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嘯天忽地暴起,一爪抓向李原脖子。


    他眼神凶狠,悲傷之中帶著仇恨。


    李原微笑看著他,神色帶著嘲諷。


    蕭嘯天更怒,手上力量再添幾分,原本隻是想抓住李原,此時殺心卻有幾分不可遏製,五指上煞氣繚繞,嗚嗚作響。


    “大膽!”


    王稟眼神一冷,衣袖猛地拂過去,宛若一道驚濤駭浪,啪的一聲拍在蕭嘯天手上,巨大力量直接將其撞飛出去。


    蕭嘯天撞塌了一麵牆,臉色猙獰,爬起來怒罵道:“王稟,你一定要和我蕭家不死不休嗎?”


    王稟道:“不死不休?你蕭家也配?李將軍是我帶來的人,更是朝廷命官,你當著我的麵對他出手,可有一絲一毫將我王稟放在眼裏?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東西,既然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我打臉。”


    “你……”


    蕭嘯天氣的渾身顫抖,雙方這一下算是徹底撕破臉皮了,他眼神露出凶狠的神色,身後蕭騰海、蕭佩蛟以及蕭家其他高手匯聚過來,一時間劍拔弩張。


    大堂中除了蕭家的人,還有一些吊唁的賓客,見兩方打起來了,慌忙退的遠遠的,不乏人幸災樂禍,希望強龍和地頭蛇狠狠的碰一下。


    蕭嘯天咬牙切齒道:“王稟,這裏是雅州,你最好仔細想想,和我蕭家為難的後果。”


    王稟冷冷道:“對,這裏是雅州,不是漢州。我才是雅州兵馬總管,你不要把你在漢州的臭架子帶到我的治下,我屬下的將軍,也輪不到你欺負。”


    蕭嘯天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李原殺了我兒龍韜,我找他報仇有什麽不對?”


    王稟道:“證據呢?他若是白身,你報仇我不管,但他是我手下的將軍,是朝廷命官,你殺他就是不把我放在眼裏,不把朝廷法規放在眼裏,我絕不容許。”


    蕭嘯天氣極而笑:“好,看來你是一心一意要跟我蕭家為難,那就別怪我們不給你留體麵了。”


    他轉過身來,朝一處清淨院落躬身一拜:“孩兒無能,被人欺上門來,在靈堂中羞辱我蕭家。請父親出手,為我蕭家洗刷屈辱。”


    眾人都以為蕭嘯天要出手,沒想到他居然搬救兵,不由的麵麵相覷。


    李原嗤笑道:“打了小的就出來大的,現在打了大的又出來老的,不知道要是老的被打了,又該找誰?”


    話音剛落,就聽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年輕人要尊老愛幼,亂說話可是會死人的。”


    這聲音落在耳中如同炸雷,震的李原氣血翻湧,心髒砰砰亂跳,仿佛每個字都是一隻巨錘錘在心上,要把心髒錘爆炸。


    尤其是說到‘死’這個字的時候,更是一股凶猛的力量刺入心髒,仿佛言出法隨,真有令人死亡的能力。


    這一句話久久不散,反複在李原耳邊響起,越到後來,震動的力量越是恐怖。


    李原知道這是一門強大的音波功,若是一般的後天武者被這麽來一下,不死也得脫層皮。


    但他瞬間運轉浩然天罡訣,雄渾的天罡之氣充盈胸腔,在龍氣推動之下,運化出一絲浩然正氣,將心髒護住。


    這絲至剛至大的浩然正氣並不是李原養出來的,而是運轉浩然養吾篇,以龍氣孕化出來的,和真正的浩然正氣並無不同。


    胸中正氣雖然隻有這麽一絲,卻有非同小可,充盈在胸腔之中,整個人有種頂天立地的錯覺,仿佛宇宙之大,自身力量浩蕩奔行,無所不在、無所不能。


    “天龍吼!”


    胸腔中一股氣不吐不快,李原忍不住也使出音波功,嘴巴張開,一道恐怖龍吟猛然響起,虛空中轟然劇震,宛若真有一條神龍在仰天怒吼。


    這無差別攻擊瞬間橫掃而出,仿佛引起天地共鳴,虛空中但凡聲音所能傳達的地方,無處不被波及。


    整個靈堂中桌椅板凳瞬間粉碎,屋頂檁木碎瓦四濺,連刀劍難傷的金絲楠木棺材都被震出絲絲裂紋,一滴滴屍水滴了出來,濃鬱的屍臭味彌漫虛空。


    “啊!”


    有一些武功不太高的人,哪裏受得住這恐怖音波,眼看受到摧殘,那年輕和尚和道士們對視一眼,又開始念經。


    一股柔和的力量隨著誦經聲彌散開來,青色光輝中泛著絲絲金色,落在眾人耳中,說不出的好聽,將恐怖音波之力驅散。


    喀喀喀!


    虛空中想起陣陣悶雷聲,整個蕭府都瑟瑟發抖,房屋被震的抖動不已。


    正是李原的天龍吼和對方的音波功碰撞,每一聲巨響,李原臉色就白一分,等最後一聲巨響落下,他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氣息有些紊亂。


    “老了老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了不起。你有這樣的武功,我孫兒被你殺死也就不足為奇了。”


    說話之間,一個清瘦身影不知何時踏入了靈堂,看起來四五十歲模樣,手撫在棺材上,看著一滴滴屍水,露出歎息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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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原擦了擦口角的鮮血,雖然臉色蒼白,但傷勢並不重,笑道:“都說我殺了蕭龍韜,我倒要問問,我為什麽要殺他?我和蕭家什麽仇什麽怨?如果沒有證據,最好不要亂說,亂說話可是會死人的。”


    眾人這時才從震驚中恢複,看向李原的眼神已經滿是驚駭,想不到這個年紀輕輕的知寨,居然能和先天高手硬拚一記不死,這是何等的不可思議?


    雖然說最厲害的築基境高手能夠和先天高手放對,但眾人從未見過,一直以為是誇大其詞。


    先天高手和後天高手隔著一道天塹,前者合乎天地自然,一舉一動莫不天威降臨,幾乎可以秒殺後者。


    在場的絕大部分人從未見過能硬抗先天高手的築基境,沒想到今天居然親眼見到一位,雖然隻是拚了一招音波功,還落在下風,但也足夠聳人聽聞了。


    那老者轉過身來,看著李原,淡淡道:“有沒有證據不重要了,你為什麽殺我孫兒也不重要了,事已至此,更留你不得,否則我蕭家大難臨頭。”


    王稟道:“蕭震雷,你當著我的麵殺了他,就是公然蔑視朝廷,朝廷的雷霆打擊就會降臨,你蕭家更會雞犬不留。”


    蕭震雷冷冷道:“我不殺他,我抓住他送給蔡相。蔡相也死了兒子,敢不敢報仇是他的事。到時候這小子死了,你們要報仇,有本事就去找蔡相。”


    王稟道:“有我在,你癡心妄想。”


    蕭震雷道:“王總管,這裏是雅州,我蕭震雷要做的事,還沒有做不成的。”


    王稟強硬道:“雅州也是大趙的國土,沒有人能無法無天。”


    蕭震雷點點頭:“那老夫就領教後生仔的能為,看看汴京城來的高手,是不是長著三頭六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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