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妮弗很少來華夏,就算是在米國去華夏餐館吃飯,也從沒有吃過內髒,因為華夏在外國的餐館幾乎不做內髒,沒什麽市場,所以詹妮弗對動物內髒並沒有一個很直觀的感受,而眼下這第一口的腰子,就徹底的覆滅了詹妮弗對內髒的一切期待。


    “很難想像,為什麽這種有尿騷味的東西,你們竟然能夠吃的下去!”詹妮弗擦著嘴走到許太平麵前,疑惑的問道。


    “那是你不懂吃。”許太平笑著夾了塊腰花放進嘴裏,說道,“這腰子吃的就是這個味兒,還有這股嫩勁兒,還有豬肝,豬肝沒什麽味道,但是豬肝做的好的話,嫩的就如同是花朵一樣,當然了,最好吃的還屬大腸,紅燒的,鹵水的,油炸的,幹煸的,椒鹽的,什麽樣的做法都有,而 真正好吃的大腸,不管怎麽做,都得有一股子的屎味,這樣吃起來才夠爽!”


    “屎味…”詹妮弗臉色慘白的看著許太平,說道,“不敢相信,你們華夏人,竟然這麽重口味。”


    “真的很好吃!”許太平認真說道,“如果你真想了解華夏美食,這些東西,你必須得吃,因為這些東西在八大菜係裏,有著各種各樣的做法,基本上在華夏的飲食裏,內髒是必不可缺的東西!”


    “不不不,我不吃,我不會吃的!”詹妮弗搖頭道。


    許太平嚴肅的盯著詹妮弗,夾起一塊豬腰子,說道,“再吃一口,不要去想那個味道,幹瘦腰子的美味,相信我!”


    “不!”詹妮弗用力的搖頭道,“我寧願去跟毒梟聊一個小時的天,也絕對不吃這種東西!”


    “記者不應該有更多的求知探索的欲望麽?你連這個都不敢嚐試,那以後如果有人說起吃內髒的事情,你豈不是一點發言權都沒有了麽?”許太平問道。


    “不不不,你別再說了,我不會吃這些的,許,晚上出來,我隻是想跟你聊聊天,吃的事情就不用再多說了!”詹妮弗說道。


    “那好吧。”許太平放棄了讓詹妮弗吃內髒的打算,他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拿起酒瓶子說道,“走一個。”


    詹妮弗拿起酒瓶跟許太平碰了一下,喝了一口後說道,“許,最近在華夏怎麽樣?”


    “還行吧,也就那樣,每天忙各種事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忙什麽。你呢?”許太平笑著問道。


    “我也一樣,生活很平淡,你離開貝克恩市之後,似乎整個貝克恩市都變得寧靜了,我還是喜歡你留在貝克恩市,隻要你在,似乎就有無盡的新聞。”詹妮弗說道。


    “每一條新聞意味著一件麻煩事,我可不想有那麽多的麻煩事。”許太平搖頭道。


    “對了,關於後天的采訪,你有什麽計劃麽?”詹妮弗問道。


    “計劃?沒有計劃,到時候再看吧,我會帶你們去,然後你們看對誰有興趣,我再帶你們去找那些人,盡量讓你們多采訪一些東西,對了,應該有人跟你說過了吧,關於導向性的東西?”許太平問道。


    “有人提了一些,不過,我這人沒有任何的政治立場,所以,你們可以不用擔心!”詹妮弗說道。


    “我不擔心你,我隻是擔心你會被有心之人利用,畢竟,兩個國家體製不同,看問題的出發點不同,同一件事情,有可能會被曲解出很多不同的含義,所以,從拍攝,到後期剪輯,我希望你都能夠親自把關,不要出什麽問題。”許太平認真說道。


    “所以你今天晚上約我出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跟我說著個麽?”詹妮弗問道。


    “一旦導向出了問題,或者你被人利用了,那有可能你就會被我們這邊封殺,我可不想你上黑名單。”許太平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想我經常來華夏是麽?”詹妮弗眨著那漂亮的眼睛看著許太平問道。


    “華夏地大物博,不管是人文還是地理,都有無盡的美好,我希望能夠有人將這些美好帶出去,讓外麵更多的人知道。”許太平認真的說道。


    “你是華夏官方的人?”詹妮弗問道。


    “不是。”許太平搖了搖頭。


    “那你為什麽要去想這些事情?這根本不是你應該考慮的吧?”詹妮弗問道。


    “怎麽說呢,說起來可能有些矯情,因為我是一個華夏人。”許太平笑了笑,喝了口啤酒說道,“我在國外待過很多年,我見過很多別國勢力在國際上是如何抹黑華夏的,以前我沒有渠道,我也沒有那個時間去跟人解釋,現在我有時間了,我也認識了很多人,所以我覺得,條件允許的話,還是要做一些事情。”


