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裏值班,今天起床後渾身疼痛,在床榻上躺了快一天。抱歉呀,更新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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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皇甫嵩被削職的原因,後來劉靖也聽到了原因。


    這話還要從去年冬天皇甫嵩在冀州平定黃巾軍說起。


    有一次,皇甫嵩從鄴城路過,見到一處豪宅,調查之後發現乃是中常侍趙忠的宅子,按照趙忠的級別已經嚴重逾製,所以他就上奏天子後將這處豪宅沒收。


    還有一次,中常侍張讓私下中向皇甫嵩索要五千萬錢,皇甫嵩沒有理會。


    這兩個天子身邊最為重要的“讓父忠母”就把皇甫嵩給恨上了,一直尋求報仇的機會。但是去年黃巾起義遍布全國,形勢危急,皇甫嵩是朝廷第一名將,隻能倚重;而今年西涼叛軍寇三輔,眼看就要侵擾皇陵,有要調皇甫嵩平叛,所以這二人一直隱忍不發。


    但是,自三月打擊了韓遂和邊章的叛軍之後,皇甫嵩在沒有任何動靜,這就給了這兩個人可趁之機。


    自五月起,兩個人就不斷指使閹黨在禦史台的禦史勢力,發動輿論,稱車騎將軍在長安花費錢糧無數毫無寸功,是不想打仗。而且他一直按兵不動不是不能打敗叛軍,而是想要擁兵自立,聯合西涼叛軍分割關中和朝廷對抗,甚至想要學王莽。


    張讓趙忠二人則時不時在靈帝耳朵邊吹一吹口風,一副忠心為主的樣子。


    靈帝當然不會相信,但是架不住聽多了。所謂“謊話說了一千遍就成了真話”,最終靈帝還是相信了讒言。


    於是,就有了皇甫嵩這次削職的事情,槐裏侯改為都鄉侯,食邑削六千戶,剩兩千戶。


    隨著皇甫嵩被削職的命令而來的,還有劉靖的任命,他被任命為虎賁中郎將。


    虎賁中郎將,初設於前漢平帝元始三年(公元3年),統領虎賁禁軍,秩比兩千石,主宿衛,隸屬光祿勳。國朝因之,世祖光武皇帝、孝明皇帝時常以侍中兼之,後多以貴戚充任,或領兵出征。下屬有左右仆射、左右陛長各一人。


    應劭《漢官儀》載:“虎賁中郎將,古官也。《書》稱武王伐紂,戎車三百兩,虎賁三百人,擒紂於牧之野。言其猛怒,如虎之奔赴。平帝元始元年,更名虎賁郎。古有勇者孟賁,改奔為賁。中郎將,冠兩鶡尾。鶡,鷙鳥中之異勁者也。每所攫取,應爪摧碎。”


    劉靖的升遷速度,完全可以用火箭一般的速度來形容。去年三月,他還是一名不文的白身,如今一年過去了,卻成了秩比兩千石的虎賁中郎將,而且今年弘農郡的孝廉之一就是他。


    不過,剛剛升為中央警備團團長的劉靖還沒來得及享受升官的喜悅,就開始煩惱了。


    無它,沒有屬官。


    可是,若是讓他征辟屬官,有沒有可以好的人選。想來想去,他決定向自己的祖父劉寬求救。祖父名著四海,交友廣泛,所熟知的人比著他不知多出多少,也定然有合適的人選與他。


    想到這裏,他隨即休書一封,讓親兵親自送往華陰。


    書信送走之後,劉靖心中突然間生出一陣感慨。


    這年頭,沒有名望,什麽事情都辦不成……也許,自己有時間的話,需要好好養一養自己的名望才對。


    隻是,思來想去,這兩漢,能真正讓人名動天下的,出了成為一代名將,唯有著書立說。其實不僅是兩漢,曆朝曆代均是如此。


    名將劉靖自忖不能,但是這大儒嘛……


    不做,這都需要有足夠的時間。


    第二日,劉靖接到司空、代理車騎將軍張溫命令,要求他前往長安覲見。


    “去長安?張溫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接到命令後,劉靖在心裏嘀咕到。“莫非,要把我邊緣化?”


    再一想,也真有這個可能。


    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劉靖此前是張溫前任皇甫嵩的副將,哪怕張溫和皇甫嵩關係再好,他也要在軍中安插自己的人才能掌控麾下士兵。


    這不是跟皇甫嵩有仇,而是想要真正掌握軍隊,他就必須這麽做。而身為皇甫嵩的副將,劉靖想不出自己不可能********的原因。


    更何況,詔書上說劉靖這個虎賁中郎將要受車騎將軍張溫、蕩寇將軍周慎節製。


    劉靖思來想去,張溫這次召他去長安,八成是先給個大棒子再給顆甜棗。


    將一應軍務交代清楚之後,劉靖就率領著自己的親兵,匆匆趕往長安。半日之後,他坐在了車騎將軍行轅的大堂中。


    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張溫的蹤跡。


    劉靖心裏明白,下馬威來了。


    看你玩出什麽花樣來,有本事你就不要出現。


    劉靖哂笑一聲,自顧自坐在大堂中,靜靜等待張溫出現。


    “嗬嗬,蒼亭侯到了。老夫事情繁多,怠慢了蒼亭侯了,老夫在這裏給蒼亭侯配個不是。”大半個時辰後,張溫方才姍姍來遲,看到劉靖,道。


    “屬下不敢。”劉靖趕緊站起來,向張溫行禮。


    “坐,坐。”張溫自己坐下,也招呼劉靖坐下。


    “謝將軍!”


    劉靖坐下之後,張溫開始和他東拉西扯,多是一些關心劉靖的話,還有詢問家裏人的情況尤其是他祖父劉寬的情況如何。


    一時間,劉靖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劉中郎將,老夫初來關中,在雒陽時,雖然也耳聞戰事,但是終究不甚熟悉,你以為,對這寫叛軍,我們改怎麽辦?”突然間,張溫問到。


    好嘛,肉戲來了。


    劉靖一聽這話,當即正襟危坐,思考了片刻,方才開口回答張溫的話。


    你當這張溫當真是要詢問劉靖平叛對策?托詞而已。劉靖要真是回答出完整的對策,絕對會惹張溫不喜。


    所以,劉靖聽到張溫的問題,回答到:“回將軍的話,末將雖然在武功已經半年有餘,但是如何平定叛軍,還真沒有什麽對策。不過,將軍但有命令,哪怕前麵是刀山火海,末將萬死不辭。”


    “唉,這話嚴重了……”


    半個時辰之後,劉靖方才從張溫的車騎將軍行轅出來。


    剛剛出門,就遇到一個人,仔細一看,竟然是孫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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