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刀的家鄉在美國亞曆桑那州的一個鄉下小鎮,據他說那裏有他們家很大的一片農場,農夫看了都很眼饞。


    菜刀的父母早逝,家鄉有一個哥哥和姐姐,哥哥是小鎮上的牧師,很受人尊敬,姐姐則和姐夫一起經營著家裏的農場。路上,菜刀在和我講起他的哥哥和姐姐的時候,臉上寫滿了自豪和愛意,這是在我認識他那麽長時間來第一次見到,那滿是幸福的笑容讓我驚訝無比。


    但是隨著菜刀回憶的結束,很快那副難得意見的表情就從臉上消失,菜刀又重新恢複到原來滿身煞氣的樣子。


    原來,這些傭兵並不隻是表麵那麽凶殘、無情的,他們也有著人類的七情六欲,有愛也有恨,隻是在那無邊止的戰爭中,被深深的埋藏起來。這是一種自我保護,有感情的戰士在戰場上是活不下去的。


    我們從基地來到美國的境內,然後直接搭乘飛機到亞曆桑那州的府菲尼克斯(鳳凰城phoenix),再乘坐乘坐大巴趕到菜刀家所處的小鎮。亞曆桑那州是美國西南部4個州之一。它東接新墨西哥州,南與墨西哥共和國毗連,西隔科羅拉多河與加利福尼亞州相望,西北界內華達州,北接猶他州。麵積295o23平方公裏,在5o州內列第6位。人口在2oo6年的時候就達到了61第23位。


    這裏又別稱大峽穀州(grandstate)。南與墨西哥接壤,北部是科羅拉多高原,南部為丘陵、盆地,西北部被科羅拉多河切割成科羅拉多大峽穀。大峽穀以南的漢弗萊斯峰,海拔3851米,為州最高點。亞熱帶大陸性幹旱、半幹旱氣候、年降水量一般少於第安人居住地,後成為西班牙殖民地,繼而成為墨西哥領土。1848年美墨戰爭後歸屬美國。第48州。州內有國家公園、國家森林、野生動物保留地和其他各勝古跡34處,旅遊業收入在經濟中zhan有重要地位。主要旅遊區是科羅拉多大峽穀、彩色沙漠、石化森林及隕星坑。


    菜刀在基地所說的沒有什麽名勝古跡,意思是指他家那裏,雖然沒有什麽名聞天下的名勝,但不得不說的是,他家的小鎮,真的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地方。小鎮屬於相對來說比較偏遠的地方,然而往往越是偏遠的地方,風景就越漂亮,仿佛成為地球上不變的真理。這裏沒有嘈雜的噪音,沒有渾濁的空氣,有的隻是一份寧靜,一片幽藍的天空。


    路的兩邊,到處都是一座座的莊園,在一望無際的原野上,星星點綴著一些造型美麗的房屋。偶爾有一兩隻家犬或者馬駒呼啦一聲鑽出來,在空地上開心的撒歡,處處顯示著鄉間特有的寧靜。我望著窗外美麗的景象,不禁歎道:“真美啊!”


    旁邊菜刀聽到後哈哈一笑,抱著膀子一臉牛氣烘烘的自豪樣。


    小樣!我心裏小小鄙視一下他那賤樣,思緒卻已經飄到國內,那個生我養我的地方,那個最最美麗的地方。


    不多時,我們乘座的車在一處莊園前停下,菜刀拍拍我的肩膀,率先走下車,我忙收回心思,提著自己的背包跟在後麵走下車。


    走下車,我深吸一口車外麵的新鮮空氣,仔細的打量起眼前的這片莊園。還是那一望看不到頭的原野上,一條小路蜿蜒著通向十幾米外的尖頂房子,造型別致幾乎全木結構的房子很有一翻風味。房子百米外是一另座造型差不多,但明眼人一看就明白是一座教堂的建築。因為房頂上那碩大的十字架和門前那耶穌受難雕像太顯眼了。


    “到家了!”


