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帶,李磐還是熟悉的,前世曾經來此遊玩過,北京西山的紅葉相當出名,這兒應該是西山的餘脈聚寶山一帶了,對,那前麵的寺廟,園林模式,不正是聚寶山東麓香山碧雲寺嗎?


    碧雲寺,停放過孫中山先生的靈柩,又是國共合作時右派陰謀分子聚集的地方,號稱西山會議派,總之,在曆史課本上都有記載的。


    洋兵居然是倭國士兵,打著大姨媽軍旗,挺胸鼓肚子好像一群癩蛤蟆,身材確實比中國人低了不少,但是,站崗放哨的很是嚴整,還有警戒線,鐵絲網。李磐剛剛接近,就被兩個家夥上前盤問,搖擺著手禁止通行。


    李磐用英語上前說話,讓這些家夥很是驚奇。不過,倭國門崗還是有一個翻譯配備的,立刻前來,通過交談知道,這兒屬於倭國軍隊的保護轄區,禁止其他國家官兵私自往來,李磐沒有其他證件,隻說是喝醉了酒的北美遊騎兵。結果,沒有權利資格進入寺廟內。


    李磐立刻點點頭,打著飽嗝走了。不過,他秘密地使用了玉如意的感應,發現,這兒的水柳王的氣息格外濃烈,而天機門叛徒們的巢穴,也肯定在這裏。


    “哧,這個可惡的美洲白豬!”倭國軍警的翻譯官鄙夷地看著李磐的背影。


    “可是,他是一個黃種人啊。”另一個軍曹表示懷疑。


    “去,北美人都是雜交品種的幹活兒,黑人很多,印第安人也有,也許,他就是個印第安人,”翻譯官顯得很淵博。


    “可是,他的樣子?”軍曹的專業水準還是很敏銳的。


    “山本桑,也許他是個印第安人,所以在北美的軍隊中被歧視被忽略,這才比較頹廢。”翻譯官文質彬彬的,估計是個科班出身的家夥,總是能夠找到理由。


    “可是,這兒很重要,萬一他是探子間諜呢?”軍曹的想象力不錯,也許是和翻譯官較勁兒。


    “那我們去找美國人算賬吧!”翻譯官哈哈大笑。


    在山腳下,李磐“醉倒”在山路邊緣,一直眺望著西山碧雲寺,構思著闖進去的方式,遭遇的可能性。這兒很可能就是漢奸的大本營了,難道碧雲寺真的是天機門正統派的……這是寺廟,不是道觀啊。


    正在發愁呢,就見山道上有一行人下來,都是道士!


    十幾個道士,一個個道貌岸然,身上佩著長劍,舉止文雅,長須飄逸,但是,都比較清瘦,來到了李磐所在的位置時,觀察了一陣,哈哈哈大笑,然後肆無忌憚地走了。


    中國的道士在倭國士兵駐守的地方可以隨意出入?這內外勾結的情況不用再質疑了,而且,這個寺廟已經被道士們占據,也是真實的。


    李磐幹脆找些幹燥的地方,在山道邊休息,一直到傍晚。傍晚時分,是人們最容易疏忽的時候,光影變幻,也是最容易出現漏洞的時候,所以,這時候,李磐出擊了。


    正巧,兩個道士從山下走上來,被李磐盯了一個死。故意往山道上一滾,然後醉死了。


    “喂,起來!起來,西洋大哥,你起來!”兩個道士還特麽的人魔狗樣的發揮國際主義精神,熱心地攙扶人家,可是,人家未必肯買賬,嘿哈一腳,踹倒了一個,嘎啊吧一聲,就把那小子踹昏了,這邊一個正委屈呢,幾根鋼鐵般的爪子已經伸到了脖頸下,掐住了咽喉:“說,你們,幹什麽的?”


    “洋人大哥,自己人啊,自己人,哎呀哦,大哥,你也會漢語啊,還這麽好,行啊,大哥,您,好好好,我是西山上的道士,天機門的門下小道士!”這位怕了。


    “騙人,天機門?沒有聽說過。”


    “真的,洋人大哥,洋人大爺,您是不是西洋魔法師啊?這麽厲害!”道士嚇傻了,一個勁兒地賠笑,讓李磐很是惡心。


    “我就是,你的過來!”李磐掐著這丫的脖子,直接掐昏了,然後,將兩個家夥拖進了山道的鬆樹叢裏,本來要弄昏就是了,可是,一個家夥的生命力異常頑強,就是不昏,氣得李磐一腳將這個掐不昏的小強給踹死了。


    換了道士的衣服,在衣服裏反複地搜索,找到了一些憑據,將自己的頭發什麽的胡亂弄一弄,扯了道士的發簪別上,又戴了他們的帽子,佩上長劍,就標準的一個道士了。


    扮演道士的難度值最低,李磐本身就是道士,氣質什麽的裝逼模樣,不用努力就出來了,然後,咳嗽幾聲,扭上幾扭,搖晃上屁股上的寶劍就走。道士的劍太破爛,還是青虹寶劍厲害,雖然是贗品。


