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中國曆史公元1968年12月22日這頁,我們就在《人民日報》上看到了**的最新指示:“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很有必要。”隨即在全國開展了知識青年“上山下鄉”活動。但上山下鄉並非始自“文化大革命”它從5o年代便被倡導,至6o年代而展開。對當時的知青來說,他們到農村去,是為了消滅“三大差別”,帶有積極的理想主義色彩,邢燕子、侯雋、董加耕等一大批優秀青年,便是他們的典型代表。他們在農村這個廣闊天地裏,做出了很多成績。因此,廣義的知識青年上山下鄉運動,從5o年代中期到就已經開始了。隻是那時的規模較小,出現的問題也很少。可這次卻不同,目的也相差很大。前者是消滅城鄉差別,後者是接受再教育,還有可能是為結束文化大革命做準備工作。


    公元1969年元旦剛過,成千上萬的城市知識青年,就響應黨的號召,一批又一批地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到7o年代末下鄉知青總數就達到了2ooo萬人左右。這麽多知識青年落戶到了農村,和社員們同吃同住同勞動,給農村帶來了生氣。特別是那些長得如花似玉的女知青,有如一朵朵含苞欲放的紅玫瑰,給隻有樸實的山茶花、紅苕花的農村增添了色彩,讓農村人大飽了眼福。


    她們是來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的,本應該受到他們的嗬護,在他們的培育下,茁壯的成長。但這些單純的姑娘,有很多人卻沒有受到保護,毫不防備從她們身邊伸來的色魔之手,被侮辱;有的為了前途,有的為了一點蠅頭小利,竟被人占有。。而事後,多數人都不敢聲張,默默地吞食著苦果。偶有勇敢者,家庭有背景者,向公安機關報案,但很難得到援助。(.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據說,龍門縣的加富區區委書記*了13個知青,其中有個是某軍區長的千金。事情查證後,犯罪分子仍然逍遙法外,最後某軍區負責人隻得請示省公安廳,直接抓人,犯罪分子才得到鎮法。


    目睹到這一切的貧下中農也無能為力,他們眼看著這些悲劇的生,隻有默默地祈禱上天懲罰那些握有權柄而為非作歹的惡魔。


    終於在公元1973年,國家鐵拳出擊,大獲全勝,一批犯罪分子被純之以法。國務院、中央軍委文件(1973)1o4號布了。


    文件說:《關於黃硯田、李耀東奸汙迫害女知青的通報》:黃硯田,黑龍江建設兵團16團團長,49歲,江蘇泗洪縣人。43年入伍。44年入黨。李耀東,16團團長,48歲,河北遷西人,44年入伍,43年入黨。奸汙、猥褻女知青達數十人。有的被黃奸汙後,又被李奸汙。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緊接著,在全國各省市、自治區就陸續開展了對犯罪分子的打擊,揪出了很多犯罪分子。


    國務院知青辦《情況反映》,在1975年4月28日就轉了浙江省革委《關於處理祝江就奸汙迫害女知青案件的通報》。


    通報說:祝江就,浙江省江士縣豐足公社黨委書記,革委會主任,44歲,195o年入伍,1954年入黨,用各種手段奸汙女知青8人,猥褻8人,還奸汙其他婦女8人。甚至*病婦。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眾多女知青在農村被*、*、侮辱、猥褻的事實,在許多知青作家的作品中都有反映。


    美籍華人女影星陳衝,還根據其好友、美籍華人女作家嚴歌苓的作品,在其祖籍四川秘密拍攝了一部以女知青受性迫害為題材的影片《天浴》(受到有關部門的嚴肅批評,陳衝在事後也做了誠懇的道歉)。


    **中央第26號文件當時曾向全體知青傳達,其中就有專門的一條,要審理破壞上山下鄉、迫害知青的案件。**副總理大筆一揮,下令槍斃了迫害女知青的四個人,其中就有被說成“與日本鬼子一樣”的雲南生產建設兵團18團的連長張國良。中央26號文件傳達後,各地都審理公布了一批迫害知青的案件,為知青們出了一口氣。


    據鄧賢的《中國知青夢》記載:張國良任連長三年,幾乎不動聲色地奸汙了幾十名知青,其中數人多次墮胎。以至後來,才有**副總理所指出的那樣:女知青們聽見山上的老鼠跑,樹葉響,或者喊一聲:“連長來了!”就會嚇得簌簌抖,“如同日本鬼子來了一樣”。“當時代把張國良放在一個權力造就的扭曲的兵團社會裏,在個人權力的無限膨脹和知青群體絕對的人身依附,形成反差鮮明的兩極狀態時,作為意誌薄弱的個人,能夠抵抗得了這種權力的巨大誘惑和侵蝕嗎?我們不否認每個人內心都隱藏著種種道德或不道德的個人**和本能。人類文明的目標之一,就是不斷地增強理性和完善自我。然而,當文明遭受踐踏的時候,權力便無限地放縱了**。”


