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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外,一處密林之內。聽雪樓眾人嚴陣以待。


    “準備好了嗎?”葉初落掃視眾人一眼,振聲問。


    “回樓主,好了。”百餘人紛紛應道,隻看他們的神色,似乎對取張家人性命很有把握。


    “你們覺得張家的人,就那麽好殺?”葉初落心中忽得一陣不悅。驕傲那得有資本,沒有資本的驕傲就是自負,就意味著可能失敗。以這些人目前的身手殺張家的人,確實是足夠,但是能夠做到自身毫發不損的,卻難以挑出幾人。現在,這些人居然都擺出一副老子就是天皇的表情,讓她不由想要教訓他們一番。


    “張家的人,就是一群草包!”一個聽雪樓眾不知天高地厚的嘲笑道。


    “草包是嗎?”葉初落聲音一冷:“那好,你去把這些草包收拾給我看看。”話落,抬手指著隱在青山綠樹間的別院,喝道:“去啊!”


    那人這時才覺出不妙,訥訥的紅了臉,低了頭:“屬下知錯!”


    “錯?”葉初落嗤笑一聲:“你有什麽錯?”


    “阿七也是無心,樓主,算了吧……”冷月見葉初落無故動怒,心中也是不解,趕緊出來打圓場。


    “算了吧?”葉初落聲音一凜:“驕兵必敗,知道嗎?”掃視眾人一眼,葉初落慢慢緩了緩:“你們既然跟著我,就是我的兄弟姐妹,我有責任保證你們的安全。此次取張家幾條人命雖然看似容易,但是全不是砍瓜切菜那般簡單。我要大家毫發無傷的出了那所別院,這就要大家拿出十二分的重視,任何大意和輕視,都會要了性命,你們知道嗎?!”


    聲音之中飽含著真切的關心之意,便是方才被葉初落訓斥的阿七,心中存在的一絲怨懟,也因為葉初落這樣掏心掏肺的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樓主的身手,冷堂主已經無限崇拜的跟大家說過了,這樣的身手還不敢對敵人存大意之心,自己又怎麽能大意對敵?


    “樓主教訓的是。”百餘人個個俯首稱是,麵上露出愧色。


    “我並沒有打擊你們的意思。”葉初落麵色一緩,露出一絲笑容:“我隻是不想看到自己人出現哪怕一點傷亡,僅此而已。”


    “屬下明白。”百餘人心中更暖,齊聲道。


    “嗯,”葉初落旋身望著不遠處隱在青山綠樹間的別院,“出發。”


    百餘人瞬間隱於綠樹之中,蟄伏著逼近那所毫不起眼的別院。


    隻不知張家何人在此?


    別院之內,此刻寂靜無聲,沒有一絲人氣。


    眉峰一皺,葉初落低聲喚道:“冷月,跟我上去探一探。”話說完,身子一縱狸貓一樣竄了出去。


    冷月應了一聲,隨之跟上葉初落。


    兩道白影瞬間已是到了別院牆角下。


    對視一眼,交換了一下眼色,各自躍上院牆,悄然打量裏麵的動靜。院中三三兩兩有幾個巡視的人,隻不過卻並不太敬業,嘻嘻哈哈的說著什麽。


    陰陰一笑,葉初落壓低聲音:“我去解決這幾個人,你去招呼大家,在院外守候,以我煙花為號,若無異動,立即殺進來,若是不妥,速速離去。”


    “樓主……”冷月待要多說,已是被葉初落掩住了櫻口:“聽我的,去!”


    冷月心頭一震,聽雪樓能有這樣處處為大家著想的樓主,該是幾世修來的福分?!眼角微微有些濕,知道再待下去,難免會在葉初落麵前出醜,冷月飄身而去。照葉初落的吩咐招呼眾人去了。


    院內眾人絲毫不知煞星已至,仍然不知死活的嬉笑著:“葉家這個不入流的草根家族,也值得家主費心算計!”


    “家主做事,哪是我們這些屬下能夠理解的。”一人搖頭道,似乎對張家派自己這些人留守似錦城感到十分鬱悶。


    “就是,就張家這一代不如一代的世家,還值得張家入眼……隨便撒幾個人出去,不就把他們老底端了!”


