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始自終張宏都未曾入黃府正廳去探望已然身死的黃賈仁或是猶自悲鳴哀號著的黃不學,其實這時他也深知他不適合在此時入內。從先前見到黃不學時張宏便能從黃不學那表麵上的浮誇神色下看得出他許多的悲戚不安,再加上他去張府時已是極晚的時辰,當可顯然看出黃不學那時自那些王府少爺的府中出來時便已然絕望,並非他不想去救他爹,隻是他真的無能為力。後來,之所以他仍然去了張府,或許僅僅是僥幸,又或許是想試探些什麽,這是張宏所不能知道的。


    京中兩大皇商之一的黃賈仁死的似乎很從容很理所當然,可且先不論他這樣一個在京中商界原本可謂是隻手遮天的人物這般默默無聞的死去會為這京中帶來怎樣的影響,便單單是此時對於他這膝下獨子黃不學而言,黃賈仁死的的確可稱殘忍。


    當然,由另一方麵來言,黃賈仁的死對張宏可謂是最佳結局,他起初決意在這等敏感時刻挽救黃府黃賈仁時便深知此時若是救了黃賈仁這背負著謀反罪名之人的話,那日後也定會因此事而為他帶來極為凶險,隻是張宏決意時乃是考慮到於現下迫切需要根基基礎的他而言,那些日後的凶險他這會兒真的顧不上,故此寄希於能得京中皇商黃府鼎立相助的張宏才會冒如此風險。所以說,在此時張宏既表現出來會竭力挽救黃賈仁而贏得了黃不學的忠誠感動的同時,又能夠不必為黃賈仁這謀反的罪名而擔心日後之危,確實乃是最好的結果。


    隻是一心如此思量著的張宏卻也同時深深的察覺到他自來到這唐朝年間後,在經曆了這些許多陰暗汙穢之事的同時,他竟然已經變的如此冷漠,如此不擇手段。所以張宏驚駭,悲哀,無奈。


    自然,張宏的這些想法其實不管是黃不學還是富貴都能看得出,但決意是一回事。去做卻又是另一回事,因此在張宏當此等敏感時刻仍然趕來這黃府時便已經博取了黃不學與富貴地忠誠,簡單些說來,便是自昨夜宮內驚變時起,他黃府的第一個客人,有意挽救黃府的人畢竟乃是這一毫無背景權勢的少年張宏。所以即便他心是另有圖謀,也終能為黃不學所接受。


    黃不學在廳內對著他恨了一生,也怨了一生的老爹屍首而哭號時,臨淄王李隆基在外所清剿韋後餘孽的人馬也堪堪來到這黃府,領頭將領果然乃是臨淄王親信部將萬騎都尉陳玄禮。


    陳玄禮來時是帶著臨淄王地吩咐而來的,所以在他入府一眼而看見黃府前院所負手而立的少年時,倒也喝止了身後如狼似虎的兵士一起入內,隻是在他輕輕步至張宏身旁後,深看著這少年而言道:“王爺吩咐若是公子在此。則要末將等人聽從公子之意。”


    張宏微皺眉頭,不是因陳玄禮隨意包紮著的那斷臂所為他帶來的血腥震駭,僅僅是因臨淄王這似是極為看重於他而其中包藏他心的一言。因此在陳玄禮言罷,張宏先是看了富貴一眼,見對方仍舊是那般謙恭而卑微著身子,隨後才道:“黃賈仁已然伏法。”頓了頓,不理陳玄禮麵上的疑惑而又言道:“至於黃家在京中的產業,他畢竟參與了韋後謀反,將軍可依律行事。”


    陳玄禮顯得不解,因為就臨淄王看來張宏也應會護得黃府周全地,畢竟黃家在京中的產業足以使臨淄王也是膨然心動。可這少年居然便如此輕鬆至極的放手。所以陳玄禮此時在張宏言罷,看著這隻是輕凝眉頭,神情隨意地少年,越覺這少年的不簡單。


