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舫不知道駛到了什麽地段,隻見此刻的水麵明顯寬敞了不少,九重一臉騷包的模樣搖著折扇,然後不時回頭看了看跟在後麵的三個女子,緩緩眺望著遠處的水景。(.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公子,想不到這早上的水麵這麽的平靜,你看那蘆葦,還在微風中搖曳著,要是能夠多呆幾天就好了!”秋葵一臉的失落,因為她知道一旦離開後,以後哪裏還有機會外出,哪裏還有機會故地重遊?


    “嗬嗬,這個簡單啊,咱們多呆幾天不就行了!”


    “惡棍,誠王可還在上麵等著了!”


    “沒事,打擾我睡覺,是很不道德的,諒一諒也無妨!”九重心裏樂開了花,沒有想到當初死活不願意進入的玉清觀,此刻卻是讓一個聲名顯赫的誠王都的忌憚幾分,看來自己還真是走了狗屎運,找到這麽大一靠山。


    這句話在蕭妍聽來,卻是有些驚訝,誰不知道誠王是當今聖上的王叔,位高權重,可是這個惡棍卻是一點不在意,反而不怎麽恭敬,這是怎麽回事?能有什麽樣的勢力能夠來挑戰皇權?


    “公子,走!若是晚了我怕對公子的名聲不好,今天可是詩會,來的人自然不少!”芷兒推了推倚在欄杆上的九重。


    九重一聽,知道芷兒是在暗暗地提點自己,倘若真的這般傲慢,那麽自己會那麽傻?再說了這一番動作隻是為了套取一些蕭妍的反應。就算玉清觀再大,能大的過整個天下?就算有不少君慕那樣的高手,又能和百萬的軍隊抗衡?再說了,剛才蕭妍的反應已經完全落在眼裏,看來夕顏的計謀又成功了一次。隻有這樣,就越能讓別人來猜測自己的身份,越猜測越是撲朔迷離,自己可是不會忘記湖州被人誤認為廉王世子時得到的好處。


    “走”,九重一句話,邁著騷包的步子走了上去,後麵跟著三個美貌的女子。


    畫舫的三層上,現在正是熱鬧非凡,誠王這個老小子也時不時地擊節叫好。為什麽啊?因為今天來的這些人裏麵有不少人有真才實學,比起昨天那些名流望族的公子哥來說,簡直不是一個層次。雖然昨晚臨時想起今日要舉行詩會,所以來的人比較少,但是這一份驚喜卻是讓誠王有些暢懷。


    “劉知府,我來問你,今日來的人你可都有記錄?”


    “下官全都記錄在冊,王爺盡管放心”,劉知府說罷又急忙安排手下的幾個吏目將誠王擊節較好的詩詞文章記錄下來。


    歡笑聲中,那頻頻舉杯的場麵讓劉知府心下一熱,多少年了,沒有這樣的盛事,尤其是皇族出麵組織的,就連我這個知府也要被記錄在史冊裏麵,流芳千古,供後人憑吊。越想到此,越是更加賣力地催促吏目們記錄下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不敢相信走道上緩緩出現的一個白衣墨畫的男子,那衣服居然畫上了“白日依山盡……”之類的黃鶴,還煞有介事地畫了一隻鶴,正想著到底誰會這般的賣弄?可是那不就是誠王一直讓自己,讓整個蘇州城為他癲狂的人嗎?難道昨天誠王說的人就是他?看來他和誠王的關係有點親密,難道真的如外界謠傳的一樣,他是誠王的子嗣?要真是如此,那麽自己為了仕途,還得好好的巴結一下,就是留個好印象也是為以後開了一道方便之門。


    正待劉知府要下去巴結一下這位被他臆斷出身份的誠王子嗣的時候,卻看見前麵幾位公子已經圍了過去,暗道要壞事,於是急忙趕了過去。


    九重沒有想到,這三層的畫舫上居然這般的寬闊,那些所謂的才子或坐或站,正在賣力地表演著自己的天賦,唯有前麵不遠處的一張案幾邊,一個有些魁梧的青年一個勁地灌著酒,而他旁邊的一個文人卻是在不停地勸解著。


    九重一看到這畫麵,暗道有意思,正要過去的時候,卻突然被一個聲音打斷。


    “蕭小姐,原來你在這裏?”一個長相也算英俊不凡的公子緩緩搖著折扇,然後扇子一收縮,恭敬地對九重身後這位一身淡紫色宮裝的女子作揖:“小生有禮了!”


    一看到這熟悉的場麵,在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九重頓時想笑出來,可還是這個時候,旁邊的蕭妍卻是開了口:“納蘭公子,難不成你還專門尋找過本小姐?”


    此話一出,九重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心道:‘瑪德,笑死我了,這小子不知道是不是欠了妍兒幾千萬的錢,要不然也不會就這麽當場擠兌他’。


    “在下隻是有些記掛小姐罷了,絕沒有其他的意思”,這位納蘭公子帶著憤怒的眼神看了一下前麵這位長相挺一般的公子,然後忍住了爆發的怒火,朝著蕭妍再次說道。


    “哈哈!”九重這次是笑的受不了了‘瑪德,還有這樣的人,就算你裝,也要找個好點的理由來裝啊,這般的淺顯,那還不是想讓別人知道你在傾慕著人家小姐?’


    “這位兄台,為何兩次三番地羞辱於人?”