    “聽說,前些日子,葉家那個小王爺失蹤了。”


    “嗯,不知道到哪裏胡混去了呢!”


    “哈哈,沒準招惹了哪家的姑娘做了人家的上門女婿!”


    葉初落嘴角抽搐兩下:葉家是草根家族?葉家一代不如一代?媽媽的,老娘讓你們知道知道“閑談論人非”的代價,老娘讓你們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正聊得熱火朝天的眾人,忽得覺得周遭的空氣似乎都冷了起來,打眼四望,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年笑眯眯,滿臉無害的走了過來。


    “你是什麽人?”一人乍著膽問。


    “巡邏之時,聚眾閑談,你們是不是不想端張家這碗飯了?”葉初落譏誚的揚起嘴角,並不理會別人的問話,隻是越來越逼近眾人。


    “你是新來的?”又一人試探著問。


    “你說呢?”葉初落來到那人身前,一臉淡雅的笑容,優雅的伸出手掌,似乎想友好的拍一拍對方的肩膀,卻在接近對方肩膀的瞬間猛然加力,勢大力沉的一掌直接劈中對方的肩井穴,那人吭都未吭一聲,軟軟倒了下去。


    “哎!你怎麽了?”其餘的人眼見自己的夥伴被剛來的白衣少年輕輕拍了下肩膀就癱了下去,各個不解。


    “難道你們看不出來嗎?”葉初落一挑雙眉,聲音忽然變冷:“他死了!”


    言罷,再不顧忌,抽手拔出風雲劍,一式卷地狂雲瞬時而出,滔滔狂風霎時而起,張家這些巡視的嘍嘍怎麽可能敵得過早有準備的葉初落。


    劍氣狂掃,血雨腥風。劍光閃閃,頃刻間數條人命歸於黃土。


    一甩劍身,一溜血珠滑落在地。


    身子不停,葉初落悄然向別院大廳走去,防備如此懈怠,看來張家還真是自負的可以。


    腳步輕輕落在石階之上,屋內忽得一陣細微的響動。


    接著幾道勁風穿過門上的窗紙,呼嘯至葉初落身前。


    柳眉微蹙,身子微擺,就那樣,一絲不差的避過了來襲的暗器。


    雙眼眯成一條黑線,葉初落就那樣站在門前不遠處,兀自而立,四野的風慢慢聚攏,揚起她皓白的衣衫。


    緩緩舉起手中之劍,斜斜指向屋內,嘴角微微揚起一個邪魅的弧度,低沉幽冷的聲音自櫻唇中飄出:“識相的,自己滾出來!”


    屋內一片死寂,片刻之後,宛若驚雷響動,數十支箭矢長了眼睛一般奔葉初落而來!


    白衣颯颯,葉初落整個人就那樣憑空而起,宛若一隻張開翅膀的雪鷹。霎時避開箭矢,人在半空,揮劍橫掃,劈開房門,斜掠進屋。隨著一陣木屑落地,白衣如風飄了進去。


    甫一進門,素手迅速的立起風雲劍,護在身前,雙眼冷冷掃視著對麵的兩個人,唇角一彎:“何人?”


    “你又是何人?”對麵一個男子陰森森的開了口。


    “你即便知道了又如何,很快我就要送你們去見閻王了。”葉初落挑起嘴角,一臉嗜血的味道。


    “小小年紀,好狂的口氣!”又一人眼神一冷,微帶不屑。


    葉初落無聲的一笑,她可沒時間在這跟他們兩個磨蹭,如果她猜的不錯,就在剛才箭矢射出的時候,這屋裏應該還有很多人,而現在,卻隻有這兩個人,說明什麽?其餘的人跑了!


    好不容易逮到張家的人,葉初落要是讓他們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跑了,豈不是腸子都會悔青了?


