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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原之上,一場大戰已經接近了尾聲,特別是馬騰數百的騎兵加入之後,更是如同風卷殘雲一般,迅速的將殘敵掃蕩幹淨。


    “還是騎兵好,隻是片刻便將這些馬賊殺的幹淨。”顏明心中暗暗讚歎。


    旁邊張武等人也放下心來,看對方騎兵似乎很這些牧民認識,雙方都親人的在一起說說笑笑打掃戰場。


    想到這裏沒有自己什麽事情了,顏明和張武便歇了下來,全部聚攏在一起,沒有一人受傷,隻是身上都滿是汙穢和血腥氣,趁著冰冷的北風,凍成了冰疙瘩,穿在身上難受得很。


    張武等人俱都拿著利刃一道道的掛著那些冰茬子,顏明卻是牢牢的盯著那些騎兵中領頭的一個漢子,三十左右的年紀,穿著厚重的鎧甲,蜂腰猿臂,提著一杆長槍,當真是威風凜凜,旁邊跟著之前打頭的少年,最引人矚目的還是一個六七歲大的孩童,長得俊俏無比,唇紅齒白,竟然也提著一杆短槍,立在馬上左顧右盼,顯得機靈異常。


    托木趕緊迎了上去,俯身便拜,因為離得遠了,顏明也沒有聽出說些什麽,想來是些感謝的話,後者俱都下馬,親熱的拉著托木便走,不時還朝顏明這裏望來,指指點點。


    “哈哈,這邊是我說的顏兄弟了,剛才對虧他和他的手下弟兄救援,殺了大半的賊寇,否則我等也不能等大哥來救援了。”托木哈哈大笑帶著,三人便向顏明走了過來。


    “唔,的確都是好漢子!”馬騰望著顏明一行人,點點頭,雙眸裏放出點點精光,隻看對方的精良的裝備還有身上的氣勢便知道都是真正的精銳,特別是當中隱隱有倆人的氣勢連自己都有些忌憚。


    “哈哈,這位小哥,多謝你等救助托木,我姓馬名騰,字壽成,伏波將軍馬援之後。”馬騰麵上堆滿了笑容,抱拳見禮道。指了指身後的少年和孩童道:“這是我侄兒,龐德,字令明,這是我長子馬超。兩個小子還不過來見禮。”


    身後的少年和孩童也像模像樣的抱拳行禮,隻是目光有些疑惑,自己的父親(叔父)是什麽人他們可是清楚的很,絕對的孤傲,對於陌生人,若是沒有實力連看都不會看,想要獲得他的認同難如登天,對方是什麽來頭?竟然能夠讓他如此熱情,倆人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目光中的詫異,轉過頭直勾勾的盯著對方一行人,最後目光落到了顏明身上。


    馬超倒是沒有什麽,雖然聰慧,但是習武尚短,但是龐德卻不一樣了,深深的感覺到對方的實力絕對比自己要強上許多,那杆短槍上也有濃重的血腥氣,還有那張漆黑的大弓也是絕對的凶器,這樣的氣勢隻在馬叔父和韓遂伯父身上看到過,難道對方有如此實力?


    顏明聽到對方報上名字,卻是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對方竟然是馬騰、龐德還有馬超三人,每一個都是鼎鼎大名,馬騰漢末的軍閥擁兵十萬,龐德有萬夫不當之勇和關公大戰數百回合不分勝負,馬超那就更不得了了,大名鼎鼎的五虎上將。


    “隻是馬超竟然還是這般小?”雖然早有預料,對方可是自己的小舅子啊,顏明還是有些呆愣,不過六七歲的孩童,哪裏看得出以後的威風赫赫有呂布之勇?倒是長得粉雕玉琢,看來錦馬超不是空穴來風的,想到後世新三國拍的馬超,隻感覺有些怪異。


    馬騰卻是有些詫異,而後隱隱有些怒氣,對方竟然呆愣的看著自己的長子,對一個小孩子如此打緊,難道對方喜好孌童,那些大戶人家的子弟愛好最是可惡,想到這裏頓時眼中有些不善了。


    如果顏明知道馬騰心中的想法,肯定會大呼冤枉,他可是隻對美女感興趣,正太不是他的菜啊。


    場麵頓時有些尷尬起來,張武麵色古怪,低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麽,對於自己主公的舉動他已經見怪不怪了,自己主憂臣辱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便要站出身來,旁邊冷苞卻是暗暗推了推顏明。


    顏明終於回過身來,再看到馬騰麵色難看,數目噴火的模樣,心中暗暗叫苦,這就得罪了未來的一路諸侯了,馬超也是一陣激靈的躲到龐德身後去了。


    顏明抱拳道:“在下顏明,還不曾有字,身後俱是我的兄弟,路過此地,和托木大哥雖然是萍水相逢,但是相談甚歡,今遇賊寇,施以援手也是大義所在。說來我還要謝謝……”頓了頓硬著頭皮道:“馬叔父的援手。”