    據不完全統計,從197o年雲南建設兵團組建到1973年,18團營教導員蔣小山利用職務之便,*了女知青2o餘人,猥褻侮辱者多達百餘人。蔣小山在本質上並不是天生的壞人,他出身三代貧農,種過地、受過苦、扛過槍、打過仗、多次立功受獎,出生入死,救護戰友,光榮負傷,參加過抗美援朝。但他決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革命者,因為農民階級本身不產生革命思想,他們對權力的向往和崇拜往往導致更大的人身依附。封建權力易主,卻不會改變性質。如果蔣小山是個農民,勤勞致富,那麽他也許是個稱職的好丈夫、好父親。如果在製度健全的部隊裏,上下製約,團結奮鬥,他也許是個吃苦耐勞的基層幹部。但是,時代偏偏為他提供了缺少法律監督和絕對集權的政治環境,而建設兵團又以改造知識青年為己任。因此,農民出身的他在這裏找到了為所欲為的權力中心磁場。


    在龍門公社龍門大隊貫徹執行“打擊破壞上山下鄉,迫害知識青年的犯罪分子”運動之時,有農村流氓之稱的王明石就被揪出來了。在大隊委研究貫徹落實中央的會議精神時,治保主任劉成軍說:“人們謠傳王明石與知青曾玉霞的事會不會是真的?”


    “管他是真是假,無風不起浪,先從他身上開刀!”支部書記方文樹說。


    其實,支書方文樹早就想收拾那小子了。一年前,一個女知青給他送來一些從城裏帶來的糖果和豬肉罐筒,希望他以後幫點忙。他很熱情的買酒割肉招待女知青,晚了,就留他在家住宿。這是很正常的事,可聽說王明石這小子,在人前人後的說他和那女知青的關係不一般,那女知青才被推薦到區上當工人去了。現在是絕好的機會,不能錯過,於是,就當機立斷地說。


    “你們先弄,我代表公社黨委支持你們,但是你們要研究一個方案出來。”公社社長呂樹雲毫不猶豫地說。


    於是,在當晚,大隊委一幹人馬研究到深夜才神神秘秘的散會。


    第二天,龍門大隊就召開了社員大會。照例是先把地主王遺,右派分子李恨天等四類分子叫到會場前側站著,才宣布大會開始。


    會上,先是公社社長代表公社黨委、政府講話。可他的講話故意避開“*、猥褻知青”的內容,盡說些不著邊際的農業學大寨、抓革命促生產之類的話。社員們都想聽聽“槍斃兩個*女知青的團長”的故事,於是會場裏就七嘴八舌的。可這社長也不生氣,就趕快結束講話。


    接著講話的大隊幹部們也鸚鵡學舌般的講同樣的話,弄得會場無法進行。於是,社長向劉成軍使了一個眼色。劉成軍主任就宣布:“各隊的記分員留下,其他人散會。”


    接下來,我們就看到昔日非常得意的王明石被留下了。但他並不在意,因為各隊的記分員都留下了。可沒過多久,他就覺不對勁了。其他隊的記分員在大隊會計那裏隻說了幾句話,甚至有的連話都沒說就回家了,惟獨把他一個人留下。正在納悶之時,社長把他叫去說:“小王,你們生產隊反映你的工分問題最大,你要好好給大隊解釋,我要回去開會了。”


    汪支書等人也借故走了,就留下治保主任。他趕快去問主任可否回家,可主任卻說,領導交代讓他寫匯報材料。他就被帶進龍門大隊辦公室,在那裏寫工分問題的交代材料。


    過不了多就,民兵連長方光永帶了幾個壯實的民兵趕到,他們守在門口。治保主任也回家吃飯去了。這高大英俊的王明石有點冒火了,他想回家吃飯,可剛到門口就被幾個民兵擋住。他用力推開他們,可反被幾個人推倒在地。他憤怒地叫道:“你們要幹什麽?我是貧下中農!你們敢把我怎麽樣?連‘地富反壞右’都回去吃飯了,你們敢餓死貧下中農嗎?”


    民兵連長走進辦公室拍了拍王明石的肩說:“小夥子,不要火,我們是奉命辦事。你實在沒有寫的了就看報紙吧,來,這裏有新報紙。吃飯的事,一會你家裏的人會給你送來的。”


    無奈,高大的王明石也不敢把這矮小的民兵連長怎麽樣,隻得乖乖地等待老婆把飯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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