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城裏鋪滿了月光,小橋流水的靜謐,流淌著月光,楊柳隨風拍著岸邊,打碎平靜的月光,帶走那一縷思念。


    蘇三倚在窗邊,那一身的相思漸漸隨著院子裏流動的溪流緩緩而去,留下微風浮蕩起的破碎。


    她攤開手掌,看了看那條劃的並不深的口子,完全無視那已經泛黑的傷口,反而帶著一種滿足的笑。然後才將目光轉向屋子裏正在忙碌的夕顏等人,臉上寫了淡淡的滿足,然後深深看了一眼還躺在床上的公子,轉身走下了閣。一個孤單的身影踏著一地的月光,消失在這江南的月夜下,留下兩行清淚還被微風傳送著淡淡的濕潤。


    小五沒有想到九重會病的這麽嚴重,在參見完誠王後就急忙去探視了一番,現在的他已經將所有帶過來的麟衛軍將整個宅院圍住,因為他收到線報,有人要刺殺誠王。


    當他將這個消息傳達給誠王的時候,沒想到誠王一臉的平淡,半天才說了一句:“由他來”。


    可是就這麽一句話,卻是讓小五不得不將所有的麟衛軍全部都安置在周圍,協同誠王的侍衛做好安保。


    此刻的他正坐在另一個不太起眼的小宅院內,緩緩敲著那張庭院中的石桌。


    “同知大人,蘇姑娘走了!”


    “她說了什麽?”


    “蘇姑娘說,她要去過一段平靜的日子,叫我們不要跟著她,如果有一天她願意回來時,自然會去找公子的”。


    小五聽完長長出了一口氣,然後朝這個校尉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下去。


    “蘇三,希望你的選擇是正確的”,說罷小五繼續敲著他的石桌。


    燈火通明的房間內,進進出出的女子此刻正忙,因為公子在服完一副藥之後開始嘔吐,雖然醒過來,可是那一臉的青白色讓人見了就後怕。


    “蘇三了?”夕顏扭頭一看並沒有發現蘇三,立即說道:“芷兒和秋葵也不在?”


    “呆子,你怎麽樣?”本來夕顏想要追究蘇三這藥的,可是一見到九重隻是嘔吐,並沒有其他的反應,此刻一見九重居然強撐這爬了起來,就立即上前去將他抱在懷裏,然後慢慢地讓他靠在床棱上。


    “好餓,有沒有吃的?”九重斷斷續續地說了一句話,對著夕顏和眼前的幾個女子投來淡淡的笑。


    “公子,等著,我這就去將參湯端來”,一個女子說完就急忙走了出去,九重對著其他人笑了一下,然後再次回想著睡夢中奇怪的景象。


    空間破碎,一個巨大的黑洞打開,他就進去了,等到進去才發現,原來隻是一個巨大的房間,裏麵空蕩蕩的。等到他推開一扇扇有著奇特標記的門,才發現裏麵接著一個個的房間,他就這樣走下去,越走越發現那標記的變得更加清晰,隱隱覺得像是在哪裏見過一般。於是他就努力去看那些牆壁上的標記,好久好久,才發現一陣搖晃,一片白光襲來,眼前又是一個白色的空間破碎,他醒來就是眼前的這個場景。


    “嚇死我了,這麽多天,不知道人家都擔心死你了”,夕顏不管旁邊還站著的幾個女子,一把撲在九重的身上,帶著眼淚輕輕地拍著九重的肩。


    “咳咳”,九重一連咳了好幾下,夕顏才意識到九重大病初愈,於是急忙輕輕拍著他的胸。


    “我的書了,拿來我看一下”,九重看向這些女子,知道這幾天她們沒有好好的合過眼,那一臉的疲憊是用胭脂粉黛遮掩不住的。


    “等著,我這就去”。


    等到夕顏將那本泛黃的古書找來後,九重一翻開,對著睡夢中的印象,終於確定了那些篆文和奇特的符號果然和睡夢中一樣,於是九重不得不將這本書抬升到一個新的高度。


    夕顏在一旁陪著九重看了一會,在服侍他和了一碗參湯後,才打發人去通知誠王和小五。


    不一會兒,整個房間站滿了人,誠王一張老臉難得一副正經的模樣,將九重不明就裏地臭罵了一頓,才拂袖而去。


    看到那疲倦的麵容,九重完全沒有回應,隻是不時地點著頭,任由誠王罵著,誠王一見到此,便沒有了在繼續說下去的**,臨走的時候還將小五一起拉走。


    這一來房間內就隻剩下夕顏和秋葵等女子。


    喝了一些稀粥後,九重試著從床上走了下來,然後同夕顏等人說著一些夢中的怪事,當說到他走進一片雪山感到寒冷得不行的時候,卻突然感覺陽光猛烈了許多,暖暖的直到他走出那片荒涼的雪原。這時候秋葵的臉上泛起一朵紅雲,九重沒有主意,可是夕顏卻看在眼裏,嘴角隻是一個淡淡的笑。


    然後繼續說著這幾天發生的事,當說到蘇三為了他,跑遍了整個蘇州的所有寺廟去祈福的時候,九重才意識到,蘇三沒有在。


    剛才還以為她隻是有事離開下,沒想到這麽半天了,都沒有見到她,於是出口問道:“蘇三了?怎麽沒在這裏?”