    劍氣慢慢凝起,風雲劍緩緩指向二人,“既然你們不願意說出名字,那麽,隻能做個無名之鬼了!”言罷,風雲劍法二式怒風驚雲已是攻出。


    屋內本來有些灰暗,但是此刻隨著風雲劍的舞動,頃刻間充滿了爍爍白光,對麵二人迅速的交換了一下神色,同時露出駭然的神色,對麵的少年很強!


    三條人影瞬間糾纏成一團,屋內一應器具,在三人的連番交手之下無一幸免的成了齏粉。


    轟然一聲巨響,三人破屋而出,直躍至屋頂。即便如此,三人也未曾停留片刻,一招疊一招,一式隨一式,連綿不休。


    葉初落望著麵前一模一樣的二人,心中也是暗驚,此二人她對上哪一個也早就已經勝出,然而此刻,兩人一聯手,竟似毫無破綻一般。


    銀牙暗咬,手中風雲劍翻轉,陡然已是三式驚雷動雲!劍氣翻飛如白浪滔滔,白色的身影挽起的劍花如行雲流水,卻步步暗藏殺機。


    兩個張家人心中也是暗暗捏著把汗,看這少年小小年紀該不是什麽厲害的人物,誰知道人家一出手就是江湖中難有幾人見識的風雲劍法!要不是自己兄弟二人還有幾分斤兩,隻怕人家一出手就要送命了!


    眼見得那少年三式風雲劍法使出,這二人都是心頭一緊,情知此招較之二式更是刁鑽許多,兩人哪裏還敢大意,身子滴溜一轉乍開乍合,就在要避開風雲劍的刹那,那少年忽得妖媚一笑,霍然一抖手,一串銀芒閃爍,兩人相視駭然,這少年居然身藏暗器!誰能想到身手如此了得的人,在過招的時候,還會使用暗器!


    可是,一切都晚了,那閃著湛藍光芒的銀針已是刺中了自己的心口。湛藍的銀芒……好強的毒!


    白衣飄飄,緩緩落地,垂眸看著地上不住痙攣的二人,葉初落笑眯眯的俯下身子:“好走。不送!”


    望著那笑得無害的一張臉,二人恨不得將它撕碎,可是,渾身的力氣卻好似被抽空了一般,眼皮重的再也抬不起來,閉上眼的瞬間,白色的衣角準確地向後院走去。他怎麽會知道公子向後院走了?這是二人死前最後的想法。


    葉初落沒空理會自己殺死的到底是誰,她現在最想做的是把張家派到似錦城的人全部吃掉,僅此而已!


    身子宛若離弦之箭,雙手也沒停留,一串煙花嗖的一聲竄上天空。招呼冷月他們前來也好速戰速決。


    前方,張家逃跑的人馬依稀可見。葉初落殘忍的噙起唇角,猛地一個掠身,白衣光一般直插入那隊人馬的中央!


    人群一時亂成一團,而那個白色的身影宛若深入屠宰場的屠夫,毫不猶豫的展開了血腥的殺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不饒人!


    葉初落已經忍夠了張家,從一開始張承玉對自己動手,到張家兵犯碧雪湖,再到現在張舉業那老東西算計父親,這筆帳,可得好好算算!


    人群之中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閃過一絲狡猾,本來要和少年硬碰的想法胎死腹中。


    “保護公子!”一人望著近在眼前的宛若殺神的白衣少年,嚇得幾乎魂飛魄散,卻仍舊扯著嗓子喊道。


    葉初落麵上露出一抹笑,這小子倒是配合,她正找哪個是張家的公子哥兒呢,這小子竟直接告訴了自己。


    陡然回身,風雲劍劈空揮向那小子口中的公子。


    那小子“媽呀”一聲,見鬼一般噌的一下竄了出去,撇下身後之人,葉初落淡淡掃了那小子逃跑的方向,回眸看了“張家公子”一眼,手中之劍便毫不猶豫的揮了下去。


    便在這時身後忽得一陣惡風來襲。葉初落動都未動,手中的劍直直刺向麵前之人。“嘭嘭”兩聲響,身後的襲擊已然被冷月攔下,而葉初落的風雲劍也被一個不怕死的張家兵將攔了一下,哢嚓一聲響,擋住葉初落的兵將慘叫一聲,望著被削飛的手臂,淒厲的號叫起來。


