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英俊男子聽完百夫長黑山的匯報後陷入沉思。


    過了些許,男子對著黑山點了點頭,“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我已清楚。”


    黑山抱拳:“是!”


    黑山走後,那男子起身來到大廳外,看著遠方歎了一口氣。


    花老這時走到他身旁,問:“公子為何事憂愁?”


    男子於是將黑山報告的事又重新敘述了一遍。


    花老沉吟道:“依公子之見,可能性幾何?”


    男子:“九成!”


    花老點點頭,“我也這麽認為,隻是不知道是誰在這幕後推波助瀾。”


    男子歎道:“恐怕又是帝國的那幫權貴,北方城是花家先祖當年與陛下共同打江山,後被分得的領地,具有自主招募權、行政權、免稅權,也難怪這些權貴眼饞。但我最擔心的不是這個,有傳言這些權貴在陛下麵前煽風點火,就連陛下也對北方城起了芥蒂之心,要是這樣的話那就太遭了!”


    花老聽聞抬頭仰望天空,歎道:“先祖保佑,請保佑花家百年基業,保佑少主平安無事。”


    二人陷入沉默。


    過些許會,男子突然轉過身,對著花老笑道:“不過這次倒是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


    花老一愣,“什麽去?”


    男子笑道:“據說發現這一切的是一個剛入伍不久的小兵?”


    花老更是疑惑了,剛入伍不久?他們北方軍團近期也沒招人啊。


    忽然這時,他滿臉震驚,“公子說的不會是?”


    男子點點頭,“就是您前不久帶回來的那小子,那麽多實力比他高強的人,結果卻隻有他一人發現。”


    花老嘴角抽搐,“您不提我都快把他忘了,就憑那小子?恐怕隻是瞎貓碰到死耗子……”


    男子此時卻露出調皮的笑,“唉,您老別用有色的眼光看人家,人家能令北方城第一智囊吃癟,想來有一定本事,待我親自探查過這次的事件後一定要去會會他。”


    花老的表情頓時如同吃了蒼蠅似的。


    ……


    接下來的幾天一點動靜都沒有,牧雲在軍營、食堂、操場三點一線重複穿梭。


    這一天正午,由於牧雲操練的有些遲了,所以當他打完飯後幾乎已經沒有空位。


    正當他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瞧見食堂邊角竟然還空著一張桌子,而桌前僅僅隻坐了一名士兵。


    牧雲暗道:“幸運!”


    他一路小跑了過去,生怕被別人搶先。而當他坐在那名士兵的對麵時,這才發現對麵那人漂亮的有些過分。


    眉如遠山含黛,目似秋水橫波。肌膚似雪,白裏透粉。就是牧雲這男子看了也心髒嘭嘭直跳。


    不過緊接著一股濃濃的惡心之感油然而生,一個男人打扮成這副模樣,恐怕不會是一個正常人……


    於是他低著頭,成批成批消滅搬來的食物。


    由於飯量的問題,他每次都要用一個大盤子去搬他的食物,所以此刻光是他的食物就占了半邊桌子。


    四周的士兵們也注意到這裏的情況,紛紛又看瘋子的眼神看著牧雲。


    此時對麵那男子終於注意到了牧雲,他抬起頭,烏黑晶亮的眼眸注視著他。


    牧雲被盯得極不自在,他側過身,邊吃邊誹謗:“這人果然有毛病,誰好端端吃飯盯著別人望啊。”


    不過那個男子主動開口,“你好,你拿這麽多能吃得完嗎?”


    男子聲音輕柔,富有磁性。


    牧雲小心翼翼地瞟了他一眼,“飯量大!”


    男子聽了接著又問:“你叫什麽名字?”


    牧雲登時心裏一凸,這長相娘裏娘氣的家夥果然有問題,竟然還打探他的名字,“張水牛!有何貴幹!”


    男子一愣,旋即他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也沒易容,怎麽東方城內還有人不認識自己。


    男子這時伸出右手,“你好,我叫花無邪!”


    花無邪自報姓名,就是想看看這家夥吃驚反應。


    結果沒想到牧雲防備之色更濃了。


    他看著花無邪那潔白細膩的手掌,心裏雖然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但還是咬著牙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這會輪到花無邪尷尬了,其實他是有潔癖的,一般情況下不會與其他人握手。而他剛剛當自報姓名的時候,已經猜想到牧雲會嚇得直接蹦起來,誰曾料到……


    然而真正令他氣憤的事情還在後麵。


    與他握過手的牧雲悄悄將接觸他的那隻手放到桌子下麵,偷偷地在衣服上擦了擦,整個過程極為隱蔽。


    但花無缺又是什麽人?北方軍團統帥,北方城真正的主人,牧雲這點小動作怎麽可能瞞得過他的眼睛。


    花無邪眼皮一挑,他這是被人嫌棄了嗎?


    “張水牛?我記住你了!”


    花無邪表情僵硬地站了起來,旋即起身離開。


    然而還沒待他走出食堂,牧雲的嘀咕聲夾雜著其他人的交談聲一塊傳入他的耳朵。


    牧雲:“噫,好惡心,回去得拿香皂多搓搓。”


    花無邪此刻雙目冒火,咬牙切齒:“張水牛!!!”


    ……


    回到將軍的花無邪第一件事就是拿香皂將自己的手打了二十幾遍。uu看書 ..cm


    之後他來到正廳,拿起沒看完的書繼續翻看。


    恰巧花老有事找他,不過當看見他一副怒氣洶洶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問道:“少主,您這是怎麽了?”


    花無邪這時將手中的書往一旁的桌子上重重一拍,氣憤道:“還不是那個張水牛!”


    花老一愣,張水牛為人憨厚老實,怎麽會得罪少主呢?


    於是他為張水牛求情,“少主,張水牛這人還不錯,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見花老勸說,花無邪反而更氣了,他瞥了眼花老,聲音冷淡,“這張水牛好大的本事,就連花老您都倒戈到他那一邊了。”


    花老低著頭,暗罵自己糊塗,事件的前因後果他都還沒問就替張水牛說話,而且還是當著自己主子的麵,這可是忌諱啊。何況自家主子什麽脾性他最清楚,是一個不會輕易動怒的人,能將他氣成這樣,恐怕這張水牛定是做了什麽人神共憤的事。


    “他到底做了什麽?惹少主您這麽生氣。”花老問。


    於是花無邪將整個事情經過敘述了一遍。


    蓬!


    話一說完,隻見花老重重地一拍大腿,低聲嘶吼:“豎子,爾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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