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北鬥印痕


    “君由,調整一下你們陣勢,君柔速度一點。”高台上一個俊俏挺拔的玉清觀道士正在有條不紊地指揮著一幹人眾的調度。“玄心門人由南向西方向等候,無極宗人由北向東方向集中。各自組成陣型。朔月宮人護衛在各陣勢外圍,以為護法。”君幕正在高聲地布置著。


    高台上的各位大佬正在以一種欣賞的目光看著君幕的調度,有此君幕更加的賣力。就在君幕自鳴得意的時候卻遠遠看到朔月宮的人仍舊站在原地沒有絲毫移動的意思。君幕有些詫異為何這些朔月宮人不按照自己的調度行動,可是指的調度根本就沒有問題啊。於是便朝著高台上的月使打了個拱手。


    “放肆,宮主已經交待我朔月宮聽從雪印大師安排,還不快快按照道兄的安排移動,若是遲了半分宮規伺候。”月使站到高台的邊緣朝著朔月宮的人大聲地命令道。隻見月使話一說出口,整個朔月戰隊便整齊地劃著步子邁向整個大陣的外圍,隻剩下朔月工隊的人依舊站在原地等候下一步命令。


    看到這裏,君幕才意識到是自己沒有講話講明白,於是便轉口說道:“朔月工隊臨時隨機應變,先回本營候命。”此話一出,朔月工隊便默默地朝著自己的大營趕過去。


    “嗒嗒”馬蹄聲漸漸清晰。


    “是師祖”


    “是師祖回來了!”玉清觀的一幹道士有些歡呼起來,玄心門和無極宗的人也不禁扭頭相看。唯有朔月宮的人還是那副無動於衷的樣子站在原地,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


    隻見踏雪馬上,雪印正一馬當先,馬背上赫然還有一個穿著道袍的短發青年。


    “師兄,快!”馬還未進入玉清觀的擺陣範圍,雪印便大聲地向著高台上站起來相望的眾人喊去。


    “宮主,我們……”花使策馬跟在熙星宮主的後麵低低地問道。


    “回大營”熙星保持一貫的冷霜回到。


    雪印不待馬匹被一個道士拽穩,便一個躍身抱著九重快速地朝著臨時搭建的巨木大營跑去。


    巨木大營內,也不知朔月工隊用了什麽方法使得整個大營內的地麵顯得幹燥舒爽。雪印將九重緩緩放在地上,便開口說道:“君由,交代你辦的事怎麽樣了?”


    “師祖,這……,這是大師兄的衣服和鞋子,也隻有這一套是空著的了,本事打算給大師兄帶來的,沒想到還派上了用場。”


    “?嗦,去把君寶給我叫來,你們都退下。”雪印朝著眾人說道。


    圍上來的一幹道士紛紛走出巨木大營,靈清子才神秘地朝著雪印說道:“找到了?”


    “嗯”雪印一臉的自信讓靈清子並沒有再問下去。


    “師兄,這就是斬情劍的主人?我看不會搞錯了,這身板隻怕拔不出那斬情劍!”南陵子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


    “閉嘴,師兄既然找到了,自然輪不到你多嘴,在一邊好好聽候。”出塵子一把將靠在前麵的南陵子推到後麵去。自己靠上前打量著地上的這個短發青年。


    “師祖,你叫我?”這時一個長得不是很高的道士正一臉笑嗬嗬的走進來。


    “君寶啊,你過來看看!”說完指了指地上的九重。


    君寶上前將九重身上的衣服換下,然後想將君羨的道袍給他換上。


    “咦,這是?”君寶指了指九重身上那幾個泛著幽幽綠光的孔洞說道。


    “暫時看不出來是什麽,不過應該沒有大礙,師兄你看?”雪印好像有些自我安慰地說道。


    靈清子也注意到了眼前這個短發青年的異常,不由得靠近了些。“雪印,我看有些變數,你等在玉清觀是修武的,所以看不出來這是修法的。”靈清子有些擔憂地說道:“你看這空洞之內可有傷痕?再有為何那綠光久久不曾散去?還有這裏,這裏明顯有兩道白色的印記在同這些綠光抗衡著。”


    眾人朝著靈清子的話看去,果然如他說的一般。


    “那這……”


    “不用擔心,既然他自身有這等能力能夠抗衡,自然就沒有大礙。隻是奇怪為何會有法係的痕跡?”


    “事情是這樣的……”雪印便將一路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向各人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哈哈,天大的造化啊!此子當為斬情劍主人。”說完靈清子便開懷笑了起來,周圍的南陵子等人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就在眾人聽靈清子緩緩道來其中緣由的時候,君寶卻有些吃驚地喊了出來:“師祖,你受傷了?”原來他注意到了雪印左胸上的斑斑血跡,此刻的大營比外邊要溫暖的多,才使得被清霜劍洞穿的肌肉開始扭曲流血。


    “不要緊,你先給他上藥!”雪印雲淡風輕地擺了擺手。


    “可是……”君寶還帶要說,卻被雪印的眼神阻止了。朝懷裏掏出一個天藍色的瓷瓶,打開紅色的蓋子,緩緩從裏麵導出一些淺藍色的液體塗抹到九重身上。尤其是那些泛著綠光的孔洞和一個個手印的地方,君寶總會停下來反複揉捏幾次。


    “雪印,你將黃天玉牒給了他?”靈清子笑著問道。


    “嗯”


    “會不會太早?”