    順利通過了東洋兵的盤查,所謂盤查,簡直就是兒戲,把小本本什麽的東西一晃,東洋兵其實看也不看,隻要發現是個道士,還牛逼哄哄的就放行。大門一開,李磐昂然而入。


    西山碧雲寺的規模不小,前後幾進的庭院,完全是佛家的寺廟,據說最初是元代耶律楚材的後人選定的地方,以後,亂七八糟的名人很多,魏忠賢等兩個死太監還在這兒有墳塚,好像是衣冠塚吧?至今,李磐的耳畔還在回響著那個美女導遊悅耳甜美的聲音,還在yy著人家低胸裝堪比柳岩妹妹的一雙大玉兔。


    寺廟裏的道士不少,都行色匆匆忙忙碌碌,沒有人注意到一個異己分子已經恐怖地鑽營了進來,估計是吃飯的當口兒,大家亂成了一鍋粥。


    失落感油然而生,因為被敵人完全忽視了,李磐莫名其妙地在園林走廊上走著,傾聽著玉如意的感應,不錯,這兒,居然有更強烈的感應了。是水柳王的信息。


    “站住!你怎麽還不去吃飯?你是哪一門下的?”一個中年道士忽然威嚴地從旁邊房間裏走了出來,用手撫摸著腰間的束縛帶子問。


    “去去,馬上!”李磐趕緊作宵小流氓狀,點頭哈腰的說。


    “這兒不是你們普通弟子來的地方,你們要玩女人,就去那邊!要懂得規矩!”中年道士的聲音很清晰,中氣十足,但是,傍晚昏暗沉迷的光影,錯亂了他的形象,看不清楚,即便是李磐這樣的道法高手。


    想想看,天機門大相派三階七品水平的道士,什麽水準?就算正統門的道士,能夠過這個線的人也不是很多吧?盡管正統門的老道士的實力如何變態還不知道,盡管,李磐的道法實力,在臨清水柳王那兒被老太太沐浴了玉髓,剛剛突飛猛進的。


    李磐現在,享受著實力提升以後的巨大好處,可以感覺到麵前道士的道法實力,應該比自己弱許多,按照大相派的標準,四五品的級別吧?就是以前的自己。


    中年道士離開了,李磐自己卻沒有離開,麻痹,玩女人?你們是道士啊,又不是天機門大相派的掌門人,老子是掌門,可惜貓膩沒人管的,現在還沒有正式列裝道士……無恥,意思就是世界上本來沒有恥辱二字的,注意的人多了就有了。


    潛伏在雄偉房間的外麵,傾聽著裏麵哼哼唧唧的聲音,有男人也有女人,麻痹,這是西山的碧雲寺啊,居然被你們當成了愛拉無憂三級片的拍攝現場?


    從木質結構雕花的窗戶裏看過去,用手指舔舐了津液沾濕窗戶紙,小小的破綻裏袒露出一個群魔亂舞的景象,好多個女人,衣著很少很少,有的甚至跟沒穿一樣,而幾個道士也拋棄了衣服,在花叢中作亂翻滾,修煉流氓心經。


    腦袋上突然挨了一下,讓李磐悚然一驚,不是驚恐,而是回味起了少年時代某些特殊的經曆。“喂,兄弟,別眼饞了,那是師傅們的菜,走,玩咱們自己的去。”一個小道士低聲說道。


    房間裏光影高張,看得清楚,那些女人都很漂亮,身材好,皮膚好,豐腴有滋味兒,讓李磐看得下丹田火辣辣情緒飽滿。


    反過來,跟隨著這個小道士走,低聲問:“道兄,你是哪一門的?”


    “去,我名木門下的。兄弟你呢?”小道士沒心沒肺地問著,往前麵飛跑,估計是內火旺盛,需要發泄了。


    名木?應該是清字輩下麵的弟子。


    “道兄,這些女人哪裏來的呀?這麽漂亮!”李磐裝模作樣的疑問。


    “麻痹,好像你是個大善人似的,難道你真不知道?嘿嘿,都是咱們兄弟街道上,大路上,村落裏搶來的嘛,麻痹,師傅們玩的都是高級貨色,大美人,咱們用的都是……”


    “得,也相當不錯,別給好不要好。”旁邊,一個匆匆而過的道士打斷了他的話:“以前咱窮道士最慘,明著修煉了房中仙術,卻不能運用,現在,我們大宗門算是給咱們天機門謀了最大福利了,哈哈,天天作新郎,爺爺逍遙床!”


    李磐也不答話,跟隨著他們走,走了一段路,轉到了一個房間裏,冠冕堂皇的房間,突然推開一道牆壁,斜著居然下去了,裏麵是一個暗道,逐漸階梯下行,東拐西走的,可能走了五十多米,前麵在一條巷子似的通道兩側,有很多的房間,上麵懸掛著不同的絲綢,紅色,綠色,也有幾個小道士在遊走看管,見了他們三個,嘿嘿一笑:“道兄,你們悠著點兒,別折損了太多的元陽之氣,應該好生將那花花世界作為鼎爐來修煉自己!”


    “知道了,兄弟辛苦。”前麵的道士哈哈大笑,笑得滋味有些無恥。


    “兄弟們剛辛苦修煉過,現在,輪到你們辛苦了,哈哈。”看守的小道士剔著牙縫心滿意足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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