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副狼狽相,宮明失去了繼續戲謔她的好心情,流暢的唇線不耐挑起,“行了,你出去吧,本王這次是微服私訪,暫且不問莊內事務,除了喝酒,你看著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是。王爺。”駱塵鳶鬆了口氣,一邊從地上爬起來,一邊蹭著腳往門外挪,眼看著就要出去了,不想剛一打開門,迎麵冒失跌進來一個人,又將她撞了回去。


    “咦呀~!”一個意味深長的聲線,拖著長長的尾音響在耳邊,“這個,這個……”


    聽著那熟悉的聲音,駱塵鳶小臉烘的再次紅透,忙不迭的從地上爬起來,漲著紅臉,低頭向外跑去。


    “嘿!嘿嘿!”宮瑞看著那瘦小的背影,連嘿了好幾聲,才歎道,“真是不可思議啊!醜八怪竟然也會有害羞的時候哎~!”轉頭對上宮明陰沉著的臉,忙收了玩笑心態,輕咳道,“那個啥,二哥,那個你咋回來了?”


    “我若不回來,你會回去嗎?”宮明冷道。


    “呃……”宮瑞飛著一雙無害邪魅的桃花眼,企圖岔開話題道,“二哥,您昨晚睡得可好啊?那個醜八怪味道應該不錯吧?”


    宮明輕眯俊眼,一臉危險的看著宮瑞,“你是不是也想試一試?”


    宮瑞連打了兩個寒顫,“不,不。二哥你剛才說啥呢?回京是吧?嗯,等忙完了這一陣子,我就跟你回去。父王、母後都還好吧?婉月美人想我沒?”


    “都好。”宮明淡淡道,展臂將掛在床頭的錦衣穿好,漫聲說,“父王撐不了多久了,這邊的一切最好提早打點妥當。回京城之後,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你我就不便再出來了。”


    “二哥,那駱塵鳶呢?”


    “你真相信舊宸國的那個傳說?”宮明不以為意的淡然一笑,“你有那個閑工夫不如跟著太師學點權謀術鬥,總不能一事無成,閑散一輩子。”


    “閑散不好嗎?活的多舒服,又不惹人心煩,更不拿那些國事家事什麽的來煩心。”宮瑞坐到椅子上,嘻哈的翹著二郎腿道。


    宮明深望了他一眼,漠然道,“君子無罪,懷璧其罪。小心為上。”


    “哦。”宮瑞懶懶的應道,“二哥,駱總管醉酒一事,你還要不要追究啊?”目光無意的掃過那淩亂的床鋪,心裏如貓抓撓過一般,帶著令人難以明說淡淡的癢疼。


    宮明側目望向宮瑞,目光在他臉上不著痕跡的停留片刻,不含絲毫語氣道,“我會慢慢追究,不管有沒有那個傳說,她都不能再逃出我的掌心。宮瑞,你說呢?”


    “二哥想的周到,以防萬一,本來就該這樣子哦。”宮瑞低著頭,笑道,明知道飛蛾撲火,但依舊覬覦那抹光亮。


    從未跟他爭過什麽,這一次也一樣。不是他的何必勉強。宮瑞自我安慰著,抬起眸子時,已不見絲毫不快,算了,走一步是一步,懶得再廢腦筋,“我去瞧瞧那醜丫頭,別再因為啥想不開了。”


    “嗯,順便告訴她昨晚是她贏了,酒糟頭來了,就讓她去見安排吧。”宮明淡淡道,一點都聽不出來宮瑞在暗示他昨晚對人家的傷害值不小。


    被宮明無視,宮瑞說不出的鬱悶,這人白有一張顛倒眾生的俊臉,心肝肺都是石頭刻的,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太可恥了!沒辦法,一般被他傷害過的女人,都是要自己去哄,就像被自己逃掉的責任,都要他幫忙負一樣。


    “醜八怪,你沒事兒吧?”宮瑞耳朵貼著駱塵鳶的房門,小心翼翼的敲門。


    沒有動靜。


    宮瑞俊眉微蹙,有些緊張,“醜八怪,好久沒見你了,我最近發現許多好玩的事情,想跟你說哩,你開開門!”


