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跑到大祭司的客廳打開電視機一瞧正好看到電視裏麵的新聞畫麵。(.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播音員一臉嚴肅地吉爾吉斯斯坦語說著什麽趙登峰聽得不太明白可隨即看到畫麵上飛快翻過大量的遊行示威鏡頭以及騷亂的人群。


    鬱金香革命!


    這個可怕的念頭一閃而過他差點跳了起來。


    詹姆斯在尼瑪鎮失敗了可中情局在整個吉爾吉斯斯坦的布局顯然不止詹姆斯一顆棋子。難道他們成功了?


    大祭司歎了口氣眼角的皺紋更深手上低低劃了個十字:“果然變天啦。”


    白翦翦竭力辨聽著播音員沉緩的言眉頭漸漸皺緊:“總統已經被迫辭職呃詹姆斯那夥兒成功了。”


    趙登峰傻傻看著大祭司喃喃道:“原來您早就猜到……”


    大祭司歎息一聲:“我作為摩傑教大祭司怎麽會對這個國家的變化毫無感覺。一個國家坐擁豐富的資源卻沒有保護自己的力量就跟手握重寶的三歲小兒沒什麽兩樣。走到這一步是早晚的事情吧。所以我會要村民把cia的人送給警察局處理。”


    這下趙白兩人都苦笑起來。


    有倒黴的沒倒黴得這樣的。兩人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金山被安德烈逼到這異國他鄉又好死不死遇到人家鬧政變。這人生地不熟的可怎麽混回去?


    大祭司見趙登峰綠著臉愁倒是哈哈大笑:“別著急既然兩位是我們摩傑教的朋友我一定會幫你們想辦法的。”


    兩人到這份上。鬱悶也沒用隻能接受事實。於是謝過了大祭司。


    但還是有些疑惑未消兩人與大祭司談起摩傑教。心裏都有個共同的疑惑:這麽相似地名字難道摩傑教的創立者正是當年趙墨的西域軍醫摩傑?


    大祭司說:“連我也不知道摩傑教地第一代大祭司是誰。不過我也認為此人是趙墨的屬下。如果真有個軍醫叫摩傑而且是景教徒……恐怕就是他了。不過我們摩傑教兼有景教和伊斯蘭教、佛教地一些特點似乎不止一人所設。所以我推測當年趙墨建立帝國之後。為了統禦來自不同地方的佛教徒、基督徒、伊斯蘭教徒可能任命了某個有聲望的人作為三教合一的大祭司給三教之人平等待遇從而衍生出一個新的宗教。”


    三教合一?如果非要找個有聲望地人統帥三教教徒軍醫具備救死扶傷的事跡倒是個很好的選擇。趙墨本身的個人魅力足夠令這位西域醫生同意為此獻上一生忠誠。


    這個大膽的設想讓白翦翦心頭一跳。


    但她還是不解:“既然如此您也知道摩傑教其實是怎樣來的您的天神其實是一位古代皇帝……”


    她本想說:“趙墨永遠不會複生。神啟碑除了紀念作用怎麽可能等到天神重現?”話到嘴邊還是改口了問:“為什麽大祭司還專門派人設立多處神啟碑。希望引來神的使者降臨……”


    大祭司淡淡反問:“你們不是來了嗎?”


    原來神啟碑對摩傑教。既是一種文化象征。也是曆代大祭司統禦族民的精神支柱所在。但也許因為風化作用也許別地緣故。從兩百年前開始神啟碑逐漸有了裂紋偶然會有零星的碑石碎裂下來。這種碎裂一直沒有停止過讓村民十分痛苦惶恐摩傑人為此祈禱長號卻苦無計策。


    不知何時起摩傑教有了個傳說隻有天神的使者降臨,才能截止神啟碑地分崩離析。


    趙登峰和白翦翦兩人來的十分湊巧和奇異不管怎麽說大祭司打算把兩人作為神地使者招待了。


    趙登峰苦笑起來:“我算啥啊……我……我哪裏有本事阻止神啟碑分裂……”


    大祭司神秘地微微一笑並不回答。白翦翦看得毛都立了起來覺得這老頭一定在打什麽歪主意。


    趙登峰之前地一些疑惑有了答案可是更多的疑惑卻湧了上來:“大祭司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麽我們看到神啟碑就會出現強烈地幻覺連我朋友帶走的拓片也飛快腐爛難道趙墨真的在神啟碑留下了什麽自然的力量?呃……難道真是趙墨指引我們來這裏的?”


    布魯蘭大祭司沉吟說:“其實你朋友並沒有完全對你說實話。他帶走的不隻是拓片還有一小塊來自神啟碑的碑石吧?那才是他所有幻覺的來源。”


    趙登峰倒吸一口涼氣想著之前趙行簡慌亂不安的表現不禁撓撓頭:“碑石?”可這碑石為何有如此神奇的力量?趙行簡甘冒得罪摩傑教的風險也要盜走碑石事後秘而不宣到底為了什麽?


