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感歎完,鴨舌帽已經揮舞著匕衝了上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身上的傷口讓他的動作有些緩慢和變形,我衝上前兩步,一把抓住他拿刀的手臂,另一隻手順勢攬住他的脖子,一使勁就將他的身體摔倒在地上,隨手從地上撈起一個燒水壺照著他的腦袋就是一陣狠砸,不鏽鋼壺體砸在腦袋上的咚咚聲在黑暗裏很刺耳。


    那種嗜殺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受傷的而力量一次比一次重,看著眼前翻飛的雪花似乎是一種接近於快感的享受。


    我忽然想起了旁邊的蘇藝兒,舞台上那個甜美的精靈的身影讓我心中一軟。不忍心讓她看到過於血腥的東西,我強迫著讓自己將心頭嗜殺的感覺死死的壓住,直逼得自己視線模糊。在將對方砸的沒有知覺後,隨手將已經完全變形的水壺扔到一邊,力量之大讓它重重的擊在牆上後又反彈到我身後不遠的地方,叮叮當當打著轉。


    視線漸漸的恢複,感覺著那種嗜殺的感覺慢慢消退,我反手奪過他手中的匕,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站起來,。


    黑暗中蘇藝兒愣愣的站在那裏看著我們,我將手上的血液從旁邊一個紙箱子上擦擦,走過了抓住她的手腕,將綁在上麵的繩子挑開。


    蘇藝兒摸著勒紅的手腕,雙腳忍不住的後退幾步,與我保持著一米遠的距離,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鴨舌帽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你……你殺了他?”


    我看了看她那絕世的容顏露出的無辜和擔心,忽然再次覺得這個丫頭確實蠻可愛的,不但長的漂亮身懷才藝,而且最起碼的擁有者一種善良,便不自主的咧開嘴笑了笑,說道:“沒有,隻是打暈了而已。”


    蘇藝兒小小的鬆口氣,又看了一眼才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威脅解除了,我隨意的蹲在地上,靠在身後的架子上,蘇藝兒遲疑了一下,也跟著坐早我的身邊。


    一時無語,最後還是蘇藝兒打破了寧靜:“那個……謝謝你。”


    我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有些驚訝的看了看她,笑著說道:“不客氣。”


    蘇藝兒還想點什麽,可是張張嘴最終沒有說出來。我也根本沒有想主動和她說話的yu望,雖然現在已經不討厭這個丫頭。


    我將匕插在一個紙箱子上,摸摸臉又揉下鼻子吸口氣。蘇藝兒看了我一眼接著說道:“不疼了吧?”


    我一愣,忽然想起臉上曾被她給打了一巴掌,剛才廁所裏的一幕又回想起來,手指不自主的痙攣兩下,忙道:“不疼,你下手還挺狠的。”


    “誰讓你摸人家那裏……”一句話沒說完,蘇藝兒的臉龐已經漲紅了,一雙大眼睛在黑暗中閃閃光,看的我一陣失神,忙轉過頭不敢再看。


    “那……我不是為了救你嘛,不是故意的!”


    蘇藝兒把玩著地上的一個小東西,我們兩個誰也沒好意思再說話,一時間房間裏又陷入了平靜。暈倒的鴨舌帽出一聲淡淡的呻吟,胳膊動了兩下卻沒有爬起來


    蘇藝兒身體明顯的向我靠了靠,見對方沒有爬起來,才輕輕的呼出口氣,又離開我的肩膀遠點。恩恩啊啊的吭哧了半天,問道:“你和那個扳機真的是雇傭兵?”


    我點點頭。


    蘇藝兒臉上露出一絲興奮:“真的啊?不太像啊。”


    我笑道:“那你覺得雇傭兵應該是什麽樣子?”


    蘇藝兒比劃道:“那肯定是像電視上那樣,壯的像頭牛,心狠手辣,然後還特別酷酷的!”


    我鬱悶的捏了捏胳膊上硬實的肌肉,我難道顯得不壯實,表現的也不夠心狠手辣嗎?