    馬騰有些呆愣,這叔父可不是隨便叫的,之前對對方的印象不太好,現在更是如此了,作為武人怎麽能夠如此扭捏模樣,直接喚自己做兄便可,想來也就差個十餘歲,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張武等人也有些呆愣,自己的主公不會真的看上了馬超吧,這就要攀上親戚了,冷苞麵上卻是帶著思索的神色。


    顏明摸了摸鼻子,抱拳道:“不瞞叔父,我之嶽母便是叔父的親妹子,喚作馬翡,不知道叔父可曾記的否?”想了想還是將這些事情說了,以後也遲早要知道的,此時緩解尷尬卻是正好用上。


    “玉德?”馬騰聽了卻是有些恍惚,隨即激動不已,一把抓住顏明的胳膊,速度極快,“你……你竟然是玉德妹子的女婿?”說著雙目卻是通紅,顯然是激動到了極點。


    旁邊馬超卻是張大了嘴巴,沒有想到竟然演了這麽一出,對麵竟然是大姑的女婿?那豈不是也和自己有親,和龐德對視一眼都是驚詫無比,世間竟然有這般巧的事。


    “看來這馬騰和嶽母的感情很深啊。”顏明心中想到,點點頭道,“嗯,嶽父唐於唐子和,想來叔父應該是記得的。”


    “對對!便是那唐小子將我妹騙取。”馬騰激動不已,脫口而出到,隨即便覺得不錯,補救道:“你嶽父嶽母現在情形如何,生下孩兒又是男是女?”說著卻是口不擇言,不經過大腦了,能夠和顏明訂婚,怎麽會是男孩,隨即又醒悟過來,一張臉漲的通紅。


    “叔父,嶽母他……他卻是剩下盈兒便早過世了。”顏明偷眼看馬騰的臉色,後者果然變得一臉的衰敗,麵目淒然,便有滾滾的淚水淌了下來,緩緩鬆開了顏明的衣襟,一個釀蹌便向後退了幾步,被龐德和馬超扶住。


    馬騰再站穩了,已經泣不成聲,隻是喃喃道:“玉德,你為何走的這般早,昔日便不該讓你遠嫁它方。”隻是重複這幾句。


    顏明心中也有些感慨,“這馬騰到底是真漢子,真心情。”


    若是旁人當著他人之麵,無論如何也不會落下淚來,這可是丟麵子的事情,更不要說是為了一個女子,即使是自己的親妹妹也不成,嫁出去的女子便是別家的人了,別家的人過世還需要傷心嗎?


    馬騰稍微恢複點精神,還是苦澀著臉,也不想再和顏明說什麽,隻是轉過身去,向遠處走去,趕走了追上了的龐德和馬超,顯然是想要自己靜一靜。後者麵色都有些凝重,轉過頭去看著顏明也不知道說些什麽了,隻是各自提著兵器匯合自己的隊伍去了。


    顏明也歎了口氣,回過頭來看著張武和冷苞麵色都有些古怪,知道對方想些什麽,不就是突然多出個親戚太過湊巧了嘛,此時心裏也不是太舒服,瞪了後者一眼,“還幹看著幹什麽,還不將身上清理幹淨,想要害病嗎!”


    張武趕緊低下頭來,拿著利刃在已經凍成冰塊的外衣上挫上幾刀,發出咯吱咯吱的響動,麵色變苦,這該死的冬日,可比荊州冷多了。


    ……


    馬騰漫步走到一處空地下,離開大隊有上百丈,站定,已經是淚流滿麵。


    “玉德……”馬騰抽出腰間的長刀狠狠的插在地上,再也站不住,蹲下身子。


    “玉德,你不是最希望大家活的長長久久?為何自己卻走的這般早。”


    馬騰和馬翡可以說從小一起長大,相依為命,雖然他還有其它許多兄弟,但是都不能和馬翡想比,雖然馬騰是兄長,但是年輕的時候性子暴躁,最喜歡打架,不知道受了多少次傷,都是馬翡救治的,許多次馬騰都差點沒有熬過去。


    那個時候的涼州戰亂不休,正是反叛頻發的時期,倆人苦苦的熬過了過來,馬翡心中非常的厭惡戰爭,但是因為要時常護住馬騰,因此也練就了一身武藝,倆人不知道打退了多少賊寇,風裏來雨裏去倆人不知道一起共過多少患難。


    “玉德,你等著,我定要平地涼州,殺盡涼州地上的賊寇。”馬騰喃喃道,將長刀放回鞘裏,站起身來,望著顏明所在,“我便去會一會那小子,你女身上流著我們馬家的血脈,這婚事自然由我馬家做主,唐於選得小子若是不能和你的意,我便第一個不同意。”


    顏明打了個哆嗦,總覺都有些冷,他修煉內氣有成,這呼嘯的北風也隻能給他帶來絲絲的涼意罷了,剛才那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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