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來吧！讓我們炸點什麽！”凱斯將自己的六管機關炮往邊上一放，又從背上摘下一根鯊魚頭火箭炮。
這根火箭炮的造型一如既往的賽博朋克，看上去很不靠譜的樣子，實際上威力巨大。唯一的缺點就是，這玩意的炮彈很少，一次隻能發射一顆。
隨著凱斯架起‘魚骨頭’，火箭炮前端的鯊魚頭張開了嘴巴，接著紫色光芒不斷閃爍。
看到這一幕，下麵那幫人再傻，也知道，這玩意不是什麽玩具！
於是這下誰也顧不得墓碑的威脅，四散而逃。
其實墓碑也沒心情關注小弟了，他也被嚇一跳。麻蛋，這個女人是瘋子麽？
墓碑可不是啥也不懂的混混，剛剛那女人使用的武器，明顯有著齊塔瑞科技的影子，他倒不怕什麽激光，那玩意打不穿他的皮膚，可眼前這個東西，怎麽看也不像是激光。
墓碑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扛得住外星炸彈。
“咦哈~~~！
！人間大炮，一級準備！”
凱斯上頭了。
然後手一滑，卡察。
“啊呀？”
她不小心扣動了扳機。
嗖！
一顆看起來很胖的導彈從鯊魚口中噴射出去，接著在空中做出布朗運動，開始到處亂飛。
那玩意甚至一出膛，就一個倒掛金鉤，朝著莉茲和凱斯飛了過來。
“啊！
”莉茲被嚇壞了，急忙朝高空飛去，躲避火箭彈。
“凱斯！你到底在搞什麽鬼？？？”
“對不起！我也是第一次發射，它的製導係統應該有問題！我下次會注意的！”
“那也要我們有下一次！
！”
好在凱斯雖然看起來不靠譜，但實際上卻相當靠譜，至少她的導彈在拐了一個大彎之後還是朝既定目標飛了過去！
“轟！
”
巨大的紫色蘑孤雲在廢水廠中升起，巨大的爆炸，不僅摧毀了墓碑的車隊，還讓整個廢水廠都陷入了巨大的麻煩，首先，廢水廠的電力在一時間癱瘓，所有的電力設備全部歇菜，然後是廠房，巨大的爆炸讓廢水廠的所有玻璃都完蛋了，同時也讓廠區中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深坑之中，不斷噴射的岩漿和閃電，說明這枚火箭彈的威力，絕對遠超人類科技！
巨大的響聲和高聳的蘑孤雲，第一時間引起了周圍的注意。
好半天之後，爆炸產生的電磁波和衝擊波才漸漸消散。
“呸！”在廢水廠不遠處的一處河灘上，凱斯從水草中爬了出來。“啊……差點死掉！”
她倒沒受什麽傷，剛剛爆炸的時候，她們也受到了波及，巨大的衝擊波將他們從廢水廠的上空拋飛了出去。莉茲雖然竭力控製機甲，但顯然不太熟練，這導致她們飛出很遠，終於她們再哈德遜河上墜機了。
“對了！莉茲！
！”凱斯這才想起自己的小姐妹，她記得她們落下來的時候，正好紮進了河裏。
凱斯被衝上了岸，莉茲……估計還在河裏。
凱斯想到這裏，立刻扭頭紮進了河裏。
過了好半天。
夜鶯機甲從河麵衝了出來，而凱斯則吊在機甲上。
機甲降落在河岸邊。
滋~~~
凱斯落地之後，立刻打開了夜鶯機甲。
隨著機甲打開，莉茲從裏麵摔了出來。
“嘿嘿！莉茲！莉茲！你還好吧！別嚇我！
！”
凱斯抱著莉茲，不斷的搖晃。
莉茲這才慢慢的張開眼睛。
“我……這是在哪？”
……
“咳咳……啊啊啊啊啊！
！”墓碑不斷發出慘叫。
“等等！別亂動！墓碑，你這麽動，我根本沒辦法給你做手術啊！
！”小山賢二拿著各種工具，在一邊，不斷的安慰著墓碑。
“法克！
！你就不能給我打點麻藥之類的東西麽？？！法克！啊！
！”墓碑半邊身子都變成了黑色，但不是黑人的膚色，而是大塊大塊的焦黑。
墓碑夠機靈，跑出了爆炸的中心，但還是被波及。
然後他的半邊身子都被烤焦了。
幸虧墓碑的皮膚極為堅韌，可以抵抗高溫和衝擊力。這才保住了他的小命。隻不過，這具堅韌的軀體，也有個麻煩。那就是在治療的時候，一般的醫療用具很難對他起效果。
為此，小山賢二不得不使用了一些……非常規的工具。
比如小型鑽頭，打磨機之類的。
小山賢二需要先將墓碑身體表麵的焦化組織切除，才能給他上藥。
“我剛剛足足給你大了快一升的麻藥了！”小山賢二自然想過給他麻醉，可問題是，墓碑對這類藥物完全免疫，到現在都狠精神！“可不起作用啊！”
“想想辦法！
！”墓碑也算是硬漢了，但還是遭不住有人在自己身上鑽孔加打磨，他雖然硬一點，但那也是肉，不是石頭！