    “如此,末將領命。”言罷,陳玄禮也不再猶豫,轉而回身對著他外間所侯著的許多兵士吩咐將黃府圍起來,嚴加看管。(.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陳玄禮走後,富貴這才看了眼張宏。那雙渾濁的老眼中除了悲傷痛楚剩下的全然皆是讚賞。可見他對張宏如此決意黃府命運也是讚同。


    從黃不學入廳前與富貴所說地那些言語中。張宏輕易便能夠察覺到黃府之事其中緣由定是極其複雜。他所知道地那些隱秘肯定隻是黃府地冰山一角。但在這時張宏仍是並無好奇。這等事他隻能等。等黃不學或是富貴親自來告訴他。故此。一時之間廳外院中地張宏與富貴都未再有言語。隻是任憑廳內地黃不學力竭聲嘶。


    晌午漸漸顯過。那輪在這般寒冷冬季而散發著暖意地太陽隨之西落。隻是將這黃府院中地兩個人勾勒出兩道清晰陰沉地身影來。


    一個從容堅韌。一個悲戚哀傷。


    這已是韋後覆滅地第二日了。


    當外間誅除韋後同黨餘孽地臨淄王仍舊高舉屠刀之時。與張宏府上地驚歎沉靜。太平公主府地從容隨意竟為迥然兩異地當屬皇宮內裏地飛霞殿。因韋後先前起居於神龍殿。所以在少帝即位登基後便一直居住於飛霞殿。


    此刻地飛霞殿內。少帝李重茂可謂乃是坐立不安。在他滿是愁苦地神情下那被韋後叱為愚蠢至極地頭腦在此時卻是極為清晰。少帝本不愚蠢。隻是在她母後韋氏地欺壓下他從來都不得不。也不能不愚蠢。所以在這時韋後已然身死之後。少帝雖有因他這唯一地後盾母後身死而感到惶恐難安。但畢竟仍能清楚地知曉這時他地立場。以及他所該有地作為。


    昨夜地那場宮內驚變事起時,他便一直深居於飛霞殿中,殿外時常傳來地殺戮高吼聲當然很能落在他這飛霞殿,隻是無論是由母後先前的交代還是當時實況而言,他都不能擅自離開飛霞殿一步,故而雖然後來在有一名他從未見過地將領進來稟告要他安身靜坐,他也仍是輾轉難坐。那將領他從未見過,但本就不是十分愚蠢的少帝當然能由那將領所著服飾看出並不是宮內禁衛,也不是他母後所掌握的人馬,所以他其實知道,飛霞殿在事起時已被人控製。


    後來,一直到外間天亮殺戮聲皆都消寂時少帝終可稍稍心安。可根本不待他能去坐下來,服侍了他十幾年的宮人於公公卻又帶來一事。母後兵敗身死這個消息傳到少帝耳中之時,少帝當時可謂百般滋味,除了悲傷惶恐剩下的大都乃是茫然,他能坐上那把椅子其實全拜他母後韋氏所賜,因此本便性格軟弱的少帝在那一刻突然得知了那欺壓嗬斥了他十幾年的強勢母後竟然如此輕易簡單而死了時。他確實有一瞬間的慌亂惶恐。


    不過,再無能地人在經曆那椅子的洗禮後也終會改變一些,況且少帝本就不是十分愚蠢之人。所以隨後在於公公的勸慰安撫之下,少帝也終於能夠鎮定,盡管仍是焦慮。


    臨淄王李隆基來這飛霞殿時少帝已是安身坐在了那處,雖然在看著那位昨夜禍事魁首而他又一向生疏的皇兄時少帝仍顯局促,可畢竟他是安坐在那處聽著臨淄王李隆基將昨夜之事詳說了一遍,盡管無非是一些太皇太後持身不正,妄圖作亂以欺陛下等等之類的言語。但少帝終能從這皇兄口中得知此事並未波及到他,他仍能安然無事。故此在臨淄王言語間,這少帝也逐漸愈發平靜起來。


