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虛懷一劍出,快艇上的六個人倒飛而出,落入了海水之中,生死未卜。


    林虛懷將劍身往身後一拍,直接拍在了快艇的螺旋槳操縱杆上,整個杆子猛地往旁邊一橫,隨後,快艇的船身也在瞬間來了一個接近一百八十度的轉彎,林虛懷身體往後一退,一把抓在操縱杆上,而後急速的朝著遠處的軍艦而去。


    從飛離郵輪,到奪下快艇,再到往軍艦而去,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總的用的時間不超過五秒鍾。


    甲板上的人已經完全死去了思考能力,他們從未見過有人可以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做出如此多的時間,而接下去發生的一幕,更加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遠處的軍艦發現了快艇被奪之後,軍艦上的一根根槍管直接調轉了方向朝向了林虛懷的那艘快艇,隨後,一枚枚冒著火光的大口徑子彈脫膛而出,如同暴風驟雨一般朝著快艇而去。


    沒有人覺得快艇可以在如此的進攻之下還繼續存在著,這些子彈足以在眨眼之間將快艇給撕成碎片,連同著快艇上的人。


    就在大家都這麽認為的時候,抓著操縱杆的林虛懷猛地一轉操縱杆,整艘快艇在海麵上以s形的路線前進著,而那一發發的子彈,竟然都被快艇完美的躲了過去!


    一道道的水柱從海麵上升騰而起,帶著巨大的動量的子彈打進海裏所濺起的水柱超過四五米高,從這就足以看出子彈的威力,可是,如此大威力的子彈,竟然一發都打不到快艇,更別說快艇上的林虛懷!


    肉眼清晰可見,快艇在急速的縮短著與軍艦的距離。


    終於,戰艦忍不住了,他調轉了那巨大的主炮口對準了快艇。


    轟!


    一聲巨響,主炮射出了一枚炮彈。


    炮彈打快艇,這就跟高射炮打蚊子一樣,是巨大的浪費,但是,在艦載機炮無法打到快艇的情況下,戰艦隻能用炮彈,利用炮彈爆炸所產生的巨大衝擊波來幹掉快艇。


    炮彈很快,但是…快艇上的林虛懷更快!


    林虛懷在主炮轉動的時候就已經鬆開了抓著控製杆的手,當主炮即將開炮的時候,林虛懷往前衝了兩步,整個人從快艇上彈跳而起,朝著前方而去,而就在主炮開炮的時候,林虛懷已經握住了手中的刀,往前斬去。


    “刀風.破滅!”


    隨著林虛懷冷漠的聲音,林虛懷手中的刀脫手而出,這脫手而出的刀,刀鋒在前,朝著那已經飛來的炮彈而去。


    沒有任何人能夠想的到,林虛懷竟然會把自己的劍丟出去來對付主炮的炮彈。


    這一把又是刀又是劍的兵器,輕易的斬入了炮彈之中…


    轟!


    一聲巨響。


    炮彈直接在空中被引爆。


    耀眼的火光朝著四麵八方而去,轉眼間就將正往前飛的林虛懷包裹其中,恐怖的衝擊波甚至於傳到了船上,將船上的所有人都給震的幾乎吐血。


    所有人都瞪大著眼睛,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到底是什麽樣的勇氣,讓那個普通人膽敢一個人去麵對一艘軍艦的主炮?


    就算他的刀很厲害,在空中把炮彈砍爆了,可是,爆炸的衝擊波,足以輕易的將他撕成粉碎啊!


    這炮彈爆炸最可怕的就是衝擊波了。


    就在所有人都驚疑不定的時候,一個人影,從火光之中衝了出來,而後這人越過十幾米的距離,平穩的落在了戰艦的甲板上。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摧毀了一大半,但是,此時的他看起來一點都不狼狽,甚至於,在他的身上還能感受到一種特屬於大俠的瀟灑氣息。


    這人竟然沒死!


    所有人都失去了思考能力,他們怎麽也不敢相信,一個人在麵對著那麽恐怖的爆炸衝擊波的時候,竟然能安然無恙。


    “呸!”


    林虛懷衝著地上吐了口帶血的唾沫。


    他並不是安然無恙,衝擊波震傷了他的內髒,但是,也僅僅隻是震傷而已,這艘破舊的戰艦所使用的炮彈也同樣破舊無比,跟現在一流的戰艦完全沒得比,這也是林虛懷敢一人去麵對的原因,而且,船上的機炮係統也無比的落後,最先進的戰艦都有追蹤係統,而這艘戰艦的機炮還是人工鎖定,所以他才能夠輕易的躲開那些子彈。


    當然了,在林虛懷眼裏很容易躲開的子彈,對於普通人而言同樣是非常致命的。


    戰艦上,一群水兵拿著槍麵對著林虛懷。


    “沒有兵器了。”林虛懷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隨後看向旁邊的人,笑著說道,“不過,對付你們,也用不著兵器。”


    砰砰砰!


