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雲奕自己做的飯不算好吃,但陳瞬說過他不喜歡浪費糧食,雲奕便將就著吃完。


    反正也不多,能填飽肚子就行。


    陳瞬不在,沒有小劍仙下飯的話,她的胃口就會小很多。


    倒是陳瞬一直吐槽著說讓雲奕吃點好的,或者跟他一起出去吃啥啥的。


    跟個老媽子一樣。


    夜之魔女:[我都吃完了, 你的嘮叨已經沒用了!]


    夜之眷屬:[你應該更愛惜自己一點。]


    夜之魔女:[怎麽了?隻是吃個沒放鹽的飯而已,還是很香的好不好!]


    這可是自己第一次成功地喂飽自己,這家夥不誇人也就算了,還這麽嘮叨。


    夜之眷屬:[那你的手指咋回事?]


    陳瞬有些幽怨地敲著屏幕,他想讓小魔女知道,哪怕她自己不心疼身體, 也有別人在心疼。


    夜之魔女:[裝傻.jpg]


    雲奕最喜歡用這張表情包了。


    呆萌呆萌的, 用來應付敷衍再合適不過。


    再說了,自己可是會治愈魔法的魔女!


    果然陳瞬那邊又開始不停地顯示正在輸入……


    夜之魔女:[你看天氣預報了嗎?]


    正在輸入的狀態停下, 過了幾秒鍾之後,又顯示出來。


    似乎是他剛把打完的字刪掉。


    夜之眷屬:[沒有,咋了?]


    夜之魔女:[接下來一周都有雨,而且還要降溫了。]


    夜之眷屬:[純陽之體陽氣重,區區雨水……]


    夜之魔女:[你可不能感冒了。]


    夜之眷屬:[你也不許感冒。]


    夜之魔女:[噢。]


    雲奕小跑到陽台,拉開窗簾,就見外麵在下著不大不小的雨。


    要去找陳瞬嗎?


    要不還是算了,到時候弄濕了回來,又要被姐姐揪耳朵。


    反正跟陳瞬聊天也挺有意思的。


    這家夥就差把喜歡自己寫在頭像上了。


    她跑回房間,給了床上的野豬幼崽一拳,開始在腦海裏構思自己的新計劃。


    在夢裏讓陳瞬動動拳腳,隻是她計劃中的一部分。


    畢竟那隻是夢而已。


    哪怕是聯機的,也隻不過是大腦皮層的活動罷了。


    不過大概對他來說也能解解渴了吧?


    雲奕打算憋個大的。


    已經有了一些想法,不過具體實施起來還是麵臨許多困難, 得徐徐圖之。


    ……


    陳瞬見雲奕沒再有動靜, 就略顯遺憾地打開電腦準備跟王瑞他們打遊戲去。


    王瑞都喊好久了。


    “上號!”他對耳機中的眾人說道。


    他們四個剛從KTV回來補完覺的, 這個時候自然精力旺盛,個個摩拳擦掌。


    再叫上一個許鵠,剛好開始五排峽穀冒險。


    趁這個機會,五個人也改了名。


    加上許鵠這個“ADC被妖怪抓走了”ID確認下來之後,五人陣容算是齊了。


    幾人狀態都比較好,但似乎運氣比較背,一下午的遊戲打完,愣是一把沒贏。


    張弛在麥裏瘋狂地呼叫許鵠:


    “鳥哥,快來下路抓一波,兩個大殘!這波不是雙殺?”


    許鵠玩的是打野,張弛是輔助,張澤是ADC。


    陳瞬是冷漠無情的單帶拆塔上單,王瑞是三路救火的中路大哥。


    張弛被先手開到,對麵C輔一人一下把他錘死,剩下一個張澤孤木難支,沒過多久就去泉水裏陪張弛泡著了。


    兩個張姓兄弟,已經黑了屏在看許鵠操作。


    “焯,特麽兩個都滿血,你跟我說大殘?”


    許鵠點了爆裂果實下來,見到草叢裏衝出血條都沒怎麽掉的C輔,扭頭就跑了。


    “你上啊,操作他們啊!”張弛急了。


    這家夥怎麽還臨陣脫逃的?


