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眾人一臉不解,然後呢?


    不就拿個藥,有什麽稀奇,用得著特意拉出來說一遍嗎。


    所有人都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唯有高進臉色愈發的蒼白了。


    一千兩,完了,他去拿了一千兩的藥被查了出來。


    “一千兩,高進,你哪裏來的一千兩?”那女子怒瞪,“你是不是又幹了什麽偷雞摸狗的事?”


    白子衿淡淡一笑,雙眸噙著笑意:“高進,我也想知道,你一個窮進士,哪裏來的一千兩白銀?”


    那可是一千兩,在這大旱時期,可是能養活不少人。


    前幾日高進剛哭窮完,把自己說得多麽可憐。現在竟然能拿出一千兩銀子抓藥,寒門貴子的形象立刻破滅。


    “我,我。”高進結巴,一咬牙,“我找人借的。”


    他現在好歹是個進士,借到一千兩,也不是什麽難事。


    “這個人是清雅郡主吧。”白子衿微微一笑,語不驚人死不休。


    高進臉色大變:“你別亂說話,我和清雅郡主素不相識,怎麽可能借她的錢。”


    高進的後背已經濕透了,他沒想到三天時間內,白子衿能查到這麽多。


    先是把那個鄉村野婦帶來了,然後又是清雅郡主,那他爹的事……


    “我亂說?”白子衿從懷裏掏出幾張銀票,指著銀票的右上角,“這是你給同心堂的銀票,上麵寫的,大公主府。”


    為了防止一些閉眼的麻煩,一些權貴都會在銀票上印下印記,就好像大公主府。


    無數道詭異的目光落到高進身上,真相就快要浮出水麵了。


    高進故作鎮定:“就算是大公主府的又怎樣?這是我題了一副字給大公主府,他們給我的。”


    這理由找得無比牽強,你一不是狀元而不是榜眼,大公主府會要你題的字?眾人不屑。


    “白二小姐,這錢和濟安堂的藥有毒,有什麽關係?”高進被眾人的目光看得惱怒,想速戰速決。


    暗處,清雅郡主麵紗下的臉都扭曲了,她瞪了一眼自己的丫鬟:“廢物,誰讓你拿大公主府的銀票給他的?”


    他們是要栽贓濟安堂,竟然落下了這種可笑的把柄。


    丫鬟委屈解釋:“郡主,奴婢沒想那麽多。”


    清雅郡主冷哼一聲,又看向濟安堂。


    “現在看自然沒關係。”白子衿掃視了眾人一眼,又拿出一張賬單,“若是再加上這個呢?”


    看到那張賬單,高進的臉色立刻變得蒼白難看,他嘴巴甕甕,卻什麽聲音都發不出。


    有膽子大的,上去看了一眼,驚叫:“高進竟然在濟安堂買過斑蝥葉?”


    那摻雜在濟安堂藥裏的,可不就是斑蝥葉嗎,原來這是高進自己摻進去的。


    親手害死自己的父親,而後又栽贓給濟安堂,真是陰狠!


    “不,你們聽我解釋。”高進終於慌了,怎麽會這樣,他記得賬單當時就銷毀了啊。


    “這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高進撲上去,想把那張賬單銷毀,卻被阿落一腳踢飛。


    這時,藍府尹帶著官兵來了,一臉威嚴:“高進在何處?”


    “我,我在這裏。”高進弱弱舉手。


    “有人舉報你替考,還殺害了自己的父親,人證物證據在。”藍府尹嚴聲道,“來人,抓起來。”


    高進麵如死灰,被官兵帶走了。


    藍府尹為濟安堂作證:“據本官調查,濟安堂的藥材都沒問題,此次是高進惡意敲詐。”


    一場鬧劇就這麽結束了,還有不少人唏噓了。


    “這人就是找死,要是不來敲詐濟安堂,他還能好好當他的進士。”


    “可不是嗎,還讓我們差點誤會了白二小姐。”


    白子衿微微一笑:“濟安堂的藥都是可信的,大家可以放心買。”


    事情已經解決了,白子衿也就打算回紗雅院了,走了幾步,她忽然回頭,似笑非笑的看向一個方向。


    那方向,正是清雅郡主和白傾卿所在的地方。


    見白子衿看過來,清雅郡主下意識一躲。再看時,白子衿已經離開了。


    “該死的賤人。”清雅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她自以為計劃天衣無縫,誰料還是被鑽了空子。


    原本,高進是一個有功名在身的進士,可以好好栽贓白子衿一番。誰曾想到,高進竟然是個冒名頂替的假貨,還把她給騙了。


    該死,該死!


    “郡主。”白傾卿掩下眼底的毒辣,似有些憂慮,“你說二妹為怎能這樣,那高進,該不會把郡主你交代出來吧?”


    清雅沉默了一個,良久,她惡毒一笑:“交代!他沒那個機會了!”


