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去衛生間換的衣服。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我想到了一個事情。


    我跟那個女人在一起的時候,她從來都沒有給我買過衣服,也不送我衣服,也不關心我的發型,我的穿著她都不在意。


    她可以給我錢,但是她不會去希望我打扮,我隱約可以感覺到那是為什麽,也許是那樣吧!


    出來後,陳麗激動地說:“啊,太好看了,林躍,你穿西裝好帥,怪不得你讓姐姐失魂落魄!”,我看著她說:“什麽跟什麽啊?”,陳麗說:“你就是不承認,我都知道的,你跟姐那樣過的,後來鬧矛盾了,具體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沒有的事情,陳麗,以後不要說這些!”,我跟她之前的事情,我想除非她自己去說,不然我不會說的,我會放在心裏,當成一輩子的秘密,我想她應該沒有跟陳麗說過,從陳麗說的話,神情,我感覺的出來。


    “嗯,好的吧,我知道了!”,陳麗似乎開心了。


    “陳麗,謝謝你,多少錢?”,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似乎的確挺帥的,人靠衣裝馬靠鞍。


    “你個混蛋,你就是個混蛋,你知道嗎?你為什麽那麽傻呢?”,陳麗開始罵我,後麵又嗲嗲地說我為什麽那麽傻?


    我笑說:“你罵我的時候,我感到挺舒服的!”,陳麗就下床來,走到我麵前說:“你心裏沒有仇恨嗎?你為什麽總是燦爛的笑?你不想把他們殺了嗎?他們燒了你的機器——”,陳麗知道了這個事情。


    我怎麽能沒有仇恨?我怎麽能沒有憤怒?怎麽能沒有委屈?我又怎麽不想狠狠地還擊?


    那個早晨,我們坐著拖拉機,在天沒有亮的時候被逼的離開崇州城,大包小包,匆匆忙忙地逃離——


    看著陳麗,我又是一笑說:“我也是人,你們有的情緒,我都有,永遠都不會忘記——”,我那些畫麵又清晰地浮現在我眼前,我想終究有天,我會給那些記憶一個說法的。


    我忙回過神來然後笑著說:“不說這些,陳麗,謝謝你給我買衣服,第一次有女人給我買衣服,我很感動,我現在還沒有什麽能力,將來我若是發財了——”,陳麗說:“你發財不發財,我根本不在意的,姐說了,她會疼我一輩子!”


    我點了點頭,笑說:“嗯,我也隻是隨口說說而已,也許最後頭破血流,終究一事無成地回花穀去了!”


    “我想讓你帶我去花穀玩,和姐姐,還有叔叔,我們一起去!”,陳麗很認真地看著我。


    “當然可以,不過呢,我會帶你一個人去的,那老人家啊,就算了,我怕他跟我爸媽搶兒子,可是我不是他親生的啊?”,我說後,陳麗開心地笑著說:“林躍,你有時候特幽默,對了,姐給我買了輛路虎,我開來的,在酒店下麵的,我送給你,真的是姐給我買的,不是姐讓我送給你的,我想讓你做生意,開豪車跟人家談生意,有麵子,那樣生意容易談成,你答應我好不好?”


    陳麗對我的好,我感覺太重了,如果我沒有遇到那個女人,如若我遇到陳麗,我一定會愛她,好好地疼她,珍惜她。


    叔叔希望我跟陳麗談戀愛,我想他是過來人,他知道陳麗是個好女孩,他當初才那樣生氣,他希望我和陳麗能夠一直在他身邊。


    “對不起,陳麗,我不能要,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要!”,我說後,陳麗眯起眼睛,壞壞地說:“你不要是嗎?”,我看她這樣,我一笑說:“你是不是想養著我啊?你拿人家送你的東西來養男人,你夠可以的啊!?”


