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歐洲。德國正在突破凡爾賽公約的製肘,半遮半掩地擴張軍隊,為德意誌的再次雄起而埋頭苦幹。


    一次大戰後,為了防止德國再度走向軍事大國,凡爾賽公約不隻解散了德國的參謀本部,並且在重型機槍、戰車、戰機等軍事細節都加以詳細的限製。其中最釜底抽薪的一項是,限製德國隻能保有1o萬現役部隊,而且現役軍人役期必須長達12年。


    因此德國在1935年重新武裝時,國內隻有1o萬現役軍人及1o萬後備軍人,除此之外有受過正規軍事訓練或軍事經曆的隻剩那些曾參加過一次大戰上了年紀的老兵了。


    德國陸軍先是成立“希青少年團(hit1er-jugend)”,以教育青少年野外求生技能為名實際上施與軍事訓練;另外於1935年成立“國家勞動奉獻團”,規定一般青少年在受完教育進入社會就職前均有一年以上的參加義務,名義上是為了解決經濟不景氣所成立的公路建設組織,實際上則施予軍事管理,同時相當重視體能訓練,幾乎可以說是用鏟子取代步槍來進行新兵訓練,青年們有了這樣的經曆,將來即使突然征招入伍也在最短時間就能進入狀況。靠著以上兩個組織,德國青年可亦以說在正式入伍時其實已經完成了新兵基礎訓練,讓軍方新訓單位能在新兵入伍後短時間內就授與更高度的軍事訓練!


    1935年3月,德國開始實施征兵製。規定年滿2o歲的男子在那年秋天必須接受征兵體檢,隻-無重大身心障礙者立刻入伍服兵役。軍方更為了-達到在短期內即可培養大量預備役(即後備軍人)的目的,一開始宣布役期為一年,但是旋即延長成兩年。


    1936年的亞洲。


    全麵抗戰開始前的1933年,中國現代製造業增長到2.5%,加上現代運輸業和商業占4%。到了193o年,中國鐵路營業裏程增長到13411公裏,此時的日本為21593公裏,從這個令人驚詫的比率可看到兩國之間的巨大差距!


    這段期間,中國的領袖蔣委員長正在努力使沒有受到日本直接威脅的華中地區得到改善和鞏固,並著手把空軍從南昌撤到西部。


    蔣委員長還做出一項最重大的決定,趕走了大名鼎鼎的約翰?漢密爾頓?朱厄特上校及其周圍一小群敬業的美國戰鬥機專家,正是他們使中國能夠在南昌建起全天候起降的大型空軍基地。


    南京以南大約48o公裏的地方是江西省的要塞城市南昌,蔣介石在那裏建造了遠東最大的戰鬥機基地。現在,這個中國空軍基地正在向西轉移到2ooo多公裏外的成都市,它坐落於交通極其不達的四川省。蔣委員長此舉的靈感估計來自蘇聯――斯大林就將戰略基地建在烏拉爾山脈之外,讓任何歐洲力量都攻擊不到。


    四川省四麵環山,不通鐵路,蔣委員長的朋友們說四川將被建設成一個“強大的、自足的戰略要地”。這個省麵積比法國大,人口也比法國多,而且離日本十分遙遠,它的最西端距印度隻有16o多公裏。


    蔣介石忙著建設和西退之際,汪精衛複出。


    1936年6月5日下午一點整,越南河內以南一百多公裏外的興安鎮。


    鎮上除了法軍駐地外唯一比較像樣的建築物――興安天主教教堂。


    張紹華帶著何複生小虎等人踩著柔軟的織花地毯,走在禮拜堂高高的拱形天花下,兩邊一排排的空座椅猶如隊列整齊的士兵,迎麵正中高牆上是一幅巨大的壁畫,耶穌和他的天父站在雲端悲憫地俯視人間,幾個長著金色小翅膀的天使在他們腳下環繞嬉戲。[.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除了這幾個小天使,耶穌腳下還有幾名麵容肅殺的法**人站在那裏,士兵們全部身穿深土黃色的軍服,簇擁著中間的將領,一字排開殺氣騰騰地盯著這幾個意態從容的東方男人。


    張紹華的目光第一眼就落在那位身穿黑衣紅褲的軍官身上,隻見此人大概四、五十歲,莊重的黑軍帽下是一張輪廓分明西方人的臉,就是眼袋略嫌大了點,不然也算是個很神氣的軍官。他瞄了瞄對方軍帽頂部和袖子上的五條銀環,心想,嘿,歐文派了位上校來談判,看他緊張成這樣子,大概是頂著不小壓力……看來我們把談判地點定在這教堂還真是沒錯。


    看到他們進來,一臉大胡子的神父忙從平素站在上麵講經唱聖詩的小*平台上走下來,大步迎上前說:“張先生,你們來了,凱梅上校在等你們。”


    張紹華很自然地笑了笑:“神父,有勞您為我們這場為坦誠合作而進行的會麵做個見證。”等神父尷尬地點頭答應後,他平視著凱梅上校率先打招呼:“凱梅上校,歡迎你駕臨新興安鎮。”


    他這話有點陰毒,簡單幾個字就點明了這裏江山易主的現實,凸現出自己的新主人地位,占盡主動!


