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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巧遇


    劉比縣令鼻子哼了一聲,招呼手下說;“把這兩個男人,還有這個女人統統給我拿下,回到本縣府,好好的棍棒伺候,我就不相信他們的皮子要比別人的厚,他們的骨頭要比旁人的硬。”眾打手聽到縣令如此一說,紛紛摩拳擦掌,朝著三人逼過來。


    瘸狐狸見此情景對耿子奇說道;“這些人我來對付,好歹我還會點拳腳,你帶著黃秋娘爭取跑出去,後台的一根柱子前拴著我的一匹馬,你們騎馬跑吧!”耿子奇無畏的說;“前輩,你一人恐怕不好對付,我跟你一起來,我也好歹懂點武行,不會吃多大虧的,如果不把他們的囂張氣焰打一下,黃姐姐也保護不了。”


    瘸狐狸見耿子奇說出這樣的義氣話,不覺的衝他點點頭,真是好樣兒的。橫豎是一條好漢!這時候,打手們已經逼到跟前了,說時遲那時快,瘸狐狸和耿子奇將黃秋娘夾在中間,共同對付窮凶極惡的打手們。圍觀的百姓,隻看見眼前一陣亂紛紛,攪在一起,稀裏嘩啦的。


    還想看出個究竟來呢,隻聽見耳邊慘叫聲此起彼伏,再定眼一瞧,花啦啦的腳底下,躺了一片,歪七豎八的爬的爬,滾的滾,叫娘的叫娘,喊爹的喊爹,尤其是那個縣太爺的公子哥,又被瘸狐狸給高高的舉起來,猛的慣在地上,褲襠頓時破裂,臭烘烘的屎尿迸濺出來,熏得劉比縣令立馬捂起口鼻,不由的想起兒子幼年時候拉在褲襠的情景。


    趁著現場打亂的時候,三個人早就逃到後台,瘸狐狸解開拴馬的韁繩,將黃秋娘抱到馬上,然後對耿子奇說;“小兄弟,上來吧,你和黃秋娘一起逃命吧。”耿子奇說;“前輩,我們跑了,你怎麽辦?”瘸狐狸擺擺手說;“嗨,事到如今,你就別管我啦,我能跑掉,算我運氣好,跑不掉,算我倒黴,咱們後會有期。”


    他說著,就攙扶著耿子奇跨上了馬,然後照著馬屁股就是一巴掌,耿子奇和黃秋娘騎著馬啪嗒啪嗒的跑遠了。瘸狐狸自己也脫下戲服,把臉上的油彩一劃拉,成了一個大花臉,然後抄著演戲用的道具――一把華龍刀,朝著碼頭方向跑去了。


    這邊,劉比縣太爺這個一腳,那個一提溜,好不容易才將滿地爬的家丁和打手們都招呼起來,再看現場,哪裏有那三個好漢好女的影子兒,隻見自家的公子還在往外排泄汙穢之物,那些旁觀的老百姓早就離去了,或許現場的奇臭,讓鄉親們跑得時候,腳下更加用勁兒,不這樣怎麽行?臭不可聞呀!


    “人跑了?不行,哪怕他們跑到天涯海角,也得給我統統的追回來!”麵對著慘敗的局麵,縣太爺劉比氣得七竅生煙,五髒六腑都在翻江倒海,他發誓如果不逮住那兩個公的,和一個母的,誓不罷休!公的回來大卸八塊;母的回來,要把她當成一個小麵團,不好好的揉出個花樣和形狀出來,就不姓劉!


    耿子奇帶著黃嬌娘飛馬快奔,朝著威海方向疾馳而去。馬是匹好馬,個大,渾身雪白,隻有額部是一團黑,再有尾巴是一束黑,四蹄也是黑的,這匹馬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騰雲駕霧”,奔馳起來,四蹄帶風,呼嘯奔騰。


    耿子奇抓著韁繩,兩手摟住前麵的黃嬌娘,她的身材窈窕,八月天,摟個大美人,卻不顯得熱,反而從胳膊和胸脯間感到一陣微涼。耿子奇小的時候,聽大人說過,女人是冰,男人是火。現在,他平生第一次懷裏摟著個美嬌娘,心裏如同打鼓似的,劈裏啪啦一刻也不停息。


    十八歲的壯小夥兒,渾身都透著一股熱血,隻差給點溫度就沸騰了。幸虧懷裏抱著美人,還能把體表的溫度給降下來。但是心裏卻像是燃燒了一把火似的。燥熱無比,隻覺得下麵脹得不行。誰讓黃嬌娘無比嬌嬈,誰讓這個女戲子貌若西施呢?


    當然,西施誰也沒有見過,耿子奇也是聽大人說過,反正西施就是美豔的驚人,那個美就像是你直直的眼睛看太陽,刺得你睜不開眼。這個黃嬌娘雖然沒有像太陽,刺人眼睛,可是看她一眼,就敢叫你走不動路,渾身稀泥一般,不信嗎?可以試一試?誰敢?


