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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昨晚打了一架,李劍淩對蘇白還是沒有厭惡之感,還有一些“惺惺相惜”的狗血之情,但是此時,李劍淩見他竟然領著刑部都官的人和台獄的差役狼狽為奸,心中頓時泛起了怒火,上前一步,李劍淩冷眼盯著白蘇道:“敢問李監察所犯何事!”
“你無權得知!”
比冷峻,白蘇比李劍淩更能上手,一句話便回複了李劍淩。
“好一個無權得知!”
李劍淩冷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人莫非王臣,百姓見了陛下,尚且稱臣,百姓有惑,上親解之,你一個刑部惡吏,倒會狗仗人勢!”
“好――罵得好――狗仗人勢的惡吏――”
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李昭德為人正直,嫉惡如仇,敢做敢言,在民間深得人心,此時有李劍淩帶頭,坊間百姓頓時響應,卻是罵的蘇白俊臉紫紅,成了一塊死豬肝!
“你――”
李劍淩之言,詭詐非常,讓蘇白有口難辨,涉及皇帝,他更不敢辯。
此時的白蘇,內心之中多多少還是裝著“為國為民”的心思,是以,百姓響應李劍淩,李劍淩得理不饒人,逼的白蘇節節敗退,一時間,蘇白的氣勢卻是弱了一半。
白蘇麵沉如水,死死的盯著李劍淩,咬牙道:“李昭德狼子野心,蓄意謀反,刑部奉詔將其捉拿歸案!”
“謀反?你腦袋被驢踢了嗎?”
李劍淩冷笑一聲,氣罵道:“李昭德為人如何,天下皆知,他能謀反?況且,他一個人怎麽去謀反?”
白蘇麵色一變,強言道:“我隻管奉詔抓人,不管審案!”
“奉詔?”
李劍淩眉頭一皺,冷笑一聲道:“你是奉何人之詔,詔書又在何處?”
聽到李劍淩問詔書,蘇白的目光下意識的閃爍了幾下,氣勢再弱一半,有些心虛道:“自然是奉陛下之詔???詔書在刑部公堂之上!”
“哈哈哈――真是可笑!”
李劍淩哈哈一笑,臉上卻是沒有半分笑意,厲聲喝道:“你是第一天辦差嗎,奉詔抓人,卻不帶詔書,本官告你假傳聖旨,當場便能將你做逆賊誅殺!”
李劍淩認識蘇白,自然知道他是第一天辦這種差事,是以吃定了他,蘇白卻反駁不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不由對身邊的都官衛說道:“你帶人去取詔書來,不得耽誤!”
那都官衛領著三人匆匆離去,李劍淩知道,刑部定然是奉詔抓人的,卻不料誤打正著,抓住了蘇白的小辮子,卻是拖延了一些時間。
李劍淩心中默歎一聲,事已至此,那還是了了自己的承諾再說吧!
想到這,李劍淩麵色不改,冷聲道:“既然你無詔書在手,就放了李監察,要抓人,帶著詔書再來!”
說著,李劍淩大步朝著李昭德走去,刑部都官衛紛紛出刀,指著李劍淩,李劍淩腳步不停,麵無懼色,氣的蘇白臉色青,一揮手,屏退都官衛,而台獄那些狗仗人勢之徒,則更不敢如何,早早的分散兩邊去了!
李昭德的刑具被解開,李劍淩張嘴笑道:“李監察,本官應約而來了!”
說著,李劍淩單手攙住李昭德,笑道:“走,去尊府喝酒!”
李昭德苦笑一聲,澀然道:“李助教,你這又何苦呢?”
李劍淩笑道:“陛下曾為某釋名,為劍斬不平事,如今這不平事被某撞見,某自然是要斬它一斬!”
李劍淩不由分說,拉著李昭德便往胡同裏走。
李昭德家無長物,隻有一些日用之品,被一群強盜掃了一遍,早已是一片狼藉,蘇白正要跟著進門,卻被李劍淩喝止:“不請而入謂之強,小心本官告你私闖官宅!”
