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想必你也是來看花的吧。”君雨道,“好久都沒見你出來了。”


    聽出她的埋怨,白子衿紅唇勾起,媚惑的聲線帶著揶揄:“明明是你有了新人忘了舊人,我每日可都有出來。”


    君雨略微尷尬,貌似盧星詔來了之後她整日沉迷比武,的確沒有去找白子衿了。


    “咳咳。”君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個,我,我不是故意的。”


    看她別扭的小模樣,白子衿噗嗤一笑,卻是風華惑媚:“好了,不怪你,看花吧。”


    盧星詔倒是看了贏若風一眼,她突然對贏若風笑了笑。


    “你就是神醫門的大師兄吧。”


    贏若風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清冷的跟上白子衿,隻吐露出一個簡潔的字:“是。”


    盧星詔的笑有幾分古怪,難怪鳳驚冥能勝出呢,情敵原來是個不愛說話的。


    盧星詔正欲跟上去,突然她眼眸一眯,然後上前對君雨歉意一笑:“君雨,早晨有些吃壞了肚子,你們先去賞花,我等會兒到可好?”


    美人就是美人,哪怕盧星詔說出要去如廁的話語,卻絲毫不會覺得低俗。


    “如果不舒服一定要找太醫。”君雨叮囑。


    盧星詔說了句多謝公主關心後就朝茅廁的方向而去了。


    贏若風淡淡的看了盧星詔一眼,丹鳳眼深了幾分,卻又帶著幾縷疑惑。


    “原來這就是曼殊沙華啊,長得也一般般嘛。”看到花的本相後,君雨大失所望。


    她還以為曼殊沙華長得多麽的好看,才會讓西域獻上來,誰知道長得也就那麽一般般嘛。


    當然,也有可能是她不怎麽會賞花。


    伊人看了一眼:“我覺得挺好看的。”


    “是嗎?這麽紅一朵,醜死了。”君雨十分的嫌棄,並且失望。


    說完她又看向白子衿:“子衿,你也覺得醜對不對?伊人居然說好看。”


    她想將白子衿拉到自己這一邊,卻發現白子衿有幾分走神,她星眸凝視著曼殊沙華,似乎在回憶什麽一般。


    曼殊沙華,花開不見葉,葉落不見花,花葉永不相見。


    紅,紅得真美,像血一樣,是不是加點血會更美?


    白子衿的星眸慢慢的變紅,還有幾分瘋狂慢慢浮現。


    “子衿!”突然,一隻手抓住了她,聲音很大,“子衿,你快說說,這花是不是長得很醜?!連葉子都沒有,一點兒都不好看。”


    這一晃讓白子衿瞬間回神,她有幾分怔愣。


    眼前不再那麽紅,逐漸浮現的是君雨的臉,還有伊人的臉。


    “子衿,你也覺得醜是……子衿,你怎麽這麽看著我?”君雨見白子衿直直看著自己,有些疑惑。


    贏若風看向白子衿,清冷的眸子裏出現疑惑和擔憂。


    白子衿手微微攥緊,睫毛輕顫,呼吸有些急促:“沒什麽,花的確還可以,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反正我覺得醜,不過我聽說,這曼殊沙華好像是有故事的,好像是永不相……子衿,你去哪兒了?”君雨講到一半,就看到白子衿匆匆離開,有些鬱悶。


    這不是剛來嗎,怎麽就走了。


    贏若風也趕忙跟上去,白子衿這個樣子,一定是出事了。


    人一下子都突然走了,君雨站在原地十分的鬱悶,她看看花,又看看白子衿他們離開的方向,更加鬱悶了。


    “你看你這朵花,一點兒都不招人待見!”君雨對花指指點點,撇嘴。


    突然,君雨餘光掃到一道身影,她立刻轉身:“星詔,你回來了!”


    同時,她打算去挽盧星詔的手,盧星詔卻冷漠的躲開。


    不僅如此,她還看了君雨一眼,那眼神算不上冷,卻讓君雨莫名犯怵,下意識把手縮回。


    “她呢?”盧星詔掃了一眼四周,什麽都沒看到,眉頭一皺。


    君雨弱弱的開口:“星詔,你,你說子衿嗎?”


    盧星詔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眼底帶著冷漠和不掩的嫌棄。


    君雨也有些訕訕,貌似剛才這裏除了他們幾個,也沒有其他人了。


    “子衿剛才突然不舒服,他們就全部回去了。”說起這件事君雨就一把辛酸淚啊,“星詔啊,你說這珠花是不是很醜?明明就很醜,他們還說好看。”


    君雨期待無比的看著盧星詔,希望她的審美能和自己一樣。


    偏偏盧星詔眉頭緊縮,突然不舒服?


    “星詔?”君雨又喊了一聲。


    盧星詔凝視著皇後寢宮的方向,眼神幽深,最後他深吸一口氣,壓下所有深入骨髓的思念,淡淡的看了君雨一眼:“公主,我有點事,先回去處理一下。”


    說完,盧星詔就走了。


    君雨留在原地一臉懵逼,怎麽所有人都走了?