    耿子奇不敢,父親雖然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但是活在世上,一些道理還是懂得的。比如說,除非你到了結婚的年齡,即便是全身玩意兒都長齊了,也要記住;女人沾不得,亂性喪誌嘛。耿子奇出門,父親再三囑咐的話,其中一條就是這。


    可是,眼下,耿子奇卻懷抱著一個美人,而且是活生生的,美豔豔的二八閨女(當然有點誇張,不過人家也就是二十出頭的小女子呀。差不多是二八閨女呢!)兩人騎著一匹騰雲駕霧的千裏馬,奔馳在遼闊的山東半島上,向著北洋水師的方向前進,前進......


    “哎,你要帶我去哪裏?”突然,黃嬌娘開口了。去哪裏?耿子奇覺得她問得有點可笑。“我們不是逃命嗎?”黃嬌娘扭扭腰肢,攏攏一頭瀑布般黑亮的烏發,說;“要說逃命,早該逃出劉縣令的屬地了,我們不能老這樣跑個沒完沒了呀?”


    對呀,黃嬌娘的話,讓耿子奇也猛然一個激靈。何不把這匹馬讓給她騎,自己步行去威海也罷。這麽想著,耿子奇勒住馬韁繩,讓馬漸漸停了下來。人一個蹦子跳到地上。然後對著黃嬌娘說;“姐,不管你比我大還是比我小,老爸說了,在外麵對年輕女人都要稱呼姐姐。我要走了,你自己騎上馬回家去吧。”


    黃嬌娘對耿子奇的話,感到可笑,多麽率性的小夥子,多麽單純的小孩兒,完全是一個小弟弟呢。她問道;“你去哪裏?”耿子奇把包袱往身上背了背,然後挺起胸膛,理直氣壯的說道;“我要去威海投奔我的堂哥,去當水兵!”


    “當水兵?”黃嬌娘一驚,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七尺男兒,竟然要投奔北洋水師。因為黃嬌娘的舅舅也在北洋水師當水兵。“你是要去北洋水師嗎?”耿子奇無比自豪的點點頭,說;“是呀,我的堂哥在軍艦上當管帶呢。我要投奔的就是他。”


    “哎呀,我舅舅也在威海,他也是北洋水師的水兵呢!”


    “是嘛?太好啦,說不定我可以跟你的舅舅在同一艘軍艦上呢。”耿子奇興奮的說道。仿佛他馬上就能夠當上水兵,看見黃秋娘的舅舅似的。當然,有了這層意思,兩人的情感馬上就靠得更近了。好像是一家人一樣。


    “既然這樣的話,那麽你就上來吧,我們一起去威海,怎麽樣?”黃秋娘說道。


    “怎麽?你不回家了,你也想當水兵嗎?恐怕不要女的呀。”耿子奇天真的說道。


    “難道我看看我舅舅都不行嗎?”黃秋娘認真的說道。“再說了,北洋水師也不是你家開的呀,就不興我們女人參觀一下大軍艦嗎?”


    “參觀大軍艦估計沒問題,我第一個舉雙手讚成。假如你恰好參觀的是我當水兵的那艘軍艦,我就讓你多住幾天,讓你好好的把軍艦看個夠。如果你正好能看見我們跟小日本打海戰,那麽就更好啦。”耿子奇提起這方麵的話題,總是興奮不已。好像他已經是一名堂堂的北洋水師的水兵了。


    耿子奇一邊說著,一邊重新跳上馬。他們又開始了行程。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前麵是什麽地方,他們也不大清楚。問問一個農夫,說前麵就是乳山了。乳山,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再問那個農夫,威海還有多遠?


    那個農夫也搖搖頭,表示沒有去過那個地方,不知道,隻是聽別人說,那個地方在山的盡頭。也就是說,路什麽時候走完了,什麽時候也就到威海了。看來,威海不是說走到就走到的,還得趕好多路呢。這幾天吃飯怎麽辦?


    耿子奇犯了愁,因為包袱裏的火燒也快吃完了。他一個大小夥子,即便是省著吃,也擋不住一頓吃兩個,要不哪裏來的勁趕路呀。這會兒,兩人把馬拴在一棵樹底下,拔了些青草給馬兒吃著。當然,如果再找點玉米就好了,馬吃點精飼料,走路可帶勁了。


    可是,現在人都快沒有吃的了,怎麽可能顧上馬呢。隻能先讓它吃點青草對付一下了。耿子奇從包袱裏拿出最後三個火燒,給了黃秋娘兩個,自己吃一個。黃秋娘笑了,把兩個火燒讓耿子奇吃,自己隻吃一個就行了。


    “我可以一路唱戲,掙點盤纏,哪怕人家給口飯吃就行。住宿嘛,現在天熱,外麵對付著湊和著睡一覺就行了。”還是女人想的周到細致,連吃飯睡覺都想到了。有了黃秋娘,耿子奇這個半大不小的男人,也就有了伴兒,仿佛是船靠上了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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