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白子衿原本就泛冷的臉色瞬間驟冷下來,眼神冰冷的朝聲音的主人看去。


    君玄歌依舊和從前一般一身白衣,溫潤優雅,臉上噙著儒雅溫柔的笑,清風一吹,他仿佛就是這人世間最溫柔的男子。


    可白子衿卻清楚,他不是!


    他隻是一隻披著麵具,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狼!


    “玄王殿下。”周州一臉慚愧的朝君玄歌行禮,沒想到最後還需要玄王殿下親自出馬。


    君玄歌溫潤一笑,對周州點了點頭後看向了白子衿:“沒事,你下去吧,子衿……”


    “別叫我的名字。”白子衿冰冷的打斷他,“你不配!”


    君玄歌臉色未有絲毫變化,他隻帶著笑看著白子衿,唯有眼底閃過受傷的光芒。


    旁邊的周周有些忍不住,想上前嗬斥白子衿卻卻被君玄歌的一個貼身侍衛攔住。


    “周大人,別衝動。”


    白子衿冷冰冰的看著君玄歌:“我已經來了,瑤瑤呢?你把她怎麽樣了?”


    “本王沒有把秦瑤怎麽樣。”君玄歌淡淡道,“她就在玄王府,你想見到她,就和我來吧。”


    白子衿眼底有憤怒燃燒,她冷笑一聲:“好!”


    君玄歌聽到她答應,臉上又綻開笑容,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白子衿則冰冷的跟在他身後,冷冷的看著他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麽。


    玄王府與座立在帝都最繁花地方的鬼王府不一樣,它在王城的最東邊,是王城最安靜的地方之一,鮮少有人會打擾。


    “王爺,你們回來了。”下人對君玄歌行禮。


    “嗯。”


    白子衿抬頭看了一眼玄王府,她今日若是踏步進去,就很難全身而退了。


    可她不得不進去。


    玄王府的布局如君玄歌這個人的外表一般,溫潤卻又如山水墨畫中的冷淡,讓人很難靠近,隻能在遠處欣賞。


    君玄歌見她打量著玄王府,笑著開口,聲音儒雅:“子衿,覺得我這玄王府如何?”


    “玄王府可以。”白子衿淡淡開口。


    但是人不行。


    君玄歌溫潤一笑,知道她下一句話是什麽,也沒因此尷尬,隻如春風一般自在的走進了進去。


    他們並沒有立刻去大堂,白子衿駐足在了湖麵的亭子上,她冷淡的看中君玄歌:“我人已經在這裏了,你該把秦瑤還給我了。”


    “子衿,別急。”君玄歌溫潤一笑,他凝視著白子衿,“你不會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


    白子衿暗自皺眉,臉上一片平靜之色,來的時候她已經有了準備。


    她粉唇冷啟:“那你也應該知道,強扭的瓜不甜。”


    君玄歌嘴角噙起淡笑,他儒雅的目光落到白子衿身上,那麽的溫柔,就好像在凝視自己的珍寶一般:“從前我也是這般想的,可隻有真正遇到了,才會明白那麽愛而不得的痛苦,子衿,世上沒有什麽可以不被歲月衝淡,你對鳳驚冥的愛亦是如此,我願意守著你,候著你,直到你回心轉意。”


    他善於下棋,長於操控人心,親情,友情,愛情,都會被時光一點一點的衝到磨平,到最後慢慢消失。


    隻有相守到最後一刻的,才是彌足珍貴的。


    “嗬。”白子衿冷笑一聲,她咄咄的看著君玄歌,“我從來不覺得愛一個人有錯,可你三番幾次使用陰謀詭計,讓你的愛變得那麽的混濁不堪,我告訴你,愛不是物質,它可能會變淡,但它絕對不會轉移!”


    白子衿從來不覺得爭取有錯,你愛一個人,你會控製不住的想靠近他,你愛她,就會自然而然的想去爭取。


    可爭取,不是傷害他人,不是用陰謀詭計!


    一個人一生中會對很多人有好感,喜歡很多人,或因為他的外表,因為他的才華,或者是其他,可愛不一樣。


    愛是這世上最真摯的東西,你的心隻會為一個人強烈跳動,一輩子也隻會有那麽一次!那一次,哪怕得不到,也會讓你終生忘不了那個人。


    愛,一直是一種自私又古怪的東西,善惡皆因它而起。


    君玄歌的臉色有刹那的僵硬,不過很快他就恢複成淡然如蘭的君子,儒雅一笑:“隨你怎麽說,我的愛的確混濁不堪,可鳳驚冥也好不到哪裏去,一切權因你自己自私的判斷罷了。”


    哪怕是說出這有些質咄的話,君玄歌的聲線依舊十分溫柔。


    白子衿淡淡一笑:“在我眼裏,他是好的就行了。”


    她知道君玄歌是擅長攻心的高手,這就好像現代那種擅長心理暗示的專業性人才。


    可惜,她不吃這一套,因為女人本就不講理。


    至於上麵那套講理的?那是對於不喜歡的人,就好像女孩子不喜歡欠普通朋友的錢一般。


    “白子衿,你真的很不講理。”君玄歌淡淡擰眉。


    白子衿勾唇冷笑:“知道就好,像你這種喜歡講理的人和我在一起,絕對不會好過,廢話少說,瑤瑤呢?”


