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瓦內西大校隻好將艙門打開,讓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進來。是呀,你也不能不讓中士進來呀,如果因為內急尿了褲子該怎麽辦?可是,這個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進入廁所之後,並沒有忙於要釋放內急,而是老是賊眉鼠眼的盯著達瓦內西大校。


    這讓達瓦內西大校好不煩惱。這個沒有教養的,人家上個廁所都不安穩。你瞅什麽呀?還不趕快放你的水?正當達瓦內西大校這麽想的時候,突然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猛然抱住他,將他腰間的手槍企圖奪下來。


    達瓦內西大校終於明白了,這個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不懷好意,原來進廁所是為了下他的手槍呀?哼,下我的槍,沒那麽容易!達瓦內西大校怒吼一聲;“混蛋!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奪我的手槍嗎?你是不想活了吧?”


    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一邊繼續奪達瓦內西大校的手槍,一邊冷笑道;“對了,你算是說對了,我就要奪下你的手槍,因為我要保證安德烈司令官的安全。”達瓦內西大校一腳踹向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道;“你算老幾?敢對我說這樣的話!”


    “我算老幾?好吧,我給你亮亮我的身份好了。”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停止了奪槍,然後對達瓦內西大校說道;“你聽好了,我是波羅的海輕型艦隊保衛股的中校股長。軍銜也就比你第一個檔次,可是我的實際的職位,權力要比你大。”


    “比我大?”


    “對,我是波羅的海輕型艦隊的保衛股的股長,你能不過是我們輕型艦隊當中的一艘戰列艦的副艦長而已,你說說,誰的權力大呢?”好嘛,在這裏跟達瓦內西大校開始討論起權限來了。這讓達瓦內西大校感到有點哭笑不得。


    “好吧,就算你的權限比我大,可是你也不能奪我的槍呀?要知道,我的手槍裏麵還頂著子彈,要是走火了怎麽辦?而且這個行為,是嚴重違反軍規的,我就是槍斃了你也不為過。”達瓦內西大校掏出手槍對著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說道。


    好嘛,竟然敢掏槍威脅我這個保衛股長,我看來不給你兩下子,我就不叫卡拉斯基!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是刷的一下亮出了袖筒裏麵的擀麵杖,然後揮起來,就朝著達瓦內西大校的腦袋上敲了兩下子。


    達瓦內西大校隻覺得腦袋嗡的一下,眼前的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一下子變成了雙影子了。還好能夠站住,沒有倒下來。好家夥,你個小小的中士,好,即便是你說的你現在成了波羅的海輕型艦隊的保衛股的中校股長,但是也沒有權力隨便朝我的頭上給上兩下擀麵杖呀?


    所以說,我也能夠用手槍來自衛。即便是一槍把你打倒了也是我的正當防衛呀。所以說,達瓦內西大校將手槍哢嚓一聲,推上了機頭,然後朝著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就要扣動扳機。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見達瓦內西大校要來真格的,便嚇得魂不附體,趕忙舉起了雙手,叫道;“別開槍,別開槍!”


    可是,子彈還是隨著啪啪兩聲,射出了槍膛,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隻覺得肩膀被什麽東西給重重的撞擊了一下,同時大腿好像是被鋼釺給穿透了一般,頓時就癱軟在甲板上了。“啊,難道說我要見上帝去了嗎?”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摸了摸肩膀上和大腿上的血跡,虛弱的說道。


    “我沒有一槍打死你,就算是便宜了你。”達瓦內西大校收起了手槍,從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的手裏,奪下那根擀麵杖,朝著已經快要昏迷的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的腦袋瓜,也給了兩下子,這下讓這位已經身中兩槍的波羅的海輕型艦隊保衛股中校股長,徹底的不省人事了。


    “這就叫做一報還一報。”達瓦內西大校丟掉手裏的擀麵杖,然後將已經昏死過去的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拖到了一邊,把艙門讓開,然後自己就很從容的走了出去。在關廁所的艙門的時候,還不忘記對倒在那裏的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說了一句;“狗屁股長,你就好好的保衛廁所吧。”


    達瓦內西大校正準備坐到小船裏,離開神父號巡洋艦呢。可是他認為有必要跟那個安德烈司令官了解一下。因為那個可惡的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之所以如此囂張的對待自己,甚至鬥膽在廁所奪取自己的手槍,都是安德烈司令官給他壯膽的,說不定還是安德烈司令官背後指使的呢。


    所以說,不跟安德烈司令官來個了解,就這麽離開神父號巡洋艦,也有點不大痛快。達瓦內西大校徑直走到了指揮艙。安德烈司令官剛剛泡了杯濃咖啡,還沒有喝呢,就看見達瓦內西大校搖晃著身子走了進來。


    “怎麽?達瓦內西大校你喝酒了嗎?”


