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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張俊已經露出了自己的路數,方天定也不介意施展無常。


    難怪張俊超一流的實力沒有被人探明,以這樣的槍勢,雖然連綿不絕,但是短期爆,也就等同於準超一流比價低的水準而已。也就是說,比起楊延昭都還有些不足。]


    方天定的無常雖然也是連綿不絕,卻是另外一種風格。


    張俊以降低攻擊力換取了連綿不絕的攻勢。


    若是一般的一流武將與之對敵,起初肯定會覺得張俊比自己弱,而後就會驚駭,等到想要退縮之時,已經被張俊牢牢套,緊,不能退後了。


    若是一退,就是一槍穿胸而過。


    所以這種武技可怕之處不於瞬間暴起殺敵,而於消耗之,麻痹敵手,然後殺死敵人。


    而且,這樣的武技,適合沙場殺敵。身為超一流武將,殺死敵人的普通士兵用再大的力再小的力都是一槍,若是那些爆烈的武技,及其浪費體力,卻起不到應有的效果。


    反而是這種連綿不絕的槍術,既節省體力,有出招迅速,能夠創造大的戰果。


    但是方天定的無常,也有類似的效果,而且無常厲害的一點是,能夠調節每一招的力道,而槍勢不破。


    之間場再沒有那種飛灑雨幕,馬蹄飛揚,披風震顫的猛烈氣勢。


    轉而變成了兩條毒蛇一般的纏鬥。


    紅纓槍如同一頭烙鐵頭,黑槍身如同一條大黑蝰。


    都是劇毒之物,都有足夠的耐心都足夠凶狠。


    兩顆蛇頭晃搖,越來越驚險。


    觀戰的雙方兵卒都看得出來,每一次交槍,隻要稍有不慎露出破綻,對手的槍便會毫不猶豫的刺出來。


    城頭之上一匹飛馬竟然直接從城牆兵道之上奔馳而上,來到城頭,那士兵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喝道:“李大人!東西北三麵敵人已經開始強攻了!”


    李綱揮手,這士兵便退去了。


    旁邊兩三人圍了上來,都是道:“要不要告知張將軍(統領)?”


    他們都是習過武的人,看得出來,張俊實力非凡。其有兩個還是張俊的老部下,一時間還沒改過來稱謂。


    李綱罷了罷手:“此時正是戰事關鍵的時刻,若是張統領分神,定然落敗,到時候可能性命不保,我們絕對不能告知!”


    不隻是張俊的同僚,也有朝主戰派的幾個大臣,其就有張浚,張浚雖然是臣,卻也懂得行兵布陣,甚至自身就是二流武將。此時,張浚倒是不關心城樓下與自己同名的人的生死,而是乎其他幾處城門的戰事,隨即拱手道:“李大人,如今其他三處戰端已起,我們還待南門?”


    李綱沉思了一會兒道:“兵者,詭道也,虛則實之,實則虛之,既然其他三處開始強攻,那麽南門可能才是方天定的目的。但若是不防守,恐怕其他三門又會自己將佯攻變為真的強攻。張浚,李灝,司徒俊傑你們三個攜我令箭,調集萬西軍,每人兩萬,各守一門!”


    說著,略微思考道:“張浚守東門,李灝北門,司徒俊傑西門!”


    東門方麵,直麵魏國實力,攻勢方麵應該要比其他兩門槍,李綱隻對張浚比較了解,所以將重要的東門派給了張浚。其他幾門本身就有城門衛將軍,隻需要再派人固守便好。


    司徒俊傑是張俊手下,至於李灝,則是開封李氏家族的人,李綱入京為官前期也是靠李氏的幫助。


    李氏如今也分成了兩排,主戰和主和。


    讚成主戰的再李綱成為從二品大內第一護衛長官之後都是投誠,願意作為此次戰爭的一員出戰。


    這些人本身就是高官,所以李綱很自然的將這些提名交給了趙佶。


    趙佶既然讓李綱作為此次東京的城守,就要相信他,大筆一揮,全部準了。


    其實戰爭就是這麽無厘頭,臨時構成的統籌指揮部,抗衡臨時組織起來的魏**。


    但是絕對不要懷疑雙方的實力,絕對都不弱!


    城樓之下,方天定與張俊的鬥將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了,天色越來越暗,四周的人再也看不到場的情況了,時間已經到了酉時。天本來就因該黑了,不要說如今正是暴雨之時。


    天色漸暗,啥之軍亮起了一個個特製的火把,矗立地上,火把上方倒扣一個鐵鍋般的東西,當然不會怕雨。隻是風吹時,時而吹出木屑,火星空飛舞,還未燒,便被雨滴大落。


    雨鬥將,是很費體力的,張俊與方天定體力消耗都很大,誰也占不了多少便宜。


    但是連綿不絕的槍勢之,方天定似乎漸漸的占據了很大的優勢,似乎能隨意主導張俊的攻守!