    “你行你來!”許鵠鑽進對麵野區,去綠人家蛤蟆了。


    “對麵打野不見了,你綠完蛤蟆快跑吧。”張澤提醒道。


    話音剛落,許鵠就被不知從哪裏冒出的對麵打野一套秒掉,還被秀了個標。


    “鳥哥,我剛剛聽到哐當一聲,怎麽回事?”陳瞬問道。


    “沒事,剛剛嚇得我把鼠標扔出去了。”許鵠驚魂未定。


    剛剛那瞬間出現的敵方打野,嚇得他身子猛地一抖。


    “柳琳在嗎,讓她給許公子換條褲子。”王瑞調笑道。


    “滾蛋。”


    ……


    “鳥哥,快上啊,下路兩個一絲血!”張弛黑了屏,立刻焦急地對著語音裏大吼道。


    許鵠再一次聽信了張弛的鬼話,從野區包了過來。


    然後半血的C輔又從草叢裏跳了出來,將許鵠給擊殺了。


    “特麽兩個半血你跟我說一絲?”許鵠恨不得掐死張弛。


    “嗬嗬,還不是你太菜了。”


    “出去solo?”


    “來,誰慫誰兒子!”


    最後,因為下野的崩盤,哪怕陳瞬亂偷塔,王瑞瘋狂救火也無濟於事,輸掉了這把比賽。


    “昨晚我們四個手遊開黑,基本沒輸過,今天一把沒贏,是誰的問題不用我多說了吧?”


    張弛笑道。


    許鵠輕咳兩聲,今天他的發揮確實不是很理想。


    雖然不全是自己的鍋,大家打的都菜,尤其是張弛,又菜又愛嗶嗶。


    可大家都是兄弟,誰還在乎這個?


    “行吧,我背鍋,這次的澀圖由我來發。”許鵠淡淡道。


    其餘四人,齊整如一地關掉遊戲,打開小群。


    四人紛紛捏著下巴,滑著鼠標滾輪,雙擊,放大,拖動。


    品鑒澀圖ING……


    遇到喜歡的再保存下來。


    “柳琳知道你有那麽多澀圖嗎?”陳瞬忽然開口問道。


    其實他也有存了一些,但不多。


    也不知道雲奕以後發現了,會不會介意。


    “知道啊,很多其實都是她發給我的。”許鵠有些得意。


    眾人紛紛給許鵠打了一排問號。


    陳瞬認真地思考,要是雲奕也給自己發澀圖,會是怎麽樣的一種場景……


    他打開手機,瞬間就跳出來了一長列消息。


    都是小魔女發給自己的。


    陳瞬心道一聲壞了。


    打開聊天框,倒是也沒啥事,就是分享了一些照片給他。


    還有把鼓起來的河豚捧在手心裏的照片。


    最後還有一張鼓著臉跟河豚比在一起的照片。


    陳瞬立刻保存了下來。


    夜之魔女:[你在幹嘛?]


    夜之魔女:[在忙?]


    夜之魔女:[還是又睡了?]


    夜之魔女:[不會是在打遊戲吧?]


    夜之魔女撤回了一條消息。


    夜之魔女撤回了一條消息。


    夜之魔女拍了拍你。


    陳瞬很想知道雲奕撤回了什麽消息。


    不知道是不是照片。


    如果是的話,自己就虧大了。


    雖然從許鵠那存了不少澀圖,可澀圖哪有小魔女的照片香?


    夜之眷屬:[你撤回了啥?]


    雲奕立刻回複了。


    夜之魔女:[好家夥,你消失了那麽久,就問這個?]


    夜之眷屬:[剛剛跟他們打遊戲呢。]


    夜之魔女:[不是在看澀圖?]


    夜之眷屬:[臥槽你怎麽知道?]


    夜之魔女:[柳琳跟我說的。]


    夜之眷屬:[其實澀圖也就那樣,沒你的照片好看!]


    夜之魔女:[雖然但是聽起來像是在誇我,但我覺得很奇怪誒。]


    夜之魔女:[我記得了!你那有三張我姐姐發給你的照片!]


    夜之魔女:[你沒有拿照片做過什麽奇怪的事吧?]


    夜之眷屬:[什麽奇怪的事?]