    “哦,沒有,隻是有些想笑罷了!不要介意”,說罷九重完全不理會對方苦苦相逼的眼神,反而朝著船尾方向走去。


    他剛才看了一下,這個座次的排列有些滑稽,除了前麵的一幹官員外,中間的居然全是這些所謂錦繡文章腹中藏的“才子”,稍靠後的才是那些無官無職的商人。九重想了一下夕顏那天說的計劃,估計有大半要著落在這些自古就被文人看輕的商賈身上。


    “站住,看兄台也是斯文人,怎麽能這般有辱斯文,我要向你挑戰!”氣急敗壞的納蘭公子沒有想到對方居然不見自己放在眼裏,但是一看對方那一副胸無點墨的樣子,再看看旁邊跟過去的蕭妍,頓時覺得一個天大的機會就擺在自己的眼前,於是急忙追了上去。


    而誠王那邊也明顯聽到了這個聲音,於是不少的人都朝這邊趕過來。


    “我說納蘭公子,你還是不要胡鬧的好!”劉知府抖著一身的肥肉站在兩人的中間。


    “哼,想不到兄台不但有辱斯文,還這般下作,需要我們尊敬的知府大人來庇護?”說罷納蘭有些狂傲地笑了出來,旁邊圍過來的文人也跟著笑了出來。


    本來這個位置就差不多是屬於給那些商人的,他們一般不屑於來此,但是敬畏於誠王的權勢,才勉強登船來這詩會,此刻一見有人吃癟,頓時將心中潛藏的不滿全都放了出來。


    一聽此話,劉知府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也是兩榜出身,豈會不明白這其中的嘲諷之意。隻是人家的家世在那裏放著,誠王既然沒有什麽表示,那麽自己的示好點到為止即好,想罷,劉知府隻是裝作很無奈地看向這位被自己臆斷出來的誠王子嗣。


    “公子”,秋葵和芷兒都緊了緊九重的衣袖,她們憤怒的眼光裏全是對這些文人的不屑,跟公子久了,才明白什麽叫做真正的才學。


    九重的臉變幻了一下顏色,然後看向眾人對自己一行人的眼光,才算是明白了一些溝溝道道。於是很幹脆地回道:“我接受你的挑戰,不過輸了的話得要一些彩頭,否則本公子絕不輕易出手!”


    此話一出,旁邊的秋葵和芷兒臉上齊齊變了顏色:‘有人要倒黴了’。


    “低俗,錦繡文章豈是能夠拿來做賭注的?”另外一個更加英俊瀟灑的白衣男子緩緩擠了進來,那一臉的正氣看上去讓人有種折服的感覺,可是九重知道;‘這人心機很重,城府很深,這份偽裝的技術已經直接晉升到神的階段,讓人看不出一絲破綻,但是你遇到我了,我就是專門打你們這些裝逼大神的。’


    此話一出,後麵幕布遮攔的廳中頓時傳來不少女子的躁動,九重知道,一個強勁的競爭對手出現了。


    “隨口就將你說的錦繡文章拿來與人挑戰算不算低俗?”


    “你……”


    “這樣,今日反正也是以文會友,兩位不妨切磋一下,至於彩頭嘛,畢竟是誠王邀請大家前來,想必大家也不想掃了他老人家的興致!”劉知府生恐事件升級,要是這樣的話,這以後的前途還不毀了,於是急忙出來打圓場。


    此話一出,眾人朝著誠王所在的船頭看去,隻見誠王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看不出一絲的傾向。


    “好,不知兄台這彩頭怎麽個算法?”納蘭有些狠心,因為剛才他明明看見自己苦苦追求的蕭妍居然那般目光深邃地盯著眼前這個讓自己數次出醜的男子。


    “很簡單啊,輸了給個百十千兩的,本公子不會拒絕!”九重看見眾人臉上閃過的鄙夷之色,然後接著說道:“當然本公子不會那般有辱斯文”。


    此話一出,眾人“籲”了一聲。


    “不過你得拜我為師,以後師傅我有什麽你就的照做,怎麽樣?”


    “你……,”納蘭沒有想到對方那個會提這麽一個嚴苛的條件,倘若自己輸了,那麽這蘇州納蘭家的名聲還不全毀在自己的手中,別忘記了自己的父親可是堂堂從三品的江南河道總督,要是自己這一次敗北的話,那麽又將怎樣去麵對?


    “納蘭兄,難不成怕了?”那個英俊的白衫公子出言擠兌著。


    這一來納蘭反而不好退縮,人人都知道他們兩個在追求這位有著江南女財神之稱的蕭妍,要是自己退縮了,且不是將美女拱手相讓,更可氣的是這不就代表著咱河道總督比不過一個小小的漕運司?


    “好,倘若你輸了怎麽辦?”


    “笑話,我輸了的話,由你處置,你要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不過你沒有這樣的機會!”說罷九重哈哈大笑起來。


    “狂妄!”白衣公子說了一句,然後看了看納蘭,“比什麽?”


    納蘭朝著身後的一些年輕人看了一下,然後才說道:“對對子,敢不敢?”


    “怕你?不過你選的題,由我先說上聯,敢不敢?”


    “請說”,納蘭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笑話,想我納蘭熟讀經文古籍,對對子簡直就是給你下的套’。


    “你讓我心動”,九重對著旁邊那身淡紫色宮裝的女子深情地說了出來,然後轉過頭看向身邊的另外兩個女子,眼神裏全是誠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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