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皇上你一定要相信武昭儀娘娘是清白的,草民也絕對是清白的,草


    民和武昭儀娘娘之間隻是很單純的關係……像度閑那種人,她的話是絕對不能信的。


    恐怕他三言兩句當中,隻有一句是真話……”


    丁瑜洲發現李治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對付,自己三言兩句就讓他完全按


    照自己的思路思考整件事了。


    正在丁瑜洲有些得意的時候,李治接下來的話讓丁瑜洲著實被澆了一盆冷水。


    李治扭了扭脖子,放鬆了一下因為一直低著頭而有些僵硬的肌肉,以一種神秘


    莫測的語氣說道:


    “你的話也確實有道理。不過,朕總覺得萬事皆有可能。這度閑雖說為人不夠


    正派,說話也存在真真假假的可能,但是捕風捉影之下還存在風與影。恐怕武昭儀


    一事並不是空穴來風。沒有確鑿的證據,朕還是頗有些顧慮的。如若是你,你會輕


    易相信任何一方的話嗎?”


    李治的這一句話說得不緊不慢,讓丁瑜洲看不出心中任何的想法,更讓丁瑜洲


    覺得膽戰心驚。


    他沒有料到李治剛才那是欲擒故縱,這才看出李治的厲害之處,不由得覺得有


    些掉以輕心了。


    兩儀殿內依舊清涼舒爽,四周角落裏放置的冰缸裏冰塊已經融化掉了大半,冷


    冷寒氣降溫了周圍的環境,也冰涼了丁瑜洲的火熱內心。不過在冰冷感覺的同時,


    丁瑜洲有一種異常的清醒感。


    他剛才是驕傲輕敵了,李治確實不是想象中的那樣簡單,不過這難不倒他,他


    知道又到了該放大招的時候了。


    丁瑜洲挺起胸膛,鼓足勇氣緩緩地說道:“皇上所言甚是。有些人雖然一直會


    說假話,但是難免有那麽一兩句真話也足以能證明一些事情的真實性。姑且不論度


    閑的話是真是假。草民還想向皇上舉薦另外一位證人來證明草民所言確鑿無誤,並


    且還能證明武昭儀娘娘的清白。不知陛下是否允準?”


    李治聽了丁瑜洲的話頗有些意料之外,因為那時他詢問了許多人這件事是否還


    有其他證人,當時的回答是鴉雀無聲。然而此時丁瑜洲突然提出除了度閑之外,還


    有另外一位證人可以證明武昭儀的清白,所以他內心泛起了層層漣漪,忙答應道:


    “當然可以,證人快快請來。”


    丁瑜洲向李治躬身行了一禮,請求李治道:


    “皇上,這個證人不在別處,當下正在宮中,還請皇上下令宣召妙半大師進殿。”


    李治微微詫異,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訝的神色,忙問道:


    “你是說你的證人就是妙半?現下妙半大師在宮中?為何朕不知曉?”


    丁瑜洲知道李治定會這麽詢問,因為這件事除了丁瑜洲和妙半本人之外,也就


    隻有一人知曉。


    丁瑜洲忙想向李治解釋道:


    “這件事還請陛下恕罪,實在不是草民有意隱瞞陛下,也實在不是妙半大師故


    意隱瞞。當前風聲太緊,才不得不小心謹慎,生怕再出現了什麽差錯。到時候恐怕


    連妙半大師性命也不保,還望皇上恕罪。”


    李治挪動了一下姿勢,表示不相信,疑問的說道:


    “有你說的這麽嚴重嗎?到底這件事是怎麽回事?既然大師都到了,那就讓大


    師進來吧。”


    丁瑜洲點了點頭說道:


    “還請皇上下令,讓尤達發公公護送妙半大師前來吧!”


    李治明白丁瑜洲的意思,點頭應允。對著外麵喊道:


    “讓掖庭尤達發引領妙半大師入殿。”


    皇帝這麽一喊,隨即便有許多小太監跑了出去傳達命令。


    原來丁瑜洲和妙半大師在北城門處分離時早已約定好。妙半大師隻是悄悄入宮


    在掖庭等候。


    當然丁瑜洲是事先與尤達發謀劃好的,彼此提前通了氣,為了找到這整件事的


    證據,希望尤達發在宮中幫忙。


    尤達發當場允諾,之所以如此真心幫助丁瑜洲是因為他深知武昭儀被打入冷宮


    會對自己造成極大的影響。


    再者尤達發還是那個引丁瑜洲入掖庭負責香料生意的“罪魁禍首”,加上他在宮


    裏樹敵不少,他的競爭對手巴不得他因為這件事而受牽連被徹底整垮,所以他一直


    期盼著丁瑜洲能夠東山再起無罪釋放。


    這是因為這種機緣巧合,所以尤達發能夠盡心幫助丁瑜洲將妙半大事安頓好,


    隨時等待著機會。


    妙半大師因為昔日與丁瑜洲的交情,又連年來受到丁瑜洲香火錢的供應,所以


    她對這件事也是格外傷心。


    烈日炎炎,一輪似乎要燒著了的太陽散發出萬丈火光,炙烤著大地,透過兩儀


    殿的窗子照了進來,在地磚上形成了斑駁的暗影。


    丁瑜洲看著地磚上無數斑斕的光影,仿佛種迷幻的感覺。


    在等待的過程中,他與李治兩人均是沉默的,但是心裏各自都懷著各自的心


    思。丁瑜洲揣測著李治的心思,猜測李治肯定不希望武媚娘發生被告發的事情那


    樣,但是看他麵相顯然是又邁不過心裏的那道坎。


    試想哪個男人希望自己的妻子不能忠於自己,心裏還想著其他男人呢?就連武


    大郎也不允許。


    丁瑜洲心中暗笑自己好像就是給李治戴綠帽子的那個人,可是他絕不能承認這


    件事,因為他和武媚娘之間也隻是發乎情,而止於禮。


    這些事情在現代社會完全是合乎禮法合乎人情的,根本不是事。


    所以對於這件事,丁瑜洲根本就沒當成一回事,因為他的思維裏還保留著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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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情的事其實很玄妙,說愛的時候可以愛得死去活來,說不愛的時候,那就形


    同陌路,說聲拜拜了您呢!


    因為沉默,所以丁瑜洲隻是盯著地磚上那不斷移動的光影,心中仔細地計算著


    從掖庭到兩儀殿的距離,果真路程如他計算的時間一樣。


    當兩儀殿的大門被緩緩打開的時候,秒半大師在太監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丁瑜洲與妙半大師對視一眼,互訴著彼此的默契。


    他見妙半大師一副仙風佛氣,渾身上下透著得道大德的神姿,不由暗自佩服。


    妙半大師在殿中對著皇帝行了佛禮,口中念誦道:


    “貧尼,拜見皇帝陛下。”


    李治拍了拍手,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說道:


    “不知大師早已入宮,有失遠迎,還望大師恕罪。”


    妙半聽李治對自己如此客氣,忙道:


    “皇上仁愛,貧尼不敢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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