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的寵妾都不敢對我指手畫腳,還直呼我的名字,你是覺得,你能勝任右相府夫人了是嗎?”


    剛出來的白傾卿聽到這話,手絹立刻攥緊。父親的寵妾,可不是就是她娘。


    大紅衫妾室臉都在發麻:“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這話要是傳到相爺耳朵裏,相爺一定不會放過她。


    而且,她不像其他姨娘,她沒有孩子,對相爺來說她隨時可以被拋棄。


    “最好吧。”白子衿淡淡道,“這是給你個教訓,從青樓出來不容易,別再被送回去。”


    大紅衫妾室駭然,白子衿竟然對她的出身一清二楚。她的確是青樓出身,無意一次被白元錦相中,然後帶了回來。


    妾室顫抖著:“賤妾知道,多謝二小姐賜教,讓二小姐打得手疼了。”


    白子衿帶著淡笑,看了一眼白傾卿,然後揚長而去。


    其餘女子看向妾室的眼神都充滿同情,白子衿再不受相爺待見,那也是名副其實的嫡小姐。


    這人到底是怎麽想的,竟然覺得可以隨意欺淩白子衿。


    “都散了吧。”白傾卿揉著手絹,看向大紅衫妾室,聲如黃鸝。


    “豔姨娘,日後言行舉止,要注意分寸。二妹妹是嫡女,不像我這般容易說話。”


    說完,白傾卿輕歎一口氣。


    豔姨娘低著頭:“大小姐,我知道了。”


    白傾卿帶著丫鬟離開,有幾個姨娘麵露不屑。


    “裝什麽善良,好說話還不是因為是個庶女。有哪個嫡女,沒點姿態。”


    她們都是女子,最為了解女子。放眼帝都,有哪個嫡女會給姨娘好臉色,白傾卿隻不過想用白子衿的跋扈,裝出善良。


    而且,這事明明就是豔姨娘不自量力,嘲諷白子衿在先。


    “以前嫡小姐沒回來,現在回來了,有她好過的。”


    回到紗雅院,秦廣和秦夫人都在院子裏。秦廣還穿著官服,是下了朝就急匆匆的趕過來的。


    秦夫人雙眼通紅,明顯剛哭過。


    見白子衿回來,秦廣咳了咳,示意夫人別哭了:“白二小姐。”


    “右相,秦夫人。”白子衿對兩人點點頭。


    “你咳什麽咳啊,兒子受傷,我這當娘的還不能心疼?我哭,給你丟臉了是吧?”


    秦夫人把一肚子的心疼,全部化作了火氣,發泄給了秦廣。


    白子衿雙眸含笑,這秦夫人挺潑辣的,難怪會生出秦瑤那麽嬌辣的女兒。


    收到白子衿含笑的眼神,秦廣有些尷尬,卻還得哄著:“夫人,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我當初就不讚同秦澤習武出征,是你偏要讓他去的。”


    兒子一受傷,娘立刻開始翻舊帳。


    “二小姐還在這裏,別讓人家看了笑話,這些事回家說。”


    秦廣有苦說不出,他是讚同這件事,可最主要還是秦澤想去保家衛國,他總不能阻擋兒子的一番熱血吧。


    再者,他當了一輩子文官,在官場上經曆爾虞我詐,還不如當武官來得瀟灑。


    “你們不用顧忌我。”白子衿咳了咳。


    秦夫人也意識到有些過了,擦了擦眼淚,不好意思的對白子衿笑笑。


    “二小姐,讓你看笑話了。”


    白子衿搖搖頭,笑應:“沒什麽,右相和夫人這樣相處,挺好的。”


    沒有小妾,沒有勾心鬥角,挺好的。


    秦夫人臉一紅,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誇他們這樣挺好。以前她聽到的,大多數都是說她善妒。


    “二小姐,謝謝你救了秦澤。”秦廣和秦夫人由衷感謝。


    特別是秦廣,白子衿身為右相府嫡小姐,竟然會救秦澤。


    在知道白子衿救了他兒子後,他對白子衿所有的隔閡都放下了。白子衿和她的混賬爹不一樣,她是白綺羅一個人生出來的。


    要是白子衿知道秦廣的想法,說不定會被嗆死。


    這想法,絕!


    “沒什麽。”白子衿淡淡一笑,她很想說一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應該的。


    可一想,這樣的話實在太不適合自己:“他是瑤瑤的大哥,我自然應該救的。”


    秦澤還活著,秦瑤還哭成那個樣子,要是秦澤掛了,秦瑤還不得傷心死。


    “秦澤沒白寵秦瑤,這次托了他妹妹的福。”


    秦夫人很慶幸,還好她那天沒有阻止秦瑤和白子衿來往,否則兒子就保不住了。


    “娘,知道我厲害了吧。”秦瑤從屋子裏走出來,俏臉一揚。


    要不是她慧眼識珠,結交了子衿,大哥可就出事了。


    “行行行,你厲害。”