    夜之魔女:[沒什麽。]


    之後不管陳瞬怎麽追問,雲奕也沒說出到底撤回了啥。


    讓陳瞬好奇地跟貓抓心肝一般。


    隻是被雲奕拉著聊其他話題,聊著聊著後來就把這檔子事給忘了。


    其實雲奕隻是發了一些比較羞恥的話而已。


    發出來的時候沒感覺,可當陳瞬當即沒回應時,雲奕越想越羞,最後還是撤回了。


    陳瞬追問,自然也不會再告訴他。


    聊天框裏的陳瞬,跟他本人一樣傻。


    真叫人稀罕~


    ……


    洛城處於亞熱帶氣候環境,晝夜溫差說變就變。


    這才臨近十月末,天氣忽然就轉涼了下來。


    這場雨已經下了三四天。


    天空一直灰蒙蒙的,房間也因為內外溫度相差較大,牆麵積了層層水珠。


    哪怕是白天,洛城一高三年二班的教室也得開著燈才能看清黑板上的字。


    這般環境,顯得十分壓抑陰鬱。


    有人會受影響,也自然有人不會。


    原本話少的人,在這種環境下更不願意開口說話,也就張弛這種神經大條的人,對這連綿的陰雨天喜愛的緊。


    他也說不出為什麽,隻是覺得雨天特別有氣氛。


    白天也像晚自習一樣陰暗。


    陳瞬大概能知道為啥會這樣,應該是爺爺一劍劈散烏雲之後,烏雲又緩緩聚了起來。


    他偶爾會瞅一眼雲奕,看看她今天有沒有穿暖和。


    要是又感冒,就訓她。


    每次陳瞬的視線一投到雲奕身上,雲奕就像是有感應一般,會回過頭來朝他呲呲牙。


    然後兩個人隔空傻樂一陣。


    這種時候,小迪一般都會抱緊自己的身體,嫌棄地噫幾聲。


    教室裏,大多數人都很安靜,唯獨張弛那一小堆傻子還是一樣的嗨。


    倒不如說,因為沒法上室外活動,體育課也沒得上,他們的精力無處發泄,在教室裏甚至比以前更鬧騰了。


    “這麽好的天氣,不講鬼故事可惜了啊,澤少。”


    “澤少是什麽鬼?”


    “澤大少爺啊!”


    “大你大爺,你天天這麽吵,你就不怕我告訴老邱?”


    “咱倆誰跟誰?對吧,瑞?”張弛用手肘頂了頂一臉嚴肅的張澤,朝著王瑞笑問道。


    “也就我不是班委,不然我就把你逮老邱辦公室裏去。”


    王瑞搖著椅子,用力地往後仰著脖子,看著張弛圓滾滾的兩隻大鼻孔吐槽道。


    “瞬哥兒,瞬哥兒!你是支持我的對吧?”張弛連忙去找陳瞬。


    “支持什麽?”


    “這種天氣,應該講鬼故事對吧?”


    陳瞬沉思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倒不如說,他才是對鬼怪這一事物執念最深的人。


    “我是支持你,但是鬼故事,我雷哥跟你們說的應該夠多了吧?”


    陳瞬可還記得,在山莊的時候,這些家夥圍著自己雷哥聽了好幾夜的鬼故事。


    果然,聽陳瞬這麽一說,張弛的臉色立刻就難看了起來。


    他確實想起了雷哥說的那些鬼故事。


    那些據說是陳瞬爺爺親身經曆的事,真的太過真實,一度讓他們以為雷哥講的是陳老爺子的自傳。


    雖然確實是自傳。


    眼界是一種很真實的東西,雖然用在鬼故事上不太合適,可當他們聽過那些上世紀的詭異傳說之後,再聽現代那些小打小鬧的鬼故事,不覺得索然無味才是咄咄怪事。


    張弛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知道自己搜刮的那些鬼故事,無論如何也沒法與雷哥說的那些驚心動魄的傳說相提並論。


    可他又不甘就此放棄。


    張弛抬頭望天。


    灰色的色彩已經填滿了整個世界。


    “這樣的天氣,真的不說鬼故事?”


    張弛的表情顯得十分可惜。


    現在是體育課,洛城一高的老師們都拉不下臉來占課,便讓他們自習著。


    對一部分人來說,確實是在自習。


    “那你說唄,看看能不能把我逗笑,那我就承認你的鬼故事很精彩。”張澤冷冷道。


    陳瞬和王瑞紛紛點頭,深以為然。


    張弛臉上掛不住,隻能放下狠話說一定嚇到他們。


    “那我要開始說了啊,你們想尿尿的現在快點去。”他故作鎮定。


    “瞧你那樣,雷哥說的都沒把我們嚇尿,就你?”王瑞不屑。


    張弛白了他一眼,沒在理會他,而是醞釀了一會兒情緒。


    窗外雨聲淅淅瀝瀝,跟教室內細細的碎語聲交糅在一起。


    確實很有氣氛。


    幾人也不再懟他,深吸一口氣圍在他旁邊,期待地望著他。


    覺察到這邊動靜之後,許鵠和匹勝也悄悄挪著椅子過來。


    匹勝因為椅子實在沒地兒放了,隻能跑去跟許鵠擠一張椅子。


    也有一些不好意思湊過來的男生女生,個個豎起耳朵開始聽故事。


    “我要說的是,我老家小區的故事。”


