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第二局,開始,由蘇州文人一方先!”


    “慢著,既然敢稱四大才子,想來才學不一般,不知道敢不敢以我出的立意來即興和一首?”一直沒有言語的鬼探門冰冷的語氣確實讓人有些寒冷。[.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難怪名號都這般的怪異,想來和他的聲音有關。


    “好啊,這倒是沒什麽難度,不過由誰來評鑒?”九重完全不給對方囂張的機會。


    “這位張公子,蘇州學政大人就在台下,他可以為各位評鑒。”胖管事說完,指了指台下第一排的一個微胖老頭,隻見老頭一臉的受用,緩緩摸了摸花白的胡須。


    “那好,開始!”


    九重其實根本不在乎這個所謂的評定學政大人,隻要對方不是那些出名的大神,那麽憑自己胸中有的絕對能夠一擊必殺。


    “那好,今天剛好是我洛家慘遭橫禍的第十五年忌,就以遙思為意,在下就獻醜了”。說完這位鬼探門居然咬破自己的指頭,然後用血研墨,提起筆濃濃一蘸,在鋪好的紙張上書寫著。


    孔籍卻是站在旁邊沒有一點言語,死死地盯著那紙張。


    九重知道,這是對方在考究自己才會選擇用筆寫下來,一來可以看出一個人的筆下功夫如何,二來卻是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品性。


    納蘭春無奈地給九重研著墨,可是當看到紙上寫下的字時,原本不情願的眼神換為驚訝。


    “塞上孤雁信南風,半夜卷入玉門東。空魂夜夜青天客,殘月照霜入夢中。總角稚童腰懸弓,踏碎冰花臥草叢,能有半翅酬寒衾,任由秋雨百煉同”。


    此詩經過孔籍的讀出來,九重的筆停頓了一下,這是多麽傷感,多麽悲慟的人生故事,也許隻有經過切膚之痛的失去,才會這般糾結人的愁腸,就算百轉千回,在心底引發的共鳴卻是悲憫。


    “小春子,這是一個有故事的人,等此間事了,記得提醒我去拜訪一下”。九重的語氣難得的平靜,反而是讓納蘭春沒有回絕。


    “這位公子,我不如你!”


    九重知道人什麽時候該囂張,什麽時候該收斂,而現在這樣一位有悲慟身世,卻又如此有才華的人就站在自己的麵前,能不動容?再說了台下的人沒有一人的臉上不掛著悲憫的神色。


    “你認輸了?”孔籍嘲諷的語氣十足。


    “誰說的?”納蘭春的聲音顯得那樣的激動,在眾人疑惑的眼光下,納蘭春緩緩將九重寫的那張紙朝著台下的人展示。


    “而今才道當時錯,心緒淒迷,紅淚偷垂,滿眼春風百事非。情知此後無來計,強說歡期,一別如斯,落盡梨花月又西”。


    台下的人開始沸騰,這首詞寫得也不錯,關鍵是隱藏在其中對至親之人的失去,那種痛徹心扉和心緒的懷念時時圍繞的感覺讓人不自覺動容,尤其是最後一句,顯得更加的悲涼,如此一來眾人便沒有了決斷,隻好將眼光投向那位蘇州學政。


    “一時瑜亮,本學政很欣慰今日能同時見識到兩種不同風格的詩詞,所以本學政評定為,平手!”


    ‘老狐狸,誰也不想得罪’,九重的心在偷笑,可是看向這位鬼探門的時候,心底總是會發虛,這不是自己的詩詞,而是借用了滿清第一詞人――納蘭性德的詞而已,隻不過不同的是,這首詞應該算得上納蘭性德平生最後一首詞了。可是就算這首詞多麽的傷感,多麽的讓世人動容,可畢竟是自己抄襲過來的,而對方的那首詩,卻是從腹中而出,相較之下,誰更有文才,自己的心底已經有了一個底線。


    “好,接下來有請兩位公子!”胖管事的話,再次將比試拉回原定軌跡。


    “寶馬香車古城西,楊花落盡柳依依,千古不知封侯事,三尺劍鋒對朱衣。(.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百戰忠魂子規啼,遠客馬嘶付媼泥。瞽叟望斷千裏雁,太公悔釣渭河魚。”


    ‘不是,這孔籍也不是純草包的類型,看來這次有點懸,就是不知道小春子這個和他一個等級的二世祖有沒有這樣的魄力’。


    等到九重將小春子略遜一籌的字展現出來的時候,才知道,原來臥虎藏龍也不過如此。


    “一彎新月萬般同,昨日長城秦時風,漢武若知百年後,寧做清江蓑釣翁。雲橫秦嶺千丈虹,塞外寒甲古河紅,饒是霸業能千古,濁酒魂歸未央宮。”


    此一局不用再細細的點評下去,九重知道,小春子贏了,而且還是這般的雄渾磅礴。


    “這一局,這位公子勝出”,學政的手指向小春子時,他還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


    要知道在以前,別說是和孔籍想比,就算是簡單的對話都會讓納蘭春覺得針鋒相對,而每次暗地裏吃虧的總是自己,現在居然能夠這麽輕鬆地將對方打敗,難道這真的是我?