“額……我去找個衝擊錘？”
“法克！
！”
墓碑現在快痛死了，哪有時間和他開玩笑。
哪怕不用鑽頭和打磨機，光燒傷之後造成的疼痛，都夠他受的了。
就在這個時候，手術室的大門打開，一個巨漢低著頭走了進來。
是金並！
他的個子太高了，進門的時候，都習慣性的低頭。哪怕那門足夠他仰著頭走進來，可這麵多年的習慣，改不了了。
“怎麽樣？”
“痛的哇哇叫。”
“法克！你把自己燒焦半邊試試！
！”墓碑不願意在自己的老板麵前露怯。
“所以你找我？”
“我想這是唯一的辦法。要不然我隻能去找打樁機了。”小山賢二攤手說道。
“好吧。”
“老板你在說什麽？”墓碑咬著牙看向自己的老板。
他沒聽懂。
“沒事，扭過頭去，不要看我。”
墓碑不明白為什麽，他老板怕人看？
但還是聽話的扭過頭，他剛剛打算問為什麽。
就感覺腦殼一振，然後啥也不知道了。
小山賢二對金並比了一個大拇哥：“物理麻醉！”
“做事啦！我還有事要問！”
“了解！”
大約到了第二天，墓碑才清醒。
金並的這一拳，看起來有點重……
墓碑一醒來，就感覺自己的腦殼要裂開一樣，疼的直抽冷氣。反而是身上沒那麽痛了。
他低下頭，發現自己的身體上都打滿了繃帶。
“嘖……老板的拳頭……”墓碑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然後一陣後怕，要是再重點，自己會不會直接掛掉？
“醒了？”他身邊突然響起了詹姆斯的聲音。
“嗯……”
“老板要見你。前天晚上的事，你需要給老板一個交代。”詹姆斯放下手中的書，率先站起來，整理下自己的西裝。眼神冷冷的看向墓碑：“你知道你搞砸了多大的生意麽？”
章魚女士隻對齊塔瑞的科技感興趣，對所謂的軍火生意不屑一顧。金並順勢就拿到了艾德裏安的工廠，他正在和俄羅斯方麵進行溝通，打算和俄羅斯方麵做生意。
在詹姆斯看來，艾德裏安他們的格局太小了。
做軍火生意，隻賣散夥永遠都沒什麽出息。
當然是和國家做生意才賺錢。哪怕一個非洲小國，弄不好一年花在軍火上的錢就超過十億。更別提俄羅斯這樣的體量。
而且，對齊塔瑞軍火感興趣的可不僅僅是俄羅斯，歐洲啊，亞洲啊，很多大國都會感興趣。
這麽大的市場，艾德裏安居然看不到，跑去在紐約街頭賣散貨……格局也就那樣了。
金並可不會覺得說艾德裏安沒路子，所以生意做不大。
對他來說，世上的事隻要肯做，就沒有做不成的。
他不一樣是從一個嘍囉做起來的。
但現如今這項生意……算是完蛋了。
車隊被炸了，什麽都沒剩下。
墓碑也沒反駁。
金並討厭失敗者。
墓碑也同樣如此。
……
“所以，兩個小丫頭毀掉了我的生意，你是想這樣告訴我對麽？”金並坐在辦公室裏，夾著雪茄，麵無表情的看向墓碑。
墓碑滿頭是汗。
他想說點什麽，可又不敢。
金並不喜歡有人強嘴，尤其是在失敗之後。他一致認為，推卸責任是最難看的事。
這樣的人，大多都被灌水泥後，填海了。
“對不起！老板！”
墓碑其實有點膨脹來著，覺得自己變強了。雖然沒有明著反對金並，也有了蠢蠢欲動的野心，直到昨天那一拳。
墓碑反應過來，老大永遠是老大。
那點小野心，瞬間消失不見。
對於墓碑那點小心思，金並可以說是洞若觀火。
黑幫嘛，你讓他們忠肝義膽？
你以為演電影啊？
金並不在乎手底下人的野心，有野心是好事，因為隻要有野心，他必定會把事情幹好。這對金並來說是有利的。至於背叛……嗬嗬，金並背叛過別人，也被別人背叛過無數次。
有一天，自己倒在了手下的背叛上，那隻能說明，他不夠強！
而金並，是永遠不會倒下的。
倒下了，也就不再是金並了。
他之所以給自己取這個名字，可不僅僅是為了裝逼，更是為了時刻警示自己。
保持頭腦清醒！
“你說那兩個女兒手裏有齊塔瑞科技對麽？”
金並沒生氣，至少在墓碑還有利用價值之前，他不會生氣。金並其實沒什麽喜歡殺人的癖好，他殺人完全是看需要。手下把事情搞砸了，那麽他幹掉對方，是為了激勵剩下的人，好好做事！
有時候殺人，則是威懾其他人。
總之，他殺人是有目的的。當然，他也吝嗇殺人就是。
簡單來說，殺人對他就是手段，無所謂善惡對錯。
合適就用了。不摻雜任何情緒。
墓碑是他花了大代價製造出來的超級打手，他還有利用價值。那麽他就可以不用死。
畢竟殺了墓碑，外星軍火生意又不能回來。
如果能回來，昨天那一拳，墓碑永遠都醒不來。
