜,這個孽畜逃脫了!”水柳王遺憾地跺腳喝道。


    “沒關係,老太婆,他雖然逃脫了,身體也受了很重的傷,沒有一年半載,恢複不了……”李磐說。


    吧唧,李磐的臉上挨了一個香豔的巴掌,水柳王杏目圓睜:“你說誰是老太婆?”


    “那,我說您是老婆,您願意嗎?”李磐捂著火辣辣的臉龐,直後悔自己一時得意忘形,居然把水柳王的二百多歲的年齡忌諱給忽略了。被當眾,還是當著城牆下麵氣勢洶洶的外賓們的麵兒扇了耳光,恥辱太甚,所以,挑釁地說。


    “你?”水柳王無語了,臉色一陣緋紅:“不和你說了。反正,以後不能說老太婆,也不能說老婆,哦,如果你真的忍不住使壞,可以說老婆……”水柳王的聲音由氣勢洶洶到婉轉溫柔,最後,竟然低得不可聽聞。


    二百多歲的妖精,真是迷死人不償命的老妖精啊,中年美婦人,怎麽看起來,麵皮都比小姑娘還嫩,沒有魚尾紋,沒有給付的鬆弛,隻能從端莊的麵貌,穩健的氣質,成熟的風韻上上可以判斷一二。


    北京城裏驟然一陣紛紜,一片紅光閃爍,好像一陣紅色的雲朵漂浮了過來,周圍閃爍著凜冽的佛光……


    “快走,強敵來了!”李磐急忙衝上前去,扯住了水柳王的胳膊。


    “不要挨人家!象什麽話嘛。”水柳王花癡般地呢喃著,那種做作出來的羞澀,既美好有滑稽。


    在她的臉上捏了一把:“老婆,敵人來抓你老公了,你要不走,老公我可先走了啊!”


    話是這樣說,李磐已經念起咒語,施展了瞬移的法術,向著城牆外麵騰升,消逝了。


    事情當然沒有這麽簡單,李磐和水柳王移動到了北京城東三十多裏的地方以後,稍作休息,也就半分鍾的時間,天空中風聲呼呼,紅光一片,再接著,四名身材高大,模樣莊嚴的家夥已經站定了四個位置,把李磐和水柳王兩個包圍在了其中。


    三名紅衣大主教!


    一個年齡很老,頭發胡子看不出來,那種爆炸式的波浪卷,但是,臉龐上的滄桑皺紋,很深刻,很堅韌,好像數千年的老樹皮,眼神很深,好像兩口深不見底的藍色豎井。


    兩個中年人,刮得精光的胡子茬兒,泛濫著紅色的白色肌膚麵皮,好像中國人喝醉了酒一樣酡紅,身軀健壯,許多地方的肌肉都飽蘸了水分一般,鼓囊囊地起來。


    還別說,這兩個中年紅衣大主教的身軀,精神氣質,竟然讓李磐身邊的水柳王一陣心旌飄搖,要不,她不會癱軟無力地靠在了李磐的身上,嬌嗔地吟哦了一聲。


    對了,花柳之類,不是良家,水柳王號稱水柳之王,自然不是尋常婦女,李磐還記得,她在六年前堵截了自己的時候,被自己的美色引誘,居然用道法將自己奉獻了上來。


    李磐大怒,狠狠一推:“起來!”


    水柳王嚇了一跳,趕緊站穩,嗔怪道:“你怎麽了?有病啊?人家剛才被你抱著瞬移,心裏很難受……”


    誤會了,麻痹。


    李磐急忙用手攙扶住了她,沉聲道:“開戰了。”


    第四個家夥,是個什麽身份,李磐看不出來,好像級別也不低,奇怪的是,肩膀上竟然臥著一隻肥壯的鵝,很是古怪,讓李磐差一點兒以為他是一個廚師,帶著烹飪原料來看熱鬧了。


    年輕人,斯拉夫族類,應該是俄國東正教的高手,那堅毅的眉骨,顯出強悍的戰鬥意誌。


    包圍了以後,四個敵人並沒有收緊包圍圈,也沒有進行魔法攻擊,而是詢問,老年家夥用蹩腳的漢語問道:“你們是什麽人?道法這麽高強,竟然可以打傷我們的紅衣主教貝克爾。”


    李磐見水柳王還是花癡般地依靠著自己的肩膀,隻有說:“我們是夫妻!來城裏辦點兒小事情,被你們的豬狗用洋兵欺負了,所以反抗,哦,我們是陰陽先生兒,懂得兒小魔法兒。”


