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洗漱吧,先這樣了,對了,月底,殺手大會就要開始了,你要去看看麽?”夜鶯問道。


    “你參加麽?”許太平問道。


    “殺手之王,可不是那麽好當的,我不去,但是可能會去看看,當年你就是因為殺手大會成了世界第一殺手,我想看看,在你之後,是否會出現如你一般讓人驚豔的人。”夜鶯說道。


    “希望會有吧。先這樣了。”許太平說道。


    “嗯!”


    許太平掛斷了電話,然後盯著麵前的景致。


    鏡子裏的他,頭發有些散亂,也有些長,已經蓋住了額頭。


    在額頭前頭的那些頭發上,有一小撮的白毛,隱藏在了裏頭,如果不注意看的話還真的很難注意到。


    許太平小心翼翼的將頭發撥開,那一小撮的白毛,更加明顯了。


    這一小撮白毛並不多,準確來說應該是一縷。


    許太平看著自己的這一縷白發,陷入了沉默。


    似乎,體內生機的流逝,已經超出了許太平的預估,不然的話也不至於會出現白發。


    許太平抓住那一縷的白發,然後用力往下一扽。


    那一縷白發直接被許太平給扽了下來。


    許太平看了一下這一縷白發,隨後把白發扔進了一旁的馬桶,然後按下了衝水鍵。


    看著那一縷白發在馬桶裏轉了好幾個圈,然後被衝走,許太平莫名的歎了口氣。


    當他知道他幾乎有不死身的時候,他似乎慢慢的形成了一種慣性,那就是拚命。


    以前的他也拚命,但是卻沒有現在這麽拚,現在,他沒有任何後顧之憂,他可以用喉嚨去迎接人家的利劍,可以用身體去麵對別人的子彈,他什麽都敢幹,而生機的流逝對於漫長的人生來說,似乎根本不算什麽。


    就如同是花信用卡的錢一樣,他不斷的透支著信用卡,然後再以卡養卡,似乎所有錢都不用還一樣,就這樣日積月累,直到某一天,當你回頭看的時候,你發現,你所欠的錢,已經到了一個你根本無法還清的程度。


    透支,就是現在的許太平。


    許太平看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頭發依舊很多,很濃密,那一小撮 沒掉的頭發對於整個腦袋來說根本無足輕重,可如果這樣繼續下去的話,許太平估計,遲早有一天,他的頭上會長滿白發。


    到那時候,難道他能把所有頭發都拔了麽?


    不能!


    “看來還是得珍惜一下生命,不能太拚了!”許太平自語了一聲,隨後轉身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在港市,許太平基本上已經沒有其他什麽事情了,所以,許太平買了最早的一般下午三點飛下海市的飛機的機票,之所以直接飛下海市而不是江源市,是因為劉克仇之前打來了電話,告訴許太平欣悅順利的通過了江源市私立中學的高三的測試,明天就會正式在私立中學入學,成為私立中學的一名高三學生,這個事情劉克仇都幫他搞定了,那江源市許太平就暫時沒什麽事了,所以,他選擇直飛下海市,然後去接受自己的華夏武術協會會長的位置。


    一想到這,許太平還有點小激動。


    當然,許太平激動並非是因為要當官了,而是因為這位置是趙青衫的。


    趙青衫現在跟許太平已經是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了,許太平能坐上趙青衫的位置,那對於許太平來說,這也算是變相的複仇了。


    從港市飛下海市很快,三個多小時的時間,飛機就降落在了下海市機場。


    許太平從機場出來,劉克仇等人已經等在了機場外頭。


    這一波人格外的引人注目,劉克仇本人很深沉,身上一股子陰鬱的氣息,嶽兔兔長的很好,身材更是爆炸的那種,絕對的性感尤物,阿九看著是個小孩,至於華白鷺,樣子一點不比嶽兔兔差,而身上的氣質跟嶽兔兔卻形成了完美的兩個極端,一個性感,一個傳統樸素。


    “太平!”


    “老大。”


    眾人看到許太平出來,紛紛打招呼。


    “走吧,去華夏武術協會總部!”許太平說道。


    “好!”


