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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是許哥的兄弟,兄弟你知道嗎?你這麽侮辱我許哥,你,你還有沒有把我周諾放在眼裏了?啊?”周諾醉眼朦朧的大叫道。


    李斯帆迅速的在自己的腦子裏搜索了一下周諾這兩個字,發現自己的腦子裏根本就沒有這樣一號人物,再看這人身上穿的那一身假名牌,李斯帆一下子就明白,這周諾恐怕也是跟許太平一樣的吊絲一個。


    “周諾,你也是江源大學的?”李斯帆戲謔的問道,如果周諾真的是江源大學的,那他一定會讓周諾好看,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扔他酒杯,還對他大喊大叫,真的是活夠了。


    “老子,老子是江源大學…江源大學門口貼膜的,人稱貼膜小王子!”周諾得意的叫道。


    “哈哈哈!貼膜的,笑死我了!”


    “一個臭貼膜的,竟然敢在這裏撒野?!”周圍的人紛紛笑做一團。


    “你們笑什麽笑?貼膜怎麽了?老子貼膜,那也是靠自己雙手賺錢,老子一個月賺好幾萬呢,你們能嗎?你們這些富二代什麽的狗屁東西,要不是靠家裏,你們能有現在這樣的生活嗎?”周諾大聲的叫道,發泄著剛才被那些**侮辱的怒火。


    就在剛才,周諾試圖和那些**什麽的交流的時候,身上穿的東西被人一眼就看穿了,著實招來了不找冷嘲熱諷,所以他才會一個人不停的喝悶酒,以至於他在看到許太平被人鄙視的時候才會忍不住站出來。


    “周諾,我十六歲的時候外出打工,用一個月的時間賺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八千塊,然後我拿這八千塊去做股市的短期炒作,用第二個月的時間把這八千塊變成了兩萬,後來我拿這兩萬入股一家在我眼裏很有前景的串店,等我十八歲畢業的時候,這家串店已經在江源市開了五家分店,我把我這五家店的股份全部一次性出售,換來了一百二十萬,我拿這一百二十萬做二十倍的杠杆,拿到兩千四百萬,在我大二的時候再次進入股市,就在上個月,我把所有股票變線,拿到了一千三百萬,然後我拿這一千三百萬買了我的車,我的所有錢全部是我靠著自己的雙手賺到的,對於你們這些社會底層的吊絲來說,任何一個富二代的財富似乎都得來自他的家人,你們的目光是何等的短淺,難道富二代就不能自主創業?難道富二代就不允許自己成功?”李斯帆冷笑著說道。


    “好,說的好,李少!”


    “對,這話說的太好了,這些吊絲總覺得自己不能成功是因為身份的關係,卻不知道在他們抱怨的時候我們卻都比他們更努力的在行動,這就是我們和他們的區別!”


    在場的人紛紛鼓掌叫好道。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的第一桶金是你媽給你發的,你是在你媽的公司裏任職,據說玩了一個月,你媽給你開了八千塊的工資,你拿這八千塊去玩短期,據說買的都是你們家公司的股票,而你們家的股票在那段時間漲的很瘋,所以你輕鬆的把八千塊變成了兩萬,至於你兩萬入股的串店,聽說那家店的大股東是你的親叔叔,他投了兩百多萬,而你投了兩萬,卻站了三成的股份,兩年過後你把你的所謂股份賣了拿到的一百二十萬,還不如你親叔叔這麽些年給你的壓歲錢,至於拿這一百二十萬去做杠杆,我記得你有一個大姨就在某私募基金做事,這兩千多萬好像就是她牽頭給你的,兩千四百多萬被你扔進了一家叫做科創未來的科技公司,而這家公司在你投資的半個月後被列為國家重點培養新興產業,公司股價漲的一塌糊塗,最終你套現一千多萬,是這樣麽?”許太平笑著問道。


    李斯帆臉色有些難看,他怎麽也沒想到許太平竟然把他調查的這麽清楚。


    “其實,我認可你所說的話,富二代也能夠自主創業,也能夠自己成功,可是,我不喜歡看到這些富二代把成功的原因全部歸結在他們自己的努力上,沒有那些資源,沒有那些內幕消息,沒有那麽多的關係在,你覺得你還能成功麽?一個人要想拿一千萬賺一千萬,很簡單,可一個人要想從 零賺到一千萬,難如登天,這個社會是不平等的,周諾與你們這些人的起始位置差的太遠太遠,而他卻能夠從一個一千多塊生活費的吊絲努力到現在一個月賺幾萬塊,我覺得他的成功一點都不比你賺幾千萬的含金量來的低。很多人都說報業大王米勒的第一份工作是給一家報社打雜工,最後一步步成長為了報社的老板,但是沒有人知道,米勒的父親就是那家報社最大的控股人,別把一切事情都說的那麽的冠冕堂皇,如果站在同樣的位置,你還有信心混的比周諾好麽?”