蘇白那叫一個憋屈啊,簡直恨不得生啖了李劍淩,李劍淩卻看都不再看他一眼,進門反腳一踢,將一扇大門給合上了,含怨一腳,雖未曾將門給踢翻,卻是踢出了不少陳年積塵,白蘇忙的退了幾步,低吼道:“圍起來!”
???
???
李劍淩舉起一隻缺碗,笑道:“李監察,勝飲此杯!”
李昭德雖然雖然已經年過花甲,但是豪爽起來,卻是不輸青壯,一碗烈酒下肚,沒有激起他的怨憤,卻是讓他更顯精神,暢然大笑罷,卻又不勝唏噓,道:“可歎相見恨晚呐???若是早些遇見李助教,某亦無憾了!”
“有人見麵不識,相識不知,相知難聚,你我還能在此對飲,又何嚐不是幸事?”
李劍淩用衣袖將嘴邊的殘酒抹去,笑道:“君子之交,不圖百年,隻爭朝夕!”
“好一個君子之交!”
李昭德大聲讚歎,卻又微微搖頭歎息道:“某真是老了???老了啊???後生可畏,真乃我大唐之幸!”
兩人都不知道說些什麽好,卻是一個勁地喝酒,酒過五巡,李劍淩正要說話,卻忽地聽見外麵一聲大喝:“讓開――”
今日心情都憤懣,最倒黴的還是那扇院門,幾乎同時,大門猛地被踢開,一個中年人匆匆進門,朝著這邊大步走來。
見到那人,李昭德不由笑了起來,道:“又來一個隻爭朝夕之友,某立死無憾了???。”
那中年人見到李劍淩,卻是驚疑了一下,李劍淩衝他點了點頭,那人卻又再看了李劍淩一眼,才轉向李昭德道:“某夜觀天象,知道你還是在劫難逃,匆匆趕來,與兄道別!”
李昭德恥笑道:“你嚴善思出門必算,算而後思,難道沒想過,來此必生禍端嗎?”
嚴善思看了李劍淩一眼,正色道:“有正綱之劍在此,某有驚無險!”
???
???
小院內,嚴善思和李劍淩兩人相鄰默坐,一張已經用的發黑的桌上,兩隻缺口的碗中,還剩下了幾滴殘酒。
一片清理出來的空地上,突兀的躺著一隻碎碗的殘軀,這是李昭德的酒碗,被李昭德自己摔碎,然後從容出院,隨刑部、台獄差役走了。
李劍淩所拖延的時間,還真就隻是喝了一頓酒而已,這讓李劍淩沒由來的一陣心煩,沉默半響,李劍淩伸手往桌上一拍,站起身來。
嚴善思眼皮微抬,道:“李助教,你意欲何為?”
“還能怎樣,自然是找人將李監察撈出來!”
李劍淩白眼一翻,沒好氣的瞪著嚴善思,道:“難道見他含冤入獄,而坐視不理嗎?
“這個時候,沒人會為李老哥出頭的!”
嚴善思緩緩搖頭,道:“縱觀朝堂,想出手的人自身難保,有力量出手的人,卻是恨不得他早死李老哥嗬???這是宿命難違啊!”
李劍淩聽到這嚴神棍又來“宿命論”,不由冷笑連連,嚴善思苦笑一聲,道:“你毋須這般看我,即便你這次能救他,下次又若何?”
嚴善思站起身來,指著地上的碎碗道:“李老哥已然明誌,莫說你我無力改變,即便能救他,他亦不會答應的!”
李劍淩眉頭一皺,冷聲道:“這算什麽?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嗎?”
嚴善思澀聲笑道:“還真就是這個理!”
“哼!”
李劍淩冷哼一聲,氣道:“你不去我去!”