    “姐姐說了,送給我東西,我可以自由支配,我弟弟問我要車,我跟姐說了下,姐說我自己做主,我現在決定送給你!”,她拿起桌子上的車鑰匙晃了下說:“不喜歡嗎?男人都喜歡的,路虎,適合男人開,一些老板都喜歡開這個車!”


    “送給你以後的男人!”,我說後,陳麗猛地說:“你就是我的男人,你說過的,在醫院裏的時候,你說讓我做你女朋友的!”


    她說後,我沒有給她回應,我的表情也許在告訴她,我有可能不會做她的男朋友。


    陳麗自然看出來了,她突然胸脯起伏著說:“你不要是嗎?好,你不要,我給姐姐打電話,我說你把我強行那樣了!”,陳麗還真行,以前沒看出來,兩年後,她都會用這個威脅男人了。


    她真掏出了手機,拿著就要撥號碼,她看了我眼說:“你怕不怕?”


    “你告訴她,我也不會要的!”,我說後,陳麗按了號碼,放了外音。


    電話在接通中,我沒有任何畏懼,因為我心已經死過了。


    再說了,我又沒有真的對陳麗那樣。


    電話通了,那個女人在電話裏說:“麗麗,都還好吧?”


    “姐——”,陳麗哭了,是真的哭了,這個時候,我才懂得她的心思,因為我沒有給她回應。


    “怎麽了?快跟姐說,怎麽了啊?出什麽事了?不要哭啊,你快說!”,她很著急。


    陳麗哭的眼淚嘩啦的,她說:“姐,我——”,陳麗看著我,我想你說吧,我無所謂的。


    “到底怎麽了啊?你要急死姐啊!”,那女人擔心壞了。


    “我被林躍那個混蛋給那樣了,他硬來的,過後,他不負責任!”,


    她真說後,我有些緊張,可是我不敢說話,因為她是真哭,不是裝的,我說什麽都是錯。


    “你,你不是喜歡他嗎?”,她愣了下,輕聲地說了這句。


    “姐,如果那樣的話,你會不會吃醋啊?你真要我跟他在一起嗎?”,陳麗說後,我就明白了,她是希望我跟陳麗在一起,也許是希望陳麗來的吧,還給她配衣服,化妝什麽的。


    “姐不會吃醋的,你們好好玩吧,開心點,姐這邊突然來病人了,先不說了啊!”,她很快就掛了電話,我想她是知道就算我那樣,我也不會傷害陳麗的,所以也就不擔心什麽了吧!她希望我跟陳麗好,我的心微微地痛著,我告訴我自己再也不要為她心痛,可是有時候還是無法控製自己。


    掛了電話後,陳麗說:“你如果不要的話,我現在就報警,警察到時候把你抓起來!”


    我皺起眉頭說:“陳麗,你以後不要亂開這種玩笑,萬一真把我抓起來了!”


    見我似乎真的擔心了,陳麗又心疼地說:“不會的,林躍,就算你真那樣了,我也不會告你的!”,說著,陳麗走過去,躺倒床上,然後拿過枕頭把臉蓋上,說:“你可以試試看,不過你要溫柔點,我,我沒有跟過男人!”


    我感覺酒店的枕頭不幹淨,我走過去把枕頭拿了下來說:“拿下來,這個不幹淨的,再好的酒店衛生方麵都要注意!”,拿下來後,我轉過來,坐到床邊,掏出煙,點上抽著。


    陳麗在我心裏分量很重,我想除非我可以娶她,不然的話,我是不能那樣做的。


    我並非什麽木頭瓜,也不是正人君子的問題,而是你如若遇到一個再你住院的時候給你擦身子,伺候你,對你如此好的女孩子,你是不忍心傷害她的,她就像你的親妹妹一樣。


    當我再次回頭的時候,我被嚇了一跳,她把衣服都脫了,光溜溜的,白花花的,她依然拿著枕頭把臉蓋住,而且是雙手抱著被子緊緊地蓋住臉,身體似乎在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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