    許太平盯著李斯帆問道。


    “說這些幹什麽,咱們晚上是來開派對的!”李斯帆忽然笑道,“派對就得嗨起來,還說那些七七八八的幹啥?”


    “這種派對一點意思都沒有,到處都是狗眼看人低的家夥,許哥,我走了!”周諾說道。


    “一起走吧,我也覺得沒啥意思。”許太平笑著說道。


    “我也跟你們一塊兒走!”夏瑾萱甩開李斯帆的手,跑向許太平。


    “你跟我們走幹什麽?”許太平皺眉問道。


    “我覺得你剛才說的話很對,我也是你嘴裏的富二代,也都是靠的家裏,現在我聽了你的話,我覺得我特別的崇拜你,我想你做我的男朋友可以嗎?”夏瑾萱拉著許太平的手眼巴巴的看著許太平問道。


    “你…”許太平沒想到這夏瑾萱竟然當眾跟自己表白了,這可跟預想的出入太大了啊。


    “先答應我,讓李斯帆死了心,他太惡心了!”夏瑾萱低聲說道。


    許太平張了張嘴,忽然發現,今天晚上,他跟李斯帆,似乎都被夏瑾萱給耍了!


    許太平終究是沒有把打臉的話說出來,並非是他不敢打夏瑾萱的臉,隻是覺得夏瑾萱有時候的所作所為真的讓人有些感動,比如今天晚上,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在明知道自己是個小保安的情況下她竟然還能夠如此大膽的示愛,這種勇氣,許太平真的沒有任何理由去破壞他。


    夏瑾萱挽著許太平的手離去,留下了在場這一群所謂的富二代權二代,大家彼此麵麵相覷,不知道為什麽故事會忽然走到了這樣的一個方向。


    “好了,這隻是一個插曲,大家繼續玩,我去一趟洗手間!”李斯帆笑著跟眾人打了一聲招呼,隨後走進了別墅的洗手間,


    別墅區門口。周諾看著車上的罰單,徹底無語了。


    “我都告訴你,你把車停在這裏會被劃的!”保安說道。


    “保安大哥…你,你說話的口音,真,真不錯。”周諾無奈的說道。


    “四嗎?還好還好。”


    周諾心酸的把發單給取了下來,然後眼巴巴的看著許太平,說道,“這個,許哥,這車是你開的,那這罰單?”


    “你特麽還能不能有點出息了,月入幾萬的大款,一百塊的罰單都交不起?”許太平笑罵道。


    “不是交不交得起的問題,我這每一分錢都是一點點摳出來的,一百塊錢就這麽沒了太可惜了,得賣二十五本書呢!”周諾說道。


    “那老子的錢就不是一點點摳出來的?”許太平問道。


    “大不了回頭我請你吃晚飯!”周諾咬牙道。


    “吃什麽?”


    “沙縣小吃!”


    “滾!”


    破舊的桑塔納載著許太平和夏瑾萱一起離去,夏瑾萱的車停在了別墅門口,但是她卻沒有說,因為她難得今天能夠把許太平給逼的表了態,那自然得跟許太平多待一會兒。


    “你住哪?”許太平問夏瑾萱道。


    “我?晚上我就住你宿舍吧。”夏瑾萱說道。


    “別胡鬧。”許太平把臉一板,說道,“讓你回去就回去,你纏著我幹什麽?剛才我不好打你臉,你現在還上臉了麽?”


    “那你現在打呀,你打呀!”夏瑾萱把臉湊到許太平的麵前,說道,“你照著我的臉打下去啊!”


    “媽蛋。”許太平無奈的咒罵了一聲。


    “拜托,你們倆別當著我這個單身狗的麵打情罵俏好麽?”周諾坐在後排,無奈的說道。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在打情罵俏了?”許太平問道。


    “這要不是打情罵俏,那什麽才叫打情罵俏?其實吧,我覺得你倆很配!”周諾說道。


    “真乖,回頭我找你貼膜!”夏瑾萱滿意的說道。


    “閉嘴,回頭把你攤子砸了!”許太平咒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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