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戴季良身體不適閉門謝客。那麽歡迎兩人的宴會順的移到了第二天。等到戴季良的車隊開進黃埔路和珠江路交匯處的中央陸軍軍官學校大門的時候,隻見沿途警衛森嚴,而隱隱約約卻聽見校區內的大禮堂方向傳來陣陣的喧鬧聲。“真是熱鬧啊。”戴季良敲敲前座的司機。“在學校裏兜一圈。”車子隨即一拐,並沒有直接沿著打頭的那輛國府專車開進的道路前行。反而掉頭徑直在學校內穿行起來。


    “總司令,前麵有人攔路不過隻開了一會車子就停下來了,文輸回過首來報告著,戴季良點點頭。隨即文翰鑽了出去。“不好意思。這位兄弟,請通融一下,西北來的戴總司令想參觀一下中央軍校。”


    很快文翰交涉的聲音響了起啦。然而對方堅決不予放行,正在僵持著。原先帶頭的那輛縣府專車追了上來。“哎呀呀,文少校,這是什麽回事啊,戴總司令這是?”文翰小聲的把戴季良的意思講訴了一遍。那人又是點頭又是搖頭。“文少校,主席和幾位國府要員已經久候多時了,若是戴總司令有意參觀中央軍校,不如改日如何?”


    “算了”。戴季良的聲音傳來出來。“不要難為他們了。”戴季良自己也從車子鑽了出來,看著四周蔥鬱但還未長出的梧桐,戴季良一瞬間覺得前世和今生交錯在一起。頗有些南柯一夢的感覺。“你叫什麽名字戴季良看了看帶著衛兵攔路的小軍官隨意的問道。


    “報告,卑職是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第七期區隊長戴安瀾。”戴季良頓時一愣,隨便一問就問出了個名人。“卑職奉命警衛軍校,沒有命令閑雜人等不得入內。所以還請戴總司令見諒不亢不卑的安徽腔。聽得戴季良暗暗點頭。


    “忠於職守這是軍人的美德。你沒有做錯,要怪就怪我一時興趣啊。”戴季良拍了拍戴安瀾的肩膀。“你我五百年前是本家,一筆寫不出兩個戴啊忽然戴季良發現那行小以國府名義派來的人臉上露著古怪。“兄弟貴姓啊?。


    “卓職也姓戴戴季良頓時愕然,難有這麽巧的事。就聽此人報告著。“卑職黃埔六期戴笠見過戴總司令,還請戴總司令隨著卑職進入會場吧,校長他們肯定等急了。”


    “莫以乘車輕戴笠。”戴季良這是真正的大吃了一驚,蔣中正派這今日後的大特務頭子作為自己的向導,期間的用意不言而喻。“原來也是本家戴季良重重的點點頭。“今天居然能遇到兩個本家也算是幸事,聽口音戴笠你該是淅江人吧。安瀾是安徽人,我呢是江蘇人。看來咱們戴姓還是中國分布頗廣的大姓呢說罷戴季良哈哈大笑的也拍了拍戴笠的肩。“本家,前頭帶路吧。


    “文翰回去通告交際處對這個戴笠也好好提防。”不過一上車,戴季良的臉色就沉了下來,雖然文翰不明所以然,但還是應了一聲。經過這個插曲,戴季良的車很快就開到了大禮堂之前。“比咱們西北陸軍速成學堂的禮堂可要差多了。”帶著這種評價,戴季良再一次鑽出了車門。“敬之兄,不好意思,戴某一時性起,讓你久候了。”


    “誌翔兄要是想看看中央陸軍軍官學校怎麽不早打招呼。”看見站在何應欽身後的戴笠,戴季良就明白了一準是這小子把事情說給何應欽聽了,不過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交代清楚,看來戴笠還真是名不虛傳呢。“一個電話就解決了,何必急在今日呢。”邊說何應欽邊握住戴季良的手,使勁的擺了擺。“再說了。西北陸軍速成學堂的規模可要比中央軍校來得大,誌翔兄看過了可不要失望啊


    “軍校大小又無英戰冉戴季良和何應欽並肩走了進去。“中央能以區區黃埔數千子弟開創出如此基業,誌翔好奇也是應當的兩個說著走進了一個寬闊的所在,刹那間,歡迎的掌聲雷動,戴季良定眼觀去,所有人都在等著自己了。“失禮之極戴季良拱手致歉著。“有勞諸位久候。誌翔實在是不敢當啊


    “那就等一下自罰三杯吧。”在戴季良和閻錫山之前兩天入京的李宗仁開著玩笑。


    “不過我可聽說,誌翔兄可是滴酒不沾的蔣中正卻貌似公奔,的幫起了戴季良的腔。“要不自罰開水三杯吧。”此話一出。場子裏更是笑聲不斷。“一定要熱的,可不能是冷的。”


    “對對對,要罰熱開水三杯孫科這時也站出來湊熱鬧。“當然太燙也不行,有那麽華氏的度就可以了這還是熱開水嘛,簡直比冰水強不了多少,在這大冬天的,隻怕是剛剛灌進去就徹底透心涼了。