    “我沒有喝酒。”


    “那你為什麽要走路搖搖晃晃的呢?”安德烈司令官微笑的說道、他的微笑是裝出來的,實際上他心裏都恨不得將這個達瓦內西大校送進監獄去,或者是一槍結果了他,讓他去見上帝好了,這樣也好把那個自己心目當中的情人。巴巴羅莎,重新拉回到自己的身邊。“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通知你你來的嗎?”


    “我搖搖晃晃是有原因的。因為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在我上廁所的時候,突然襲擊了我,用擀麵杖猛擊我的頭部,然後企圖奪取我的手槍,不慎手槍走火了,結果把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自己給誤傷了。”


    “啊,誤傷了?”安德烈司令官吃了一驚。


    “對,肩膀上和大腿各中了一顆子彈,現在還躺在廁所裏,已經昏迷了。”達瓦內西大校平靜的說道。他一邊還捂了一下依然有點昏厥的腦袋。“你說是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因為奪取你的手槍,結果造成手槍走火,誤傷了他。對嗎?”


    “是的。司令官閣下。你可以派人去驗一下槍傷。”


    “我會的。”安德烈司令官馬上通過傳話筒,叫來了還在廚房艙吃飯的列夫斯基大校,對他說道;“列夫斯基大校,你快帶著軍醫,到廁所艙看看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他中了兩槍,現在還在昏迷呢。快去吧。他的傷勢如何?快點讓我知道。”


    “司令官閣下,我來是為了……”


    “是的,本司令官召見你,是為了……”安德烈司令官打斷了達瓦內西大校的話,反過來,達瓦內西大校也打斷了司令官閣下的話;“我來這裏,並不是你要召見我,我才來的。我來是為了跟你算一筆帳的。”


    “算賬?”安德烈司令官又吃驚了。他認為這個達瓦內西大校可真夠膽大的,竟然以這樣的口吻跟自己說話。“對,是算賬。說是了解也一樣。”達瓦內西大校依然很平靜的說道。“了解,你想跟本司令官了解什麽?”


    “了解什麽?就是了解這個。”達瓦內西大校說著就抽出了手槍,安德烈司令官頓時感覺到大腿都抽筋了。怎麽?達瓦內西大校要朝我開槍嗎?他想置我於死地嗎?“你想幹什麽?達瓦內西大校,你掏出手槍來,又要重演剛才在會議室的一幕情景嗎?”


    “為什麽不呢?在剛才的高級軍事擴大會議,我掏出手槍對著你,並沒有開火,是因為怕誤傷了別的軍官,現在不同了,在這裏,隻有我和你兩個人,其他的人,都去吃中飯了。這會兒,即便是我隨便開上幾槍,都沒有什麽後顧之憂的。”


    “你在威脅我?你在恐嚇本司令嗎?”


    “你以為我不敢開槍嗎?”達瓦內西大校冷笑的重新拔出手槍,對準了安德烈司令官的腦袋。“實話告訴你吧,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身上的兩顆子彈,就是我射進去的。如果我現在願意的話,我還可以送你兩顆子彈,對此我是好不吝惜子彈的。”


    啊,這個達瓦內西大校難道為了一個巴巴羅莎上校,真的要跟我拚命嗎?不行,本司令官重任在身,不能跟一個大校去玩命,劃不來的。要知道,波羅的海輕型艦隊還等著我去指揮呢?”安德烈司令官想到這裏,就口氣明顯的軟了下來,甚至是給達瓦內西大校說好話了。


    “達瓦內西大校,我無意去霸占你的巴巴羅莎上校。要知道,真正的選擇權還是巴巴羅莎上校本人。我不過是她選擇的一個目標而已。我們都是男人,犯不上為了一個女人,兵戎相見。對嗎?”安德烈司令官企圖說服達瓦內西大校。


    最好能夠說服達瓦內西大校。這個年頭,有什麽說不攏的呢?人類相爭的焦點不外乎兩個字;利益。換句話說就是權力和金錢。我可以給達瓦內西大校甜頭讓他吃一下。如果能夠因此保全我的性命的話,我還是會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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