    “你是個愛國青年!”詹妮弗笑著說道,“如果華夏有多一些你這樣,又愛國,又有能力的人,華夏肯定會更強大的。”


    “我這樣的人很多。”許太平笑著說道,“就是因為有很多我這樣的人,這個國家才會以一個讓你們國家都震驚的速度發展,隻不過你來華夏的時間不長,接觸的人少而已。”


    “我能保證,讓我的片子保持純粹!”詹妮弗誠懇的看著許太平說道,“但是我也希望,我能夠看到真正的華夏武林,我 要拍的,不是隨處可見的宣傳片!”


    “我盡量!”許太平笑著說道,“事情已經談完了,喝酒吧。”


    “我最多隻能喝兩瓶,明天我要跟我們攝製組的人開會!”詹妮弗歉意的說道。


    “沒事,兩瓶也是感情,走一個!”許太平笑著說道。


    說是喝兩瓶,其實到了最後,詹妮弗還是喝了四五瓶下去,畢竟,許太平能說會道,詹妮弗總能夠在許太平身上發現一些新的閃光點,而且能夠跟許太平聊到很多共同話題,這一聊一口渴,就得多喝一點。


    當四五瓶啤酒下肚之後,詹妮弗發現竟然已經到了半夜十二點。


    “我得回去休息了!”詹妮弗站起身對許太平說道,“要不要送我一程?”


    許太平的眉毛微微挑了挑,隨後起身說道,“我送你回酒店。”


    “嗯!”詹妮弗點了點頭,隨後兩人一起並肩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走著走著,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詹妮弗瞧瞧的挽住了許太平的手臂,然後將身子微微的靠在了許太平的身上。


    “對了,那個小花,也是你的情人麽?”詹妮弗忽然問道。


    “她是我一個朋友的女兒,也算是我的朋友。”許太平說道。


    “是麽?那你為她做的事情還真不少。”詹妮弗說道。


    “對朋友,應該的!”許太平笑道。


    沒多久,許太平就將詹妮弗送到了酒店的大堂裏。


    “要不要上去?”詹妮弗湊到許太平的耳邊低聲問道。


    “既然你都到酒店了,那我也就放心了,你明天要開會,我要上班,都得早休息,先這樣了!”許太平說著,把手從詹妮弗的手臂裏抽了出來,然後跟詹妮弗揮了揮手。


    詹妮弗有些惱火,不過還是保持著該有的風度,跟許太平揮了揮手,然後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許太平對詹妮弗沒有意思麽?這是不可能的,許太平對於詹妮弗這樣的女人許太平不可能不感興趣,不過,許太平這人就是奇怪,他有著別人難以理解的自尊,隻要傷到一次他的自尊,哪怕隻是非常輕微的傷害,許太平也會記住很久很久。


    許太平看著詹妮弗消失在電梯口,隨後笑了笑,轉身打算往酒店外走去,結果這一轉身,許太平就看到了在他身後正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的楚恬。


    怎麽到哪裏都有這個女人?!


    許太平幾乎要懷疑楚恬是不是在他身上裝了什麽跟蹤定位裝置了。


    “你…剛才那個女人?!”楚恬驚駭的看著許太平,幾乎說不出話來。


    “我跟她可是很清白的!”許太平趕緊解釋道,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要跟楚恬解釋,但是解釋一下,總比什麽都不解釋要好一些吧。


    “但是我看到她挽著你的手臂…”楚恬說道。


    “咳咳,你知道,外國人都比較開放。”許太平說道。


    “你別解釋了…”楚恬擺了擺手說道,“這些都是你的私生活,跟我其實沒什麽關係,但是,我還是得說一下,外國女人,都比較亂,你…要自己注意一下,別,別染了病,然後回去傳給你的那些女朋友,那樣,那樣就不好了。”


    “你才染病呢…”許太平惱火的說道。


    “我說的都是實話,你愛聽不聽吧!”楚恬說道。


    “你別說我,大晚上的,你在這兒幹什麽呢?”許太平問道。


    “我送朋友來的,不行麽?反正我又不是來開房的。”楚恬說道。


    “你這話裏帶刺兒啊,小恬恬,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所以吃醋吧?”許太平問道。


    許太平的話讓楚恬臉色一變,楚恬剛打算辯解一下呢,許太平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許太平示意楚恬別說話,隨後拿起手機走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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