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心中暗自慶幸,若非新近領悟了《獸形通》要訣的又一式,隻怕這會兒早被宋澤元追上,以他現在的實力是毫無勝算,所以隻有拚命的逃。


    然而百步瞬影並不是長途奔襲的武技,所以張陽隻能在快要被追近的時候施展躥逃,距離正在被一步步地拉近。


    死亡的感覺正清晰地襲來,危機感在腦海中洶湧激蕩,卻使得張陽越發冷靜,一邊逃亡,一邊思索脫身之策。


    宋澤元看著張陽奔騰的背影,心中恨意翻湧,隻要追上張陽,便要親手將其斬殺,以泄心頭之恨。


    兩人一追一逃,又都是領悟風之境,在這種拚命的追逃下速度快到了極限,小半天時間竟然遠遠離開了逐邢城,張陽想要擺脫宋澤元,便有意將他引入深山叢林之中。


    拚命奔逃之下,張陽隻感覺身子忽然一滯,跑了幾步,發現眼前的景致似乎有些不同尋常,稍一眺望,不由吃了一驚。


    隻見天空仙雲嫋嫋,高山聳立,青翠林木比原先沿路所見高大粗壯了一倍有餘,雲靄重重,飛鳥遊渡天際,好似進入了一片仙山之中。


    “這是什麽地方?”張陽在心中道了一句,然後迅速反應過來,立刻轉了方向跑開,一路七拐八繞,遠遠的偏離了原來的方向,然後躍上一個粗大的巨樹隱藏了起來。


    張陽幾乎可以肯定,自己一定是無意中逃入了某個陣法之中,因為這地方和剛剛的叢林相差極大。這種做法最能擺脫宋澤元的追殺。


    宋澤元遠遠地看見張陽忽然消失不見,心中大奇。暗道難道是張陽設下的埋伏?想到魯寅的八卦之演,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如果這次不將張陽斬殺了。若再給他時間,不知道他的實力會否提高,到時豈不是更難對付,且讓我看看魯演到底有多麽厲害,連我武侯的實力也奈何不得麽?”想到這裏,宋澤元毫不猶豫地向前跑去,也跟著進入了這另一片天地,隻是他一路往前追跑,過了片刻忽然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原來的叢林。


    “怎麽回事?”宋澤元皺頭眉頭。往回跑了一段,卻發現自己也回不到原來的地方,心中猶豫了起來,“剛剛那個陣法是什麽陣?”


    身為前朝太子,宋澤元的見識自然是非同一般,隻是此刻這種情況,他也是兩眼茫然。


    等了半天,發現宋澤元沒有追來,張陽心中大喜。瞧著這片仙山更是興奮,這裏幾乎自成一界,像極了魯寅所布的陣法,隻是這個陣法乃以天地自然所布。莫非是仙人?


    想到這裏,張陽忍不住臆想起來,若是能得仙人傳授修仙之術。那豈不無敵,還打什麽仗。


    然而幻想與現實往往出入極大。張陽花了三天的時間,在這片仙山裏轉悠。仍然沒能尋到仙跡,倒是一身罡氣精純了不少,實力提升了不少。


    “也不知道這裏有沒有仙人,我還是老老實實地提高實力,就算有仙人也是可遇不可求啊。”想到這裏,張陽每日練武,一邊尋找出路和幻想中的仙人,時間不知不覺又過去了一個月。


    且說當日宋澤元失去了張陽的蹤影,猜想定是在先前的陣法裏追丟了,等他再回去尋找時,花了許久也不曾再找到入口,隻能悻然回到逐邢城。


    宋澤元剛回到逐邢城,正要將劉韞先斬殺了,天空忽然傳來一聲霹靂,一道雷光乍閃,然後寂靜下來。


    “遭了!”


    抬眼瞧去,宋澤元不由一聲大呼,隻見嶽南天手上提著蕭餘弘,從空中緩緩落下,衣袂飄動。


    如今已是武侯,宋澤元卻仍是對嶽南天忌憚不已,他能夠順利舉兵,便是多虧有他,然而最後失敗也是因為他。


    “我說過再次見麵就要看我心情,你滾吧!”


    嶽南天淡淡地看了宋澤元一眼,提槍隻是一揮,一道可見的波刃如箭疾馳,勢若衝宵。


    宋澤元雙眼一凝,目光陰戾,他已經不是武帥,和對方站在同一個層次的實力,竟還遭到如此冷莫的態度,就算打不過,說不得也要好好爭鬥一翻。


    隻是宋澤元剛剛提劍要擋住這一攻擊,無可匹敵的念頭瞬間湧上心頭,這道波刃以無法阻擋的勢態將他的信心刹那間擊潰,連人帶劍滾出數百丈遠。


    “收兵!”冷莫的聲音終於終止了這場戰鬥。


    ……


    外麵過去了三個月,而張陽卻感覺自己在這片仙山過了三年,日子過得痛並快樂著。


    剛開始還以為能夠探訪仙跡,隻不過第一個月後,張陽漸漸地失去了這個興趣,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活著,因為這裏實在是太危險了。


    高樹纏雲,霞蒸霧繞,各種奇花異草多不盛數,傳說中的靈藥仙草更是偶能得見。如今已是武帥實力,身體強壯已非凡俗,再食靈藥仙草對張陽來說,已經不再是負擔,反而是提升實力的絕佳助力。


    隻是有些靈藥有強大的凶獸守護,讓張陽幾次差點喪命,然後在第一個月逃命時,誤闖了另一片森林,於是開始了悲劇。


    這裏似乎又是另一層陣法,裏麵的凶獸比先前所遇到的還要強橫,稍有不察便有送命的可能,但在這種危機之下,張陽險死還生頑強地活了下來,且實力大進。


    “這種手段,難道就是文士的本事麽?”


    張陽擦了擦汗,抬頭看著這片森林,心中感概道,本以為魯寅先生已經很厲害了,可是這個地方的布陣之人更厲害,雙重陣法,陣中有陣。


    魯寅才智天謀,布此陣之人恐怕已是神算。


    “夥計,你說我們明天把那隻赤鱗蛇烤了吃好不好?我好喜歡它的家啊!”


    回答張陽的是一聲鼻響,一隻高大駿馬,烏黑如炭,張陽將它命名為黑炭。


    黑炭是一個月前張陽碰到的,這種危險的地方居然有馬兒,張陽自然想要訓服了當坐騎,隻是沒想到隨手拔的一叢野草裏居然有一棵靈草,於是黑炭雙眼發亮地上來一口差點把張陽的手也給咬了。


    從此之後,黑炭便一直跟著張陽,接下來這隻黑馬的表現,讓張陽大呼驚奇,大讚難怪它能在這地方活下來,果然不是善類。


    尋常的馬兒隻吃草,可是黑炭居然隻吃靈草,還有肉。


    每次看到黑炭嚼著肉,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張陽就很無語,這家夥以後可難伺侯了。


    赤鱗蛇守護著一株紅色靈花,張陽已經盯了它三天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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