    白子衿一臉無奈,她看著秦瑤衝過來一把挽住她的手臂,還噌了噌。


    “子衿,從今天開始,我要以你為目標。”秦瑤一臉鄭重。


    白子衿一頭黑線:“我就會點醫術而已,你又對醫術不感興趣。”


    秦瑤哼唧了兩聲,她說的可不是這個,而是馭夫術。


    能把鬼王收入裙下,還敢凶鬼王,子衿簡直是女子中的將軍,厲害得不行。


    幾人說著話,秦澤已經被從裏麵抬出來。由於白子衿之前勒令他不許動,秦瑤特地去找人抬秦澤。


    以被抬著的姿勢出現在白子衿麵前,秦澤很尷尬。


    “白二小姐。”


    秦澤已經了解了自己被救的原因,想起之前竟然誤會白子衿愛慕自己,鐵血漢子臉紅得不行,甚至不敢看白子衿。


    “多謝二小姐搭救秦澤。”


    “不用謝。”白子衿嫣然一笑,反正他也隻是剛好路過。


    白子衿和秦廣夫婦交代了一下需要注意的,又開了一些藥。


    “按照這方子去煎藥,三天後就能起身,一個月應該能好。需要特殊入藥的,我都寫了煎煮方法,回去看一下就好。”


    秦廣:“麻煩二小姐了。”


    臨走前,秦廣掏出一疊銀票,至少有十萬兩。


    “二小姐,這是診金以及……鬼王殿下的補償。”


    白子衿那個尷尬,她咳了咳:“這個。”


    本來不想接的,秦廣卻一臉鄭重:“二小姐,救人救到底,你要不收下,右相府很危險。”


    白子衿嘴角一抽,鳳驚冥是不是對右相府做過什麽,才能讓人露出這樣的表情。


    不過,白子衿還是有些收不下這錢:“這樣吧。”


    “右相,我喜歡珍惜藥材,你若是府裏有什麽珍惜藥材,送給我就好。”


    比如七彩蓮這種,她就很喜歡。


    “好,我記住了。”


    送走了秦澤一家人,白子衿又想起秦廣臨走前的話,她嘴角又是一個抽搐。


    鳳驚冥,你真是個活招牌。


    “小姐,這是什麽藥?”


    清風捧著草藥過分,向白子衿請教。


    “這個啊,是……”


    秦廣一家到紗雅院,還有帶傷的是秦澤被抬出來,被不少人看到。


    加上秦廣為了避免白子衿名聲被汙,特意解釋了一番。不過一個時辰,白子衿救了左相府公子的事,在帝都傳得沸沸揚揚。


    有誇白子衿醫者仁心的,也有諷刺她的。總之,各抱心態。


    “氣死我了。”


    右相府,白元錦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幾抖。


    剛正的臉上一片陰沉:“那個逆女,竟然救了秦澤!”


    誰不知道左右相府的關係勢如水火,他今日剛被秦廣找茬,回來就聽說白子衿救了秦澤。


    想起秦廣的嘴臉,白元錦臉色更加難看:“逆女,逆女!”


    身為他右相府的嫡女,居然救秦澤,可氣,實在可氣。


    “好了,相爺。”周以柔今日去其他官家串門,聽說這件事的第一反應就是幸災樂禍。


    白子衿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竟然救了秦澤。


    不過,表麵上的功夫要做足:“二小姐心善,她剛回來,可能不知道相爺和秦廣不和。”


    “心善?怎麽不見她對我心善?”想起那次被白子衿敲詐的事,白元錦就一肚子氣。


    帝都就這麽大,他不信白子衿會不知道,他和秦廣互看不順眼。


    “相爺,二小姐的孩子,著實讓人頭疼。”周以柔作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白元錦沉著臉,目露寒光,周以柔以為他在想怎麽懲罰白子衿,十分高興。


    正要倒杯茶給白元錦,忽然聽見白元錦開口:“她做得好!”


    周以柔手一抖,險些把茶杯摔了。她帶著牽強的笑容:“相爺,你說什麽?”


    相爺剛才不是還惱怒嗎,怎麽忽然就誇上了白子衿。


    “我說白子衿做得好。”白元錦忽然笑了,笑得格外高興。


    周以柔心一突,該不會相爺打算對白子衿另眼相看了吧。


    “你不知道,皇上最近打算為眾皇子選妃。白子衿不顧兩家恩怨,救了秦澤,還有什麽比這個更顯得我右相府門風好,養出來的女兒心善?”


    周以柔皺眉:“相爺,可二小姐已經是鬼王妃了。”


    難不成,還打算讓白子衿去參加選妃?


    白元錦接過她手裏的茶:“你平時聰明,怎麽到了關鍵時刻就迷糊了。白子衿,她怎麽可能成為皇子妃。”


    且不說她是不是鬼王妃,就一個野丫頭,不會有皇子看得上。


    “我說的是傾卿,白子衿流浪在外都如此心善,何況是養在府裏的傾卿。你現在就去把事情宣傳開,加上傾卿救安國候夫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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