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馬停了下來,接著馬背上一個熟悉的人跳了下來,暗處的虎子又怎麽會不知道他是誰?


    “來人啊,給我徹底的搜一搜,誰敢這麽大膽,連我麟衛軍的人都敢碰,檢查一下有沒有活口?”


    看著滿地的屍體,小五還是有些擔心,想不到這次九哥這般的進退維穀,陷入了皇權的爭奪之中,看得出來這些黑衣人是廉王和康王的人,不過這也好,這樣的話,九哥應該不會拒絕加入麟衛軍了吧!隻要他答應,那麽虎子大牛柱子又豈會不跟隨?隻要他們進來了,我麟衛軍的勢力還不大漲?


    就在小五小心翼翼地查探地上麟衛軍的屍體,希望沒有一個人是自己熟悉的人時,一個校尉跑過來。


    “稟報指揮使,咱們還有一位兄弟!”


    小五一聽,頓時有些疑惑,從地上的屍體情形看來,除了三四個黑衣人死的情況例外意外,其他的都有一個特征,那就是一刀致命,不管是穿麟衛軍鎧甲的還是穿夜行衣的人,難道九哥這個漕幫也有殺手?


    可是當他見到這位存活下來的麟衛軍校尉時,心裏忍不住高興,因為站在眼前的這個人不是虎子又是誰?


    一番問詢,虎子才道出了實情,原來夕顏也沒有料到來的人會是小五,畢竟光是借用麟衛軍鎧甲這件事,就已經讓小五有些為難了,所以至始至終都沒有想過來人會是小五。根據夕顏的推測,來的人隻會是廉王康王的人馬,因為現在整個蘇州能夠大規模調動騎兵的人隻有四個,小五被排除,誠王受到刺殺,所以剩下的隻有廉王和康王,要知道,騎兵可是不會成為南方各省的常駐軍隊,就算有也隻是少量的。


    為什麽要把虎子留下來,一是因為虎子機智,再則她需要確定一件事,那就是廉王會不會拋屍蘇州河,隻有提前確定了對方的意圖,才能夠迅速地調整下一步,否則,漕幫說不定就會在某一天莫名其妙地成為廉王的階下囚。畢竟一個王爺也絕對有能力安插密探到漕幫去,所以她不得不防。


    如果廉王拋屍蘇州河,那麽說明他心虛,不過這一點他不會如此不智,至於接下來怎麽向世人說清楚這一連串的事情,就很值得玩味,所以虎子留下來,就是要看一看廉王會不會脫下麟衛軍的鎧甲,畢竟這可是關係到很多的事情,後麵牽扯的可是皇權的爭奪。


    “夕顏,好計謀啊!不過她沒有考慮到你的安危,倘若來的人真的是廉王的話,你肯定逃不出去了!”小五的話很煽情,畢竟這是對自己兒時玩伴的關心,更是一種對兄長的敬重。


    “這怪不得夕顏,是我自己要留下來的,再說了,這水性也不差到時候……”虎子沒有說下去,隻是笑了笑,因為小時候的事情讓他們相視一笑,可是小五的心卻在嘀咕著:“就山穀裏麵那條小溪,那個水潭,你也敢說水性好?”


    “不過你怎麽過來的?”虎子也很驚訝,為何夕顏第一個排除的人會過來?


    小五心內暗暗地說:“搞不懂為何會在這個時候接收到聖上的調動令牌,可是他不會出現在這裏啊!難道是?”


    小五本來已經帶著人撤回了蘇州的大營,按規矩,麟衛軍的大營隻可以安紮在城外,所以他不得不親自去一趟,畢竟那裏麵可是還藏有沒有鎧甲的一隊校尉。


    當他剛進入的時候,一個自稱特使的人就帶著聖上的調動令牌――一塊黃金的半蹲麒麟,走進了他的大營,讓他全力查探每一個碼頭,尤其是小碼頭,越小越好,越不起眼越好!


    對於這樣的命令他有些驚訝,可是稍稍一想便明白其中的關節,帶著麟衛軍校尉便奔了出來。


    回到漕幫的城南渡口,夕顏久久未曾睡下,因為秋葵和芷兒一個勁詢問那個呆子的下落,接著便是不停歇的眼淚,夕顏知道,到現在九重仍然沒有和她們有實質性的進展,而她們卻是將一顆心完全放在了九重那裏,可笑呆子到現在都還沒有提起過幫她們脫籍的事情。(.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接著,一條很隱秘的消息傳給了夕顏,白蓮死了,死在了她自己的家中。


    “吳舵主,這是怎麽一回事?”夕顏知道漕幫自己是插不上話的,可是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倒是讓不少的人對她側目,所以,現在吳長風想到了幫主不在,而一切似乎又和幫主被擄走有關,於是急忙帶著徐子良這位老舵主趕了過來。


    “夕顏姑娘,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你可否去看一下!”吳長風這麽說,自然有他顧忌的地方,雖然漕幫女眷不少,可是要像夕顏這般聰慧的人估計沒有,隻有她過去,事情才會有所發現。


    床上,白蓮一臉的傷痕,每一刀都深深在她的臉上劃過,寸縷不著,屋內幾個女眷低著頭在互相交流著,可是夕顏看得出這是一種受盡折磨的表現,因為白蓮扭曲的麵龐使得那些劃痕更加的突出,而身上一刀刀被劃開潔白的肌膚,看樣子還被人侮辱過。可是誰和他有這麽大的仇恨?手法像極了一個女人,可是為什麽還會摻雜著男人的行為?


