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長路劉禪考慮了很多很多,畢竟這段時間他總不好直接就浪費掉吧。


    趕路的時候想一想未來跟前景,沒準就能抓住那一閃而逝的靈光呢,說不定就又能想到一些對自家極其有利的好處來。


    自大上一次享受到了靈光一現的好處,劉禪現在差不多是有了些上癮的苗頭,時不時就想著要在鼓搗出一些別人所不知道的事情來。


    不是他想顯擺什麽,而是劉禪有的時候隱隱約約感覺到,貌似留給老爹,留給自己,乃至於留給益州的時間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寬鬆……


    乍一看現在三方是和平發育的階段,誰都沒有吸納要挑事開啟戰端的想法。


    但實際上呢,這一切的平穩安定卻是六分依托於曹魏的不動,三分來自於江東的補血,僅僅隻有一分取決於益州這邊的動向。


    大頭全然是早冀城老曹身上,畢竟老年人喜靜不喜動是常態,在臨死之前的最後一陣上,老曹也算是報了當年赤壁大仇的三分之二了,剩下三分之一未盡全功也不能說是遺憾,留給自己繼承人兒子曹丕一些任務,也算是他這個當爹的一份考驗了。


    而明知自己身體已經日漸衰老眼看著是過一天少一天的狀態,老曹現在每天回憶往昔的時光是遠遠要多餘他思考當今天下局勢的時間。


    老了老了更容易陷入到當年的回憶之中,下麵那些具體的事情自然而然的是交給曹丕跟一種大臣們去處理了。


    繼承人該用就得用,而且還是沒有絲毫怨言的免費勞力,畢竟曹丕也不希望將來落到他自己手上的家業是一片稀裏糊塗的爛泥吧……


    可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朝君主一朝政。


    老曹現在是動極思靜,可曹丕卻是春秋鼎盛之年,換他上位怕不是立馬就得搞出些大事情來。


    其一是用以宣揚武力張揚自己的聲勢,告訴天下人他曹丕比之父輩也是不差分毫!


    其二,便是借機清洗,趁勢整頓。


    前代之臣新主上位之後,有些人可用不可用的,全然是憑曹丕的心意,可不是說屁股底下的位子就真的那麽一直穩穩當當啊……


    故而劉禪雖然是有一部分希望寄托在了老曹的身上,但也恰恰是他看得清楚這一點,所以才會隱隱帶著一些擔憂。


    劉禪不怕別的,他就是怕老曹頂不住,某一天突然之間就無了,結果導致這原本穩定的三足局麵瞬間就崩了,那對於益州而言絕對算不上是什麽好消息。


    這份突發情況越早出現,是於益州而言越發的不利。


    隻許晚而不能早,這不光是劉禪所希望看見的,更是益州上下文武包括老爹劉備都期盼的未來。


    然而意外的發生往往不會事先通知,誰也無法保證沒有出現的事情會完全按照預期發展。


    那對於益州,對於劉禪他們來說,唯一能夠做到的事情,就是盡自己一方最大的努力,去盡可能減少突發情況所帶來的不利一麵。


    最好是能夠將這種壞因素將至最低的程度,若是直接弄沒了自然是更好的啊,那時劉禪怕不是得在睡夢中都開心的笑醒了吧……


    首當其衝,修路築道。


    道路乃一切之根本,運輸經濟調兵調配,方方麵麵都需要道路的輔助,無形之中便是益州脈絡的基石。


    而等到劉禪緊趕慢趕是終於抵達修路進程最前端的漢德縣時,卻發現蔣琬這貨根本就沒來迎接自己……


    雖然劉禪沒有耍威風的想法,但他對蔣琬多少也是提拔之力有恩於身,這家夥明知自己要來怎麽著也應該趕緊過來匯報工作進度才是,怎麽現在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劉禪剛出成都時候的那點脾氣在一路上是消磨幹淨了,可是這才到漢德縣就有冒起了一點火氣,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爽的。


    “你說,蔣公琰去哪裏了!他為什麽沒出現在這裏!明明是修路的主官卻四處閑逛,難道他不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嗎!他不知道自己身上肩負著多大的重擔嗎!”


    劉禪隨手抓來一個小吏,便是冷著臉劈頭蓋臉的一通發問。


    那小吏是本地書佐,何曾經曆過這種事,更是第一次見到自家少主早就是被嚇得哆哆嗦嗦了。


    現在劉禪這麽一問氣勢頓時就壓了過去,似小吏這般底層官員平日裏接觸的人也不過是縣尊大人而已,哪曾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直接跟少主對話。


    結結巴巴的吭哧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眼見著小吏急得滿頭大漢都快要跪下了,劉禪這才察覺到自己的不妥之處,臉上頓時露出了幾分尷尬之色。


    “額!……你不用著急,實話實說即可……”


    這回他問話的語氣是好了許多,連帶著安撫了小吏一句。


    畢竟劉禪是因為心情不太好說話才有些衝的,總不好真的就跟這素未謀麵的小吏發脾氣吧。


    隨便找個人發泄心中火氣的事情,劉禪可從來不回去做。


    這種跌份的事在劉禪看來完全是那些幹啥啥不成,做事事不明的廢柴才幹得出來。


    辦事不成能力不行,卻隻是一個勁的將這些問題宣泄到下麵人的身上,這不是無能難道還能是別的?


    “回公子的話,uu看書 ww.uukans蔣曹掾今個兒一早上便是去前麵督查進度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小吏可算是不結巴了,這才將話說了個清楚。


    可聽到小吏的回答,劉禪卻是更加疑惑了起來。


    “一大早上就出去了?”


    辦事不成能力不行,卻隻是一個勁的將這些問題宣泄到下麵人的身上,這不是無能難道還能是別的?


    “回公子的話,蔣曹掾今個兒一早上便是去前麵督查進度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小吏可算是不結巴了,這才將話說了個清楚。


    可聽到小吏的回答,劉禪卻是更加疑惑了起來。


    “一大早上就出去了?”


    辦事不成能力不行,卻隻是一個勁的將這些問題宣泄到下麵人的身上,這不是無能難道還能是別的?


    “回公子的話,蔣曹掾今個兒一早上便是去前麵督查進度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小吏可算是不結巴了,這才將話說了個清楚。


    可聽到小吏的回答,劉禪卻是更加疑惑了起來。


    “一大早上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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