    一行人坐進車內,劉克仇開車,阿九坐副駕駛,嶽兔兔,許太平,華白鷺三人坐後排,剛好坐滿一輛車。


    “你噴香水了?”許太平看向一旁的嶽兔兔問道。


    “怎麽樣,好聞麽?這是我讓白鷺特地為我調的香水哦!”嶽兔兔笑眯眯的說道。


    “你還會弄香水啊?”許太平看向華白鷺,驚訝的問道。


    “華夏古法做的香水,也算是中藥的一種,有的可以提神,有的可以驅蚊,有的甚至於可以崔情。”華白鷺說道。


    “那兔兔這個呢?”許太平問道。


    “你覺得呢?”華白鷺問道。


    “一會兒到了華夏武術協會,收斂一些。”許太平淡定的說道。


    “白鷺,你不是說我身上的香水對男人很有效的麽?”嶽兔兔皺眉問道。


    “這畢竟不是崔情藥,有效果的前提,必須得是那個男人對你有興趣,現在看來,太平似乎對你沒有一點興趣,對了,包括克仇。”華白鷺說道。


    “你們這些人,很討厭也,人家這麽漂亮!”嶽兔兔惱火的說道。


    “好了,別作了,這種香水很容易讓你暴露位置,也容易留下線索,所以,以後出門的話,盡量不要用香水。”許太平說道。


    “好吧,知道了,老大。”嶽兔兔歎了口氣,點了點頭,隨後說道,“對了,老大,我已經跟昆侖的人聯係過了,他們…似乎也有意思要見你,所以,你們可以約時間跟地點了。”


    “就選在京城吧。”許太平說道,“過幾天京城會有一個拍賣會,我可能會去一趟京城,到時候順便跟昆侖的人見個麵。”


    “那行,那我就跟他們說了!”嶽兔兔說道。


    “嗯,你自己注意著點,畢竟,你是他們的叛徒。”許太平說道。


    “還不都是為了老大你麽?”嶽兔兔委屈的看著許太平說道,“為了老大,我連我過去的同伴都殺了,老大,你可不能辜負人家!”


    一旁的華白鷺聽到嶽兔兔的話,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她倒是沒想到,嶽兔兔竟然還殺過自己的同伴,之前她隻是覺得嶽兔兔是一個比較浪蕩,但是又確實挺有能力的人,現在看來,這個女人還特別的狠辣,不然的話,怎麽可能殺死自己的同伴?


    許太平沒有說話,靜靜的坐著,對於嶽兔兔,許太平提不起絲毫的興趣,不過,嶽兔兔的能力還是有的,用起來也蠻順手,所以許太平順便把她帶在了身邊。


    這種女人,在很多時候能夠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一行人花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抵達了華夏武術協會的總部。


    提前得到消息的華夏武術協會的人早已經等候在了門口。


    看著許太平的車緩慢停下,華夏武術協會的人真心覺得世事無常。


    原來高高在上隻能高山仰止的趙青衫,一下子變成了通緝犯,而勉強這個剛加入華夏武術協會不超過半年的新人,突然間一舉成為了華夏武術協會的新會長,這放在一個月前,有誰敢這麽想麽?


    幾個華夏武術協會的官員殷勤的來幫許太平開門。


    許太平從車上走了下來。


    “許先生,您好,我是華夏武術協會官方秘書處的秘書長,我叫周衛道。”一個中年男人麵帶著笑容看著許太平自我介紹道。


    “哦,你就是主理華夏武術協會日常事務的周秘書長啊?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許太平笑容滿麵的跟眼前這個叫做周衛道的人握手道。


    許太平的熱切讓周衛道都有些不適應,以往趙青衫的時代,趙青衫那都整個人都是雲淡風輕輕描淡寫的,給人的感覺就是,華夏武術協會的會長就是飄在天上的人,哪裏能有許太平這麽熱絡,也不可能有許太平這麽有人情味。


    “許先生,因為您現在還沒有完成上任典禮,所以您還不是會長,所以,對於我的稱呼,請您見諒。”周衛道說道。


    “沒事沒事,就算我當了會長,你也可以叫我許先生,或者叫我小許也成,咱們誰跟誰呢是吧?大家都是為華夏武術協會工作,大家也都是為了華夏武術的未來啊!”許太平笑著說道。


    “許先生,您真是客氣,許先生,咱們就不在這站著了,趕緊進去吧,常任理事的代表們都在等您呢!”周衛道說道。


    “好好好,周秘書長,咱們走!”許太平笑著挽著周衛道的手,走進了華夏武術協會的總部。


    劉克仇等人跟在許太平的身後,也走了進去。


    “至於麽,跟一個秘書長都這麽熱絡?”華白鷺一邊走一邊小聲的嘀咕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老大初來乍到,什麽權利都沒有,他的位置還是五大常任理事給的,按照華夏武術協會的規定,會長是沒有實權的,老大又不像趙青衫那樣君臨武術協會那麽多年,說穿了,他現在就是一個傀儡,一個武術協會拿出去嚇唬人的傀儡,什麽事情都沒有決策權,武術協會出了事他還得背鍋,要想不當傀儡,他就必須跟這些武術協會的實權人員搞好關係,老大之所以是老大,就因為他想的永遠比咱們想的多的多!”嶽兔兔在一旁輕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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