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瑜洲在大唐混得風生水起,如魚得水,得心應手,甚至一度任意妄為,但是他的善良本質卻並不允許他肆意胡作非為,他的每一步計劃每一項措施每一道政令都是貼和大唐發展軌跡。


    他以一個曆史學專業人士的角度做著一個能夠讓國家興旺發達實現國富民強目標的實事好事。在此基礎上,他進行了自我的釋放,在自律的基礎上獲得了完滿的自由。


    雖然他不是皇帝,但他是無冕之王,他任意妄為的同時也在做著利國利民的大事,雖然他有時候看起來放蕩不羈,有時候看起來不諳世事,有時候看起來不按套路出牌,但是事實的結果卻都證明丁瑜洲的選擇往往都是對的。


    經過這朝政之間的許多大事小情的驗證,丁瑜洲的政策主張在大唐上下、朝廷內外形成了一批規模龐大勢力廣泛的支持者。


    有支持者自然也會有反對者,不可能十全十美的好,總要有些小瑕疵。


    他的影響力一度權傾朝野,無論是大臣還是士子都對丁瑜洲表示出敬佩之意,受此影響,丁瑜洲的風頭權勢一度之間要蓋過了像李績這樣的元老大臣。


    皇帝養病在深宮,大臣們見不著,皇後拋頭露麵,處理朝政,指點江山,倒也無可厚非,中間還有一個丁瑜洲“上躥下跳”,如此表現一度讓宗室王爺們對此頗為反感。


    在宗室王爺們的眼中,丁瑜洲那就是蠻橫無禮的威脅,他那些大張旗鼓的行為舉止顯得過度高調,盡管丁瑜洲仍然表現出低調做人的姿態,但是王爺們也認為那就是假惺惺的作態,他們的心裏頭不免有些犯嘀咕,畢竟這是他們李家的大唐。


    朝局看似平穩,實則如同烏雲彌補的天空,蘊藏著無數的殺機。


    這一日,丁瑜洲和群臣一道在含元殿下了朝,因為入冬後無事,他便偷偷懶,想著準備前往延英殿與武媚娘一起共度愜意的二人時光,卻不料剛一走下含元殿的台階就迎麵看到李家的兩個年老王爺向他氣勢洶洶地走來。


    “丁大人,請留步!”


    丁瑜洲眼見來者不善,知道這兩位老王爺是來找自己的,心中卻不知所為何事,不敢怠慢,忙上前以禮相待對著他行了禮:“兩位王爺,這是有什麽事情要找丁某嗎?”


    丁瑜洲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察言觀色,審視著兩位老王爺,知道這兩位年老的宗室王爺都是唐高祖兄弟輩的王爺,與李治等人的關係算是較親近的,其中那個頭發花白、胡子微微翹起的是豫王,另一個背有些弓,走路搖搖晃晃的是榮王。


    平日裏,丁瑜洲與他們偶爾見麵,卻不相熟,他們也不參與朝會,隻是在重大節日慶典上才見上幾麵,見了麵也隻是以禮相待,交談不多。


    丁瑜洲敬重他們是王爺,便笑意盈盈地迎候他們,心中沒有多想,完全沒有料到他們此番前來的目的。


    丁瑜洲滿臉堆笑相迎,卻不料對方卻投來冷冰冰的言語道:“真是不敢相信呢,丁大人的眼中竟然還有我們這些王爺呀。”


    榮王最先開口說話,冷哼之聲從鼻息間悶悶地發出。


    丁瑜洲見情勢不妙,這才想起親信大臣們之前對自己所說朝中有一小股反對自己的勢力,如今看來,便就是榮王和豫王他們了。


    丁瑜洲不氣不惱,繼續保持著謙和有禮的狀態,回答榮王道:“王爺,見笑了啊,丁某眼裏再沒有人,也不敢沒有您兩位啊,您可是咱們大唐德高望重的宗親呢,連陛下都得對你們二位禮待有加。”


    豫王對丁瑜洲的話不理會,也不關心,上前說道:“丁大人所言不實吧,如今你的影響力堪比陛下,就連街頭的黃口小兒都知道朝中有位青年才俊,如今您這般大紅大紫,怎麽還會對我們這些不起眼的閑散王爺上心呢。”


    丁瑜洲熱情不減,並沒有止住熱情的笑容,而是越發挺直了腰板,聽到兩位老王爺如此冷嘲熱諷一番,盡管心裏頭難受,料定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不知道今日他們會出什麽幺蛾子來刁難自己,隱隱提高了警惕。


    丁瑜洲一時半會猜不透榮王和豫王的具體目的,更不知他們會來找自己什麽麻煩,便繼續與他們倆周旋道:“兩位王爺莫和丁某說笑了,丁某何德何能敢超越陛下的風頭。丁某隻是一介臣子,臣子萬萬不敢僭越啊。丁某隻是做了自己的本分,為陛下排憂解難,其實這是所有臣子都應該做的事情。”


    榮王聽到丁瑜洲的辯駁,uu看書.ukansu臉色繼續陰沉著,猶如一片烏雲飄落到了臉上,苦於找不到應答之策,便別過臉去,不再理會他。


    倒是豫王攻勢不減,繼續說道:“敢問丁大人,如今您的那些所作所為有哪一件事是真心出於公心的,國政大事又有哪一件是真的請示了陛下,如果不事先告知陛下那可就是犯了謀逆之罪。那就是欺君罔上、蔑視君上,勢必要罪該萬死!”


    榮王聽到豫王此話,也加入討伐陣營,幫腔做事道:“豫王爺說得對,你丁瑜洲罪該萬死!”


    丁瑜洲一聽他二人這一番話,他們的意思明顯就是要找茬,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就是要讓自己背上欺君罔上的罪過,這是要來找自己興師問罪的。


    丁瑜洲體味著他們二人的聲討,再度聯想起近日朝野上下暗暗湧動的一些聲音,不由覺得此二人的出現是這些輿論的必然。


    丁瑜洲心中不慌,不急不忙,臉上繼續帶著謙虛的笑容,眼神流轉,似乎早料到這二人會來這一招,似乎也早知道宗室王爺們必然會坐不住。


    確實,無論是王爺還是公主,自家的天下,怎麽也不會任憑一個外人上躥下跳、飛揚跋扈地如此把控朝政。


    養尊處優的宗室王爺們公主們可都不是吃醋的。


    二位年老的王爺見丁瑜洲嬉皮笑臉,不當回事,愈發麵帶怒色,頗有一種老虎不發威,別當我是病貓的架勢。


    丁瑜洲自知謙虛有禮不是長久之法,心裏雖然不懼二人的聲討,但總覺得這兩個老王爺背後的一大批宗室們可不好對付,畢竟人家在理,而自己不占理,必須要好好認真籌謀一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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