    夕顏忍住了嘔吐的衝動,伸著手去探查著已經血肉模糊的身軀,她的四肢上有繩索綁縛後留下的痕跡,頭發散亂,嘴角裂開,看來是疼痛到了極點才這般。


    她沒有時間去理會這和她無關的事情,於是隻簡單像吳長風說了一句:“先安葬了吧!是誰我知道,但是現在我擔心的是你們的幫主,這件事不要再提了!”


    此話一說出,吳長風幾人相繼錯愕,可是夕顏的眼神明顯捕捉到一個緩緩舒氣的動作。


    “抓起來!就是他。”夕顏指了指那個一直跟在她身邊的男子,而這個人就是白蓮這個家唯一的一個男丁,也就是一個管家之類的人。


    夜,煩悶,夕顏垂著頭,毫無興趣地坐在後麵,前麵的吳長風一再拷問這這個被抓起來的幫眾,可是他仍舊一句話不說,絕口否認。


    “想你們家夫人多好的一個人,嬌媚得都可以滴水了,我都有些羨慕,那肌膚挺白的,可惜啊,再好的人現在都是滿身的刀口,你不說也沒關係,因為你漏了一個證據在那裏!”夕顏緩緩走過去。


    垂著頭的幫眾眼裏發出不可能的神色,可是這一點吳長風也注意到了,隻是他不承認的,又怎麽能夠牽出背後的人?要知道這個時候出現這樣的事情,絕對不可能是湊巧這麽簡單。


    “你們出去,我來問他!”在吳長風等人不解的眼神中,夕顏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夕顏走了出來,隻說了一句話:“你們親自過去抓住那個叫蘭兒的侍女!”


    見夕顏說的很嚴肅,吳長風沒有多說什麽,帶著人就出去了,可是當徐子良進去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幫眾已經死去了,而且來不及閉上的雙眼全是驚歎的神色。


    “姑娘,你是怎麽套出來的?”徐子良說話,很有考究,相當於是間接性地問道這個人是你弄死的嗎?


    “老舵主,多心了,我隻是跟他說,他要是不老實交代的話,他的家人也會受到白蓮一樣的待遇,就算他沒有家人,就他一個人,我也會一刀一刀地割在他的身上,然後每一刀傷口都撒上鹽,所以他願意選擇這樣去死!”其實是夕顏並沒有說是自己運用了魅術。


    看夕顏說的很平淡,可是徐子良安靜不下來,這個人自然是有家眷在這城南渡口的,夕顏這麽說,無非是讓對方卸下防禦的心,然後選擇最輕鬆的方式解脫,徐子良這位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鮮血的人也不禁有些對這個女人起了戒心。


    “蘭兒是吧,我問你,你這傷也是你家夫人給你的吧?”


    裏麵夕顏在單獨一個人問著蘭兒,可是外圍的四個舵主卻有些驚訝,因為徐子良的話讓他們很震撼,看來這個蘭兒也逃不出一樣的命運了。


    隻見裏麵蘭兒被綁縛著,一副姣好的麵龐倒也出落得小家碧玉,“可是我不明白既然你家夫人把你這般對待,你還留在他的身邊,卻是有些費解啊!”


    “哼,我蘭兒是夫人從小的丫鬟,自然是陪在夫人的身邊,哪裏敢嫉恨自家小姐的?”


    “我看你有什麽目的吧!直說了吧,誰是你後麵的主人?”


    “小姐如何對我,做下人的自然不敢嫉恨,何來這般對夫人下手?”


    夕顏邪地笑了一下,然後歎了口氣,“他死之前都說了,你還不認嗎?想必往舊傷口上撒鹽的滋味不錯吧!”


    話說完夕顏扯開了蘭兒的衣衫,暴露出來的肌膚上果然有一些劃痕,同白蓮的差不多,隻是這些傷痕已經開始愈合而已。


    “你很聰明,不過你從我的嘴裏得不到任何的信息,隻是我很奇怪,為什麽到現在都查不到你的背景?在死之前,能告訴我你的身世嗎?”蘭兒任命似的說著,她沒有走,並不是她不想走,而是那個管家壞了她的事,索性將自己的不滿全都發泄出來,但是她沒有想到吳長風會派人盯著白蓮。


    夕顏笑了一下,想不到自己還被人盯上了!“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實話說了吧,不管你成不承認,你都必死無疑,不想被撒鹽的話,把你知道的都說了吧!”


    “我大姐總說我不適合做探子,可是我偏偏要知道你的身份,就算死死我也可以瞑目了!”


    夕顏笑了一下,這麽一個可愛的女子說實話她還真的舍不得下手,至於她身上的傷,估計白蓮的死並不冤枉,那麽自己何必要為一個不相幹的人而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說吧,你都知道些什麽?也許我一開心之下就告訴你!”


    可是當她聽蘭兒把一些事情說出來的時候,臉上的神色變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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