    大祭司歎口氣說出摩傑教一段往事。


    原來撿到神啟碑碎石回家供奉的人往往死於強烈痛苦的幻覺但傳說中也有人因此看到別人看不到的財富和機會就此飛黃騰達。


    據說當年縱橫蒙古草原的蒙古一個貴族少年時候就來過尼瑪村帶回一塊碑石從此展茁壯終於成為蒙古勢力最大的一枝王公貴族。雖然這位王爺最後還是敗落了他的傳說還是吸引了很多冒險者不惜代價獲取一塊碑石回去。神啟碑是摩傑教至高無上之物自然沒人敢直接從碑上砍一塊石頭下來。但盜取碎落碑石的風氣卻一直不減。


    趙登峰聽大祭司說起蒙古故事頓時心頭一跳。但他更困惑的是神啟碑難道真有越自然的力量?


    布魯蘭大祭司似乎看出他的困惑解釋道:“你大概沒注意吧神啟碑的材質很特別。”


    對於這一點。白翦翦倒是留神過一聽就接口說:“這倒是。神啟碑晶瑩光潔色做深藍。手一碰到有種觸電似地奇異感受。這很像傳說中能夠聚集念力的寶石碎邪金可我沒敢認。誰敢想那麽巨大一整塊的碎邪金呢?完全違反物理學。”


    趙登峰聽迷糊了。皺眉問:“什麽碎邪金啊?我就知道紅寶石綠寶石可沒聽過這玩意。”


    布魯蘭大祭司微笑:“小姑娘地見識真不壞。沒錯第一神啟碑是用整塊碎邪金刻成的。其實碎邪金俗稱地碧璽倒不是多麽罕見。但像這樣深藍得接近黑色的又如此巨大無暇。的確是碧璽中無與倫比的珍品。碧璽本來就是能聚集念力的神物所以中國古代人會叫它碎邪金如此純淨巨大地整塊碎邪金力量比一般的碧璽精純強大太多了否則不會有神啟碑的奇談。”


    他這麽一說白翦翦也多少明白了一些。碧璽又叫電氣石本身含有弱電性對生物電更是有特別的感應。這塊巨大無比的碎邪金矗立在尼瑪鎮廣場上。也不知道經曆了多少代摩傑教大祭司的念力多少摩傑教徒的祈禱其中蘊藏的巨大生物能量。隻怕難以想象。所謂神啟碑的說法看來不是無故而。


    趙行簡做了這麽久地中亞曆史研究。是不是也多少明白神啟碑的威力。動了貪戀所以想搞一塊碑角回去。結果卻弄得自己幻覺連連日子十分難熬?


    這樣的事情對一個教師而言還是很羞愧地怪不得他不肯明說。


    但白翦翦隨即想到了疑點。


    碎邪金多產於巴西、美國、斯裏蘭卡等地尤其是藍色碧璽一般出產在巴西顆粒較小。這塊巨大的神啟碑怎麽可能來自中古時代地美洲大陸?實在太不合情理了。


    趙墨是雄霸阿拉伯和中亞世界地共主但按照那時候的科學技術沒道理他擁有一塊來自南美洲地巨大碧璽吧?


    布魯蘭大祭司見她神色古怪倒是笑了笑:“小姑娘又想到什麽了?”


    白翦翦說出疑惑卻見布魯蘭大祭司驚喜的眼神:“你的觀察力不錯這麽快想到這個問題。其實我也困惑了很多年。”


    大祭司知道新疆的阿爾泰山也能出產碧璽色彩還挺豐富一度懷疑這塊神啟碑來自阿爾泰山。那一帶正好鍥合趙墨的行軍路線說來也合理。但他真的到了新疆之後就知道錯了。阿拉泰的碧璽並不是這種成色。隻有來自巴西的帕拉依巴碧璽有可能達到如此驚人的純度和色澤。


    大祭司微微一笑:“這就是整件事情最有趣的地方了。我不明白西丹皇帝半人半神的傳說中怎麽會伴隨著這樣一塊絕無可能出現的巨型寶石。除非他真的是神擁有挾泰山北海的驚人力量。”


    居然知道挾泰山北海……好家夥……趙登峰不由得暗自讚美了一下這老兒驚人的漢語水平。


    白翦翦撓撓頭:“既然這樣寶石應該是後人從巴西漂洋過海帶回來的。看來它不是趙墨所立……可上麵刻著對白國公主的祝詞又怎麽解釋呢?而且看神啟碑的年頭少說也幾百年了以那時候的力量要專門從巴西帶一塊巨型寶石到吉爾吉斯斯坦這可不是一般的費勁兒。我不明白這是為什麽。”


    布魯蘭點點頭說出他的推測。在這塊第一神啟碑之前可能還真有一塊來自新疆阿拉泰山的原始神啟碑是西丹皇帝趙墨行軍之中親自所立。後來它不知道怎麽毀掉或者消失了但天神達石林牙的傳說和信仰已經形成所以後人花大力氣從巴西帶回了更優質的寶石取而代之。


    大祭司摸著白胡子笑了起來:“既然前輩可以從巴西弄一塊寶石替代原始神啟碑如今神的使者已經來了我們自然可以在第一神啟碑旁邊再樹立一塊第二神啟碑現在是補充之用。萬一將來第一神啟碑徹底崩裂了此碑也可作為替代。所以……我是萬事俱備隻缺神使降臨啊!”


    趙登峰恍然大悟苦笑起來:“搞了半天你隻是想借我們兩人的名義懾服民心不管怎麽再立上一塊神啟碑就算數。”


    大祭司現出狡黠的得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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