    李綱看著城下火把照應下那些剛毅的麵龐,不由吃驚,心頭是沉重了。這樣的軍隊是怎麽培養出來的。


    看著遠方那些個黑壓壓的人群,都是魏**,怎麽也得有四五萬。雖然看不清容貌,但是還能分辨出他們是人。


    城頭之下,張俊漸漸現自己已經快要不能堅持了,正要大喝放箭。卻現方天定身軀開始顫抖,胸口一陣起伏。


    張俊正疑惑間,方天定猛然打了一個噴嚏,打出噴嚏之時雙腳用力一夾,坐下紅鬃烈馬猛然一個小跳步。


    因為這個影響,方天定的槍向左偏移了半步,胸口露出空門!


    張俊那一瞬間思考了很多:“這是陷阱?亦或是機會?”


    如果是機會,再猶豫就抓不住了,如果是陷阱,失敗了會很慘!


    一如關羽佯敗拖刀而走,一如羅成調轉馬頭。


    砍了關羽,那是何等的誘惑,何等功勳?殺了羅成,豈不是說自己有資格做大將軍了?


    然後,關羽拖刀回身,怒斬敵酋,羅成回馬一槍,挑屍沙場。


    其實關二爺不是用關刀的,使用長刀的,也用長槍。羅大的思維還是很活躍的。


    但是此刻,方天定這個噴嚏,究竟是裝的,還是真的。


    要知道人打噴嚏的一瞬間,手腳完全不受控製,肌肉用力,都毫無規律,或是揚開或是收緊,都有可能。


    隻一瞬間,張俊決定直槍而入。


    那胸口的空門打得太開了,這一槍不費吹灰之力就深入到了方天定的胸前。


    隻見張俊出槍的一瞬間,方天定目露精光,左手猛然抬起!


    那紅纓似乎馬上就要沾染這年輕的超一流武將的心血了。


    卻不料,那超一流武將如同鐵爪一樣的左手探出。


    一招探龍手,猛然緊握紅纓之後的槍杆,方天定身軀向左右邊一側,左手抓著長槍順勢往前一拉。


    左手如此做了,右手斷然不可能沒有作為。


    方天定右手猛然回收,卻不是收槍捅出去,而是橫著掃了回來。


    第一擊張俊胸甲上留下了一個長長的劃痕,這一槍,順著那劃痕掃了回來!


    隻見槍頭三厘米,都已近沒入胸甲之。


    張俊猛然扯回長槍,然後身軀往後倒,做出了一個鐵板橋。


    隻可惜,還是慢了。當張俊躲過槍勢的後半段挺直身軀之時,殷紅的血,染透了白衣。


    方天定毫不猶豫猛然力,連環槍勢的每一槍,都刺出或者砸出了超一流因該有的力道。


    數槍之後,大量流血,體力不支的張俊被方天定槍勢震落馬下。


    張俊不住大喝:“為什麽,為什麽!”


    本以為天下隻有自己是超一流,結果竟然被打落馬下,是很難讓人接受。


    方天定駐馬道:“你是問,我為何身軀失去控製之後還能暗算你?那個噴嚏我不是裝的。”


    張俊當然不是問這個,隨即大喝:“為什麽都是超一流,為什麽都是連綿槍勢,你的力道卻比我大那麽多!”


    這便是一個比較問題了,張俊一直以為,武藝就像滾滑輪一樣,要麽是定滑輪要麽是動滑輪,省力就不能省距離,省距離就不能省力。


    其實這是一個錯誤的認知,身為超一流,可以讓槍勢加快,卻又不損害力道。


    那就是借勢!


    如同開汽車一樣,速開上八十,就算油門鬆了,速也不會瞬間跌落到零。而是跌倒七十十,隻要後麵一槍接著前一槍的槍勢而上,自然就會讓攜帶的力道,越裹越大。


    槍勢,不止是氣勢,也是對力道的重複使用,一如你向著前麵刺去,收回來再刺,力道肯定還是那麽大,若是你刺出去不收回來,而是橫掃,然後也不是再拉回來,而是空劃半圈抖一朵槍花再刺出去,那慣性就可以一直保持著,不止不損害生的力道,甚至能和生的力道疊加。


    方天定隻是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個字:“勢!”


    作為超一流,竟然還不懂得勢,難道張俊是憑借天賦,硬生生的闖進來的?要知道方天定可是長年累月的練槍之後才走到了準超一流,然後借著兩年戰端,才成為了超一流。


    張俊冥思苦想,然後猛然睜開雙眼,雙眼之透著一種自信,如果再給自己三個月,輸的不一定是自己!


    畢竟張俊比方天定多一份經驗。


    但是,那一種自信瞬間黯淡了下去,張俊黯然道:“殺了我!”


    方天定卻是收槍,搖頭道:“不,我不殺你,你走!”


    張俊雖然疑惑,但是卻是欣喜,因為自己的武道能夠再上一層樓了,既然有機會活下去,那就活下去!


    隨即,翻身上馬,向著城門而去了。


    方天定看著那道聲音,才緩緩道:“有些時候,不殺人,比殺人作用大!”


    正感慨間,城頭卻是落下數十道箭羽,方天定回槍格擋,然後策馬而去。


    李綱,果然是個不講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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