    “話說我六歲那年,我家還在洛城老東區那邊的排樓裏住著,那邊的樓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鋪的都是一些質量很差的木板,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踩過木板的經曆,那種隻要一踩,就會發出咯吱咯吱的擠壓聲的那種。”


    “那種樓隔音又差,小時候我不止一次因為自家或者隔壁這個聲音吵醒,一度讓我超級討厭隔壁那家人。”


    “我試過堵上耳朵,但沒有用,那種木板之間的咯吱咯吱聲會穿過耳膜,就像直接在我腦子裏響起來一樣!”


    “後來因為我要上小學,每天都得早睡早起,我就跟爸媽抱怨這件事,我爸媽拗不過我,跑去跟隔壁那家人交涉。”


    “隻有那一天,我才完整地見到了隔壁的鄰居家裏有多少人。一對夫妻,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小孩,一個臥病在床的老人。”


    “最讓我害怕的是,那個臥病的老人,雙目都是眼白,看起來就跟……諾,外麵這天一樣,灰蒙蒙的。”


    “還有那個小孩,一看就不太聰明的樣子。”


    “他們說,以後會注意一些,盡量在晚上九點之後,不發出那種咯吱咯吱的聲音。”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雖然偶爾還能聽見,但已經不會再影響我的睡眠,我以為這件事就會這樣結束了,沒想到……”


    張弛說到這,清了清嗓子,還裝模作樣的喝了口水。


    這故意營造氣氛賣關子的樣子,讓眾人紛紛對其表示不屑。


    張弛也不在乎,笑了笑之後繼續開始說道:


    “這樣大概相安無事地經過了三個月,讓我至今記憶猶新的噩夢發生了。”


    張弛的聲音刻意壓得很低沉,一些膽子小的女生悄悄遠離了一些這群男生。


    雲奕已經縮到了小迪的懷裏。


    “奕奕,你這麽怕?”


    “我哪有怕,我隻是想跟你貼貼而已!”雲奕仍在嘴硬,但那躲閃的眼神卻將她出賣了。


    “哇!”小迪忽然假裝自己是恐龍一般,舉起了雙爪。


    “唔……別吃我……”雲奕還沉浸在張弛講的故事中,連忙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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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迪就揉揉懷裏的奕奕,給給給地直樂嗬。


    陳瞬餘光看見了這邊的動靜,忽然開始羨慕起小迪來。


    可以抱小魔女,還能揉揉。


    “繼續說啊,不得不承認,你說的故事,還有那麽點意思!”王瑞立刻踢了張弛一腳。


    張弛隻得繼續開口敘述道:


    “後來,有一天夜裏我正睡得香,忽然就聽到隔壁傳來超級大聲的那種吱呀聲,給我吵醒之後,我也沒多想,隻是覺得很煩躁,隻能捂著枕頭繼續睡,但那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近,就好像不是在隔壁,而是在我家裏一樣!”


    眾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張弛家裏居然恐怖如斯。


    “後來那聲音就貼在了我耳邊,直往我耳朵裏鑽,我害怕了,鑽進被窩裏不敢出來,一直等那聲音走遠了之後,才敢探頭出來。”


    “我一探頭,那聲音立刻就又出現了,我嚇壞了,隻能又鑽進被窩裏,我相信,髒東西不會違反不能傷害躲在被子裏的人這條鬼界定律的。”


    “後來我實在太累太困,又驚嚇過度,迷迷糊糊地在被窩裏睡著了,第二天醒來之後,我也不怕你們笑話,我畫了個世界地圖。”


    “我跟我爸媽說了這件事,他們則表示昨晚沒有聽見這種聲音,可我那受了驚訝的樣子又讓他們覺得不對勁,就去敲了隔壁的門問問情況。”


    “但是敲了半天也沒人開門,直到最後,我們樓上的鄰居才告訴我爸媽,說我家隔壁的鄰居家那個老人,一周前就去世了,他家人都去守靈了,根本不在家,而昨晚剛好是頭七!”