    依舊無人應答。


    宮瑞真緊張了,握拳猛砸著駱塵鳶的門,“喂,你不至於吧?你放心好了,我哥是最愛負責任的了,你別這樣行不行啊?打開門有話好好說,可別想不開什麽的!”頓了頓,還沒動靜,宮瑞急了,“駱塵鳶,你不開門,我砸了啊!”


    “砸吧,不用客氣。”小駱吃過早飯,站在宮瑞身後,頗有閑心道。


    宮瑞一怔,機械的轉過頭,看見一臉平靜的駱塵鳶,鬆了口氣,“嚇死人了。你去哪裏了?”


    “吃飯去了。”駱塵鳶走到房屋門前,推了推,門一動不動,歎氣,吩咐翠兒,“這鎖快點修,總不能一直這麽反鎖著。”語罷轉身向外堂走去。


    翠兒答應著,自跑去找工匠。


    主仆二人當沒事一樣,將宮瑞涼在原地。


    “吃飯……”宮瑞更加鬱悶了,“醜八怪,你真沒事假沒事啊?”


    “那能有什麽事?”駱塵鳶白眼道,她又沒被那啥,隻是睡了一覺而已嘛,再說那也是酒精的錯。況且這事情,宮明封鎖的很好,趁大家都不知道,她巴不得不了了之。


    “……”宮瑞無語了,眼看著駱塵鳶大搖大擺的走開,忙懨懨的抬腳跟過去,“二哥說,昨晚你贏了,酒糟頭任你處置。”


    “處置過了,願賭服輸嘛,酒莊的事情和請大廚的事兒一並解決了。”駱塵鳶順口答道,扭頭逮住一個小廝,吩咐著,“讓人去通知吳蹤備馬車,我要去布莊看一看。”


    小廝應聲跑開。


    宮瑞鼻孔朝天的開始哼哈,“行了唄,駱總管,布莊離這裏就隔一道街,走著去,半柱香的功夫都用不到,還備馬車,什麽時候練出這身闊綽架子來了?”


    白了宮瑞一眼,“你懂什麽?”她今天第一次去布莊安排生意,該是什麽樣的身份得先得給眾人擺上,否則以後的事情就難辦的緊。


    “我懂的可比你多得多!哼,起碼對今年的衣服款式上,我就比你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懶蟲知道的多。”宮瑞不服道。


    “你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公子哥知道什麽?”駱塵鳶不甘示弱。


    “我當然知道了!也不看你們瑞王爺平日裏是幹什麽的?什麽身份!”宮瑞胸脯一挺,“別的不敢說,試問青州府的眾花魁們的穿著品位哪一個不是經由本王的指點?”


    “哦。那不一樣。她們穿的是‘職業裝’,咱們布莊裏賣的得是良家婦女、型男的衣服。”駱塵鳶說。


    “喂!你也太孤陋寡聞了吧?我又沒說要你按照她們的衣裳做。再說了,良家婦女裝和妓女裝的區別不就是多幾片,少幾片布條的問題嘛!你適當添減一下不就可以了?”宮瑞不屑道。


    駱塵鳶瞪了他一眼,沒有理會,自顧上了馬車,吩咐著向隔街的布莊走,宮瑞自然不願意落下,厚臉皮的跳上車。


    其實宮瑞的話說的有理,女人愛美之心大同小異,仔細留心一下現代女子的裝束,稍微結合一下自己腦海中的現代理念,不難使布莊的生意紅火起來。


    打定主意,駱塵鳶很快就改製了布莊裏的弊端,為了不引起懷疑,她處處拉著宮瑞佯裝要創意,最後先定下了幾套設計,交給布莊中的繡娘看著仿製。(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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