“你去便去,某看你去找誰!”
嚴善思號稱擅長星象之術,但是與其相熟之人,都以為他隻是一個“事後諸葛”,是以他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做“嚴善算”,隻不過,這個名字背後,更多的是嘲笑,而非讚譽。
就連李昭德也是不知嚴善思是真“善算”,而非“假善”,隻不過,嚴善思的“善算”乃是藏在暗處!
因為他善思!
能在這砍頭抄家,貶官流放如家常便飯的大世之中,出仕二十年而不倒,嚴善思自是本事不凡,但是李劍淩對嚴善思的話充耳不聞,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李昭德小院。
看著李劍淩挺拔的背影,嚴善思除了苦笑還是苦笑,不禁仰頭望天,喃喃道:“李老哥啊,你是生錯了時代啊,若是早生三十年,或是晚生三十年,這正綱之臣???定是非你莫屬啊???”
李昭德下獄之事,十分古怪的沒有在洛陽城中掀起半點波瀾,不但宗室沒有反應,就連李昭德半生宿敵的武家諸王,也都按捺住了性子,沒有上疏給他落井下石,甚至比李劍淩下獄的時候,都要顯得清冷,以李昭德之名望,出現此種現象,也的確是詭異非常。
另一方麵,號稱閻羅殿的台獄,也是一反往常,並未連夜開審,而是將李昭德下獄之後,便偃旗息鼓,刑部更是抽手的極快,白蘇回去之後,立刻便被調到到了“司門”司,將他撇除出案!
李昭德似乎被所有人遺忘了,不管是敵人還是“友人”!
若是李劍淩能知曉這洛陽城的動態,或許他就會明白,嚴善思那句“某看你去找誰”是何等厲害的見識!
隻是,也正因為不知道,進過此番挫折,李劍淩才真正認識了自己,在洛陽城,他還真的隻是一條小魚而已,之所以掀起過一點風浪,那也隻不過是恰逢其時的遇上了大風罷了,當不得真!
雖然昨晚打了一架,李劍淩對蘇白還是沒有厭惡之感,還有一些“惺惺相惜”的狗血之情,但是此時,李劍淩見他竟然領著刑部都官的人和台獄的差役狼狽為奸,心中頓時泛起了怒火,上前一步,李劍淩冷眼盯著白蘇道:“敢問李監察所犯何事!”
“你無權得知!”
比冷峻,白蘇比李劍淩更能上手,一句話便回複了李劍淩。
“好一個無權得知!”
李劍淩冷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人莫非王臣,百姓見了陛下,尚且稱臣,百姓有惑,上親解之,你一個刑部惡吏,倒會狗仗人勢!”
“好――罵得好――狗仗人勢的惡吏――”
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李昭德為人正直,嫉惡如仇,敢做敢言,在民間深得人心,此時有李劍淩帶頭,坊間百姓頓時響應,卻是罵的蘇白俊臉紫紅,成了一塊死豬肝!
“你――”
李劍淩之言,詭詐非常,讓蘇白有口難辨,涉及皇帝,他更不敢辯。
此時的白蘇,內心之中多多少還是裝著“為國為民”的心思,是以,百姓響應李劍淩,李劍淩得理不饒人,逼的白蘇節節敗退,一時間,蘇白的氣勢卻是弱了一半。
白蘇麵沉如水,死死的盯著李劍淩,咬牙道:“李昭德狼子野心,蓄意謀反,刑部奉詔將其捉拿歸案!”
“謀反?你腦袋被驢踢了嗎?”
李劍淩冷笑一聲,氣罵道:“李昭德為人如何,天下皆知,他能謀反?況且,他一個人怎麽去謀反?”
白蘇麵色一變,強言道:“我隻管奉詔抓人,不管審案!”
“奉詔?”
李劍淩眉頭一皺,冷笑一聲道:“你是奉何人之詔,詔書又在何處?”