    “這個……,公子……”還未說完,秋葵和芷兒就伏在桌麵上哭了出來,直到九重一再相問,她們才將一切說出來。


    原來那日蘇三半夜後才回來,本想著馬上給九重用藥的,可是一想到秋葵她們懂得藥理,於是就將那些個瓶子全都帶了過去。


    等到蘇三將寒山寺的事情說了一遍後,兩女子均感到有些後怕,還好三人一番合計後,排除了一些藥,剩下的那幾瓶就完全得靠秋葵兩人去識別。因為她們也知道,有人會借此機會,將毒藥混進來,然後借助蘇三的手,對誠王下手。


    “這些雖然看不出是什麽藥,但是絕對不是毒藥,可是這一瓶,為什麽不讓我們檢查一下?”芷兒看到蘇三緊緊將一個瓶子握在手心。


    “這一瓶量很少,我怕你們……”蘇三緩緩攤開右手。


    隻見那瓶子下麵的手上,一條血痕格外醒目,秋葵接過瓶子,才發現白色的瓶子上隱隱有些血紅,雖然被人擦拭過,可是卻還是留下了一些痕跡。


    “蘇三,你這是?”說罷秋葵一把攥住蘇三的手,然後仔細地查看著那一條血痕。在芷兒的幫助下,蘇三的右手上綁了一條冰涼的絲絹。


    回想起這一瓶藥,如果那些黑衣人是給的救藥,那麽為什麽要把自己捆住,還罩在黑布下?蘇三很懷疑這一瓶就是毒藥,但是卻沒有十足的證據。倘若這一瓶才是真正的救藥的話,那麽她寧願選擇一試,如果這一瓶是毒藥,那麽剩下的那一瓶就是救藥了,所以蘇三才不肯將它給秋葵她們檢查,唯恐數量變少。


    就在蘇三她們偷躲著夕顏進入九重房間後,蘇三將那一青色瓶子中的液體倒入了一個藥匙中,然後給九重喂下,而她自己卻有些恍惚,有些疲倦。


    還沒有來得及嚐試另外那一瓶白色的粉末,就趴在桌子上糊糊睡了過去,等到被嘈雜的聲音吵醒,蘇三睜開雙眼才發現房間裏站滿了人。


    “秋葵,這是怎麽了?”蘇三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


    “公子要醒過來了,你看他的手在動著,想不到你的這個藥還真靈”,秋葵一臉的激動,看著蘇三的臉色並不太好,於是接著說道:“剛才見你太困,睡著了就沒有叫你,本來想等公子醒來了再叫你的,沒想到你這麽快就醒了”。


    “通知夕顏姑娘了嗎?”蘇三知道現在公子生病後,很多事情都是夕顏姑娘幫忙處理的,所以她隻要一聽到公子醒來的消息,肯定會飛奔而來,雖然心裏不願意將這份愛割舍,可是夕顏的付出是大家都看在眼裏的。


    “可是……”秋葵並沒有說出來,蘇三也知道秋葵他們和夕顏姑娘似乎和不太來,所以才會如此吞吞吐吐。


    “沒事,隻要公子醒來,比什麽都重要!”


    聽完蘇三的這句話後,秋葵才打發人去叫夕顏,然而她和芷兒卻也避開了,於是就有了蘇三倚著窗,看城裏月光的一幕。


    沒人知道蘇三為什麽會選擇在九重醒過來,嘔吐的時候去做那麽一件顯得有些孤獨的事,可是她自己心裏明白,公子醒來後,也是自己該離開的時候了。


    再加上被碎瓷片割傷的手還有一些跋涉的粉末,感覺自己越來越困,應該是中毒了,所以便沒有將他給公子。


    看來還真的得感謝那射來的一箭,將那個瓶子射破,否則我豈不是害了公子?我要離開了,公子你能再看我一眼嗎?想罷蘇三朝著開始嘔吐的九重投去深深的目光,好像想把這一生的愛全都托付在他身上,然後才會安然離去。


    等到九重看到芷兒拿出那個還帶著一些血跡的瓶子時,九重感到頭疼,一個誠執的女子,這般執著,這般平實,卻又帶著一些可愛,有些蘿莉的外表卻有著一顆堅韌的心。


    而此時的蘇州城外,一艘小漁船順著蘇州河緩緩北上,出了蘇州城,兩岸的蘆葦隨風蕩漾著,偶爾一兩點漁火映照出江麵的孤獨。


    一個淡綠色衣衫的女子獨立船頭,風吹拂著憔悴的臉龐,那一臉的的幸福卻也顯現出一臉的孤獨。


    “公子,什麽時候能夠再聽你念一次楓橋夜泊,我想這輩子也隻有你能夠念出那麽讓人感懷的詩”,說罷,漁火映照的河麵的閃動著點點破碎的月光。


    ps:貌似把這個名人給寫悲情了,不過我想表達出來的細膩感情應該不會太差,雖然文筆不太犀利。希望能給你們一些幫助,不管是快樂還是感想,時拍桌子的憤怒還是捧肚子的歡笑,還是勾起你們心底的漣漪,也就達到本書的目的,也就滿足了本人的寫作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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