    而且,星詔怎麽去了個如廁回來後就變得怪怪的,尤其是那個眼神,想起來她都還覺得有些發怵。


    “不應該啊。”君雨繞著曼殊沙華,“你就是再醜,可到底罕見啊,也不可能沒有一個人不願意留下來看你吧,這些人一個個都怎麽了?”


    君雨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她決定把所有的錯都怪在曼殊沙華上。


    沒錯,就是這麽的任性!


    “公主,剛才盧太子好像碰到了貴妃娘娘,還起了爭執。”一個宮女低聲稟告。


    君雨聞言噌的抬頭:“難怪星詔怪怪的,走!找隨芊芊算賬去!”


    這說曹操曹操就到。


    隨芊芊帶著十個宮女朝這邊走來,遠遠的看到君雨,隨芊芊就露出討好的笑。


    “小雨。”


    君雨假裝沒聽到。


    隨芊芊又走近了些:“小雨,你也出去看這珠花啊。”


    “本公主的閨名允許你叫了嗎?”君雨冷笑一聲。


    隨芊芊麵露尷尬,自從上次充大和君雨比試後,君雨就不怎麽待見自己了這她知道。


    可她沒想到,自己已經成為了她哥的皇妃,她居然還是如此的不給麵子。


    “聽說這花叫曼殊沙華,挺美的。”隨芊芊轉移著話題。


    君雨和白子衿不一樣,君雨是君玄歌唯一的胞妹,也是最疼愛的。


    哪怕受到了再多侮辱,她都必須要和君雨打好關係。


    “和你一樣醜。”君雨嫌棄。


    一個兩個都說美,她就覺得醜!


    隨芊芊的笑都快繃不住了,她暗暗咬牙,告訴自己一定要忍住。


    “隨芊芊,我問你,你是不是刁難星詔了?”君雨質問。


    盧星詔現在是她的朋友,刁難盧星詔就是刁難她。


    況且隨芊芊是皇貴妃,舉手投足都代表著蒼玄的臉麵,居然刁難他國使者,說出去都難聽。


    隨芊芊沒想到君雨居然如此看重盧星詔,為了盧星詔當麵質問她。


    “公主說笑了,我隻是以為她是不明人物,問了一下而已。”想到盧星詔那張臉,隨芊芊無比嫉妒。


    一個如此美麗的女人出現在後宮,她怎能不防範刁難。


    至於對方有沒有目的,那不在隨芊芊的考慮範圍中。


    在隨芊芊看來,皇上那麽優秀,怎麽會有女子不心悅皇上。


    “是嗎?”君雨冷笑一聲,真當她蠢嗎,不就是怕皇兄看上了盧星詔嗎,“那你給本公主聽好了,盧星詔是本公主的好朋友!日後再敢為難她別怪本公主翻臉不認人!”


    隨芊芊臉色瞬間青了,然後她牽強的笑著:“公主說什麽呢,本宮什麽時候為難過她,本宮隻是……”


    “隻是什麽本公主不想知道。”君雨直接打斷她,霸氣十足,“你隻需要把你的那些算盤收起來!她是盧國太子!”


    隨芊芊滿心不甘和憤怒,太子又怎樣,區區一個盧國,比得上蒼玄嗎。


    萬一盧星詔看不上盧國了,想勾引皇上呢。


    想到那張臉,隨芊芊心裏的嫉妒就好像是有許多隻螞蟻在傷口上爬一般。


    “貴妃娘娘,這花還要搬回去嗎?”宮女小心翼翼的詢問。


    她們之所以來這兒,一是因為賞花,二是想將花搬走。


    獨一無二的花,自然該是他們貴妃娘娘的。


    已經走出十步的君雨聽到這話,立刻轉身吩咐:“來人,那朵花太醜了,給本公主搬回殿裏!”


    宮人一愣。


    太醜還……搬回殿裏?!


    唯有隨芊芊扭曲著一張臉,她咬牙切齒:“君雨,小賤蹄子,本宮遲早有一日要洗清今日的恥辱!”


    ……


    皇後寢宮


    白子衿衝進房間,直接將門關上,連伊人都給關在外麵了。


    “小姐!”伊人急,小姐匆匆離開,現在又將自己和贏公子關在門外,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裏麵傳來白子衿略帶驚恐的聲音:“守在外麵,不準任何人進來。”


    伊人看向贏若風,見贏若風推門的動作一頓,他忍住想要進去看她的衝動,淡薄道:“守住。”


    青袍袖子下的手,早已攥成了一團。


    房裏早已空無一人,白子衿在關門的瞬間就進了空間藥房。


    白子衿蜷縮在藥櫃下,她的呼吸十分急促,臉上帶著慌張:“怎麽會這樣。”


    剛才那種感覺,那種感覺……


    她覺得不會記錯,那種感覺曾經麻痹了她,讓她殺了太後,讓她變成一個隻會殺人的瘋子。


    自從鳳驚冥要走了鮫珠後再也沒那種感覺,她也沒再多想,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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