聽到李劍淩問詔書,蘇白的目光下意識的閃爍了幾下,氣勢再弱一半,有些心虛道:“自然是奉陛下之詔???詔書在刑部公堂之上!”
“哈哈哈――真是可笑!”
李劍淩哈哈一笑,臉上卻是沒有半分笑意,厲聲喝道:“你是第一天辦差嗎,奉詔抓人,卻不帶詔書,本官告你假傳聖旨,當場便能將你做逆賊誅殺!”
李劍淩認識蘇白,自然知道他是第一天辦這種差事,是以吃定了他,蘇白卻反駁不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不由對身邊的都官衛說道:“你帶人去取詔書來,不得耽誤!”
那都官衛領著三人匆匆離去,李劍淩知道,刑部定然是奉詔抓人的,卻不料誤打正著,抓住了蘇白的小辮子,卻是拖延了一些時間。
李劍淩心中默歎一聲,事已至此,那還是了了自己的承諾再說吧!
想到這,李劍淩麵色不改,冷聲道:“既然你無詔書在手,就放了李監察,要抓人,帶著詔書再來!”
說著,李劍淩大步朝著李昭德走去,刑部都官衛紛紛出刀,指著李劍淩,李劍淩腳步不停,麵無懼色,氣的蘇白臉色青,一揮手,屏退都官衛,而台獄那些狗仗人勢之徒,則更不敢如何,早早的分散兩邊去了!
李昭德的刑具被解開,李劍淩張嘴笑道:“李監察,本官應約而來了!”
說著,李劍淩單手攙住李昭德,笑道:“走,去尊府喝酒!”
李昭德苦笑一聲,澀然道:“李助教,你這又何苦呢?”
李劍淩笑道:“陛下曾為某釋名,為劍斬不平事,如今這不平事被某撞見,某自然是要斬它一斬!”
李劍淩不由分說,拉著李昭德便往胡同裏走。
李昭德家無長物,隻有一些日用之品,被一群強盜掃了一遍,早已是一片狼藉,蘇白正要跟著進門,卻被李劍淩喝止:“不請而入謂之強,小心本官告你私闖官宅!”
蘇白那叫一個憋屈啊,簡直恨不得生啖了李劍淩,李劍淩卻看都不再看他一眼,進門反腳一踢,將一扇大門給合上了,含怨一腳,雖未曾將門給踢翻,卻是踢出了不少陳年積塵,白蘇忙的退了幾步,低吼道:“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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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劍淩舉起一隻缺碗,笑道:“李監察,勝飲此杯!”
李昭德雖然雖然已經年過花甲,但是豪爽起來,卻是不輸青壯,一碗烈酒下肚,沒有激起他的怨憤,卻是讓他更顯精神,暢然大笑罷,卻又不勝唏噓,道:“可歎相見恨晚呐???若是早些遇見李助教,某亦無憾了!”
“有人見麵不識,相識不知,相知難聚,你我還能在此對飲,又何嚐不是幸事?”
李劍淩用衣袖將嘴邊的殘酒抹去,笑道:“君子之交,不圖百年,隻爭朝夕!”
“好一個君子之交!”
李昭德大聲讚歎,卻又微微搖頭歎息道:“某真是老了???老了啊???後生可畏,真乃我大唐之幸!”
兩人都不知道說些什麽好,卻是一個勁地喝酒,酒過五巡,李劍淩正要說話,卻忽地聽見外麵一聲大喝:“讓開――”
今日心情都憤懣,最倒黴的還是那扇院門,幾乎同時,大門猛地被踢開,一個中年人匆匆進門,朝著這邊大步走來。
見到那人,李昭德不由笑了起來,道:“又來一個隻爭朝夕之友,某立死無憾了???。”
那中年人見到李劍淩,卻是驚疑了一下,李劍淩衝他點了點頭,那人卻又再看了李劍淩一眼,才轉向李昭德道:“某夜觀天象,知道你還是在劫難逃,匆匆趕來,與兄道別!”
