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倫撿起手銬笑嗬嗬的看著他,問道:“幹這行多久了?”


    青年苦著臉瞅瞅他,說道:“學徒半年,實習一個月,上崗第三天。”


    “今天剛準備開張,這不就落網了嗎。”


    噗。


    李四佟被逗笑了。


    見青年苦著臉看向她,連忙把臉扭向窗外。


    趙倫也聽的一樂,這人還挺幽默。


    “北明人?”


    見青年點頭,趙倫又問道:“卓大炮聽說過嗎?”


    青年咦了一聲,試探著問:“你認識炮爺,也是北明人?”


    趙倫點點頭。”


    青年聽後心思頓時活分起來,暗想著這人家夥齊全,又是北明的,莫非是北明市警察局的人?


    卓大炮那鳥人最近混的風生水起,囂張的不得了,據說是傍上了警察局某個高層的大腿,看來果然不假。


    “大哥你看,我和炮爺咋說也算的上是殊途同歸,就當給炮爺個麵子放我一馬?”


    “放你一馬沒問題。”趙倫點點頭,他又想了一下,說道:“不過卓大炮的麵子很大嗎?”


    卓大炮那鳥人有個毛線的麵子。放高利貸,收黑錢,逼良為娼,整個就人渣一個。壞事做盡,同道中人都對他不齒。


    實話說,作為一個有理想有抱負,心懷天下的扒手,他是很瞧不上卓大炮的。


    嘿。


    偏偏人家就有人罩著,你說上哪說理去。


    不過這些話他也就擱心裏想想,可不敢說出口,卓大炮不是他惹得起的。


    他想著嘿嘿一笑,硬著嘴說道:“炮爺在北明道上說句話還是管用的。”


    趙倫聽罷把手銬收起來,看向窗外。


    卓大炮就是當初借給他高利貸的那個人。


    趙祥也正是被他開槍打傷,廢了一條腿。


    現在派人強勢圍困趙家的,也是他。


    此人去年還隻是在兆平鎮稍有勢力,沒想到僅半年光景不見,在整個北明市都混出了名號。


    青年見趙倫不理他了,轉頭瞅瞅李四佟。


    李四佟也在看向窗外。


    他幹咳一聲,慢慢站起來,見兩人真不打算追究,抬步慌忙逃開。


    火車緩緩進站,北明市到了。


    趙倫等人出了火車站已經是深夜。


    他帶著眾人來到距北明火車站不遠的酒店,北明飯店。


    飯店一樓是餐廳,二樓不對外開放,有可能是雜物間,也有可能是辦公室之類的。從三樓往上一直到七樓,都是客房。


    北明飯店的名氣很大,是全北明市條件最好,客房最多的酒店,沒有之一。


    又因距離火車站不遠,往來北明市的人,有點身份或者有點身價的人,通常都會選擇住這裏。


    雖然價錢比普通酒店貴些,不過也是物有所值。


    趙倫顯然沒有放鬆警惕,房間開的有講究。


    他把三層和四層靠近樓梯口的幾個房間包下來。


    每個樓層半數人,警衛隊成員兩兩一間。


    既保證力量集中,相互能照應到,又防止遇突發情況,能有個退路,不至於被堵在一層樓。


    然後又分別在兩個樓層,各留兩人守在樓梯口,一個小時替換一次,輪流值夜。


    等布置完,已經快到深夜十二點,和李四佟分別回到各自房間,準備休息。


    他兩人房間都在三樓,呈對門。


    就在他們剛睡下不久,大堂走進兩個身穿黑色勁裝的人,服務員剛要開口答話,就被其中一人出手打暈。


    大堂保安見狀欲大聲示警,召喚同伴,可他的嘴剛張開,一個疤臉漢子直接把槍頭塞進他嘴裏。


    “我問,你回答,配合,不然死,懂嗎?”


    保安被嚇得汗流滿麵,連連點頭。


    疤臉漢子把槍拿出來,問道:“剛剛住進來那夥人,房間在幾樓?”


    “哪…哪夥人?”保安結巴著問。


    “大概有二十多人的樣子,領頭的一男一女,都很年輕。”


    保安頓時明白他問的是誰,連忙說道:“三樓,四樓都有,都是靠樓梯口的幾間房。”


    “很好。”疤臉漢子滿意的點點頭。


    保安舉高雙手,哭腔懇求道:“大爺,兩位大爺,我該說的都說了,能放了我嗎?您放心,我發誓,我啥都沒看到,保證什麽都不會說出去。”


    疤臉漢子聽後轉頭,似乎真的打算放過他。


    保安立馬千恩萬謝。


    “謝謝,謝謝。”


    然而不知疤臉漢子手中何時多出把匕首。


    他突然轉身,手臂瞬間揮過,這保安脖子當即飛出一道血線。


    “啊,你……”


    保安捂著脖子,張了張嘴,再沒力氣說出半個字。


    “死人的嘴才是最牢靠的。”


    疤臉漢子伸手扶住他的屍體,慢慢將他放倒在地。


    另一個與他一同進來的人,同樣掏出把匕首,uu看書wwukansh.co結束了暈過去那位女服務員的性命。


    完事後,他走向門口輕輕招手,黑暗處頓時冒出數十道身影。


    均是黑色勁裝打扮,手中拿著槍械。


    有手槍,有步槍。


    疤臉漢子揮手,帶著眾人順著樓梯向上爬。


    這群人訓練有速,配合默契,期間無一人說話,沒發出半點多餘聲響。


    他們順暢的爬到三樓樓梯拐角,沒驚動任何人。


    疤臉漢子探出頭,向走廊內瞄了一眼,又急忙縮回。


    此時走廊內有兩名警衛隊成員,正各靠個房門,麵對麵的低聲聊著天。


    疤臉漢子伸出兩根手指,往左晃了晃,指向身後一人,又向右晃一圈,指向剛與他一起進來那人。


    這兩人點頭,表示明白。


    兩人站起身,其中一人將腦袋埋在同伴肩膀上,身體傾斜,搖晃不停。


    同伴伸手扶著他,嘴裏說些個‘咋喝這麽多’之類的話,慢慢向兩名警衛隊成員靠去。


    大半夜突然出現兩個人,警衛隊成員不敢大意。兩人對視一眼,立馬站起身,稍稍向房門靠了靠,伸手摸槍,目露警惕。


    隨著對方靠近,大概還有七八步的距離,其中一名警衛隊成員眼珠轉了轉,給對麵的人使個眼色,然後鼻子故意大聲的嗅了嗅。


    接著就聽他沉聲,佯裝急道:“不對,沒酒味。”


    其實這麽遠能聞出個啥,隻是突然心生一計,想炸下對方。


    然而,他自己都沒料到瞎貓碰上死耗子,這福臨心至的一炸,還真給炸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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