    在肛門公子些的不滿之中,胖管事再一次及時的出現,“由於兩位公子平手,所以可以再比一次!”


    此話一出,台下再次安靜起來,要知道,這樣說的話,也就意味著勝負還沒有定論,隻要鬼探門能夠贏,那麽接下來誰輸誰贏將會更加撲朔迷離。


    “不,我輸了,輸在了氣勢上,輸在了品性上!”沒有想到鬼探門居然會這般出奇地說出來。


    “我的眼裏隻有輸贏,卻從來沒有過對對手的尊重,所以我輸了!”說完,鬼探門選擇了和醉書生一樣的離場方式。


    “等等,洛墨,其實,其實我們可以再好好的比一場。”


    九重本來一個激動之下就差點說出其實那首詞是自己抄襲的,可是一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就隻好作罷。反而在心裏希望能夠再一次深入了解這位有故事的鬼探門。


    “掃榻以待,我不想把自己的才學拿來當做別人炫耀的資本,我相信你,有能力找到我!”說罷朝著九重身後的蕭太炎很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才緩緩離去。


    “既然洛墨洛公子選擇了棄權,那麽這一局拉風組合勝!下一局,由於時間的安排,所以將會同時舉行畫和棋的比試,現在請雙方選定出場人員。”


    九重知道這樣的安排沒有錯,單是一個簡單的棋鬥就將會持續很長的時間,所以這樣的安排也很合乎邏輯,隻是為什麽要現在才舉行?


    就在九重疑惑的時候,胖管事又及時發言了,“各位,由於時間有限,所以這次棋鬥隻設定半個時辰為限,到時無法推算勝負的話,將以子數的多少來定輸贏!”


    九重直接將這位有些厭惡的胖管事在心裏給了一個很契合的名字――及時雨。


    棋鬥,有蕭太炎出場,而畫,則是這位號稱對穿腸的秦公子去迎戰。


    果然不出九重的預料,對方真的真的請來不少的寒門學子,而且這些寒門學子的能力大大出乎九重的意料。


    這位號稱玉真子的人硬是將蕭太炎逼得節節敗退,也許是贏得太過於輕鬆,大意之下落錯一子,自斷大龍。這一點,胖管事早就安排好小廝將每一子的落下都及時表現在台上那立起來的巨大棋盤,當然這隻是臨時搭起來的竹木附上一張巨大的棋格而成。


    最讓九重意外的是,這位神秘的對穿腸,居然在畫畫上也有不俗的造詣,就一副以剛才納蘭春的詩詞中的“塞外寒甲古河紅”為題,整個畫麵表現出來的悲涼讓對方那個放蕩的墨羅漢自愧不如,當即選擇鬼探門一樣的離場方式。


    這一來,四場比試全都是自己這一方贏,但是到底有多少的比試九重不知道,這一點的確是自己疏忽了。當時隻想到讓對方轉移視線,誤以為自己這一方是為錢財而來,可是哪裏想得到這原本簡單的比試,現在居然分出了這麽多的環節。


    “延昭,你怎麽看待你的對手?”九重借著休息的環節,問著這位越來越神秘的公子。


    “總體來說挺放曠的,跟這些高門公子比起來,我更傾向於那些寒門子弟”。


    “錯,是肛門公子!”


    此話一出就是九重都忍不住笑起來,看來當初自己無意中想到的名字還真是這麽的貼切。


    二,淡黃色宮裝女子眼神裏全是興奮的神色。


    “小姐,你這是?”


    “想不到大哥的棋藝又精進了不少,不過要不是對方落錯一子,估計也不會贏!”蕭妍還是將手慵懶地托著腮,半天才回答。


    可是棋兒站在蕭妍的後麵,順著她的眼神看去,怎麽看都覺得小姐這看的人不是大少爺啊,反而是那位要自己躲進床底下的無賴。


    而同樣的二,不同的房間,大掌櫃的麵色有些怪異,居然帶著笑意。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廝闖了進來。


    “大掌櫃,東家,人來齊了。”


    “您看?”大掌櫃笑著對包裹在黑衣中的陰鷙老頭很恭敬地說著。


    “讓他們都進來”,話剛一說完,這位陰鷙的老頭閃身朝著一麵掛著荷花畫的牆壁走過去。


    在小廝挪動了一下桌上的一個花瓶後,牆壁邊上的書架從中間打開一個門洞,隨著陰鷙老頭和大掌櫃的進入,這個房間又恢複了平靜,仿佛這裏麵根本就沒有來過這兩人一般。


    原以為下的人都在為了比試而集中注意力的時候,這一閃而過的光線還是吸引了一個人的注意。


    ps:這一張不好寫,詩詞這些的就挺浪費時間的,百度搜不到的,都是自己寫出來的,當然寫得不好,全當博取眾人一笑而已,勿怪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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