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前的故事。


    不止一次做過這樣的夢。她(我)站在一塊堅硬的岩石前麵。旁邊站著一個不知道年輕還是老邁的魔術師。岩石上插著一把劍。魔術師向這個國家的騎士們高聲宣言道:


    拔出這把劍的人,將會成為王。


    勇猛的人,對自己的力量抱有絕對自信的人,還有著名的騎士都紛紛前來挑戰拔劍,結果都因為完全拔不動而放棄了。


    這些愚蠢的家夥——她暗自嗤笑道。這把劍是用來選定王的武器,隻有能拯救這個國家的被選中的人才能拔出來。你們竟然單憑蠻力就想拔出來,再天真也該有個限度吧。


    於是,等到沒有人再去關心這把劍的時候,她就站到了劍的麵前。


    魔術師以平靜的口吻說道:“在握劍之前,你最好是先仔細想清楚。”


    她思考了起來。無論何時她都在思考著——拔出這把劍的意義。


    意味著要成為獨當一麵的王。


    所以她就伸出手來——就像覺得根本沒有必要回答似的。


    我明明是這樣伸出手,但是手卻連劍柄也碰不著。明明就隻差那麽一點點,隻要能握住劍柄,自己是一定能把劍拔出來的啊。因為我可是亞瑟王的嫡子莫德雷德。


    “你還不明白嗎。”


    那是誰的聲音呢?是自己的聲音,還是父親的聲音,又或者是魔術師的聲音?


    連這神事都沒有搞清楚,我就醒了過來——


    “紅”saber發出了咆哮。


    而“紅”assassin則若無其事地承受著她那迸射出強烈殺意的咆哮。女帝坐在王座上,露出嫣然的微笑注視著“紅”saber。


    兩次——“紅”saber已經向她發動了兩次的攻擊。


    然而,麵對這兩次攻擊,“紅”assassin都隻是坐在王座上就將saber的猛烈攻擊化解了。雙方都沒有受傷,隻是單純在浪費時間而已。


    無可否認,‘紅’saber已經到達極限了,甚至於對方根本就不可能擁有和她繼續戰鬥的實力,但是‘紅’saber——莫德雷德,偏偏做到了。


    這種事情放影視作品裏其實還是挺常見的,用米奈歇爾的話來說,這還是個專業術語,叫開掛。


    “看來好像透不過氣了嘛,叛逆的騎士。”


    女帝愉快地嗤笑道。要是沒戴頭盔的話真的想向她吐一口唾沫,但現在也全靠這頭盔才能勉強遮斷外界的毒氣。本來“紅”saber的鎧甲和頭盔都是母親摩高斯給予的。魔術自不用說,對於所有的外部幹涉都有著相當高的防禦力。


    明明如此,她的全身卻開始出現隱隱的陣痛——毒已經開始滲透進來了。但是,暫時對戰鬥行動還是沒有影響。


    “簡直就像狂戰士一樣殘忍啊,你真是??”


    本來還以為對戰鬥行動沒有影響,但突擊的速度還是變得稍微遲鈍了。雙腳也傳來輕微的麻痹感,從而導致踏地的感覺有點虛浮。


    既然如此——


    那麽答案就隻有一個。


    為達到目的就必須付出代價。一旦失敗的話,應該會死吧。要拚死一搏就隻有趁現在了。既然不能撤退也不能停留,那麽除了繼續往前進就別無選擇了。


    ——神經受到了侵蝕。要是繼續這樣下去,時間越拖得久狀況就會對自己越不利。已經沒有餘力再說諷刺的話,“紅”saber默默地舉起了劍。


    “就用這把王劍把你一刀兩斷!”


    “你的這眼神,太令人厭煩了啊——!!”


    她再次召喚出深綠色的鎖鏈,尖端的鉤爪就像蛇頭似的抬了起來。


    因為狀況連續不斷地發生變化,“紅”assassin忘記了一個重要的事實:“紅”saber的master,不要命地衝進了充滿毒氣的王之間的愚蠢之人。


    在他的手背上,至今還有一畫閃耀著豔麗光芒的令咒。


    “謹以令咒下令,現在馬上討伐王吧!!”


    ------------------我是闊別一周的分割線君----------------


    “阿爾托莉雅??”


