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溪果真沒有辜負剩剩的瘋狂暗示,很快就想到了什麽。


    她剛剛唯一做的就是...瓜瓞綿綿。


    在靈異世界,她做了那個跟他變成光這樣那樣省略五千字的事兒之後,這個次數就多了。


    而次數最多的,就是美食文世界。


    美食文世界也是她記憶空白最多的地方,隔一段時間她就會記憶斷片,身體舒暢,心情特別好,難道...


    那些消失的記憶,都是她在...種瓜?!


    想要證明種瓜和神隱任務有沒有關聯,有個最簡單的辦法。


    易天端著杯紅糖水進來,看到她坐在椅子上麵色蒼白,忙放下杯子關切。


    “你肚子疼嗎?”


    “還好。”


    她對他微微一笑,眼底卻是一片冰冷。


    “你要不要再來一次?”


    他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你?”


    羞赧地推脫,“這,這不太合適吧,過於頻繁,這個——”


    “你昧著良心說話的時候,能先把你身上那些猥瑣的光收回去嗎?”


    這難道就是嘴上拒絕,身體很誠實?


    陳溪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她心裏算著次數,99-76,應該還有13次任務就完成了。


    隻要這次完事兒以後,次數增多,精力減少,就能確認這個任務的終極獎勵跟種瓜有關。


    但當他完事後,陳溪調出係統問剩剩,卻被告知係統維修中,暫時不能提供查詢服務。


    這個瓜就成了薛定諤的瓜,到底種沒種上就不知道了。


    有了這不同尋常的接觸後,他對她更好了,陳溪卻越來越沉默。


    種種跡象都證明了這個男人來曆不一般。


    他身上有太多的秘密等她揭開。


    他來自神界,而且身份不低,他身上的金光足以證明一切。


    秦壽在靈異世界給她透露的信息已經足夠多了。


    她不僅知道了神界繁衍方式,還知道金色的精神力代表著至高無上的地位。


    他之所以在這個世界毫無保留地給她展示了精神力,應該跟他的記憶出現偏差有關,他穿書時遇到了問題,記憶不見了。


    否則陳溪的記憶早就被他消了,根本沒機會探視神隱任務的秘密。


    又或者,她的記憶不是他消的,是控製係統主神消的。


    有沒有可能,他跟主神是同一個人?


    陳溪想到她在神界聽到的那個溫柔男聲,莫名的熟悉而且不含惡意。


    現在擺在溪爺麵前的真相,已經殘酷到隻有二選一的地步了。


    最好的情況,就是他跟自己一樣,都是受製於主神,被主神當成牽線木偶一樣玩弄。


    神隱任務、抹殺記憶,這都不是他做的,他跟自己一樣都是受害者。


    陳溪很希望事情的真相是這個,那樣她還不會恨他入骨。


    還有個更殘酷的選項,他就是主神,係統是他鼓搗出來的。


    現實世界裏,他曾說過一嘴,他是個程序員。


    如果他是幕後策劃者主神,那就意味著他從一開始就居心叵測的算計她。


    她的驕傲絕不會允許自己信任的人在她未知的情況下算計她,任何以愛為名的欺騙,她都不會原諒。


    用個破係統糊弄著她生娃,這跟拐賣婦女有什麽區別?


    如果他跟自己一樣被迫無奈還好,但如果他是主神...


    陳溪眼裏殺氣閃過。


    在這個世界裏,將沒有記憶的他誅殺,這可能是她唯一的機會。


    從頭幸福到尾的男人並不知陳溪已經起了殺意,端著重新泡的溫熱紅糖水給她。


    “喝點會好些。”邊說邊把手搓熱放在她肚子上。


    見陳溪一直看著他,他疑惑,“肚子特別不舒服嗎?”


    “嗯。”陳溪很想說,她心裏更不舒服,被信任的人欺騙,比萬惡的姨媽痛還要難過。


    “要不...你咬著我的手?”他實在想不出有什麽辦法可以緩解她的不適,傻乎乎的把手遞給她。


    “我咬你手幹嘛?”


    他憨憨一笑,“也不知道怎麽幫你...”


    如果咬他就能讓她開心點,那就咬吧。


    陳溪的眼睛有點酸,她不懂什麽是感情,但她卻知道自己很難過。


    “那要是咬你也不解氣,隻有殺你才能解氣呢?”她試探。


    他側頭想了下,“那也要等這個世界結束之前,我怕我離開的太早,會有人欺負你。”


    隻要能博她一笑,他怎樣都行。


    這番話沒逗笑她,看著她眼裏落下的大顆淚,他慌了神,忙替她擦。


    “我惹你生氣你打我罵我都行,別哭啊。”


    她用力地捶著他,“我沒哭!”


    是屋裏有沙子。


    這個二貨對她如此好,讓她無法對他下手,著實可惡。


    ...


    易天這幾天很是迷茫。


    跟老婆精神交匯,應該是非常好的事。


    他也確信自己“賣力”表現時,uu看書 wwukansh 她也是很愉悅的。


    但為毛辦完事後,媳婦突然不理他了?


    雖然她平時也很少說話,但她看他的眼神從來都是暖暖的,帶著戲謔和信任。


    可是做完了以後,她不僅不說話,看他的眼神卻變成了像霧像雨又像風,就是不像人。


    倆人同在一個屋簷下,但他就是能感到她在躲他。


    躲不開的時候,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空氣。


    她在無視他。


    這個認知讓他十分難受。


    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小心翼翼地討好她,采花送她,都被她扔出去了。


    約她看電影,她把票撕了。


    最不能忍受的,是她連倆人中午的飯局都不去了。


    寧願吃難吃的食堂,也不要跟他在蘆葦蕩裏吃大餐。


    這種被當成空氣無視的日子,易天隻熬了兩天就受不了。


    這天,他跑去她的車間找她,想著一定要問清楚自己到底哪裏做錯了。


    剛進車間就看到她蹲在機器前拿著小錘子叮叮當當鑿。


    偌大的車間,眾人織毛衣的織毛衣,看報紙的看報紙,隻有她一個人在工作。


    錘聲回蕩在空曠的車間裏,配上那張無愛無恨繃緊的小臉,讓易天有一瞬間覺得,她錘的不是鐵,是自己。


    看到他過來,她輪錘子的動作更猛了,咣當咣當的巨響,引來車間眾人的側目。


    柳蘭挺著一片平坦的肚子過來,本想找張小花的茬,沒想到這一車間人都在偷懶,就她一個工作。


    正愁沒處找茬,見到易天眼睛一亮。


    沒想到,張小花竟然做了驚人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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