李昭德恥笑道:“你嚴善思出門必算,算而後思,難道沒想過,來此必生禍端嗎?”
嚴善思看了李劍淩一眼,正色道:“有正綱之劍在此,某有驚無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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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內,嚴善思和李劍淩兩人相鄰默坐,一張已經用的發黑的桌上,兩隻缺口的碗中,還剩下了幾滴殘酒。
一片清理出來的空地上,突兀的躺著一隻碎碗的殘軀,這是李昭德的酒碗,被李昭德自己摔碎,然後從容出院,隨刑部、台獄差役走了。
李劍淩所拖延的時間,還真就隻是喝了一頓酒而已,這讓李劍淩沒由來的一陣心煩,沉默半響,李劍淩伸手往桌上一拍,站起身來。
嚴善思眼皮微抬,道:“李助教,你意欲何為?”
“還能怎樣,自然是找人將李監察撈出來!”
李劍淩白眼一翻,沒好氣的瞪著嚴善思,道:“難道見他含冤入獄,而坐視不理嗎?
“這個時候,沒人會為李老哥出頭的!”
嚴善思緩緩搖頭,道:“縱觀朝堂,想出手的人自身難保,有力量出手的人,卻是恨不得他早死李老哥嗬???這是宿命難違啊!”
李劍淩聽到這嚴神棍又來“宿命論”,不由冷笑連連,嚴善思苦笑一聲,道:“你毋須這般看我,即便你這次能救他,下次又若何?”
嚴善思站起身來,指著地上的碎碗道:“李老哥已然明誌,莫說你我無力改變,即便能救他,他亦不會答應的!”
李劍淩眉頭一皺,冷聲道:“這算什麽?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嗎?”
嚴善思澀聲笑道:“還真就是這個理!”
“哼!”
李劍淩冷哼一聲,氣道:“你不去我去!”
“你去便去,某看你去找誰!”
嚴善思號稱擅長星象之術,但是與其相熟之人,都以為他隻是一個“事後諸葛”,是以他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做“嚴善算”,隻不過,這個名字背後,更多的是嘲笑,而非讚譽。
就連李昭德也是不知嚴善思是真“善算”,而非“假善”,隻不過,嚴善思的“善算”乃是藏在暗處!
因為他善思!
能在這砍頭抄家,貶官流放如家常便飯的大世之中,出仕二十年而不倒,嚴善思自是本事不凡,但是李劍淩對嚴善思的話充耳不聞,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李昭德小院。
看著李劍淩挺拔的背影,嚴善思除了苦笑還是苦笑,不禁仰頭望天,喃喃道:“李老哥啊,你是生錯了時代啊,若是早生三十年,或是晚生三十年,這正綱之臣???定是非你莫屬啊???”
李昭德下獄之事,十分古怪的沒有在洛陽城中掀起半點波瀾,不但宗室沒有反應,就連李昭德半生宿敵的武家諸王,也都按捺住了性子,沒有上疏給他落井下石,甚至比李劍淩下獄的時候,都要顯得清冷,以李昭德之名望,出現此種現象,也的確是詭異非常。
另一方麵,號稱閻羅殿的台獄,也是一反往常,並未連夜開審,而是將李昭德下獄之後,便偃旗息鼓,刑部更是抽手的極快,白蘇回去之後,立刻便被調到到了“司門”司,將他撇除出案!
李昭德似乎被所有人遺忘了,不管是敵人還是“友人”!
若是李劍淩能知曉這洛陽城的動態,或許他就會明白,嚴善思那句“某看你去找誰”是何等厲害的見識!
隻是,也正因為不知道,進過此番挫折,李劍淩才真正認識了自己,在洛陽城,他還真的隻是一條小魚而已,之所以掀起過一點風浪,那也隻不過是恰逢其時的遇上了大風罷了,當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