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道人一個頭挽雙髻,手中拿著一截翠綠的樹枝。另外一人身高丈六,手中拿著一個拂塵,兩人對士皓明微微稽首。


    “見過準提道人、接引道人,兩位道長因何大駕光臨成都?”準提頗為和氣,“路過此地,正好看到小友在此,特來一見。”


    士皓明已經和截教有聯係了,這大庭廣眾的也怕引起誤會,當下對兩聖人一稽首,“見也見過了,兩位道長事情繁多,我也不便挽留了。”士皓明給典韋使了個眼色。


    “小友何等灑脫,我和接引道友也有些事情要和你商議一二。”士皓明伸手一請,“既然這樣,兩位道長請。”


    士皓明信步走進一間酒樓,這時候不是飯食,酒樓中的客人寥寥無幾,小二引著四人上了二樓小間,上了清茶之後就識趣的退下了。


    “兩位道長請。”士皓明給兩聖人斟茶之後,端起茶杯閉目細細品茶,心思卻轉的飛快,和截教合作的事情,兩聖人不可能不知道,城外的蘆棚和四處找地方修建道觀的道士們,都直觀的表明了士皓明對道家的態度,現在佛教兩聖人來訪,到底為了什麽?


    人間之爭既然是道統之爭,除了明麵上的佛、截、闡三教,以後估計還會有別的也浮出水麵,闡教自視為道家正統、玄門正宗,估計也看不上自己,佛教最起碼現在還沒有撕破臉,,用什麽態度去麵對呢?


    準提放下茶杯,“好茶,小友坐擁揚、益二州,還有南中為倚靠,真讓人感歎啊。”正戲來了,士皓明調整好坐姿,“道長過獎了,小子就是一時運氣稍微好一點。”


    準提目光灼灼,“小友可曾想過鼎之輕重?”士皓明打了個哈哈,“道長這就說遠了,大漢幅員廣闊,小子這點地方連兩成都不到,哪裏就輪到我問鼎了,何況現在大漢如日中天,此事休提,休提。”


    接引突然開口,“既然如此,小友最近鋒芒太勝了吧?”“道長這說的是哪裏的話,我手下也有很多人跟著我要張口吃飯的,現在也不光我在這風口浪尖,曹*、袁紹不也在麽?”


    “逆天改命之人,豈能和他人並論?”


    士皓明隱隱感覺準提和接引對自己的態度有些不同,但又不能確定,隻得聳聳肩,“兩位道長也看到這一路的變化了,我跟兩位道長坦白了說,我治下不會讓任何一教獨大,但是各教都要放下之前的爭執,不管是信什麽教一律不能出任任何官職,兩位道長要是覺得可以,我士皓明舉雙手歡迎佛教前來傳教。”


    接引麵無表情,如同入定一般,不做任何表態,準提笑著點頭,“此事容後再說,我們這次前來,還是為了一個不成器的弟子。”


    “弟子?不知道長的弟子跟我有什麽關係?”士皓明聽的一頭雲霧,“我數年前曾收下一個弟子,名叫笮融。”


    笮融,士皓明眉頭略微一皺便舒展開了,“原來笮融是道長的高徒,那我讓人撤去對笮融的追捕?”


    士皓明隻是用試探的口氣,他隱隱覺得要是一個抓捕,還不值得兩聖人走一遭,很有可能笮融已經被抓了。


    果然,準提繼續說道,“我那弟子在建安鬧出了一點亂子,已經被小友手下抓了。”建安,士皓明覺得心裏一揪,“既然出了亂子,受些懲罰是不是也是應該的呢?”


    “小友的家小並無損傷,何不網開一麵?”“網開一麵?”士皓明突然笑了起來,“兩位道長,你們都已經得證大道成就聖人,都說你們跳出三界不在五行,小子一直以為聖人,立人為聖,對眾生應有惻隱之心,兩位大駕前來,那笮融犯下的絕不是小事!”


    “主公!沮授求見。”敲門聲讓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下,典韋給沮授開了門,“沮授,你怎麽來了?”“我派出了十幾隊人在城中尋找主公,主公,揚州急報!”


    信封上足足封了三道火漆,這是十萬火急的暗號,士皓明劈手搶過信封,打開隻是粗略的一看,“哼!這笮融真是該死!沮授,你即刻起草告示,從即日起,不論仙凡貴胄,隻要犯法,同罪!”


    “主公,出了什麽大事?”“笮融在建安舉事,建安數縣有人響應,各郡均有騷動。幸好戲誌才及時調兵南下,擒獲暴民一律死刑,重典之下才把暴動範圍控製在建安郡內,但農田、村落多有被毀。”


    辛辛苦苦發展起來的局麵,大戰關頭,被人從背後肆意毀壞,讓士皓明十分憤怒,“兩位道長對我有救命之恩,但笮融毀我根基,實在不能放過,但我留他一具全屍。”


    “不知所謂!”接引一撫衣袖起身離開,準提深深地看了一眼士皓明,撂下了一句好自為之跟著離開了。


    士皓明示意沮授坐下,“公與,我盡快跟聞太師聯係,讓他撥調一些人幫助你維持治安,這次和西方教也撕破臉了,以後少不得會怎麽樣呢。”


    沮授沉吟道,“主公,真要如此麽?”“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要不能從嚴治理,以後保不齊還有什麽亂子,立刻給揚州寫信,讓他們盡快處決笮融!”


    “道兄何故走的如此匆忙?”“準提道友,我看那士皓明難成大事,倒不如按我們先前的謀劃來。”“道兄想的太多了,我隻是在留一個後路,那笮融雖說曾受我教化,也不值得我去說情。”


    接引略一點頭,捏了個法決,“黃巾力士,你去建安城外等著,一旦有人要處死笮融,你便將笮融帶到西方極樂門外。”一陣清風圍著接引道人繞了一圈就飛走了。


    成都城,“州牧特詔,從即日起益州、揚州、南中所轄之地,不論出身如何,犯法者一律同罪,不分貴賤。”圍觀的百姓們議論紛紛,“這可是好事啊。”“誰知道呢,看看吧。”百姓一撥又一撥的散去,官兵還在一遍遍的重複著。


    一個書生緊了緊身上的包裹,“看來這回沒有來錯,應該去見見州牧大人,可是無進身之資。”書生正嘀咕著,一抬頭,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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