    凱梅上校腰杆挺得筆直,繃著臉冷冷道:“本人尊歐文司令之命,前來接收戰俘,請先生兌現諾言!”


    嗯?這上校有點道行,居然無中生有,我什麽時候許過諾言?不過丫有點傻,一開口就露了底牌……張紹華幹脆在第一排座位上坐下,很有風度地把雙肘駕在兩邊的椅背上,好整以暇地微笑:“上校,請問您用什麽身份和鄙人要戰俘?”


    凱梅上校怔了怔,他沒想到對方劈頭甩過來這麽個問題,有些措手不及死撐著說:“本人乃法蘭西共和國駐東亞司令部特使,代表歐文總司令。”


    “嗯,這麽說,凱梅上校代表法蘭西共和國來和我們接洽的了?”張紹華反問:“貴軍被我們全殲,不知道你們**蘭西拿什麽來交換佛蘭總督等戰俘?”


    凱梅上校硬邦邦地回答:“我們兩個師的野戰輕步兵全部到位,隨時可以鏟平河內!你們,用總督他們命,來換你們自己的活命!”


    麵對這**裸的威脅,張紹華不怒反笑:“哈哈!上校既然打這樣的主意,那我看今天咱也不用談了,上校直接下令開炮吧!總督大人在地獄裏恭候上校!”


    張紹華瀟灑地坐在那兒,他的揮灑自如和僵硬地矗在對麵的凱梅形成強烈對比,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凱梅本人在內,連旁邊的神父都有種錯覺:凱梅仿佛是個在和覲見上司的小下屬……


    也許天氣有點熱,凱梅上校開始覺得有汗,但卻不肯脫下白色手套,捏著一手心汗大聲說:“你交還戰俘,我們和談!”


    廢話!不是為了和談咱老大來這裏陪你聊天啊?丫你老板,咱老大又不是三陪小姐!……小虎聽到這裏心裏暗罵,他為了破譯密碼,苦修了一段時間法文,現在可以聽懂很多對話了。還沒罵完,他就留意到張紹華做了個不經意的小動作:右手向下彈了彈中指。


    這是他們約定的暗號,小虎看到立即上前,彎腰俯在張紹華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毫無意義的話,但每句話的結尾都帶上“跌士嘎”或“亞多”這樣的重音,隱約聽起來就很象日語。


    張紹華側耳“認真”聆聽完,嘴角泛起胸有成竹的笑意,揮揮手讓小虎退下才衝著凱梅上校說:“好吧,你們要和談,和談就和談,反正你我來到越南都是為了求財……我們上麵說了,停戰、交還戰俘都可以,咱簽和約,興安太平以北的地就割讓給我們,越南人你們管治不了,還是交給我們算了,以後我們和平共處,有財一起!”


    “不可能!”凱梅上校想都不想就一口拒絕,兩束錐子般的目光直刺到張紹華臉上,他們不是越南人!卻可以煽動越南人造反!這些到底是什麽人?竟敢來搶我們的地盤?!日本人?……狗屎!這爛攤子比想象中要爛!


    “哼!”張紹華猛然站起來冷聲怒道:“是不可能!要不是你們那肥豬總督求得可憐,把我們上麵說動了心,我們也不可能坐在這裏扯淡!我們早就揮師南下打到西貢了!哪來這麽廢話!八格,我們走!”


    凱梅上校被他強硬的態度鎮得立在當場,心中十五十六,其實司令部再怎樣請示巴黎都沒用,人家打都打下來了,要國會通過大量派兵征討暫時是不可能的,他臨危受命來這裏收拾爛攤子,對於談判結果早心中有數,現在不過是在做最後努力而已。


    “等等!”他無奈地上前一步,努力做出誠懇的樣子說:“和平是最可貴的,我們都是為了謀求和平而來的,不是嗎?”


    這時外麵的陽光透過教堂氣窗上的五彩玻璃投射進來,幽幽地反射著凱梅臉上的油光,更顯得七彩斑斕,張紹華轉過身來,鏗鏘有力地說:“別忘了誰是戰勝方!凱梅上校,這是我們唯一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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