    君玄歌眼眸斂下,不會好過嗎?


    可有什麽,比她不在他身邊,他常遍相思深入骨髓的味道更痛苦的呢。


    “你們路途奔波,先休息吧。”君玄歌淡淡一笑,“等你們休息好了,我會安排的。”


    白子衿有些薄怒,不過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要是他們一來君玄歌就讓她見秦瑤,那才是怪事中的怪事呢。


    君玄歌親自帶幾人去房間,看到房間的布局,祁小小撅了撅嘴。


    “我要和師姐住一間房。”


    君玄歌的安排,白子衿和祁小小幾人的房間都是隔得遠遠的,要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們根本不可能第一時間趕到。


    “小郡主,恕玄歌沒辦法答應,若是小郡主硬要,玄歌就要通知一下祈國了。”君玄歌微微一笑,笑容溫潤但又疏離,他一語識破了祁小小的身份。


    祁小小心一驚,冷哼一聲沒再說話,她這次出來沒人知道,要是被那些人知道,自己就得乖乖回去了。


    倒是令羽,帶著淡淡的笑,慢悠悠的搖晃著扇子,似是很漫不經心一般。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遇到了感興趣的對手,想與對手博弈,當然,同時也對對方生出了幾分危險。


    至於這危險從何而來,就不得而知了。


    “小小,沒事,我有事會找你們。”白子衿對祁小小安慰一笑,讓對方不用擔心。


    “好,我們先過去看一看,馬上就回來。”


    白子衿點了點頭。


    君玄歌道:“管家,帶客人去客房。”


    “是。”


    看著祁小小等人被帶走,隻剩餘白子衿一人在原地,她淡淡的看了君玄歌一眼,踏步進房間。


    房間裏的裝飾竟然和紗雅院一模一樣,明顯君玄歌是下足了功夫,可白子衿沒有一絲感動。


    她將包袱放到桌子上,隨意收拾了一下,君玄歌則在外麵看著她。


    白子衿瞥了他一眼,將雪花從懷裏掏出來:“去把門關上。”


    雪花一臉委屈,怎麽現在它都淪落到打雜了,什麽都讓它做。


    不過,委屈歸委屈,雪花還是默默的走過去,用盡吃奶的氣力把門關上。


    君玄歌也未生氣,而是興趣十足的看了雪花一眼,在門關上的最後一秒,雪花給他翻了一個白眼。


    “嘰嘰。”


    看什麽看,爺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是不是把你迷住了,可惜爺看不上你!


    白子衿忍俊不禁,雪花跳到她懷裏,白子衿勾唇笑了出來:“怎麽,不喜歡他?”


    “嘰嘰。”


    不喜歡。


    “為什麽?”白子衿好奇了,她不喜歡君玄歌有原因,但雪花為什麽不喜歡君玄歌。


    貌似君玄歌也沒對雪花做過什麽吧。


    白子衿隻是好奇的問一句,誰知道雪花竟然很嚴肅的站起來,看著白子衿,伸出一隻爪子指著她:“嘰嘰!”


    他不是好人,這是爺的第六感!


    “噗。”白子衿直接笑噴了,“你一隻貂還有第六感了。”


    “嘰嘰。”雪花不樂意了。


    這都什麽時代了,還搞歧視呢,貂怎麽就不能有第六感呢,爺告訴你,爺不僅有第六感,還有第七感第八感呢!


    白子衿笑得合不攏嘴,眼看雪花就要炸毛,她連忙順毛:“好好好,不得不說,你的第六感很準。”


    君玄歌是一個道貌岸然的人,雪花的第六感可以說是很準了。


    “嘰嘰。”


    爺餓了。


    這一路來,雪花發現了它貂生的一個致命弱點,那就是暈車。


    沒錯,英明神武的貂爺暈車!還暈得特別厲害,讓它不得不一直躲在空間藥房裏,沒法看外麵的一路風景。


    想到這裏,雪花就淚流滿麵,暈車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它吐的狼狽樣子被所有人都看到了。


    它英明神武的形象啊!


    “好了,等他們看完房間,我們就出去找吃的,你先吃點幹糧將就一下。”


    ……


    水池上麵的亭子裏,君玄歌一襲白衣坐在上麵,他正在擺弄一盤棋。


    “王爺,茗餘大人還沒回來,要屬下去提醒他一下嗎?”一個侍衛道。


    君玄歌淡淡道:“不用,別將他惹急了,隻要他將人殺了就好。”


    對於這兩天的斷更,征戰深感抱歉,征戰出了點小車禍,進了兩次醫院,接下來會把更新補上(單膝跪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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