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大事不好了,今日辰時不知為何府中突發大火,家中除了兩位少主以外已經全部殉難了!”


    “啊~!”


    聽完老管家的話張淮就傻傻的站在了那裏,他真的被鎮住了,隻是經過那短短的一霎哪,張淮伸手就抓住老管家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對著他大吼道:“你說什麽?你再說一次!”


    看著張淮那近乎發狂的表情,老管家在張淮的掐抓下已經快要翻白眼了。


    看著張淮的表現劉武也從剛開始的憤恨和戲謔變成了不解和迷惑,原本劉武以為這就是張淮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可是直到現在劉武才發現這不可能!


    先不說張淮能不能對自己的孩子老婆下手,即使是想想都有些讓人頭皮發麻,劉武震驚的看著咆哮的張淮,他現在也弄不清楚是怎麽回事了,不過從張淮剛才的表現來看,雖然不是他動的手但是他一定知道是誰了。


    劉武剛想要張嘴詢問張淮這是怎麽回事,可是話到了嘴邊又給咽了回去,你讓劉武怎麽問?


    “難道就這麽直截了當的問張淮你全家是不是被你自己幹掉的?”


    別說不是張淮自己幹的了,即使真是他自己幹的,他會承認嗎?


    可是現在整件事情已經堵到了劉武的心裏,要是不將這件事情弄明白劉武是不會死心的,因為直到現在劉武才發現原來他對整個世界根本就不了解!


    既然正路走不通那就劍走偏鋒從側麵先手,想到這裏劉武有主意了,那就是:“激將~!”


    劉武拚命的活動了一下有些呆滯的臉部肌肉,然後看著張淮笑嗬嗬的說道:‘張都尉好大的本事啊!”


    劉武這句話其實是一語雙關,他先是點明這個老管家不顧風雪的前來報信你不該這麽對待他,另一層意思則是你張淮自己幹的事情自己心裏清楚!


    劉武的這句話就如同沸騰的油鍋裏落入了一點水滴一般,正在抓著老管家的張淮突然棄了老人抽刀就向劉武而來,嘴裏還大聲的喊道:“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老子殺了你!”


    “您認為張淮現在能近劉武的身嗎?”


    這明顯是不可能的,因為站在劉武身邊的幾個人又不是吃幹飯的,幾個人上前抱腰的抱腰奪刀的奪刀,明裏是勸慰可實質上卻是將張淮給控製了起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看著猶自不服奮力掙紮的張淮,劉武知道自己錯了,因為從張淮現在的表現看張淮對這件事明顯是不知情的,否則即使換做任何人都不可能將戲演得這麽逼真。


    “哎~!”


    劉武看著癲狂的張淮垂首歎了口氣,隨後對張淮說道:“都尉大人,這冤有頭債有主,您現在這麽幹不覺得有失身份嗎?”


    劉武這兩句話明顯起了一些作用了,張淮抬起頭來看著劉武不說話,也不掙紮隻是用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看著眼前張淮的表現劉武知道,現在的張淮最需要的就是發泄,他必須要將壓在心裏的這口氣給釋放出來,否則憋久了一定會出大問題。


    “那要怎樣讓他將心裏的怒火發泄出來呢?”


    現在劉武還真找不到什麽好的辦法,既然聰明的辦法沒有那就隻能用最笨的辦法,也是最男人的辦法,那就是“喝酒~!”


    劉武相信隻要喝醉了,發發酒瘋,鐵打的男人第二天酒醒了就還是一條好漢!


    想到這裏劉武對著站在帳門口不知所措的陳淮安說道:“拿酒來,我要陪都尉大人大醉一場!”


    劉武的這聲大吼不止是讓不知所措的陳淮安愣在了那裏,即使是“安慰”張淮的幾個人也傻了,馬小五聽到張淮要喝酒之後急忙丟下了手中的環首刀走到劉武的身前跪倒說道:“主公,您的傷還未複原,大病未愈如再飲酒恐難康複啊!”


    “對對對~!”


