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已經到了勝敗的關鍵時刻,叛軍雇傭的傭兵再也不能直管躲在後麵指揮援助了,對於這些身經百戰的家夥,敘利亞政府軍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狼之傭兵團也開始往上頂,已經生了好幾次的直接接觸。


    傭兵間的戰鬥打的相比而言很有技術含量,也很艱難,幾場戰鬥下來,對方損失不少人,狼之傭兵團也有傷亡。四分隊本來就有人躺在醫院裏,現在又有一名傭兵被對方的狙擊手爆掉腦袋,惱的爵士幾乎要狂。包括金智俊在內的四五人都有些掛彩,不過還不算嚴重,沒有人再住進醫院。對方有六七十個人,而隊長他們除去住進醫院和戰亡的那個,隻有不到三十人,所以每次戰鬥的時候,幾乎都要故意拉上百十名敘利亞政府軍當炮灰。


    這幾場正麵的戰鬥下來,狼之傭兵團所表現出來的總體水平相對要比那三支傭兵團要高些,外加上成堆的炮灰,算是小小的慘勝一些。


    幾天以後,我的聽力明顯有所恢複,這讓我興奮不已,摘掉助聽器,隻要對方的嗓門大些,我就可以隱約的聽見他在說什麽。病情的轉好讓我的臉上出現笑容,每天都能開心的和艾麗聊上一會天,已經混的很熟了。可是每當我嘴饞,想吃的那些具有辛辣和刺激的食物,想盡辦法卻怎麽也不不能從她的眼皮底下喂到肚子裏。


    一天下午我正在上網,戈壁那個叫雷蒙德大頭兵主動跑到我的房間,手裏拿著一盤國際象棋問我會不會玩。我看著那些黑白相間的格子有些犯迷糊,趕緊直搖頭。雷蒙德的小腿在伊拉克戰場被反步兵雷炸掉,安著假肢四平八穩的走過來一屁股坐在我的藤椅上,揮著手示意我過去跟他學。


    我樂得有人陪我玩,丟掉手裏的鼠標做過去。結果就是讓我現自己下棋很有天賦,幾盤下來就掌握了技巧,半個小時後就能將雷蒙德殺的片甲不留淒淒慘慘。


    患者的心情和治療是有著很密切關聯的,看著我和雷蒙德玩的很開心,艾麗有所啟。拉著我和其他傷兵認識,沒多久,我就認識了好多缺胳膊斷腿內傷毀容的家夥。


    通過和他們的接觸,我現了這所傷兵療養院的厲害之處。無論是受到什麽樣的傷害,所有的患者似乎都接收到了最好的治療,而且他們的心態,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種要死要活對生活失去信心,相反一個個的都很平靜安逸,對出院後的生活也是充滿信心。


    醫療好一個身上的創傷容易,但是把一個心靈也跟著一起受創的人拯救過來,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親眼看著自己的身體上的殘缺,親身感受到自己脫離一個正常人的生活,現自己以前輕易做的事情現在如此之難,這對心理的考驗是巨大的。這也就是說為什麽有好多的人在受傷致殘後,心理承受不了自殺。


    其實看到艾麗臉上的笑容,我也能明白一些。


    又過後幾天,我被邀請參加一個傷兵和一名護士的婚禮,這讓我很驚訝,心裏有種久違的感動。我特意讓艾麗幫我從外麵賣了一身價值不菲的西裝,趕去教堂參加這場特殊的婚禮。


    婚禮很溫馨浪漫,受邀的除了雙方的父母朋友,就是我們這些病友和醫生護士了。當牧師宣布兩人互換戒指親吻對方的時候,教堂裏響起了經久不息的掌聲,新郎新娘幸福的擁吻在一起。


    這位失去一條腿和一條胳膊身體壯實的大兵穿著陸軍軍裝,身邊是身穿潔白婚紗美麗的妻子,在我們的掌聲中居然單手抱起了他的妻子,裝著假肢的腿一瘸一拐的慢慢的走出教堂,登上停在外麵的一輛悍馬改裝的婚車。[.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晚上在餐廳舉行婚禮晚會,新郎和新娘慢慢的跳完了第一支舞。然後所有的人都走進舞台,幾名坐在輪椅上的士兵玩起了輪椅雜技,掀起一片**,看的我整個心裏莫名的激動。


    艾麗走到站在餐桌前正在喝飲料的我麵前,伸出手邀請我跳舞。我有些慌亂的搖搖手,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不會!”


    艾麗眼中閃過一絲調皮,笑著說道:“卡爾先生,能榮幸成為你的舞伴和老師嗎?”


    我有些不知所措,看著眼前的艾麗,忽然想到自己以前那場懦弱的感情,一陣揪心的痛讓我一咬牙放下手中的酒杯,牽著艾麗的手走進舞池。


    艾麗教育道:“按照紳士的禮儀,你應該笑著說聲很榮幸!”