    和水柳王一起行動誘敵深入,可是絕對沒有扮演夫妻的情節,都是水柳王趁機發花癡,讓李磐不得不隨時設計新的內容。


    “胡扯,你們是……哦,我想起來了,你老婆是水柳王!水柳王呀水柳王!哈哈哈,水柳王,你不是被天機門的清正大宗門捉去當了押寨夫人了麽?現在怎麽有時間和一個小白臉兒一起出來溜達?莫非是嫌棄清正大宗門……”老年紅衣大主教竟然毫無廉恥地說著非常不堪的話。


    “呀,你胡說八道些什麽呀?”水柳王依靠著李磐,異常恩愛地用手抱著他的肩膀,媚眼如絲地嗔怪道。


    “哈哈哈哈。啊呀!”老年紅衣大主教笑聲未了,忽然慘叫一聲。大家一看,隻見他的臉上已經挨了一個大巴掌,血紅血紅的,那五根手指的印跡,深入皮膚,發出了黑焦色,好像烙鐵給烙上去的!


    水柳王媚笑一聲:“喂喂,這位不守規矩的老人家,您是哪國的毛子夷人啊?怎麽喜歡往臉上貼……嘻嘻,人家都是往倆上貼金呢。”


    不用說,這就是水柳王的襲擊,可是,她用什麽法子襲擊,李磐竟然沒有任何覺察,不禁又驚又怕,萬一這魅惑的老妖精對自己心存無良襲擊的話,真是防不勝防。


    紅衣大主教氣得胡子都抖擻起來,雙手迅速一閃,各自抓著一柄長劍,“本大主教一定將你抓住,好好地修理修理,直到你**成破爛!”


    呼呼的風聲,從遠處再次騰空而來幾個人影兒,這一回兒,是三個,但是,李磐聽著那種飛行的聲音都覺得不對勁兒,因為,比這幾個紅衣大主教還厲害的東西是什麽?


    三個公爵!


    西洋魔法師等級森嚴,在身上都有明顯的標記,是一種徽章,在審訊那個西洋魔法師的時候,李磐得知了這些細節知識。而且知道,西洋的魔法師,分為是那種,一種是羅馬教廷的聖法,神聖教廷的聖光戰鬥法師,主教的不同級別,一種是新教徒的黑暗魔法師,分為公侯伯子男五種功勳級別,再一種是妖魔法師,原本是西方世界羅馬教廷的敵人,後來,實力增強,將進攻的目標轉向了亞非拉地區,和教廷的矛盾逐漸降低,竟然在殖民行徑中成為朋友,默契,他們就是大名鼎鼎,臭名昭著的吸血鬼法師。


    這三個公爵,有兩個是新教徒的黑暗魔法師,一個是妖魔法師,衣服不一樣,標記也不同,特別是妖魔法師,一臉蒼白,好像是失血過多剛剛掛掉的家夥,耳朵也有尖銳的形狀。張開嘴說話,或者稍微裂開嘴,都能夠露出兩邊兩個碩長的獠牙。


    三個公爵大鳥兒般地飛翔,降落到了紅衣大主教的身邊,無聲無息,顯示了強悍的功力,尤其是那個臉色蒼白的妖魔法師,身材瘦的好像隨時都可能斷裂成兩截兒,可是,那種魔幻般的降落姿勢,讓水柳王這樣的高手都有驚駭起來,迅速地擺脫了花癡狀態。


    紅衣大主教對著三個新來的公爵級別的高手快速地嘀咕了幾句外語,三個公爵點點頭,都用殘忍的目光看著李磐和水柳王。


    “水柳王,你比我們想象得要厲害,居然能夠逃脫天機門的禁錮,但是今天,你需要見識一下我們正宗的歐羅巴魔法,你會明白,歐羅巴的魔法,才是世界上真正的魔法,威力是最強的。”那個妖魔法師說話了,頻頻張開的嘴裏,露出了長長的繚繞的猩紅的舌頭,尖銳如蛇,最長的事後居然能夠垂落到胸前,兩邊凶惡的獠牙也時時地延伸。


    嘭!遠處的天空發出了一陣能量的波動,隨即,一個巨大的光影團體撲麵而來,就在大家都驚訝的時候,一群人已經站到了西洋魔法師的身邊。


    天機門大宗門清正,帶著六名年齡很老的道士,十二名中年道士,各自騎乘著一匹猛獸,攜帶著各種各樣的兵器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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