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朋友,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嫁給一個你不愛的人吧?”許太平說道。


    “你怎麽知道我不愛他啊?”艾瑪又問道。


    “你愛他的話,會拿燭台砸他麽?”許太平反問道。


    “那可不一定啊,打是親罵是愛,?”艾瑪說道。


    “這話都是那些女權主義者拿出來忽悠人的。”許太平搖頭道。


    “是嘛?”艾瑪笑眯眯的看著許太平說道,“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雖然我覺得對你說感謝會顯得咱們很見外,但是還是得說,如果沒有你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麵對昨天晚上的一切,也許,有可能,我真的就變成了一個王妃,或者,也有可能,我會被關鍵監獄裏,畢竟,我打了王子殿下。”


    “知道見外你還說?”許太平笑著伸出手去,捏了一下艾瑪的臉蛋說道,“記住一句話,你,是我們幾個的朋友,非常非常好的朋友,你有什麽麻煩,打聲招呼,上刀山,下火海,你要明白,活在這個世界上,讓自己灑脫才是最重要的,永遠不要為了別人而活。”


    “我知道!”艾瑪用力的點了點頭,隨後看了一下桌子上的飯菜說道,“我肚子有點餓了,已經好幾天沒吃飽飯了,咱們能一起吃個飯麽?”


    “當然可以!”許太平笑了笑,說道,“不過,在吃飯之前,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什麽問題?”艾瑪問道。


    “昨天在我破門而入的時候,我似乎聽你說,你…愛上了我?”許太平問道。


    當許太平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艾瑪的臉瞬間就紅了起來,她轉身走到餐桌邊坐下,說道,“你可能出現了幻覺吧,來,咱們吃飯,這麽多好吃的,我一定要多吃一點!”


    “哈哈,好吧,多吃點!”許太平笑著點了點頭,並沒有繼續追問什麽。


    本來一桌子菜是羅什舒亞爾家族一家人要吃的,結果大家都被許太平給罵跑了,就隻剩下了一個艾瑪跟許太平,這倒是讓艾瑪吃爽了,這一桌人的飯菜基本上有一半是被她給解決掉的,肉眼可以看到艾瑪的肚子都比之前大上了幾分,搞到最後艾瑪隻得解開身上的束腰,這才讓自己舒坦了一些。


    “好多天沒有吃這麽飽了,你是不知道,我在家的這段時間,每天吃的都不如平時的三分之一,餓死我了!”艾瑪擦了擦嘴角,歎氣道。


    “等你回去之後,我天天給你做好吃的。”許太平笑道。


    “是麽?”艾瑪驚喜的看著許太平,說道,“你不能騙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我許太平還不至於會在吃這件事情上去騙一個人。”許太平笑道。


    “好,拉鉤!”艾瑪對著許太平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豎起了小拇指。


    許太平笑了笑,同樣伸出右手,豎起小拇指跟艾瑪勾在了一起,然後說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好!”艾瑪笑嘻嘻的說道,“那就可以放心的跟你回華夏了!”


    “嗯!”許太平點頭道,“明天咱們就回去!回家!”


    “回家?”艾瑪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說道,“回家!”


    一頓晚飯,給了艾瑪跟許太平一個多小時的聊天時間,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都排解掉了最近一段時間的鬱悶,等到華燈初上的時候,許太平將艾瑪給送回了房間,隨後兩人互道了一聲晚安,許太平就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剛到房間裏,許太平就接到了一個來自國內的電話。


    電話是趙香蘆打來的。


    “老爺子走了。”趙香蘆帶著哭腔說道。


    “趙老爺子?”許太平緊皺眉頭問道。


    “嗯,趙太勳的事情太讓老爺子傷心了,所以…老爺子走了,風水先生看了日子,後天早上九點是良辰吉時,到時候老爺子會出殯,你能來麽?”趙香蘆問道。


    “可以。”許太平說道,“我一定會到。”


    “那就好,對了,老爺子臨走的時候,把家主的位置,交給了趙太極。”趙香蘆說道。


    “趙太極?他確實是趙家家主最好的繼承者。”許太平點頭說道,在趙老爺子的三個兒子裏,趙太勳死了,趙太恒是一個搞科研的,隻有趙太極是做生意的,他接手趙家,至少趙家在經濟方麵應該不會出現什麽問題。


    “等你回來的時候給我個電話吧,我去機場接你。”趙香蘆說道。


    “好!”許太平說道。


    兩個人隨便聊了兩句之後就各自掛斷了電話,許太平放下手機,心裏有些感觸,他沒想到趙老爺子竟然就這麽走了,如果老z知道的話,會不會後悔自己假死?


