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的調查能力,毋庸置疑。


    他將之前案發的過程調查的清清楚楚,但是和最早的調查,並沒有太大的出入。


    他今夜帶著最新的調查結果,去找尚子實。


    因為擔心被人知道兩人有接觸,所以約見的地方是比較隱蔽的,是李忠安排的一處房子。


    李忠先到,手裏拎了不少的飯菜,等到尚子實過來,兩人先吃一頓飯。


    畢竟是請人幫忙,你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請人吃飯,也不能不管飯不是。


    兩人吃飯的過程中,尚子實說道:“之前的調查線索,沒有太大的價值。”


    “先吃飯,我這裏有最新整理的。”


    “有發現嗎?”


    “其實相差不大。”


    “那看了怕是也沒有用。”


    “看看再說。”李忠肯定不會說喪氣話,不管有沒有用,都要試一試。


    吃過飯,將東西收拾走,將資料放在桌子上。


    尚子實也不廢話,點了根煙就開始查看起來。


    可是他發現,這些資料和之前的區別確實不大,看了幾頁就放下了。


    他對李忠說道:“衛康當時擔心被抗日分子暗殺,所以想要躲開,他先是利用自己的座駕,將在門口盯梢的憲佐班成員,引開大部分。”


    “之後利用當時全城戒嚴,夜間站崗換班的時間,穿著警員的衣服,混在警員之中離開,沒有被憲佐班留在警署門前的人發現。”


    “最後警員在衛康選擇躲避的房間書房之中,發現了衛康的屍體。”


    這是事發過程,麵對尚子實講述,李忠回答說道:“過程是這樣的。”


    “如果過程是這樣的,那麽隻有警員知道衛康混在其中,那麽警署警員最有嫌疑。”尚子實說道。


    “我們之前也是這樣懷疑的。”


    “可是警察廳利用杜町試探調查,卻沒有發現可疑之人,這是為什麽?”尚子實問道。


    李忠回答說道:“抗日分子太過小心,沒有露出馬腳。”


    尚子實搖頭說道:“一般的試探,抗日分子小心不會露出馬腳,可是這一次的試探,是憲兵隊本部羽淵課長參與的,抗日分子不可能一點馬腳都不露出來。”


    尚子實對羽淵武澤的試探能力,是非常了解的,他覺得抗日分子不可能一點異常都沒有。


    就算是抗日分子足夠小心,沒有直接上當,但是總歸會有一些不一樣的反應,但是結果呢?


    警察廳調查警員,絲毫異常都沒有發現,尚子實認為這本身好像就是一種異常。


    尚子實如此相信羽淵武澤,是高看了對方嗎?


    還真不是。


    因為羽淵武澤,陰差陽錯,居然是試探到了顧青稚頭上,這說是神來一筆都不過分。


    好在楚新蒲從康劍這裏得到了消息,不然羽淵武澤豈不是就有了收獲?


    別說尚子實相信羽淵武澤,李忠也是羽淵武澤的學生,他同樣認可尚子實說的話。


    李忠反應不慢,直接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的調查方向是錯的,內鬼根本就不在警署之內?”


    “起碼現在看是這樣的。”尚子實說道。


    “那麽凶手是誰?”


    “抗日分子。”


    “可是抗日分子,怎麽會知道衛康是藏在警員之內,離開的警署呢?”李忠問道。


    “或許抗日分子看到了呢。”尚子實覺得,你就算是穿了警員的衣服,假扮警員,但是抗日分子可能還是會認出你。


    因為很多時候,你對一個人足夠熟悉,通過一個人的背影就能確定這個人是誰,根本就不需要看到臉。


    “你的推斷不合理,如果抗日分子能看到,憲佐班的成員沒有理由看不到。”李忠說道。


    在李忠看來,抗日分子能看到,憲佐班的人就能看到。


    憲佐班的人沒有看到,就說明衛康的偽裝是成功的,既然是成功,怎麽可能瞞不過抗日分子。


    再者說了,抗日分子可能都不敢出現在警署附近。


    因為這附近不僅僅是有警員,還有憲佐班的人,他們出現在那裏,豈不是自己找死?


    麵對李忠的話,尚子實皺了皺眉頭。


    李忠的話是有道理的。


    憲佐班的人對衛康同樣熟悉,因為他們就是去盯著衛康的,怎麽可能不熟悉呢。


    而且他們可能比抗日分子要熟悉的多。


    如果抗日分子都發現了衛康,憲佐班的成員沒有理由發現不了。


    但是調查的結果呢?


    詢問了憲佐班當時在場的人員,沒有人發現衛康離去,而且警署的警員也作證了。


    當時憲佐在警署門外,並沒有離開,就說明他們不知道衛康已經出去。


    而且引開大多數憲佐的警員,也表明陳望帶著憲佐,一直跟著他們,並沒有中途離開。


    所以這個假設,現在難以成立。


    “那我們豈不是陷入了一個死循環之中。”尚子實說道。


    這個死循環就是,抗日分子不可能發現衛康混在警員之中離開,那麽必然是需要有警員通風報信,裏應外合。


    但是現在的問題就是,警員又都沒有問題。


    互相矛盾的推理,現在顯然是難以繼續進行。


    兩人沉默片刻,李忠說道:“如果抗日分子的能力,強過憲佐,識破了衛康的偽裝呢?”


    “高手?”尚子實問道。


    李忠點頭說道:“高手!”


    尚子實笑著說道:“新蒲都發現不了的人,抗日分子能發現,他們有這樣的高手嗎?”


    對於楚新蒲,uu看書 ww.uukansh尚子實是非常認可他的能力的。


    尚子實知道是楚新蒲帶隊調查,楚新蒲都沒有識破衛康的偽裝,有人能比楚新蒲強?


    不是說尚子實目中無人,隻是他對楚新蒲是了解的,他不覺得這樣的高手,隨處可見。


    更加不認為這樣的高手,會為了對付一個衛康,親自出麵。


    聽到尚子實不相信,李忠指了指桌子上的資料說道:“我重新調查之後,有新的發現,楚新蒲當時在房間裏麵休息,並沒有盯著警署大門。”


    “是嗎?”尚子實拿起桌子上的資料,尋找起來。


    之前的調查,對於楚新蒲休息的這個細節,其實是沒有太過關注的。


    因為在大家看來,憲佐都沒有離開過,將憲佐給排除了,就沒有記錄的如此詳細。


    隻是李忠重新調查之後,將這個細節,給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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