“是的！我明白了，老板！我會找到她們！找到老板要的東西。”
“最好是這樣。我不會給人第三次機會。”
金並澹澹的說道。
如果他還失敗，那說明他的價值也就那樣了。已經不值得浪費時間。
反正靶眼身邊不介意多一個同伴。
畢竟連這點事都做不好，有腦子和沒腦子也沒多大區別。
“是！”
墓碑一刻也不敢停留，哪怕身上的傷還沒好，依然不敢有任何遲疑。
因為他知道，自己要是敢把事情搞砸，等待他的，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下場。道理很簡單，金並把自己改造成現在這副樣子，絕對花了巨大的代價。以金並的個性，他或許會死，但金並絕對不會虧！
弄不好，還可能生不如死！
“boss，俄羅斯那邊？”詹姆斯小心的問道。
“好東西總歸是要等的，讓他們等著。”
“可……”都收了定金了，要是交不出貨，招牌就砸了。
金並哪怕再牛皮，一些規矩一樣要遵守。你在牛皮，別人不和你玩，也白搭不是？
“通知那個瘋女人，我需要一批武器。讓她看著辦。”
詹姆斯臉都綠了，他不太樂意和神經病打交道，以前靶眼還在的時候，他就對靶眼非常頭疼。
“那個女人是瘋子……boss，我真的做不來。”
也隻有詹姆斯才敢拒絕金並的命令，雖然詹姆斯很少這樣做。
但他的確有特權。
“告訴她，如果我拋棄了墓碑。那麽墓碑就是她的了，她一定對墓碑感興趣。”金並眯著眼睛說道。
“明白了！”詹姆斯了然了。
……
墓碑這邊正拚命的想找到凱斯等人。
警察這邊也為凱斯他們造成的爛攤子頭疼。
“所以……你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凱看著滿身騷味的臥底警員比利，不自覺的抽了抽鼻子……那味道真的上頭。
這家夥運氣很好，昨天他一路睡了過了去。除了有點腦震蕩，屁事沒有。
要知道警察已經在現場找到了三十幾具屍體……比較完整的那種。至於有多少殘肢斷臂和燒焦的人體組織，到現在還沒統計出來，反正滿地都是。
“我身上還有臭味對吧？對吧？我已經洗了整整一晚上！”比利發現了凱的小動作，接著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比較敏感。
沒辦法，誰要是和他遭遇一樣的事，也會這樣。
他的確沒事，但是大爆炸讓廢水廠的下水管爆了。
接著那些穢物跟噴泉一樣，從廢水廠的各個廁所噴湧而出。
警察發現比利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泡在黃橙橙的糞水裏。要不是發現的及時，他差點被淹死！
也就是說，他那天喝了不少……
加上當天去的警員有點多，大家現場看到他被抬出來，然後讓人按著肚子吐出了起碼兩升那玩意……
比利差一點，就想讓自己的聯絡人燒掉自己的警員檔桉。
他甚至情願自己被炸死！
“嗯……還有點味道。”凱不好意思的扣了扣鼻子：“但很澹了，嗯，很澹，我嗅覺比較靈敏。不要介意。”
比利麵如死灰的靠在椅子上。
他覺得自己的警察生涯一片灰暗了。
“來吧！讓我們炸點什麽！”凱斯將自己的六管機關炮往邊上一放，又從背上摘下一根鯊魚頭火箭炮。
這根火箭炮的造型一如既往的賽博朋克，看上去很不靠譜的樣子，實際上威力巨大。唯一的缺點就是，這玩意的炮彈很少，一次隻能發射一顆。
隨著凱斯架起‘魚骨頭’，火箭炮前端的鯊魚頭張開了嘴巴，接著紫色光芒不斷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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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可不是啥也不懂的混混，剛剛那女人使用的武器，明顯有著齊塔瑞科技的影子，他倒不怕什麽激光，那玩意打不穿他的皮膚，可眼前這個東西，怎麽看也不像是激光。