    菜刀眼力閃過一絲複雜的表情,指指前麵的木房和不遠處的教堂說道:“那房子就是我姐姐的家,旁邊的教堂是我哥哥的住處。”


    我眯著眼睛打量一下四周,很滿意周圍的風景。如畫的美景讓人心裏感到很舒服,難得的舒暢的感覺很舒服的洋溢在全身上下,仿佛壓在心裏的巨石都輕鬆了不少。菜刀大步走向木房,我緊緊的跟在他的後麵。


    剛剛走進木房前的小院,一個中年白人婦女抱著一個竹筐,圍著圍裙推門走了出來。菜刀停下腳步,樂嗬嗬的叫道:“姐!”


    中年婦女楞了一下,抬起頭看見我和菜刀,驚喜的大叫一聲,扔掉手裏的竹筐,飛一般的奔跑過來與菜刀擁抱在一起,嘴裏還不停的大叫著:“噢,小皮特,上帝保佑!兩年了,姐姐終於又見到你了。天哪,我不是在做夢吧?”


    小皮特?我看看菜刀那豬一樣寬大的後背,忍不住的咧開嘴巴。


    菜刀彎著腰摟著姐姐,嗬嗬笑著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這不是來看你了嗎?上帝保佑,你的身體還是那麽健康!”


    中年婦女從菜刀寬大的懷抱裏抬起頭來,淚眼朦朧的仔細打量著自己的弟弟,滿臉怪罪的表情:“你這該死的臭小子!兩年了都不知道回來看看姐姐和你哥哥,是不是皮癢欠揍了?”


    菜刀隻是嗬嗬的傻笑,溫柔的將姐姐眼角激動的淚水擦掉。


    “是誰呀?瑪麗。”


    正說著,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從房屋林裏傳來,菜刀的姐姐,也就是眼前的這位瑪麗女士,忙一把捉住菜刀正在給她擦眼淚的雙手,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回過頭大聲的向屋裏喊道:“查爾斯,上帝保佑,是小皮特回來了!”


    房間裏傳來一陣叮叮當當的響聲,門被大力的推開,一個挺著啤酒肚的禿頂男人出現在那裏,這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白人男子,紅撲撲臉上的褶子都擰在了一起,樂嗬嗬的向菜刀招手:“噢,天呐!嗨,皮特!快領著你的朋友進來!”


    瑪麗這才現在他們身後站著的我,張大嘴巴又忙用手捂住,不好意思的叫道:“噢,上帝,這裏還有一位亞洲的朋友,實在不好意思,你是小皮特的朋友吧?快請進屋裏喝杯咖啡。”


    “你們好。”我笑著衝他們點點頭,向瑪麗伸出右手:“我是菜……那個,皮特的朋友,很高興見到你們。”


    瑪麗直接無視我伸出的右手。一個熊抱抱住我,並在我的臉頰上輕吻一下,頓時把我唬愣住了。我知道在西方朋友親人之間流行親吻禮,但貌似自從我來道美國之後的這些日子裏,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這太正常了!一群整天抱著槍嘶喊著殺殺殺的家夥,還指望他們見到你就來個熱情的吻?別做夢了!


    所以,像所有的東方人第一次行接吻禮一樣,我尷尬的愣在那裏了。


    菜刀哈哈大笑兩聲,摟著熱情的瑪麗向房屋走去,我揉揉剛才被吻到得地方,跟了上去。


    放屋裏的裝修時典型的西式風格。就像電影裏演的一樣,沒什麽特別。談不上富麗華貴,但也絕不顯得簡陋,並富有著濃厚的鄉村氣息,讓人感覺到別有一個番風味。叫查爾斯的男人已經把幾盤水果端到客廳的桌子上,瑪麗接過我和菜刀手裏簡單的行李,並將我們讓進客廳的沙上。


    “喝威士忌還是喝咖啡?”查爾斯將水果盤向我們推了推問道。


    “威士忌。”菜刀下意識的舔舔嘴巴說道。


    “喝喝喝……就知道喝酒,那些馬尿有什麽好喝的!一天到晚喝的醉醺醺的,喝多了還吐,吱吱歪歪叫喚著難受!喝咖啡!”伴隨著一聲強撼的女聲,瑪麗手托著一隻咖啡壺和幾隻杯子走了過來,放到桌子上倒滿四杯,先遞給我,並將糖和牛奶推到我的麵前:“剛剛煮好的咖啡,來嚐嚐。”


    我忙接過去,說道:“謝謝,謝謝。您別客氣!”


    遲來的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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