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了一首還不過癮,安德烈中將讓兩個美女軍官站在前麵來,來個女聲二重唱,其餘的軍官進行無歌詞的伴奏。實際上也就是一個合唱的變種。唱什麽歌曲呢?安德烈中將略微一沉思,就揚起腦袋,說道;“讓我們來個紅梅花兒開吧。”


    歌曲《紅梅兒花兒開》是一首非常優美的歌曲,旋律很動聽。安德烈中將的提議得到了大家的讚同。兩個美女軍官,也就是說,一個是曲娟去大校,一個是王靚來上校,她們也很樂意,在召開高級軍事擴大會議的時候,為了活躍氣氛,調劑一下自己的神經和情緒,不妨唱唱歌曲也好。


    而且《紅梅兒花開》這首歌曲,也是她們所喜歡的一個俄羅斯的民間歌曲。好了,兩個美女軍官已經站到了前麵,她們的身後便是參加高級軍事擴大會議的其他的軍官。安德烈中將照例先起了一個頭;“春天小河邊,紅梅兒花開呀,有一個姑娘最使我著迷……”


    顯然,在這個歌曲裏,安德烈中將完全將歌詞改了,本來是一個少年最使我可愛,現在他改成了有一個姑娘,看起來,這個安德烈中將還是對巴巴羅莎上校念念不忘呀。的確,當美妙的歌聲從參加高級軍事擴大會議的軍官的口中響起的時候,巴巴羅莎上校的心裏也是如起伏的海水一樣,很是不平靜。


    當歌曲唱到了“可是我不能對她表白,滿腹的心裏話卻沒法說出來……”的時候,安德烈中將的男高音甚至超過了兩個領唱的美女軍官,聲音高亢而嘹亮,聲音略帶著一種憂傷,這個時候,巴巴羅莎上校情不自禁的也加入到了曲娟去大校和王靚來上校的中間,現在成了三個女軍官領唱了。


    巴巴羅莎上校因為肥胖,唱出來的歌曲,音調飽滿,情緒高昂,也打動了所有的參加高級軍事擴大會議的軍官。安德烈中將也被感動了。他忘情的伸開兩臂,將肥胖的巴巴羅莎上校擁入為懷,對著她又重複了剛才的歌詞;“可是我無法對她表白,滿腹的心裏話沒法說出來……”


    “你說吧,安德烈上尉,不,你現在已經是中將了,難道不是嗎?所以說,你要大膽的把你心裏的話兒說出來!”啊,這個巴巴羅莎上校竟然要安德烈中將大膽的說出他內心的感受,這要是在過去的話,簡直是不可想象的。


    看來從上尉劇變到中將,如同完成了蠶蛹的銳變,這個安德烈已經不是過去的安德烈了,而是全新的安德烈了。因此,巴巴羅莎上校也用自己肥胖的胳膊,緊緊的摟住了安德烈中將。她要讓他明白,雖然他的滿腹心裏話無法說出來,可是她已經用心傾聽到了他的內心感受。


    對此,達瓦內西大校不願意了。這不是**裸的搶劫嗎?雖然你安德烈是波羅的海輕型艦隊的代理司令官,而且還是中將,大概這個中將也是代理的,或者是暫行的,不管怎麽樣,你都不能當著我達瓦內西大校的麵,將我的女人奪走!


    所以說,達瓦內西大校在眾目睽睽之下,快步走到了巴巴羅莎上校和安德烈中將的跟前,用力一把,將兩個正抱著緊緊的,而且還在引吭高歌的鴛鴦,並且對還沉浸在一種無比快樂的情緒當中的安德烈中將說道;“我不準你碰我的女人!”


    說完,也不等安德烈中將有何反應,就將巴巴羅莎上校從安德烈中將的身邊拽走了。安德烈中將的自尊心顯然受到了打擊,他的波羅的海輕型艦隊暫行司令官的尊嚴受到了嚴峻的挑戰。本來,今天召開這次不同尋常的高級軍事擴大會議的主要的議事議程之一,便是要在所有的波羅的海輕型艦隊的中高級的軍官麵前,提高自己的威望,沒有想到的是,達瓦內西副艦長竟然為一個女人,跟本司令官鬧騰。這是絕對不許可的。


    “達瓦內西大校,我不容許你在這裏撒野!要知道,這裏不是自由市場,而是波羅的海輕型艦隊的旗艦。神父號巡洋艦的高級軍事擴大會議的現場,你明白嗎?”安德烈中將紅著眼睛說道。被別人明打明的從自己的眼皮底下奪走自己心愛的女人,怎麽都不能咽下這口氣。


    況且自己還是司令官,對於波羅的海輕型艦隊的所有的官兵都持有生殺大權,誰敢不服從自己呢?誰敢鬥膽明打明的來跟自己對著幹呢?退一步說,本司令官就是看中了某位女性,不用經過誰的許可,直接就去拿,去奪取女性的芳心便可,怎麽會有人跳出來,來個橫馬奪愛呢?