    老z為什麽要假死?


    許太平心裏滿是疑惑,隻不過這個疑惑暫時是沒有人可以為他解開了。


    這個晚上許太平睡得並不踏實,因為在他看來,趙家接連發生這樣的事情,似乎預示著趙家已經從興盛開始走向了衰敗,趙家在趙太勳往下一代,似乎也沒有了趙太恒趙太勳這樣驚才豔豔的人。


    不管再風流的人物,終究會被雨打風吹去,而他們的子孫後代,有時候也難逃泯然眾人的結局。


    許太平不知道趙家最終的結局是什麽,不過可以預見的是,趙家應該,要開始走下神壇了。


    許太平很疑惑,明明趙鋼鏰趙鐵柱都還活著,而且都還活的很好,為什麽他們不去管他們這些子孫後代的事情,如果趙鋼鏰能夠重新站出來執掌趙家,那也許趙家就不會走下坡路呢?


    那兩個趙家的老祖宗級別的人物,到底在想什麽呢?


    許太平躺在床上,想了許久,忽然想到了他父親當年曾經跟他說過的一句話。


    “興盛,衰敗,是這個世界的自然規律,強如盛唐,最終也難逃滅國的結局,一個國家如此,一個家族亦是如此,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強盛的國家,有時候破敗之後,反而能夠迎來涅盤重生。”


    這句話還是許太平他父親當年在給許太平講曆史故事的時候說的,許太平因為記憶力好的關係,所以一直記得很清楚。


    或許,對於趙鋼鏰趙鐵柱而言,他們已經站在了更高的一個層麵去看這個世界,所以他們可以心安理得的看著趙家從興盛走向衰敗,亦或者,他們其實是在等待,等待衰敗的趙家之中,再一次的出現如他們一樣驚才絕絕的人,因為,隻有逆境,才能夠真正的讓人成長。


    許太平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睡去。


    第二天天還沒亮,許太平就被一個電話給吵醒了。


    許太平沒有看電話號碼,直接把電話給接了起來。


    “你是許太平麽?”電話那頭問道。


    “我是。”許太平說道。


    “我們是趙家宗祠堂的,在之前,趙太勳曾經從你身上提取過一部分血液到宗祠堂內進行dna檢測,當時檢測結果顯示你是趙家的血脈,不過我們通過對那部分血液的來曆進行調查後發現,這一部分血液其實是來自於趙太勳一個私生後代,並非是來自於你身上,所以,經由趙家宗祠堂決定,去除你身上趙家子嗣的身份,當然,如果你依舊覺得你是趙家的後代,那你可以來京城,找我們趙家宗祠堂進行重新抽血化驗。”電話那頭說道。


    “也就是說,現在,我不是趙家人了?”許太平問道。


    “是的。”電話那頭說道。


    “嗬嗬,好吧。”許太平笑了笑,說道,“不是就不是吧,本來我也沒指望用這個身份去招搖撞騙,沒了這個身份也好,我依然姓我的許,你們趙家依然當你們的天家,你我從此,沒有任何關係。”


    電話那頭並沒有說什麽,而是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


    許太平把手機扔到了一旁,仰麵朝天,看著天上。


    一夜之間,整個趙家真的可以說是風雲巨變,趙老爺子去世,趙太極繼任趙家家主之位,而他許太平,連趙家人的身份沒有了。


    如果他不是趙家人,那他的父親又怎麽解釋?


    他的父親不是趙家人麽?


    亦或者說,他許太平,根本就不是他父親親生的?


    許太平忽然想到了自己那個撲朔迷離的母親。


    如果真的如趙家宗祠堂那麽說,自己不是趙家人,那自己,或許,隻是一個野種吧。


    許太平的嘴角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野種也好,趙家人也罷,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是許太平,他是整個長江以南的王者,他是藍旗執旗人,他依靠著自己的拳頭,打下了現在偌大的一個江山,他不需要指望任何人,他要做的,就是 不斷的讓自己變強,不斷的往前走,最終拿下那近百年無人染指的金旗,站在整個華夏江湖之巔。


    到那時候,或許趙家,也需要仰視自己吧?


    砰砰砰!


    房間門被人敲響,隨後,傭人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許先生,請換上禮服,結婚典禮,很快就要開始了。”


    許太平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了起來,隨後打了個響指,說道,“好!”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戶照耀進來。


    陽光明媚,這真是一個適合結婚的大好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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