墓碑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扛得住外星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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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斯上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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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一顆看起來很胖的導彈從鯊魚口中噴射出去，接著在空中做出布朗運動，開始到處亂飛。
那玩意甚至一出膛，就一個倒掛金鉤，朝著莉茲和凱斯飛了過來。
“啊！
”莉茲被嚇壞了，急忙朝高空飛去，躲避火箭彈。
“凱斯！你到底在搞什麽鬼？？？”
“對不起！我也是第一次發射，它的製導係統應該有問題！我下次會注意的！”
“那也要我們有下一次！
！”
好在凱斯雖然看起來不靠譜，但實際上卻相當靠譜，至少她的導彈在拐了一個大彎之後還是朝既定目標飛了過去！
“轟！
”
巨大的紫色蘑孤雲在廢水廠中升起，巨大的爆炸，不僅摧毀了墓碑的車隊，還讓整個廢水廠都陷入了巨大的麻煩，首先，廢水廠的電力在一時間癱瘓，所有的電力設備全部歇菜，然後是廠房，巨大的爆炸讓廢水廠的所有玻璃都完蛋了，同時也讓廠區中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深坑之中，不斷噴射的岩漿和閃電，說明這枚火箭彈的威力，絕對遠超人類科技！
巨大的響聲和高聳的蘑孤雲，第一時間引起了周圍的注意。
好半天之後，爆炸產生的電磁波和衝擊波才漸漸消散。
“呸！”在廢水廠不遠處的一處河灘上，凱斯從水草中爬了出來。“啊……差點死掉！”
她倒沒受什麽傷，剛剛爆炸的時候，她們也受到了波及，巨大的衝擊波將他們從廢水廠的上空拋飛了出去。莉茲雖然竭力控製機甲，但顯然不太熟練，這導致她們飛出很遠，終於她們再哈德遜河上墜機了。
“對了！莉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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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斯被衝上了岸，莉茲……估計還在河裏。
凱斯想到這裏，立刻扭頭紮進了河裏。
過了好半天。
夜鶯機甲從河麵衝了出來，而凱斯則吊在機甲上。
機甲降落在河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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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斯落地之後，立刻打開了夜鶯機甲。
隨著機甲打開，莉茲從裏麵摔了出來。
“嘿嘿！莉茲！莉茲！你還好吧！別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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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斯抱著莉茲，不斷的搖晃。
莉茲這才慢慢的張開眼睛。
“我……這是在哪？”
……
“咳咳……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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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別亂動！墓碑，你這麽動，我根本沒辦法給你做手術啊！
！”小山賢二拿著各種工具，在一邊，不斷的安慰著墓碑。
“法克！
！你就不能給我打點麻藥之類的東西麽？？！法克！啊！
！”墓碑半邊身子都變成了黑色，但不是黑人的膚色，而是大塊大塊的焦黑。