    可這平靜不過僅僅維持了不到一日。


    方才被於公公喚起時。少帝猶自做著那令他驚駭卻不能出聲的噩夢,所以本就驚駭地少帝在於公公言著該是準備早朝事時,少帝再不複昨日好不容易才有的安然,他在這時忽然極為恐懼去那太極殿,也根本不敢去想台下的許多人看著他時他該如何去辦,畢竟以往的早朝在他身旁都有母後韋氏以及阿奴的提醒,可這會兒母後沒有了,阿奴也死了,那他實在不知該如何去上這早朝。(.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景雲鍾響了一聲又一聲。隨著時辰的刻刻流逝,少帝李重茂在飛霞殿內來回踱步間也越為焦慮,隻是在他如此愁容一片臉色煞白間,一直安身而處於他一側的於公公卻是自始都不曾開


    殿外,終於傳來宮人的覲言,卻是言相王在殿外侯著以求覲見,聽聞這相王二字,少帝猛然頓足,額間冷汗也是不由顯現。在他先前那一場噩夢中,豈不正是那相王陰森的眼神叫他不得安寧?驚懼間,少帝連連後退,在他頹然而坐於龍榻上時,那旁地於公公終於忍不住歎息:“陛下,須得盡快召相王覲見。”


    近乎呆滯,少帝點頭時十分惶恐:“傳,傳相王覲見。”


    仍如往常一般掛著謙和的笑意,相王在入殿後甚至是在殿門處便恭身而謹慎步步移至少帝身前十步之距。到這時相王所對這少帝表現出來的仍是十足地覲見皇帝時所該有的謹慎卑微。足見相王此人城府的深沉。


    並不曾抬起那頭顱,相王恭身而言道:“臣。叩見陛下,驚擾陛下之處望陛下莫怪,實是因外間列位朝臣大員皆是恭候陛下早朝。”


    莫怪,他怎敢去怪?少帝看著麵前這謙恭的相王,忽然手足無措,直到於公公輕咳一聲後,他才反映過來,忙道:“皇叔,皇叔不如此,朕怎敢怪罪皇叔。”怎敢這一詞當可看出此時少帝心中惶恐,身為人君到他這般地步,實在可憐。在少帝微微停頓後,這才又道:“既是如此,朕,這便隨皇叔早朝。”


    雖是慌亂中的一言,但仍是表明少帝將以相王為首,故而一旁的於公公輕輕點頭。但那處恭身而站著的相王似乎全然不曾聽到少帝此番言語,在少帝言罷,相王這才舉起手中一紙,高放雙手:“陛下,此乃今日早朝之事,請陛下過目,爾後才能早朝宣讀。”


    自入殿,到這時,相王那張皺紋極顯的臉上從未失去過謙和的笑意以及該有地恭謹。甚至在他此時說話時也仍是微笑。


    於公公忙輕步接過相王手中所舉,待他回到少帝身旁時,卻不等他為少帝展開,少帝又道:“皇叔看了便是,朕,朕還是不看了。”


    “怎可如此?陛下當過目。”雲淡風輕的一言,自相王這時說來毫無其他意味,隻是顯得再為正常。


    也不知少帝究竟是否將這一紙朝上宣讀之旨看盡,在於公公不過堪堪展開這紙將由少帝宣讀之旨意時,少帝便又唯諾而徑自對相王言道:“皇。皇叔所言甚,便如皇叔之言朝上宣讀罷。”


    莫名暗歎,相王終是知曉這少帝不堪大任,其實這紙上所書是為何便連他先前也不曾看過,而這一紙僅僅是在他來時他那三郎也便是臨淄王李隆基交予在他手上,隻是言道這些人乃皆是將要任用之人。


    見少帝如此。相王也不強求,故而隻能恭身再道:“既如此,陛下是否可早朝?”