    已經明白過來的幾個人看著劉武也連忙附和上了,開什麽玩笑呢?就劉武現在的情況還喝酒?那簡直是在找死!


    可是劉武看了看依然一臉憤恨的張淮一眼,對著陳淮安就大聲的說道:“還不快去!”


    隨後又伸手一指馬小五大聲的吼道:“馬五子,你他娘的還不去幫忙!”


    說著話劉武還不忘向馬小五眨了眨眼睛,馬小五一看劉武眨眼示意那還能不明白啊!隨後招呼李氏兄弟就去拿酒了。


    時候不大酒菜都拿了上來,這是劉武第一次進古代的酒桌,現代有句話:“男人的感情都是在酒桌上喝出來的!”劉武還真不清楚這句話放到現在還管不管用,不過事情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也隻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劉武的身前擺上了一個桌案,上麵用一個大盆裝著一盆子不知道是什麽煮熟的肉,而桌案的右手邊卻放了一個小水缸一樣的酒器,用鄧虎的話說,這就是“一甕酒”了。


    劉武身邊的這個一甕酒明顯不是真酒,他是被馬小五動過手腳的“水”,看著仍然站在那裏不發一言的張淮,劉武將桌案上的酒盞拿起來笑著對張淮說道:“張大人不敢就坐?難道怕喝不過我這個傷者嗎?”


    “哼~!”


    看著一臉幸災樂禍笑嘻嘻的劉武,張淮現在真想拂袖就走去找杜林那個說話不算話的“匹夫”算賬,可是張淮也清楚這事根本就無法如願。


    先不說就算找到杜林他敢不敢下手,就是現在如果他真的轉頭走了,那為此所付出的一切也將化為流水了。


    滿心不甘但又無處發泄的張淮看了看擺上來的酒桌一眼,又掃視了一圈已經入座的眾人,他現在就隻借酒消愁了。


    張淮在一聲冷哼之後也坐在了酒桌上,每人一張矮桌,帳中的人都這樣無聲無息的開始了自斟自飲,劉武的酒盞裏雖然是水,可是這水也不能多喝啊!


    更多的時候劉武還是靜靜的坐在那裏看著不停對自己灌酒的張淮!看著看著劉武的眼皮就有些招架不住了,他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啪~!”


    一聲清脆的摔杯聲吵醒了劉武的假寐,劉武睜開眼睛向下麵看去,這時的張淮明顯已經醉了,在摔了杯子之後張淮抬著頭看著帳篷的頂部大喊道:“窩囊啊~!”


    喊完之後他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指著劉武說道:“劉武,劉軍侯,哈哈哈~”


    劉武不明所以的看著發酒瘋的張淮一眼,人說酒後吐真言現在劉武就等著張淮說下去了,劉武看了身邊的穆順一眼對著坐在帳門邊上的陳淮安努了努嘴,穆順對著劉武笑了笑,那意思,“收到!”


    穆順站起身來走到陳淮安的身邊輕聲說了些什麽,陳淮安和穆順兩個人就出去了,隨著兩人的離開,李氏兄弟也十分識趣的站起身來出去繼續當門神了。


    大帳之中隻剩下了劉武,馬小五和鄧虎,以及喝醉了酒哈哈大笑的張淮,當然還要算上不識趣仍然坐在那裏旁若無人繼續喝酒的胖子。


    看著胖子的樣子不像是要起身的樣子,馬小五也隻能無奈的對著劉武笑了笑,原本他還想留下來幫劉武出主意的,可是這個樣子明顯是不能如願了,他隻能默默的對劉武施了一禮就要帶胖子出去,可是有人卻先他一步走了上去,那就是一直默不作聲站在劉武身後的鄧虎。


    鄧虎指了指張淮又指了指劉武再對馬小五點了點頭,那意思他鄧虎留下來除了多出一對耳朵以外什麽忙都幫不上,那我還是出去吧!


    看著如此表現的鄧虎,劉武不知道為什麽又再次將他和夢裏那個叫“虎子哥”的少年聯係在了一起,也許這才是自己真正的“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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