墓碑夠機靈，跑出了爆炸的中心，但還是被波及。
然後他的半邊身子都被烤焦了。
幸虧墓碑的皮膚極為堅韌，可以抵抗高溫和衝擊力。這才保住了他的小命。隻不過，這具堅韌的軀體，也有個麻煩。那就是在治療的時候，一般的醫療用具很難對他起效果。
為此，小山賢二不得不使用了一些……非常規的工具。
比如小型鑽頭，打磨機之類的。
小山賢二需要先將墓碑身體表麵的焦化組織切除，才能給他上藥。
“我剛剛足足給你大了快一升的麻藥了！”小山賢二自然想過給他麻醉，可問題是，墓碑對這類藥物完全免疫，到現在都狠精神！“可不起作用啊！”
“想想辦法！
！”墓碑也算是硬漢了，但還是遭不住有人在自己身上鑽孔加打磨，他雖然硬一點，但那也是肉，不是石頭！
“額……我去找個衝擊錘？”
“法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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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現在快痛死了，哪有時間和他開玩笑。
哪怕不用鑽頭和打磨機，光燒傷之後造成的疼痛，都夠他受的了。
就在這個時候，手術室的大門打開，一個巨漢低著頭走了進來。
是金並！
他的個子太高了，進門的時候，都習慣性的低頭。哪怕那門足夠他仰著頭走進來，可這麵多年的習慣，改不了了。
“怎麽樣？”
“痛的哇哇叫。”
“法克！你把自己燒焦半邊試試！
！”墓碑不願意在自己的老板麵前露怯。
“所以你找我？”
“我想這是唯一的辦法。要不然我隻能去找打樁機了。”小山賢二攤手說道。
“好吧。”
“老板你在說什麽？”墓碑咬著牙看向自己的老板。
他沒聽懂。
“沒事，扭過頭去，不要看我。”
墓碑不明白為什麽，他老板怕人看？
但還是聽話的扭過頭，他剛剛打算問為什麽。
就感覺腦殼一振，然後啥也不知道了。
小山賢二對金並比了一個大拇哥：“物理麻醉！”
“做事啦！我還有事要問！”
“了解！”
大約到了第二天，墓碑才清醒。
金並的這一拳，看起來有點重……
墓碑一醒來，就感覺自己的腦殼要裂開一樣，疼的直抽冷氣。反而是身上沒那麽痛了。
他低下頭，發現自己的身體上都打滿了繃帶。
“嘖……老板的拳頭……”墓碑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然後一陣後怕，要是再重點，自己會不會直接掛掉？
“醒了？”他身邊突然響起了詹姆斯的聲音。
“嗯……”
“老板要見你。前天晚上的事，你需要給老板一個交代。”詹姆斯放下手中的書，率先站起來，整理下自己的西裝。眼神冷冷的看向墓碑：“你知道你搞砸了多大的生意麽？”
章魚女士隻對齊塔瑞的科技感興趣，對所謂的軍火生意不屑一顧。金並順勢就拿到了艾德裏安的工廠，他正在和俄羅斯方麵進行溝通，打算和俄羅斯方麵做生意。
在詹姆斯看來，艾德裏安他們的格局太小了。
做軍火生意，隻賣散夥永遠都沒什麽出息。
當然是和國家做生意才賺錢。哪怕一個非洲小國，弄不好一年花在軍火上的錢就超過十億。更別提俄羅斯這樣的體量。
而且，對齊塔瑞軍火感興趣的可不僅僅是俄羅斯，歐洲啊，亞洲啊，很多大國都會感興趣。
這麽大的市場，艾德裏安居然看不到，跑去在紐約街頭賣散貨……格局也就那樣了。
金並可不會覺得說艾德裏安沒路子，所以生意做不大。
對他來說，世上的事隻要肯做，就沒有做不成的。
他不一樣是從一個嘍囉做起來的。
但現如今這項生意……算是完蛋了。
車隊被炸了，什麽都沒剩下。
墓碑也沒反駁。
金並討厭失敗者。
墓碑也同樣如此。
……
“所以，兩個小丫頭毀掉了我的生意，你是想這樣告訴我對麽？”金並坐在辦公室裏，夾著雪茄，麵無表情的看向墓碑。
墓碑滿頭是汗。
他想說點什麽，可又不敢。
金並不喜歡有人強嘴，尤其是在失敗之後。他一致認為，推卸責任是最難看的事。
這樣的人，大多都被灌水泥後，填海了。
“對不起！老板！”
墓碑其實有點膨脹來著，覺得自己變強了。雖然沒有明著反對金並，也有了蠢蠢欲動的野心，直到昨天那一拳。
墓碑反應過來，老大永遠是老大。
那點小野心，瞬間消失不見。
對於墓碑那點小心思，金並可以說是洞若觀火。
黑幫嘛，你讓他們忠肝義膽？