    少帝連連點頭,卻是忙然起身而將欲向相王這處而來,但未待他隨到相王身旁,於公公卻也急忙攔上。見手捧龍袍的於公公,少帝這才察覺他仍未更衣。


    當少帝在經曆昨夜一夜折磨而重新坐回這椅子時,他這時心境自不能再與往常相提,相比於現下的如坐針氈。少帝忽然又懷念起以往有母後在身旁的日子,即便那時他從未得韋後假以好顏,但畢竟那時的他不曾如此心間惶恐。


    看著這殿中全然乃是未曾見過的陌生臉孔。少帝卻是知曉以往那些隻是對他唯唯諾諾的官員怕再也不會出現在這殿中了罷,即使以往地那些唯唯諾諾並非是真地對他,而隻是對他身旁的母後。


    但見這滿殿的官員都是恭身而立對著少帝,卻其實都將眼睛放在少帝台下左側的相王身上,便連相王也是一時唏噓,昨日他本以為經由三郎那番果決而然的手段後,起碼也要幾日不能早朝,可他實在未曾想到在他今日由府上宮人喚他早朝來後,便能看見如此一番場景。這殿中地官員。不僅少帝大多不識,其實相王也有許多人喚不出名來。


    微微看了眼仍舊處於殿後,臉上並無應該有的意氣風發隻是仍似以往那般親和自然之態的臨淄王,相王忽然深覺安慰,三郎能有今日這些事來,除了讓他這父王讚賞倒也實在不能叫他會去責怪。這一刻,是相王真的察覺到三郎確實長大可擔當一麵了。


    與此同時,於公公那尖細地嗓音也適時響起,伴隨著他緩緩而展開那紙聖意。自他口中而言道:“自先皇駕崩以來,太皇太後擅自專權,簪越朕許多決意,為禍於朝上而荼害黎民,朕每每思及總是夜不能寐,深醒大義朝廷……”


    “幸得臨淄王果決幹練,實乃朕之大幸,朝堂大幸,天下大幸……”絲毫不加以對臨淄王地裹褒之言辭由那於公公口中而出。卻是叫朝上群臣議論紛紛時而猜測著這旨意應是誰來杜纂。但其時。不僅相王臉上那些驚訝逐漸顯得愉快,便連臨淄王也突覺輕鬆。


    這旨意當然並非臨淄王所纂。這時的相王已然由這旨意言辭間斷定乃是他那妹妹太平公主所杜,故此暗暗驚訝於三郎究能如此行事,而不知何時竟是請示過太平公主時,相王再看向臨淄王時再也不掩飾那些讚賞之色,隻是同時,更顯愉悅。


    太平公主能如此,臨淄王能如此,豈非相王一心所向往之?


    “太皇太後餘黨,除卻工部尚書張希,兵部尚書兼輔政大臣宗楚客不知所蹤外,其餘眾人,刑部尚書裴談,吏部尚書王炎之,羽林將軍雲翎,兵馬大總管韋溫,千牛衛將軍韋勳,飛騎營……”不曾停止過宣讀旨意,卻在於公公如此宣讀時,殿內許多朝臣,即便他們都是早知了韋後這些黨眾皆為臨淄王所擒,但仍是震驚此次宮變所影響巨大,甚至乃至一時間內,朝上官員已去大半,幾為韋後朝時官員清除一空!


    但震驚歸震驚,這些臨時由各地連夜而趕回京城,或是先前賦閑在家地官員們卻也都不會同情於先前那些朝臣,他們這些人自然都是太平公主,或是相王,臨淄王的人。不然,殿內又何以一夜之間多出這許多人?


    “念及臨淄王此次功勞甚巨,特嘉臨淄王為平王,賞千金,賜千戶,永駐京城。”洋洋灑灑地一紙旨意。此刻由於公公宣來,他臉上除了謹慎,還是萬分謹慎。


    聽聞此封賞,便是臨淄王李隆基先前已能隱約得知,但仍是心中稍驚,他驚的並非那些賞賜。而隻是那最後一言永駐京城,永駐京城非但意味著他日後不必再回封地,更是意味著他將永遠身處京中時刻於太平公主同處,故此,李隆基心中百般所感。但雖是這般,他也忙由眾臣間出,跪身於大殿中央,叩謝皇恩。


    於公公自然不知臨淄王所想,他隻是仍舊看著那紙聖意而繼續念道:“太平公主在此事中也是功不可沒。恣晉萬戶,封其子薛崇簡親王銜,其子薛崇訓……”對太平公主的這些封賞。朝上眾臣自是無人敢言,其實這時他們這許多人中已有大半本就出身公主府,況且,此次太平公主在誅除韋後一事中所處地位置,即便這些人都是不知太平公主的那些安排,卻也知道若無太平公主,臨淄王也不能成事。