    “不過你看起來還是挺壯的樣子,那個扳機就顯得要比差遠了!”蘇藝兒見我一臉鬱悶的樣子,忙補充道。


    我再次感覺到這丫頭應有的可愛,笑了一下,說道:“隻是熒幕上沒有中國的雇傭兵罷了,而且那些家夥們也被美化醜化或者稱為藝術化了,其實傭兵也就那個樣吧,沒什麽稀奇的。”


    蘇藝兒點點頭,一副思考的樣子,隨即又問道:“17號,這個應該是你的編號或者綽號吧?你真名叫什麽?”


    “我在外麵隻有17號這個名字……”


    話沒說完,耳麥裏傳來金智俊的聲音:“17號,你那裏情況怎麽樣?請回話。”


    我接通耳麥說道:“安全,危險解除,蘇藝兒現在和我在一起。”


    “蘇先生正在找蘇小姐,你們最好馬上回來。”


    我還沒說話,耳麥裏又傳來了那個賈隊長的聲音:“請問什麽情況,需要我們幫助嗎?”


    為了方便,我和金智俊是和那些保鏢使用一個頻道的無線耳麥,所以我們之間的對話是所有人都可以聽到的。


    我沒興趣理那個保鏢,說了一聲馬上回去,就站起身來對蘇藝兒說道:“蘇小姐,你父親正在找你,我們回去吧。”


    蘇藝兒從地上站起來,輕輕拍拍屁股上的灰塵,伸出一個手指頭盯著我說道:“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情?”


    “什麽事?”我問道。


    “我逃跑和遇襲的事情能不能不要和我爹地說?他要是知道了肯定罵我,以後的日子就更難過了!我可不想被當成大熊貓一樣看起來!”


    “你現在不就已經是個大熊貓了嗎?”我開玩笑道。


    蘇藝兒很聰明,歪著腦袋奇道:“哎,你居然也會開玩笑哎,我還以為你一生下來就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呢!”


    我笑了笑沒說話,我一般隻有對陌生人才不開玩笑。


    蘇藝兒扯過我胳膊上的衣服,有些撒嬌的說道:“可不可以嘛,求求你了,幫幫我啦!”


    我最受不了這個,在學校的時候就是那樣,忙不動聲色的扯過自己的衣袖,道:“你三天兩頭的遭到襲擊,看來是有人想對付你們家,這事情不簡單。不讓我說也可以,但你必須答應我以後不要想著再偷跑,並且配合我們的安保工作。”


    “沒問題!”蘇藝兒答應的很利索,笑盈盈的伸出手掌,示意要和我擊掌明誓。我沒有伸出手,隻是裝模做樣的收拾一下身上的西裝,蘇藝兒癟癟嘴放下手。


    我拉著蘇藝兒向外走,她忽然一指那個鴨舌帽問道:“他怎麽辦?”


    我本來不想在她麵前動手,想著出去後叫金智俊來清理,但是她卻現在問了出來。


    我指指房門說道:“你先出去吧,我來處理。”


    蘇藝兒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小聲的問道:“你不會是想……殺了他吧?”


    “怎麽會。”我笑道:“我把他綁起來別讓他跑了,然後去通知酒店的保安來處理就是了。你先出去吧。”


    說完,將蘇藝兒輕輕推出出房間,關上門又扯過一張舊桌子擋在門後,才走過去一把將地上的鴨舌帽扯起來。


    整張帽子上都是血,上麵的耐克標誌已經全部被血染紅了,那小子的腦袋被擊打的次數太多,隔著帽子整個腦袋上都已經有些皮開肉綻的感覺,此時還沒有完全的清醒過來。估計就算清醒過來,不成為傻子簡直就是上帝大慈悲。我一把扯掉帽子,一張帥氣陽剛的臉龐出現在我的眼前,更多的鮮血順著腦袋流下來,亞洲人,年級大約在二十**左右。


    “沒事幹嘛學做壞人啊。”


    我搖搖頭喃喃的說了一句,從褲腿裏掏出匕架在他的脖子下麵,稍微使勁的一劃,喉管就被鋒利的刀刃花開,鮮血呲呲的從傷口裏噴出,染紅了地麵的一大塊。我的動作很快,手上和匕上都沒有占到血。我收起匕站起來,走到門前挪開桌子,拉開一條小縫走出去。蘇藝兒正在走廊裏懷疑的盯著門看。


    “你真的隻是綁起他嗎?”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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