    張弛見到身邊一眾被自己嚇唬住的同學,不禁有些得意洋洋。


    剛剛誰讓你們瞧不起老子的?


    現在一個個都說不出話來了吧?


    當然,這個鬼故事是假的,是張弛從網上抄來的。


    為了更逼真一些,才說成了是自己的親身經曆。


    畢竟,每一個鬼故事都是以這樣的說法開頭的。


    “嘶……有點意思啊。”匹勝緊了緊自己的外套,忽然覺得有些教室裏有些冷。


    也許是氣氛渲染到位了,周圍的人紛紛往裏擠了擠。


    一群大男人在的地方,還是很暖和的。


    “靠,你能不能別抱老子,老子是有女朋友的!”許鵠嫌棄地推開匹勝。


    “不嘛~”


    “嘔……”


    氣氛一下子被這兩人衝淡了不少。


    眾人便催促著張弛再來一個。


    張弛仰著腦袋,在腦子裏搜索出另一個自己記憶深刻的鬼故事,打算開始忽悠眾人。


    “那個……我有事想說。”柳琳弱弱地舉起了手。


    她跟許鵠對視一眼,許鵠點了點頭。


    眾人的詫異的視線紛紛向柳琳投去。


    “咋了,柳琳你也會講鬼故事?”王瑞問道。


    “不,我不會……”柳琳否定道。


    “那你湊什麽熱鬧……”匹勝攤了攤手,然後被許鵠掐了幾下腰子。


    “你們別吵,聽琳琳說,那不是鬼故事,我倆親身經曆,就在兩天前。”許鵠的神色十分認真。


    眾人見狀,頓時期待起柳琳的故事來。


    “我不會想張弛那樣說鬼故事,我隻是把我們那天放學回家的經曆說出來。”柳琳皺著眉頭,顯得還有些後怕的樣子。


    “前天晚上,也跟今天一樣下著雨,不過那天雨要更大一些,糊糊說要送我回家,我當時就高興地應下,跟他一起下了樓。”


    糊糊,自然是指許鵠。


    “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路過綜合樓那邊?你們都知道的,糊糊是紀委,那天糊糊要去綜合樓交點材料,我就陪著他一起過去。”


    “綜合樓那邊不是有音樂教室嗎?我在等糊糊交材料的時候,就四處瞎看,一不小心就看見了音樂教室裏有人影閃過……”


    柳琳越說越低聲,似乎不想回憶起那個畫麵。


    “我還以為我看花眼了,但等糊糊出來之後,我跟他說了這事,他也去看了一眼,他也看見了裏麵有人影!”


    柳琳的聲音有點顫抖。


    “琳琳你別說了,剩下的我來說吧。”許鵠關心道。


    柳琳點了點頭,坐回自己的位置。


    “到底咋了?糊糊?”王瑞笑道。


    許鵠無奈地繼續道:


    “也沒啥,就是看見音樂教室有個鬼影,還聽見了一些聲音。”


    “就這?說不定就是有人在裏麵唄。”張弛不屑道。


    “就這,但問題是,音樂教室門是鎖著的。”許鵠輕描淡寫地回答。


    眾人齊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可以作證,其實我好像也看到了,不過我以為是幻覺,就沒注意。”一直在認真傾聽的張澤忽然站了出來,表示他也看見過那個身影。


    “並且,音樂教室的門,確實是鎖著的。”他適時地補了一刀。


    張弛狐疑地看著他倆,覺得他們是不是串通好了在這演戲。


    “不過音樂我倒是沒有聽到,我隻是遠遠地見到有影子閃過罷了。”


    “哦對,也許別的班的同學應該也有看到,當時我去辦公室的時候,有好幾個其他班的班委也跟我同路。”


    張澤作為班長,他的發言可信度很高。


    聽故事的眾人一時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是說講鬼故事嗎?


    合著自己身邊好像就有阿飄?


    陳瞬的眼底閃著淡淡的精光。


    班長和許鵠若是真的看見了那人影,也許真有家夥也說不定呢?


    爺爺的話,也不能盡信嘛。


    他年輕的時候,可是真有妖鬼精怪的,沒道理現在就全消失匿跡了。


    也許是新誕生的那種?


    陳瞬嘴角溢出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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