    搞砸了她的事,還想出賣她,她絕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白傾卿美目微垂,極快的閃過光芒。看來,清雅對付不了白子衿,得她自己出手。


    思及過幾天的選妃宴,白傾卿噙起了一抹勢在必得的笑。


    ……


    白子衿並沒立刻回紗雅院,而是去了鬼王府。


    “王妃。”管家開門一見是她,以為她是來找鳳驚冥的,立刻道,“王爺不在府裏。”


    “我找小安。”白子衿一臉黑線,她臉上就寫了找鳳驚冥這幾個字嗎。


    管家眼底閃過失望:“小安少爺在裏麵。”


    白子衿詭異的看了管家一眼,她怎麽覺得,管家很失望?


    周小安正在上課,老師似乎很嚴格,他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老師。


    “樂學之斂,不恥下問。”老師留著兩個山羊胡,頭一點一點的念著。


    周小安很認真的跟著念,若是哪裏說得不對,還會被打手板。


    周小安被打得很痛,卻又不敢說啥,紅著眼倔強的站直背脊。


    這看得白子衿無比心疼,卻又不能說什麽。子不教不成器,她不能讓他成為一個吃喝等死的廢物。


    “小姐,我們走吧。”伊人拉了拉白子衿的衣裳。


    小姐這麽心疼,就不要看了,眼不見為淨。


    “好。”


    或許是兩人的交談聲有些大,裏麵的周小安看了過來,眼底立刻迸發出驚喜。


    “阿姐。”


    他叫了出來,又引得老師給了他一戒尺。


    “嘶。”周小安痛呼,然後懇求,“老師,我阿姐來了,我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老師格外嚴厲:“不行。”


    周小安癟癟嘴,白子衿微微一笑,安撫他:“小安,好好和老師學,阿姐明日來看你好不好?”


    “阿姐,那你一定要來。”周小安緊張道。


    “好,阿姐一定來。”


    安撫了周小安,並許了承諾,白子衿才離去。


    回了紗雅院,鳳驚冥已經回來了,他噙著邪肆的笑,桃花眼閃爍光芒。


    “清雅想要解決高進,我讓人阻止了。”


    這也在白子衿意料當中,清雅不可能留個後患下來。


    “嗯。”白子衿點點頭,“其實救不救,都沒關係。”


    相比下,她更願意讓高進被殺了。不管出於什麽原因,殺害了含辛茹苦養大他,並且供他趕考的父親,都是十惡不赦的。


    有時候,人血液裏的貪婪就是原罪。


    “嗯。”鳳驚冥桃花眸裏掠過妖邪的光芒,他救高進,自然是因為高進還有點用。


    “媳婦,本王給你看個東西。”


    白子衿瞅過去,隻見鳳驚冥獻寶一般,噙著淺笑,拿出幾樣東西。


    “這是本王找的珍惜藥材。”


    白子衿嘴角一抽,臉上沒出現鳳驚冥意料中的驚喜,反而有些怪異。


    那些藥材是珍惜藥材沒錯,可能不能和她解釋一下,最後麵那株獨木蘭是怎麽回事……


    “呼。”白子衿深吸一口氣,皮笑肉不笑,“鳳驚冥,安國候府的獨木蘭是你偷的?”


    她當時可為獨木蘭發了好大脾氣,轉頭鳳驚冥卻拿了出來???


    “不是。”鳳驚冥隱隱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他聲線邪魅撩人。


    “是安國候的仇人,雇了江洋大盜去偷,被本王截了下來。”


    準確來說,也不是他偷的。他隻是路見不平,占為己有罷了。鳳驚冥薄唇勾起,骨節分明的手指支撐住下巴。


    “好吧。”要真是鳳驚冥幹的,白子衿估計會吐血。


    到了晚上,鳳驚冥正躺下,門突然“砰”的被打開。


    桃花眼一眯,看去卻是他的嬌俏媳婦。眼底的危險立刻散去,變成邪肆笑意。


    “良辰美景,媳婦要投懷送抱嗎?”


    話落,就見白子衿把門關上,然後一溜煙衝到床上,把他抱住了。


    鳳驚冥一愣,白子衿如此熱情,他覺著有些不對勁。雖說昨日他占了便宜,那也隻是一時得逞,今日……


    “媳婦。”鳳驚冥伸出長臂,把懷裏女子抱住,聲含笑意。


    雖不知白子衿要幹什麽,溫香軟玉在懷,不抱白不抱。


    白子衿要幹什麽?她自然是要檢查空間藥房填充的原因。


    她已經提前拿了藥出來,明日若是有補充,就說明她的猜想是正確的。


    “別喊我,睡覺。”直接衝到鳳驚冥懷裏,白子衿的臉還是有些燙的。


    鳳驚冥低低一笑,那邪魅惑離的聲音,讓白子衿臉更燒了。


    惡狠狠的抬頭:“不準笑,再笑我就走了。”


    “不笑。”鳳驚冥說是如此說,桃花眼卻含著淺邪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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