    米奈歇爾聲音有些沙啞,即使看不清對方的正臉,但是那光輝的身姿米奈歇爾不可能會忘記。時過近千,他終於又一次見到了她,她依舊是那麽閃耀,但是他已經泥濘不堪。


    盡管不斷告誡著自己對方隻不過是由caster創造出來的幻影,但是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


    漸漸的,可以看見對方的臉了,不是【令人一秒出戲】的莎比臉,麵前的少女與自己記憶中的她一模一樣。


    伸出手想要去觸碰阿爾托莉雅的臉龐,但是在指間接觸到少女肌膚的一瞬間,刺痛感從米奈歇爾腹部傳來。


    吐出一口鮮血,米奈歇爾的視線從貫穿自己腹部的王劍上收回,看向眼前的少女,而在少女祖母綠的眼中,卻閃過一絲憎惡:


    “我恨你。”


    原來如此啊,王。您,終於願意懲罰我了嗎?


    隨後,黑暗襲來。


    結束了。


    caster將自己手中的書本合上,滿意地看著眼前的米奈歇爾,此時的米奈歇爾眼神暗淡無光,手中的劍無力低垂於腳下,似乎整個人都被caster玩壞了。(糟糕的用詞!)


    “小瞧吾輩作家的下場,便是如此。”


    轉過身,caster並沒有理會米奈歇爾——因為caster知道,現在的米奈歇爾估計與退場沒什麽區別了。這是caster對於他寶具的自信。


    但是在其轉身的一瞬間,原本眼中無光的米奈歇爾,眼底突然閃過一絲血光。


    ------------------我是闊別一周的分割線君----------------


    赤色的雷電橫掃而過,待煙塵消散毒氣也全部消散,現在的王之間裏就隻剩下“紅”saber和——


    “master!”


    她剛想要奔過去,獅子劫界離則製止了她,然後以虛弱的動作站起身來。


    獅子劫搖搖晃晃的步伐走到“紅”saber身邊,然後長舒了一口氣。嘴唇中還流出了黑色的血滴。


    “……贏了嗎?”


    “……我已經讓她受了致命傷,可以憑直覺確信,那家夥一定會死。不過,多虧了你啊,master。”


    “哈哈哈,好好稱讚我吧。那麽,很抱歉在你稱讚我的時候說這個,不過我要告訴你一個壞消息。”


    “什麽啊。”


    “——我要死了啊,saber。”


    就好像覺得沒什麽大不了似的,他這麽說道。經過一陣沉默,“紅”saber皺起眉頭說道:


    “……已經不行……了嗎?”


    “不過——”並沒有理會莫德雷德的問題,獅子劫界離自顧自地說道:“如果抓緊時間的話,或許還能來得及。因為這裏還有兩名master在。”


    “……不,我的戰鬥到這裏為止就好了。”


    她一邊這麽說,一邊把視線轉向天蓋。天花板上盛滿了水還真是奇妙的景色呢。仔細觀察才發現,水麵上還反射出自己和master的倒影。這還真的有點意思嘛——十分具有米奈歇爾意識的想法。


    “是嗎,還真是吃虧的性格呢。”


    “再怎麽說也比不上master你吧。”


    那時候,master明明是可以逃出去的——莫德雷德意識到了這一點。uu看書uukansh 他根本沒有必要拚上性命來救自己。如果是隻要能得到聖杯就算死也不在乎的話,那還可以理解。但是他的願望卻是隻有活著才可以實現。明明如此,他卻愚蠢地向百分之一的概率發起挑戰。


    之所以這樣做,恐怕是因為他把這看成是讓身為servant的自己活下來的戰鬥吧?所以,如果自己在這時候把獅子劫一個人扔下,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怎麽了?”


    耳邊突然安靜下來,獅子劫界離有些奇怪的問道——他的眼睛已經有些看不見了。


    “不??沒什麽。”莫德雷德看著獅子劫界離,眼神十分溫柔,從身上漸漸升起的光點都在訴說著不論是自己還是他都已經到達極限了:“隻是覺得你和他一樣,都是個爛好人罷了……”


    “什麽嘛!”獅子劫界離當然知道那個他指的是誰,嘴角扯出一絲笑容:“真不知道那個家夥有什麽好的??”


    莫德雷德並沒有說話,隻是默默注視著獅子劫界離,良久,沒有一點聲音。


    最後就隻剩下無限的靜寂,就隻有兩根香煙在無聲地訴說著什麽。


    ---------------------作者君的日常吐槽--------------------


    ps:或許會有人不喜歡莫德雷德和獅子劫界離的結局,但是我還是不打算修改莫德雷德和獅子劫界離的結局。fate正是因為每個人都有執念,但每個人的執念都無法實現,才會這麽吸引人。


    ps2:嘛!反正絕對不是在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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