    “我認罰,認罰一陣交流感情勝過嬉戲的推搡之後,戴季良終於坐了不,他的位子在蔣介石的左馮玉祥的右側。隔著馮曲


    幾網錫山、譚延闖、李宗仁、戴季陶和於右任,滿滿當當八個人,到是可以湊成兩桌麻好了。


    戴季良一邊聽著蔣中正漏*點四溢的老調重彈,一麵看著在座眾人或是淡定或是不屑或是若有所思或是心不在焉的臉色,如此惡意的想著。不過,吃飯什麽的隻走過場,杯祝交錯不適宜眼前的這些人,在聽完蔣中正的廢話之後,差不多又過了十幾分鍾,陸陸續續上來的八珍八鮮也逐一點到即止,這場歡宴也就在皆大歡喜中結束了。


    “幾個這邊請妝過口,陪客一一告退,剩下的人被引進了邊上的小房間,這是正式開會之前的又一次非正式會議,當然在場人的份量比起第一次來可是要強了太多。


    “煥章兄,咱們有多少年沒見了。”在幾個人坐定之前,戴季良看似隨意的和馮玉祥閑談著。“至少有十幾年了吧,可惜陸老總和承武兄了。”戴季良不提還好,一提眾人看待兩個人的眼光就不同了,雖然之前馮部和西北軍屢有衝突,但是兩個淵源卻是可以從陸建章的頭上聯係起來的,一時間所有人都在暗地揣測。戴季良拋出這話題是什麽意思。“說來說去,我還要感謝陳樹藩。不然今天坐在這的可就是承武兄了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馮玉祥這話一出口就知道不好,果不其然,幾個人的眼裏一時間都露出了精光。“誌翔兄也算是大有,我看姨夫和承武未必能把西北建設的如此富庶啊。”馮玉祥暗暗叫苦,不得已才把話題引向了西北的成功。“說實在,要是誌翔兄願意把陝西讓出來,讓我用河北和察綏來換,我都願意啊


    “煥章兄休要謬讚了,而今西北大早未解又有赤俄在新疆窺視,誌翔已經精疲力竭。”戴季良歎了口氣。“許多政策都是不得已而為之。幾位當知闖逆如何禍亂天下的。誌翔也是斷不敢讓口有舉火燎原機會啊


    “所以說中央才提議裁軍,修養民力。”蔣中正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插了進來。“對了,在這個會議開始之前,我先通報一斤,好消息”對此眾人早有預料,果不其然就聽蔣中正講到。“政府已經派張群、吳鐵城、李石曾,方本仁去奉天了。經過協商,東北的張漢卿已經決定按照西打手北的模式在民國十八年元月內易幟了幾雙眼睛掃過戴季良不動聲色的臉龐,戴季良輕輕鼓了鼓掌,於是整個房間內的人都一起拍起了巴掌。等到掌聲告以段落,蔣中正繼續說到。“全國既然統一,那就更沒有必要保留那麽多軍隊了隨即他看向馮玉祥。“煥章大哥,你不是擬了個方案要公布嘛,今天德鄰兄、百川兄、誌翔兄他們都在,有什麽章程我們洗耳恭聽啊


    “作為軍政部長,經過部內的討論。打手。馮玉祥一本正經的拿出了他的方案。“其中第一集團軍編遣為口個師,第二、第三集團軍編遣為舊個師,第四集團軍和西北軍編遣為8個師。”說到這,李宗仁、閻錫山的眼睛已經凸出來了,什麽,區區十五萬的第二集團軍要跟萬萬的第三集團軍平起平坐,而且還要把力餘萬的第四集團軍和西北軍都縮編成最小的力量,不過幾個人都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一副宰相風度靜靜的聽著馮玉祥把話說完。“除此之外”滇、黔等地的各部應當編遣為8個師,至於奉軍,則在易幟後重新規當”


    “煥章兄啊,你也走到過皿川的人”。戴季良看似衝動的第一個站出來駁斥,不過他的立足點不是在西北軍,而是被馮玉樣壓縮到極點的各家雜牌部隊。“現在其他不說,光劉肅澄就有舊萬人,劉自乾也有口萬人,其他七七八八的加起來也有十來萬,你隻給八個師的編製。川軍會同意嘛,川軍內部怎麽消化,你這不是逼著”中再起刀兵嘛


    “誌翔兄這話有道理”。李宗仁也馬上順著這個突破口發展起來。“這還僅僅是川軍,黔軍、滇軍。莫不是煥章兄想讓西南徹底大亂起來才甘心嘛不過李宗仁顯然最近是得意過頭了,有些利令智昏的他隨即把話題引向了自己。“第四集團軍轄地廣闊,區區8個師怎麽足用,倒是煥章兄的防區集中在察絡、河北,第二集團軍用不著這麽多兵馬吧。”


    “我也不同意煥章兄的意見。主席的意思呢閻錫山不動聲色的把球傳給蔣中正。


    “既然大家都表示反對,那就以後正式會議時再解決吧。”蔣介石不置可否的說著,於是這次會議就此虎頭蛇尾的草草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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