    林虛懷的嘲諷很明顯起到了作用,那些水兵直接扣下了扳機。


    隨著槍聲響起,林虛懷的身影突然間變得虛無縹緲了起來,隨後,慘叫聲響起。


    遠處的郵輪上,人們隻能看到戰艦上模糊的人影,隻能聽到槍聲,除此之外就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東西了,而槍聲響起的時間非常有限,也就十幾秒的時間,之後就再也沒有槍聲響起了。


    海麵上重新回歸了平靜。


    所有人都緊張的看著遠處,如果是水兵贏了,那他們就還有希望,可如果是那個拿劍的人贏了,那他們,就完蛋了。


    許多人心裏都在祈禱著。


    不過,很可惜,不管是上帝還是佛主還是媽祖,都沒有聽到這些人的祈禱。


    一手快艇從軍艦上出發,而後由遠及近。


    快艇上,那個之前從郵輪上跳出去的人雖然樣子看起來有些狼狽,但是…他活著回來了。


    快艇來到了郵輪邊上,而後那人縱身一躍,跳到了船上。


    “辛苦了。”許太平笑著說道。


    “沒什麽,不過,我的劍毀了,回頭你真得帶我去打一把了!“林虛懷說道。


    “一定的,我一定給你搞一把神兵出來!”許太平鄭重其事的說道。


    “嗯!”林虛懷點了點頭,說道,“我先去休息一下。”


    “去吧!”


    林虛懷轉身離去,而甲板上的人則是麵如死灰,他們最後的希望,徹底破滅了。


    另外一邊。


    陳小涵看著林虛懷,整張臉激動的都紅了,她從未見過有人可以這麽厲害,而這個人還是許太平的手下,許太平的一個手下就如此厲害,那許太平本人得強成什麽樣子?


    這是第一次,陳小涵對所謂的超級高手有了些許的認知。


    夜色下,船往華夏的領海急速的駛去。


    與此同時,江源市。


    愛德華多跟德古拉兩人坐在距離許太平的家不遠的一輛車上。


    他們已經在這裏等了大半個晚上了,但是卻並沒有發現許太平的身影。


    “看來這人今天應該是不會回來了,我們走吧。”德古拉說道。


    “不再等等麽?”愛德華多問道。


    “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了,這個時候還沒回來,那就應該是不會回來的,回去吧,等明天再過來!”德古拉說道。


    “那行,回去吧!”愛德華多點了點頭,隨後發動汽車駛離了許太平的家。


    許太平的家中。


    關荷站在窗戶前頭,看著不遠處那輛離去的轎車。


    這時候,關荷耳朵裏的麥克風傳來了聲音。


    “對方已經離開,是否進行跟蹤。”


    “跟上他們,查清楚這兩個人的身份。”關荷說道。


    “是!”


    愛德華多的車上。


    “有尾巴。”德古拉看了一眼後視鏡,麵無表情的說道。


    “我下去殺了他們吧?”愛德華多舔了舔嘴唇說道。


    “我們的目標是許太平,不是別人,如果貿然在江源市殺人,不僅有可能讓許太平警惕,還有可能招惹來華夏的能人異士,擺脫他們就好了!”德古拉說道。


    “太可惜了。”愛德華多遺憾的搖了搖頭,隨後加大了油門。


    許太平的別墅內,關荷剛回到房間,就接到了手下的消息。


    “跟丟了?”關荷微微皺眉,隨後說道,“最近加強別墅的防備,另外,加強瑾萱他們身邊的安保力量,啟動二級戒備狀態。”


    “是!”


    此時的夜色,已經非常濃。


    金盾小區內。


    愛德華多跟德古拉兩人一同從車上下來,而後回到了他們位於金盾小區的暫時住處。


    “晚上好好休息,別出去了,明天還要繼續去等人。”德古拉跟愛德華多交代了一聲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愛德華多點了點頭,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一個漆黑的身影,從愛德華多房間的窗戶爬出,而後縱身一躍,從十幾層的高層跳下,平穩的落在了地上。


    “我聞到了好多鮮美的鮮血的味道。”愛德華多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徑直朝著旁邊走去。


    此時,是淩晨四點多。


    一個穿著暴露的女子走進了金盾小區。


    她叫薇薇,是附近酒吧上班的一個小蜜蜂,每天下班的時間是四點,如果有客人請吃宵夜的話,她會到五六點才回家,甚至於不回家,今天晚上很明顯沒有客人請吃宵夜,所以薇薇四點下班後就搭車回了家。


    金盾小區的路燈有些昏暗,路上十分冷清,連一隻野貓野狗都沒有。


    薇薇打了個酒嗝,晚上的她可是喝了不少洋酒,已經有了些許的醉意。


    就在薇薇即將抵達自己所住的大樓的時候,一個人擋在了微微的麵前。


    微微看了對方一眼,發現對方是一個長得挺帥的金發碧眼的老外。


    “帥哥,我已經下班了哦。”薇薇笑著說道。


    時間轉眼過去1個小時。


    五點多,天亮了。


    清淨的小區內,一陣刺耳的尖叫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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