你以為演電影啊？
金並不在乎手底下人的野心，有野心是好事，因為隻要有野心，他必定會把事情幹好。這對金並來說是有利的。至於背叛……嗬嗬，金並背叛過別人，也被別人背叛過無數次。
有一天，自己倒在了手下的背叛上，那隻能說明，他不夠強！
而金並，是永遠不會倒下的。
倒下了，也就不再是金並了。
他之所以給自己取這個名字，可不僅僅是為了裝逼，更是為了時刻警示自己。
保持頭腦清醒！
“你說那兩個女兒手裏有齊塔瑞科技對麽？”
金並沒生氣，至少在墓碑還有利用價值之前，他不會生氣。金並其實沒什麽喜歡殺人的癖好，他殺人完全是看需要。手下把事情搞砸了，那麽他幹掉對方，是為了激勵剩下的人，好好做事！
有時候殺人，則是威懾其他人。
總之，他殺人是有目的的。當然，他也吝嗇殺人就是。
簡單來說，殺人對他就是手段，無所謂善惡對錯。
合適就用了。不摻雜任何情緒。
墓碑是他花了大代價製造出來的超級打手，他還有利用價值。那麽他就可以不用死。
畢竟殺了墓碑，外星軍火生意又不能回來。
如果能回來，昨天那一拳，墓碑永遠都醒不來。
“是的！我明白了，老板！我會找到她們！找到老板要的東西。”
“最好是這樣。我不會給人第三次機會。”
金並澹澹的說道。
如果他還失敗，那說明他的價值也就那樣了。已經不值得浪費時間。
反正靶眼身邊不介意多一個同伴。
畢竟連這點事都做不好，有腦子和沒腦子也沒多大區別。
“是！”
墓碑一刻也不敢停留，哪怕身上的傷還沒好，依然不敢有任何遲疑。
因為他知道，自己要是敢把事情搞砸，等待他的，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下場。道理很簡單，金並把自己改造成現在這副樣子，絕對花了巨大的代價。以金並的個性，他或許會死，但金並絕對不會虧！
弄不好，還可能生不如死！
“boss，俄羅斯那邊？”詹姆斯小心的問道。
“好東西總歸是要等的，讓他們等著。”
“可……”都收了定金了，要是交不出貨，招牌就砸了。
金並哪怕再牛皮，一些規矩一樣要遵守。你在牛皮，別人不和你玩，也白搭不是？
“通知那個瘋女人，我需要一批武器。讓她看著辦。”
詹姆斯臉都綠了，他不太樂意和神經病打交道，以前靶眼還在的時候，他就對靶眼非常頭疼。
“那個女人是瘋子……boss，我真的做不來。”
也隻有詹姆斯才敢拒絕金並的命令，雖然詹姆斯很少這樣做。
但他的確有特權。
“告訴她，如果我拋棄了墓碑。那麽墓碑就是她的了，她一定對墓碑感興趣。”金並眯著眼睛說道。
“明白了！”詹姆斯了然了。
……
墓碑這邊正拚命的想找到凱斯等人。
警察這邊也為凱斯他們造成的爛攤子頭疼。
“所以……你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凱看著滿身騷味的臥底警員比利，不自覺的抽了抽鼻子……那味道真的上頭。
這家夥運氣很好，昨天他一路睡了過了去。除了有點腦震蕩，屁事沒有。
要知道警察已經在現場找到了三十幾具屍體……比較完整的那種。至於有多少殘肢斷臂和燒焦的人體組織，到現在還沒統計出來，反正滿地都是。
“我身上還有臭味對吧？對吧？我已經洗了整整一晚上！”比利發現了凱的小動作，接著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比較敏感。
沒辦法，誰要是和他遭遇一樣的事，也會這樣。
他的確沒事，但是大爆炸讓廢水廠的下水管爆了。
接著那些穢物跟噴泉一樣，從廢水廠的各個廁所噴湧而出。
警察發現比利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泡在黃橙橙的糞水裏。要不是發現的及時，他差點被淹死！
也就是說，他那天喝了不少……
加上當天去的警員有點多，大家現場看到他被抬出來，然後讓人按著肚子吐出了起碼兩升那玩意……
比利差一點，就想讓自己的聯絡人燒掉自己的警員檔桉。
他甚至情願自己被炸死！
“嗯……還有點味道。”凱不好意思的扣了扣鼻子：“但很澹了，嗯，很澹，我嗅覺比較靈敏。不要介意。”
比利麵如死灰的靠在椅子上。
他覺得自己的警察生涯一片灰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