    “不早,他自己都能感覺到溫暖,況且還有那些雷無名送給他的福緣。”


    “這麽說,他已經拜在你的門下了?”


    “嗯,以後他也是我玉清觀中人了,君寶,去喚君幕和常洛他們進來,為師有事要講。我看你們的九重師兄也快醒過來了。”


    “九重師兄?……是,弟子這就去”君寶有些吃驚地看著雪印,然後便朝著大營門口走去。


    “九重?”靈清子問道。


    “嗯,玉九重。師君曾言,若是此人能夠識得黃天玉牒的精髓,便指玉為姓。”


    “九重,三清三重:上善若水,上德若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九九歸一,故而生生不息。不錯!”


    “可是師兄啊,那斬情劍可是連你都難得駕馭的啊,我還是有些……”南陵子仍舊是那副不相信的樣子,在他看來最少也應該是個高大英偉的人。


    “雪印,你的手沒事!”靈清子沒有理會南陵子那有些大條的想法,而是看到雪印左手在微微戰抖著。像雪印這樣的高人不可能會出現手抖的情況,如若真會發生那邊是隻有一個可能,那便是受傷了。


    “沒事,沒想到熙星出手會如此的重,當時我隻是示意她試探一下九重的反應,哪知道她竟然如此淩厲。”


    “我看此事不是單單試探這麽簡單啊!”靈清子若有所思地想到。


    在巨木大營門口圍觀的常洛等人一聽到君寶傳達雪印的意思便迫不及待地朝大營擠進去。


    “什麽?師兄……?”君幕一臉的疑惑和不敢相信。


    “走,師祖他們還在裏麵等著了。”君寶也無奈地擺了擺手。


    “好了,都進來了,今天想和大家好說的是,一會不管對戰會多麽的慘烈,我隻想大家記住:性命固然重要,可是咱玉清觀幾百年來一直是隱宗的領袖,自然要做好表率,不要忘記今日到這裏來的還有玄心門,無極宗,朔月宮,也許還會有許許多多的其他宗派。”


    “是,謹遵師祖誥令。”一幹弟子惶恐地低頭向雪印拱手答道。


    “君幕你帶君字輩的弟子出去布陣,我看這時機也差不多了。”看著君寶要離開,雪印便開口:“君寶你和常字輩的留下。”


    “是,師祖”


    君幕朝著地上的短發青年看了一眼,便帶著眾人離開了巨木大營。


    “君寶,給他梳理一下。”還是靈清子看出了雪印留下君寶的意思。


    “君寶用布巾給這位九重師兄擦了擦臉,那布巾抹過的地方頓時顯露出潔白的肌膚。洗掉滿臉的風塵後,整張臉除了和那些文人士子想比有些黑之外,顯得還是比較白的了。


    君寶多次試著將一條青絲絛係到九重的頭發上,可是頭發有些短,根本紮不出道家的發髻。在雪印的示意下便見整個青絲絛由額前像後紮了起來,雖然沒有發髻,可是卻能夠是整個頭發固定起來,頓時便顯得九重的特別和俊俏。旁邊的常洛對著常洵輕聲地說道:“這頭發真好看,要是我也這樣紮的話肯定也好看。”


    還不待常洵回應這位有些自戀的師兄,便聽到君寶大聲地嚷了起來:“咦,這是什麽?”


    “我來看看”。


    “我來看看”。


    一幹常字輩的道士便要爭著向前觀看,雪印看著這幫十四五歲的道士時心裏隱隱有些淒涼,今日能有幾個人幸存下去了?


    “都退下”無情子終於忍不住出聲了。


    靈清子和雪印看過後均有些得意地相視一笑,其他的幾個老道卻有些搞不明白。


    “君寶,你且仔細看看,這裏,這裏,是什麽?”靈清子看得出阿裏另外幾個老道的疑惑,便指點了一下靠在最前麵的君寶。


    “這是泥,不,不是泥……”


    “那你仔細看看這像是什麽?”


    “像……,像……,像北鬥排列。”君寶終於有些感悟地說道。


    “不錯就是北鬥排列,不過這叫北鬥印痕。”


    “北鬥印痕,我來看看。”南陵子一把將君寶拉起,便蹲下去仔細地看著九重的左側脖頸。隻見那瘦小的脖頸間隱隱有幾顆黑色的小點排列成北鬥的樣式,要不是脖頸上被那發著幽幽綠光的孔洞吸引著,是很難發現的。而那個發著綠光的小孔卻剛好填補完全了北鬥七星排列位置中的第一位。


    “可是師祖,這綠色的小孔不是原來便長在這脖頸上的啊?”君寶有些不明白地看向靈清子。


    “北鬥第一天樞星,則陽明星之魂神也貪狼星之位。嗬嗬,也不知這是福還是禍啊!”說完靈清子一聲長歎便朝巨木大營的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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