    所有說,安德烈中將要紅著臉對不識時務的達瓦內西大校吼道了。因為,當著眾部下的麵,維護自己的權威和尊嚴,是頭等大事。可是偏偏這個達瓦內西大校不吃這一套。他不但對於安德烈中將的怒吼不理睬,反而還扭著脖子,對安德烈中將回敬了一句;“有本事自己重新去找一個女人,幹嘛要打我的女人的算盤呢?”


    嘿,這話說的?安德烈中將馬上就惱羞成怒了。怎麽?連你達瓦內西大校都是我的部下,巴巴羅莎上校也是我的部下,我作為堂堂的一個司令官,難道對於自己的部下就不能為所欲為了嗎?“達瓦內西大校,你這話說的是什麽意思?”安德烈司令官反問道。


    “什麽意思?你作為一個暫行的司令官,難道還聽不懂人話嗎?”


    嘿,這個家夥,這個混蛋,怎麽說話呢?對於一個司令官如此的不尊敬。還在話裏,加上了一個暫行的詞,唯恐大家不知道我是暫行行使司令官的職位。這不是明打明的嘲笑,諷刺本司令官嗎?這不是無視本司令的存在,並且當眾來貶低本司令官的高大而尊貴的形象嗎?


    “混蛋,我要槍斃了你!”盛怒之下的安德烈司令官叫道。可是,他還沒有亮出家夥呢,實際上安德烈司令官也沒有手槍可亮,因為他隻是暫行行使司令官的職位,武器的配備上還沒有配套呢。也就是說,安德烈司令官隻是暫時代替二賴子司令官的職位,可是還沒有資格使用手槍呢。


    但是,達瓦內西大校就不一樣了。人家是老字號的海軍軍官了,你安德烈司令官當初還沒有來到波羅的海輕型艦隊當水兵之前,還在那個旮旯裏尿尿和泥巴呢,人家達瓦內西大校就已經在波羅的海艦隊上混了。而且都已經是一名出色的海軍上尉了。


    所以說,就在安德烈司令官叫囂要槍斃達瓦內西大校的時候,達瓦內西大校出於自衛的考慮,已經將自己的配槍從腰間拔出來了,並且用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安德烈司令官的腦袋。現場的氣氛遽然緊張起來,仿佛空氣都含著炸藥的成分,一點就炸一樣。


    所有在場的軍官都屏聲靜氣,生怕自己的呼吸要是聲音大一點,就會掩蓋達瓦內西副艦長手指扣動手槍扳機的聲音。這個場麵倒是讓安德烈司令官感到尷尬,因為自己做出了拔槍的姿勢,可是卻連個手槍的影子都沒有,倒是自己的部下拔出了手槍,如同決鬥一般的一動不動的指著自己。


    “達瓦內西副艦長,你這是幹什麽?想用槍來威脅本司令官嗎?”安德烈司令官生氣的叫道。他的眼睛更加紅了。如果說前麵是因為生氣自己所鍾愛的女人,被達瓦內西大校明打明的給奪走了,所以說,妒忌的眼睛發紅了。


    而現在眼睛發紅是因為氣憤所致。大概是血壓突然上升,引起全身的血管在沸騰,在飛速的奔跑的緣故。所以說,眼睛的毛細血管裏已經充滿了血液。這樣就看上去,眼睛通紅通紅的。“安德烈司令官你不要逼我。剛才你不是叫嚷著要槍斃我嗎?那麽好吧,就讓我在見上帝之前,不妨也給你這個暫行的司令官來上一槍好了,這樣我就無憾的死去了。要不然的話,我一旦見了上帝,就沒有人保護我的巴巴羅莎上校了。就會被你這個暫行司令官給蹂躪了,糟蹋了,或者是欺負了。”


    我靠,我特靠!你瞧瞧達瓦內西副艦長都說了些什麽話呀?什麽蹂躪呀,糟蹋呀,或者是欺負呀。好像本司令官什麽都不幹,光知道跟女人打交道一樣。這不是明打明的詆毀並且嚴重損害本司令官的行為嗎?


    “達瓦內西大校,我要撤了你的職,並且要把你送上軍事法庭!”安德烈司令官歇斯底裏的揮手叫道。他的那種生氣的樣子,誰看見了都覺得很害怕。沒有料到,越是官大,就越是容易激動,容易發火,容易歇斯底裏。


    “安德烈司令官,你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什麽身份?”


    “你別忘記了你是暫行行使司令官的職位,還沒有撤銷部下的職位的權力呢。”好個達瓦內西大校還在知道的不少呢。他的提醒一下讓安德烈司令官簡直氣的是七竅生煙了。對,達瓦內西大校說得沒錯呀,暫行行使司令官的職位,是沒有權力任意的罷免部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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