    “很榮幸!”


    隊長他們從敘利亞傳來消息說,剛剛執行完任務的九分隊也被派往了敘利亞協助隊長他們完成任務。新鮮血液的增加,讓他們在我走後經過十來天的戰鬥,將叛軍打的落花流水,重新躲進了敘利亞的深山裏,玩起老把戲的遊擊戰術。


    被他們雇傭的三支傭兵團也損失慘重,逃離戰場,那個日本山口社尤其損失嚴重,幾乎被隊長他們全殲,隻剩下幾個人活著離開戰場。三分隊水蛇和黑熊受了傷都躺在醫院裏,其他分隊又損失了三名隊員,另外還有幾名隊員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對於這次的任務的勝利,狼之傭兵團也隻能用慘勝來形容。


    這場傭兵之間的戰爭打得很慘烈,我躺在療養院裏甚至都能嗅到陣陣的硝煙和血腥味。其餘不認識的隊員的傷亡讓我心裏很難受,雖然都不熟也沒有在一起戰鬥過,黑熊他們的負傷讓我也很心痛。如果我現在是在戰場上跟隨著他們的話,還不知道有沒有福氣躺在這個療養院裏。


    一起傳來的還有一個好消息,受傷和陣亡的人都被送回到了基地。除了三分隊和六分隊外,其餘的人也都回到基地休息,迎接他們的將是領取傭金和一段時間的休假。敘利亞在收複卡米什利後,僅存的那些躲在了深山裏的叛軍,敘利亞政府幾次清剿都沒有什麽明顯的效果。隊長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敘利亞政府在付清剩下的傭金後,作為感謝希望狼之傭兵團能以戰後重建承包商的身份繼續留在敘利亞,協助他們戰後重建。其中包括幫助政府負責處理一些重建問題,和訓練敘利亞政府軍士兵等等。


    戰後重建是一個非常輕鬆,油水非常大的任務,別人搶都還搶不來,隊長他們沒有理由不答應,留下兩支小分隊後,剩下的後打道回府。隊長他們的休假也往後推延,如此輕快有油水的任務倒也樂的隊長他們很是願意繼續留在敘利亞。


    此時我已經來到療養院大半個月接近一個月的時間,耳朵的治療效果也很好,聽力正在一點點的恢複,這讓我感到很欣慰。我可不願理支著倆耳背的耳朵活完下半輩子!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遲,治療的效果也越來越慢,最後停留在一個階段再也不肯向前。坎坎的恢複到原本聽力的8o%左右。現在人們正常的聲音在我的耳朵裏還是聽不太清,我必須還需要帶著助聽器才能正常的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麽。


    我坐在沙上,看著索爾醫生拿著我剛剛體檢完後的資料仔細研究。


    良久,索爾醫生才放下手中的資料,低頭在我的病例上寫了一段什麽。然後摘掉眼鏡揉揉眼鏡說道:“比爾先生,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效果總體來說還是比較不錯的。你要知道,神經性的耳聾太難以治療,根據檢查結果分析,你現在的聽力已經恢複到正常人的82.3%,但是近期可能不會又什麽進展了。”


    我一愣,眼鏡不由自主的收縮眯成一條小縫,問道:“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我以後就這樣了?”


    索爾繼續說道:“不一定,我隻是說近期不會有什麽大的進展,但是我們還可以慢慢的治療,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慢慢調理。相信經過一段長時間的調理治療,你的聽力恢複到以前也不是不可能,但這需要很長的時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很長的時間慢慢的調理?


    我搖搖頭喃喃自語,我哪有那麽多的時間啊。


    索爾一臉的迷茫:“我不明白,你現在又不用回部隊,在這裏慢慢的調養就是,這是你為了美國負傷應該享受到的待遇。”


    我自嘲的笑了一下,我可不是什麽為了祖國英勇負傷的人,我隻是個雇傭兵而已。


    “理論上需要調養多長時間可以恢複?”


    “說不好,估計得個一年半載的,效果也不敢保證,但肯定要比現在的強些。”


    我半靠在沙上,一年半載的,就算恢複了我還能回到隊長他們身邊嗎?那時候在美軍基地學到的東西早就***忘的差不多了,回去手就生了,跟找死差不多……


    不對啊!我現在怎麽想著回到他們這群混蛋之間呢?難道我不可以退出嗎?多好的機會啊!


    可是,我還有回頭的路嗎?我現在似乎已經適應了殺戮,回去還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的生活嗎?就連自己的祖國都已經把自己拖進了黑名單,我還怎麽退出?


    腦袋很痛,耳朵似乎也在出嗡鳴的聲音,我照著自己的腦袋使勁拍打兩下。


    算了,就這樣混吧,愛咋咋地。


    今日暉狼加班有事,抱歉隻能更新一章,多更幾百字,報以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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