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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年春暖花開時,經過去年深秋的廢太子事,宮裏在開年後的三月有了喜色。(.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康熙看上去精神飽滿,與太子的關係又親密起來。他一向是個倔強的人,怎麽會輕易將自己一手打造出來的治國接班人給去掉呢。所以三月複立太子,隻要太子稍微聽話些,他就舒心了。


    天氣晴好,三月的桃花雪剛下過,南風北吹,空氣潮濕帶著花的芬芳。我在院中伸了個懶腰,想起早上芸芳臨走時交代我去浣衣局拿衣服的事,便匆忙吃了點她留的餅,去浣衣局領衣服了。


    因今天一大早的芸芳隨皇帝去暢春園了,她昨天送了件馬夾給浣衣局去洗,如今天這天乍暖還寒的,穿得多了怕熱,穿個夾子正好,所以他怕皇帝晚歸了沒得換洗的,便讓我替她去拿了。還好我以前在良妃處跟著紅香去過一次,這路還是記得些。


    到了浣衣局,裏麵沒以前那般吵了,許是近來宮裏頭出的事兒較多,都不敢亂嚼舌頭,怕有個閃失。到底是禦前當差的,身份還真是沒得說的,一入門,值事的公公就一臉哈巴樣兒地笑著招呼,“喲,姑姑來了,您是來替芸芳姑姑拿皇上的龍衣的吧?這邊請,早燙好了,大老遠的,要不您先在屋裏歇個腳,喝杯茶再走?”這值事公公倒很會看人說話的,一個勁往自個嘴上抺蜜兒。我點點頭,隨著他入了一偏院的小屋坐下。值事公公倒了杯茶後就退出去拿夾衣了。


    我拿著茶剛要入口,卻聽到隔壁有人咳嗽,還伴著嚶嚶哭泣聲,難不成是哪個新來的丫頭被人欺負哭了?我放下茶盞循聲走到隔壁屋子,門是虛掩著的,我輕輕一推就開了。


    屋裏見有人推門,停了哭聲,我見到屋子靠牆處的一個床邊坐著個女子,她正拿著手絹兒拭淚,見我進來,抬起頭看向我,這一看倒把我們倆都吃驚不小。原來她就是那個有七八分像我的康熙妃嬪,記得好像是叫陳筱純來著。她怎麽會到這來了?難道犯了什麽錯被貶到這來了?她看了我一會,然後又哭道,“原來如此,我始終是個影子。”這話說得讓我聽了一頭霧水,什麽影子?聽她哭得傷心我便勸道,“小主子何必如此傷心哭?既來之則安之,也許過一陣子又好了。”哪知她聽了隻是歎了口氣,“我原以為他喜歡的是我。”說到這,她看著問道,“姑娘是叫雪韻?”我點點頭,“小主子怎麽知道我名的?你怎麽會到此的呢?”我們好像以前沒說過半句話吧?她怎麽知道我名的呢?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誰呢?


    她又歎了一聲,“唉,如今我已如此,便告知你吧。”她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給我,然後坐在對麵,瞧著窗外射進來的一縷陽光,幽幽地道,“你可知去年秋獮時廢太子之事?”我心中一個激淩,不知怎麽回答,她的臉很蒼白,隻聽得陳筱純自顧自地說道,“我本是皇上封的答應,但皇上從未臨幸過我,皇上的妃嬪那麽多,忘記我們新選入的秀女也是沒什麽特別的。隻是我一日無聊跟姐妹們在禦花園玩耍時,碰到了他,他當時眼睛直直地盯著我,我也沒見過如此豐神俊朗的男子,一下子就喜歡上了他。事後我隻恨我已嫁作人婦,而且是皇上。但他時時來找我,逗我開心,溫柔至極,在宮裏孤寂的我無法拒絕他的情懷。”我看著陳筱純的眼中流露著幸福。也許那人真是對他好吧,隻是她已是皇帝的女人,這是悲劇的起源。陳筱純繼續道,“那日晚間我去了茶房,因為他說過喜歡喝我泡的茶。卻沒想到他也正好在茶房,隻是他一身的酒氣。他擁住我的時候叫的卻是別人的名字,我心開始痛了,我當時隻想著離開那兒,想回到自己房中大哭。當你知道你被自己愛的人當作一個影子時,那種心痛的感覺是絕望。”說到這,她眼裏放出狠狠的光盯著我,“你知道他叫的是誰的名字嗎?”我雖然心裏猜到了五六分,但還是不願承認,搖搖頭道,“不知道。”她冷笑一聲,“真是可笑,哈哈,他喜歡的卻不喜歡他。喜歡他的卻把她當做影子。”她話語越來越冷,“他叫的就是你的名字。知道我為什麽知道是你嗎?我在掙脫他時,剛好十三阿哥經過,他聽到裏麵的聲音便進了來,看到他抱著我,叫著雪韻,便大怒,拿出刀就向他砍去。”聽到這裏,我心已涼得如臘月飛雪,原來康熙說十三不仁不義就是因為他拿刀要殺太子。在康熙眼中為了一個女人而動刀是不恥的。我身子有些顫抖,想著十三因為我而差點送了命,這十三怎麽這麽傻啊。我欠他的情要怎麽還呀。


    陳筱純見我這樣,眼裏滿是恨意與嫉妒,“我恨你,從他叫你的名字那一刻起。”我木然地聽著她的話,已不想去看她的怨恨。她拿手指著我道,“今天我就要告訴你,你是一個禍水,喜歡你的男人都會遭到噩運。哈哈”她湊近了我道,“怎麽心疼了?還是害怕了?你奪走了我最愛的男人,你這個禍害。”說完她兩手用力抓住我的雙肩使勁晃著,“我恨你,你為什麽要把他搶走?你還給我。”我任她晃著無力地坐在凳子上,想著我難道真的是禍水?我很想哭,卻哭不出來。


    “喲,這是怎麽了,快放手,你這瘋子,你以為你還是鳳凰呀?如今連落毛的雞都不是,還在這逞能,還不快洗衣服去,今兒的飯都沒得吃了。”值事公公一把拉開了陳筱純。將我拉出了屋,忙不迭的賠著禮,“姑姑受驚了,這瘋子還當自個是皇上的女人,您別生氣。”站在院中,聽著屋裏的女人放聲大哭,我回過神來,有氣無力地道,“沒事兒,多謝公公了。不知公公可將衣裳拿來了?”值事公公將手中的一個布包遞到我麵前笑道,“帶來了,您瞧,都包好了的,這皇上的龍衣,奴才不敢有半點差遲。”我接過包,又看了看屋裏,伸手掏出幾兩碎銀放到公公手中,“勞煩公公替屋裏的那位小主子打點些。好生待她,不要為難她了。日後我再差人送些銀子來給公公。有勞公公了。”那值事公公一臉不解地接過銀子,但麵上還是笑道,“姑姑真是菩薩心腸,奴才定當效力。請姑姑放心,有奴才在沒人會為難她的,能遇上姑姑這樣的人,也是她的造化。”


    離了浣衣局,外麵溫暖的春風拂不去我心中的淒涼,陳筱純的話就像根刺一樣插在胸口,一呼吸就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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