    “禮部侍郎崔緹,晉升禮部尚書……”於公公宣旨,崔緹那一向陰毒的麵上也是喜意全然。這意味著從此以後他即將萬人之上,宰輔一職垂手可得。


    “別駕長吏陸象先,封中書令,賜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似是有些不敢相信,陸象先雖是平時與太平公主有過不多的交集,但他畢竟不屬太平公主府,所以在驟聞他從此竟是朝上宰輔時,便連在他出身跪地接旨時也仍是滿臉地不敢相信。不過隨即,當他看到相王那微笑的神情。便都恍然一切。


    “左禦史大夫竇懷貞,賜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竇懷貞顯然早便由太平公主那處得知了此事,所以在他出身時顯得平靜,隻是神情居傲。


    “秘書少監岑羲,封吏部尚書……”


    “吏部侍郎魏知古,封黃門侍郎……”


    “長安府尹崔日用,封刑部侍郎……”


    驟然而加封晉爵之朝臣實在許多,幾乎將朝上要職全然清換,隻是在這許多人都是深處喜悅間時。都不曾覺得到臨淄王輕皺的眉目。很顯然,加封的人有許多。可大都仍是太平公主的人。若論以往一向內斂低調地公主府,李隆基實在不明白,為何他姑姑在此時如此張揚,竟是顯得再無分毫顧及而將朝上大權幾乎控製大半!


    這時,於公公在念罷這許多封賞後,最終所剩地僅剩相王一人,而伴隨著於公公開口,殿中所有朝臣,或是皇室王爺皆是眼皮微起,由這一道旨意實在能看出太多東西來。


    “相王勞苦功高,賜太師一職,掌朝政,決朝事。”


    首先而出身向相王道賀的,並非臨淄王,也非得相王提拔的陸象先等人,卻堪堪正是朝上堪稱資格最老,最為少言的均州焦王之父,這老爺在顫顫巍巍向相王點頭輕笑下,朝間所有人似乎都能從中看得出許多端倪,故而,朝上一時微起議議。


    此次封賞不可謂不是浩大,直到這時朝上這些官員才都知曉原來在臨淄王昨日那般行事而重手將韋後黨羽清除一空時,早已與太平公主商議決定了朝事,甚至便連那許多空缺也在太平公主連夜喚來她以往分散在各地的官員後,各自回京述職。太平公主與臨淄王聯手而成的如此手段不能不讓這所有人驚歎於他二人的氣魄。


    此次封賞中,除了在朝的這許多人,餘下最令人不得思之事乃是關於鳳閣舍人張說地封賞,這本在京中聲名不顯地一人,由今日起而陡然一躍為尚書左仆射這一要職,豈止是連升三級!


    除了這張說,要屬最為耀眼的便就是侯在殿外的萬騎校尉楚顯,在入宮平亂一事所出力甚巨地他,由臨淄王李隆基舉薦,太平公主殿下飽含深意默許間,這小小的校尉能成當今日飛騎營大將軍,實在可謂一步登天,震驚滿殿。


    不過這時,卻不曾有幾人能夠知曉這楚顯的來曆。


    當然,楚顯如此升遷而未能引起朝臣反彈實在也是因此時朝臣卻也都是深知那飛騎營在昨夜臨淄王悍然手段下早已是徒有虛名,麾下怕是連千兵士都不能有。


    當滿朝眾臣都是得以寬慰而平步青雲時,重掌輔政大臣一職的相王也堪堪又請示於少帝,言道,當此禍國殃民首惡已除,黨羽已肅時,陛下理當親臨承天門上昭示黎民,普天同慶,大赦天下。


    對此,少帝自是無不應允。


    (第二卷終,張宏終於擺脫毫無根基之局麵,有重建飛騎營之大將軍楚顯,以及朝中極品大臣張說二人,雖不能說能夠在太平公主掌握下自保,但總算不再任人欺壓。


    另:第三卷江南楚氏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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