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們兩個都很優秀,其他人要向他兩個學習,加緊練習,爭取早日摸到真槍。”教官對其他人鼓勵道。


    “現在解散,吃飯!晚上的文化課照舊。”


    啊!!


    有不少人哀嚎出聲,這個年紀學習識字算數確實太難了。


    ……


    八月九日,午時,錢塘江。


    周心遠、趙良和完顏宗雋站在登州號船首。


    “雖然我很欣賞你這個人,不過迫於我們興漢盟發展所需,還是要把你交給趙國朝廷,後麵就看你的命數了。”周心遠對完顏宗雋說道。


    完顏宗雋沉默不語,隻是看著錢塘江兩岸的繁華。


    “咋滴,你們兩個這一路上還處出感情了?”趙良在旁邊調侃道。


    登州至杭州的線路已經跑熟了,此次第一船隊日夜不停,加上此次航程順風順水,中途沒有耽擱,用了十八天的時間就到了杭州。


    “這段時間,與完顏兄多有交談,完顏兄還是很博學多才的。”周心遠回道。


    “你這話要是讓盟主聽見,估計會‘大義滅師’”趙良說。


    “劉盟主確實對我們金國偏見頗深。”完顏宗雋插了一句。


    “若是你父親、你親人、自小成長的村寨被金兵屠戮了,我想你也會對金國恨之入骨的。”趙良對完顏宗雋譏諷道。


    “哎。”周心遠歎了口氣。


    周心遠是後來搬入劉家堡的,屠堡也沒有傷及他的家人,所以他能靜下心和完顏宗雋聊天。


    完顏宗雋是金國前皇帝的六子,自然打小就有高師培養,談吐不凡、見識廣博,能博得周心遠的認可不奇怪。


    “周先生,盟主信任你,將興漢盟的外交工作交給你,我希望你能撇棄自己的個人主觀,真正的、全心全意的為興漢盟的權益考慮,不要辜負了盟主的信任。”趙良看到周心遠歎氣,對其提醒道。


    “我自然明白。”周心遠回道。


    周心遠作為興漢盟那拿的出手的文人之一,比較適合與文人執政的趙國打交道,所以劉信啟一直安排周心遠負責登州與南邊趙國的外交,不過直到目前還沒有與趙國朝廷進行實質性的接觸。


    不過同樣因為周心遠是文人,總會有些書生氣,導致趙良對其能否完成劉信啟的囑托不是很信任。


    三人閑談之間,船隊接近了九堡鎮。


    “我沒看錯的話,那是劉信寬吧。”周心遠指著九堡鎮港口上的一個人影對趙良說道。


    趙良順著周心遠指的方向看過去,真的在人群中看到了劉信寬,劉信寬也正在朝著船隊張望,然後揮手示意。


    “我去指揮船隊靠過去,這會兒就不關著你了,但你也別想著跑,你知道的,你跑不了。”趙良對完顏宗雋說道。意思已完顏宗雋的能力,跑不出戰士的追捕。


    完顏宗雋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會跑。


    船隊在趙良的指揮下一艘接一艘的靠上了九堡鎮港口的碼頭。


    趙良下船後先和劉信寬擁抱了一下,拍了下起隆起的肚子:


    “好久不見,你又‘壯’了。”


    “這邊的日子太滋潤了,你願意的話,我願意和你換換,去海上吃苦。”劉信寬調侃道。


    “你想得美。”趙良拍了一下劉信寬的肩膀:“你怎麽會在這裏,不會是每天都呆在碼頭上等我們吧?學‘望夫石’呢?”


    “你要是能給我送美女過來,我倒是不介意做一回‘望妻石’”劉信寬嘴上不認慫,不過還是說了真是的原因:“這邊的情報網絡發展的不錯,你們走到長出海口時,我就已經接到消息了,估算著你們會在今天到達,所以提前來港口迎接。”


    “好樣的。”趙良讚道。


    這邊九堡鎮港口的停泊事宜,劉信寬都已經提前打點好,所以靠岸後,趙良就開始安排船上的人輪休,緩解這半個月海上漂泊的疲乏。


    一切安排妥當,時間已經到了酉時,吃過晚飯後,趙良、周心遠和劉信寬坐在一起談事。


    劉信寬先向兩人介紹了南趙朝廷的現狀。


    靖康皇帝宋構逃往揚州時,任命宗澤鎮守東京開封,任東京留守。


    宗澤臨危受命,到任後,積極修複城牆,整治兵器,招募義兵,廣集糧餉。招集王善、楊進等義軍協助防守,又聯絡兩河“八字軍”等部協同抗金,並任用嶽飛等人為將,屢敗金兵。


    因為宗澤的力挽狂瀾,阻擋住了金兵的攻勢,讓靖康皇帝在揚州過了小半年的安生日子。uu看書 ww.kashu.cm


    不過有最新的消息,宗澤於七月十二日在開封病逝了。


    “聽說宗大人病逝之前,處於彌留之際之時,沒有一句話談及家事,言語中全在念念不忘北伐,連呼三聲“渡河!渡河!渡河!”後溘然長辭。”劉信寬的言語中滿是敬佩。


    “接替宗澤的是誰?”周心遠問道。


    “河南安陽人杜充。”劉信寬回道:“當今官家真是昏庸,我打聽過這人的過往,其人喜好功名,生性殘忍好殺人,做事缺少謀略,是個無能小人。”


    “可能傳言吧。”周心遠道。


    “不可能是傳言。去年杜充任滄州知府,金人南侵,從燕地而來寄居在滄州之人很多,杜充憂慮他們是金人的內應,於是不論男女老幼全都殺害。之前金國第二次攻破開封前夕,杜充鎮守北京大名府,自詡“帥臣不得坐運帷幄,當以冒矢石為事”,似乎是韓信再世,不但能運籌帷幄,還能親自帶兵上陣。但完顏宗望的金國東路軍一來,杜充不敢與之交鋒,唯一的對策就是下令開決黃河大堤,使黃河水自泗水入淮,企圖以此阻擋身後追兵。最後杜充決河非但沒有阻止金國東路軍,還致使當地百姓被淹死二十萬以上,因流離失所和瘟疫而造成的死亡數倍於此,近千萬人無家可歸,淪為難民。我們劉家堡之前收的難民中就有一大部分是由杜充‘掘河阻兵’所致。”


    “那可能是當今官家被奸臣蒙蔽了。”周心遠仍然心存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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