    不耐煩的皺起眉頭,葉初落手揮一劍,刺中尖叫的張家兵將,果斷的處理掉噪音汙染。


    那“張家公子”像是知道自己很快會死一般,竟然欣慰的笑了。


    “你不是張家公子。”葉初落柳眉微皺。


    那人不答隻是笑得更加得意。


    “他逃不了,而你,一樣也會去陪他!”葉初落肆意張狂的笑了笑,手掌毫不猶豫的揮向對麵的那人。


    那人忽得鬼魅一笑,身子猛地竄了起來,雙手自袖攏內掏出,兩把精光閃閃的匕首,直直刺向葉初落的胸膛!


    葉初落顯是吃了一驚,卻迅速恢複鎮定,風雲劍挽起朵朵劍花,生生將自己護在了劍氣之中,劍氣震蕩,頃刻逼退那人。


    “冷月,此人交給你,小心他的匕首,有毒。”葉初落回身飄落丈餘,淡然吩咐冷月一聲,身子疾疾向方才“喊媽”的張家兵將追去。


    想不到張家的公子為了逃命居然想出這麽一手,不過,即便是他玩了這麽一手,又怎麽樣?一樣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做為現代特警隊精英之中的精英,追蹤之術也是他人望塵莫及的!


    望著葉初落追去的方向,本來笑地得意的“張家公子”,大睜雙眼,那個白衣少年,居然知道!公子……危矣……


    才想到這裏,冷月彎刀霍然而至,逼向了他,刀鋒掛著煞氣,直透肺腑。


    待他反應過來時,已然晚了,本來啐著劇毒的匕首居然沒有發揮絲毫作用就掉到了地上。


    冷月回首,看著與張家眾人纏鬥的聽雪樓眾,肅聲道:“速速解決問題,不能讓一個人跑了!”


    話音落,彎刀一轉,橫著劈向一個不長眼的張家人。


    ………………


    張承碧回頭看了看空空的樹林,長長吐出一口氣,還好,逃了出來,那白衣的少年,怎麽那般的厲害,連父親的近身護衛“不死不休”都不是他的對手,被他殺出別院追了出來。


    這到底是什麽人?什麽人竟然和張家有這麽大的仇,又是什麽人能尋得張家在似錦城的棲身之所?


    “張公子在想什麽呢?”一陣戲謔的笑聲傳來,白色的身影飄然來到張承碧的麵前,仿佛從天而降一般。


    “你……你……”張承碧吞吞吐吐的張口欲言,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這個少年怎麽會跟著自己?自己方才不是掩飾的很好嗎?


    “想知道我怎麽會知道你是張公子?”葉初落挑挑眉毛,故意加重“你”字。


    “不錯。”張承碧見身份暴露,也不再掩飾。


    “你張家的人,難道都是丟下主子隻顧自己跑的人嗎?”葉初落嘲弄的揚起嘴角。本來,一開始她還有懷疑,但是,跟那個假的張家公子一交手,葉初落就知道,跑的下人,才是真正的張家公子。就以上次東方耀要殺張承玉來說,一眾糟老頭都死光光了,還要護著張承玉跑路,但現在,這個下人居然當著自己的麵堂而皇之的跑了,豈不可疑?


    “聰明。”張承碧微微挑起唇角:“你待要怎樣?”


    “你以為呢?”葉初落緩緩逼近張承碧,張家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從他們膽敢在似錦城的地盤傷害“葉初落”的那刻起,就注定了葉初落和他們之間沒完沒了,而現在,他們膽敢傷害“葉初落”的父親,這更是大大的罪無可恕!


    “想我死?”張承碧艱澀的咽了口唾沫。這個少年的身手,方才他已經見識過,自己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所以,他才果斷地選擇跑路。所以,現在,他要盡量的拖延時間,等自己人趕來。


    “聰明。”葉初落一打響指,學著張承碧的口氣,嘴角一彎笑眯眯的看著張承碧:“那你想怎麽死呢?”


    張承碧眼神輕飄飄的向四周看了看,小心的道:“你為什麽想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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